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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
戚先生倒好,我的事他都只说个半截,遇老乡邀请时却是积极得很,二话不说便背上他的那些家什,打着手电筒便跟着人家下山了!
当夜我上床时已经深夜,练功过后身体有些倦,加上白天背着个鬼物走了那一大程,所以头跟枕头亲密接触上便睡了过去。
但合上眼没多会我便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全身竖起的汗毛告诉我,定然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针对我来了。
因为身子是侧朝外的,我就没动,只是将眼睛微微睁开后,手在被子里分别做了两道手诀,同时积了一大口唾沫在嘴里。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我见房门内的门栓自己朝一边褪开,接着房门便“吱嘎”一声便无风自开,一个身影慢慢地飘了过来……
那是个女人的身影,长发遮住面孔真垂一胸前,身上穿着一条宽大的白裙子,但在裙子下摆处,却有着几道很明显的血迹,让人看着心里就有点发毛。
这是我来到望月居见到的第一个鬼物,我没开阴阳眼也能看见,说明她是有备而来,专程冲着我出现的。
站在我的床边后,她抬起手将头发撸开了一些,见她比裙子还要苍白的面容上,一双圆睁着的双眼竟然是暗红色的,还有点点血泪残留在脸颊上时,我不禁又是微微一颤。
这找上门来的女鬼,看起来很像是个横死的凶鬼呀!
除了把眼睛全部睁开外,我仍旧没有动。
女鬼看了我两眼后,忽然将手伸过来搭在我的被子上。
顷刻之间,我便感觉有如泰山压身,全身冰凉,但还没到动弹不得的地步。
那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鬼压床,因为身子被压上后,我下意识地想把四肢动一下,但感觉已经也支配不了自己的身体,全身上下好像就只有头脑还清醒和眼睛还能看见。
不过我还算镇定,因为我知道只要自己一句口诀心间冒出,立即就能除掉这种半梦半醒的不适感。
心头怒气虽重,可我在尽量忍耐。我不清楚这女鬼想做什么,索命?找替死鬼?积怨拟或是纯粹的害人?再说我看出这女鬼生前定然有什么冤情,否则不可能流出血泪。
那女鬼用手压了我好一会,见我没什么反应后,幽幽地叹了一声,接着便抽回手臂,居然慢慢转身往门那飘回去了!
“呜——呜——”
“哇——哇——嗯哇哇哇……”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风声,接着便传来一道清晰的婴儿哭声。
本来已经飘到门边的女鬼,听见那声音后忽然将身子一转,抬起双手、张着一张黑洞洞的大嘴,“呀啊——”一声长叫便向我扑了过来。
第二百九十二章打女鬼打出悲惨事()
烈鬼对活人的攻击分好多种,比如冲撞、上身、吸阳、布阴等,而此时这女鬼对我的攻击,则是原尤为歹毒的一种,叫撕魂!
就算我再隐忍,此时已到该暴发的时候了!
嘴里那泡唾沫随着早就准备好的心诀用力向她吐出,把女鬼击得“啊”一声尖叫,身影跟着退着撞到了门边的墙壁上。
舌尖是人身上阳气最旺的地方,唾液也是活人阳气的凝聚物。我那唾液在嘴里准备多时,得舌尖之气温养不说,还经过我心诀的不断加敕,威力自是非同小可,喷过去除了将女鬼击开,还将她的身体上腹部也烧出一个大洞。
我是嘴下留情了,如果我那唾沫吐向她的胸口或是面部,必然让她的魂魄受到大损不可!
但那女鬼反应也是极快,在我跳下床来的时候,她的身体猛地释放出一道黑色阴气,瞬间便弥漫了整个房间,那张开的嘴也不再露出牙齿,而是直接一条红色舌头向我吐来,缠在了我的脖颈上面。
但这却难不倒我,起身时我便双手同挥,在空中虚划着一道镇鬼符和一道驱邪符,嘴里高叫“急急如律令”。这叫先敕后请,叫完的时候心里便默念相应道经口诀。
也亏得我反应快用了这招,如果先念口诀再请奏道祖的话,估计口诀都没念完一句就被勒得说不出话了。
所以尽管被她反制,但我仍旧很镇定地憋着气把两道虚符全部画完,并且心头口诀念完过后,两道巨大的虚符立即便闪出了带微弱金光的影子……
将左手的驱邪符挥出后,房间里的阴气立时消散了大半。
右手的镇鬼符我却用手诀控在手上没有发出。这虚符肯定不能把鬼给收了,但要把她打进地狱永远不得超生还是可以的!私下聊天的时候,我曾对戚先生笑言,说太乙宫的这道符纸乃是鬼魂的绝命符。
用这个来对符一般的鬼物,我总觉得太过残忍,要不当初也不会同意让阎莫爱在我身体里养魂了。
那女鬼也意识到了危险,想要缩回她那条舌头,但我哪会让她得逞,手诀微微向红舌头边上一指。
那镇鬼虚符的金光微移,碰到女鬼的长舌上后,顿时将那舌头溶断,我的脖颈也立即变得轻松。
女鬼又是“啊”一声叫,身子一闪消失不见……
虽然看不见她的身影,但那道冲出房门的阴风我能感觉到,所以将手诀收起来后,我冲出门外大声叫道:“善因得善果,你刚才那一勒没有下死手,所以我才不对你赶尽杀绝的,还望好自为之!”
门外没有回应,但那凛冽的风声夹着婴儿的哭声却更响了!
我也懒得理会,披上衣服去取了几道符纸来枕边候着,然后准备继续关门睡觉。
手刚碰到房门,那阵阴风又扑面而来……
我的阴阳眼没开,但我知道是刚才那个女鬼。鬼和人一样,每一个都会有属于自己特殊的体味,那种味道虽有很多人无法察觉,但却也是难以遮掩的!现在那阵阴风的气息,正是女鬼的。
等我快速返身抓起两道真的符纸时,女鬼又自己现身了。真正的符纸在手后,本来我是更有底气的,但回身见到她的身影时,我却当场愣住了!
女鬼的身影形象没有改变,不过却是跪着的。刚才还试图来撕我灵魂的女鬼,此时却一现身就给我行那么大的礼来了。
见我手上符纸散发的正气令她有点不敢把头抬起,我先将双手反负着遮住符纸后,这才冷冷地出言喝道:“你是哪里的野鬼,怎么不去找阴差报道,却闯到我望月居作恶来了?”
“道长,求求你救救我、救救小儿,救救我们母子吧!”
听我发问后,女鬼带着哭声一边回应一边抬起头来。她的面容已经不再如刚才那般诡异,除了脸颊的血泪还在流以外,眼睛和嘴巴都变得跟常人无异。
我早已预料到她必有所求,否则不可能向我下跪,所以继续板着脸说:“先回答我的问题!”
女鬼却仍旧没答,只张口大声回道:“道长,我娘俩跟随你们上山时,我女儿被你进门前捆在了院门外,麻烦你先去把她解开!她已经很可怜了,我求你、求求你了……”
从山下回来,进门前我结那捆鬼绳的时候就知道,自己那一出手铁定是把骑着我上山的鬼物给捆住了,没想到居然是这女鬼的女儿,看来门外那断断续续的婴儿哭声,便是那个小鬼发出来的了!
愣了一下后我却有些生气地回道:“今天你要不说清楚,别说你女儿了,就是你也休想离开此地。”
我会如此,是因为我想起了曾经的一些往事!
记得当初我被戚先生带出来时,在半路曾被一个小黑鬼攻击过,那逆天的鬼力就连阎莫爱都被吓得不轻!所以一提起小鬼,我就莫名地有种厌恶感。
其实我知道这女鬼的女儿只是个婴儿鬼,不是别人专门养来害人、连阴世都列为禁物那种严格意义上的小鬼。真正的小鬼除了对养鬼人外,平时是没有一丝敬畏和惧怕之心的,并且非常的嗜斗,要是让它们像傍晚时那样骑在我的脖颈上,估计三秒钟都不要就来撕我了,哪里还会给我有捆它们的机会!
但我想知道这女鬼母女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跟着我们上山,还有就是刚才女鬼为什么听见婴儿叫声便想对我撕魂?
“唉!冤孽呀!”那女鬼慢慢地站起身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后终于缓缓道来:
“我本来是勐宋中学的老师,今年已经二十七岁了!”
“我们这里的男女青年成家都比较早,一般的青年过了二十一二不结婚,那可就算得上剩男剩女了!即便像我这种有工作的,也很少有超过二十五岁还不成家的。”
“而我直到现在都没结婚,是因为我爱上的是个有家室的人,他以前是我们学校的校长,现在是我们勐宋镇的镇长,名叫尹昆。”
“他是我高中时候的班主任,早在那个时候我们就已经好上了!当时他也还是单身,我高中毕业后拿到师大的录取通知书时,我们俩便在月老庙里私订了终身,约定五年后他便娶我为妻。”
“四年大学过后,我因为成绩优秀,本来可以留在城市里的,即使回当地来,也可直接到县市里去。但为了我们的爱情,我毅然放弃了那些很有前途的工作,回到了家乡做一个普通的教师。”
“可就在我回来的头一天,尹昆结婚了,对象是我们镇长家的女儿。我知道吵闹无济于事,只把苦和泪往心里藏。”
“谁知他才婚后第三天,便主动找上门来,一见面便紧紧地抱着我,说他选择那个女人是为了我们将来过得更好,因为他不甘一辈子做个普通的老师,而他岳父已经接到调令,即将荣升副县长了,难得那一家子都很中意他,他得抓住这个机会。”
“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后,我相信了他,我们之间又有了新的五年之约,只待他借那关系飞黄腾达后,便离开那个女人重拾我俩的爱……”
“虽然后来他和她的妻子有了女儿,追求我的人也足可编成一个排,但我们依旧坚守着这份爱,并且像我上学那个时候一样,犹如做贼似的偷偷在一起……”
“今年刚好是我们约定的期限,刚好我也怀孕了,所以便多次催他离婚的事!谁知他说现在他岳父已经是州里的要员了,他自己的事业也正在上升期,这婚离不得!要我再继续等上两年。”
“但他又不准我打掉孩子,因为他和妻子生的是个女儿,他想要一个儿子。”
“我这么大年龄不结婚已经够给家人丢脸的了,未婚先孕更让全家人都抬不起头来,最关键的是这孩子的父亲是谁还不能说。”
“为了我们的爱,以及我们爱的结晶,所有屈辱我都忍了,只盼能生下一个儿子来,就此母凭子贵!”
“谁知天不遂人愿!我却生了上女儿。尹昆得知消息后居然悄悄摸来医院,劝我将孩子扔了或者掐死。那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呀!”
“所以我一时犯傻,在生产的第三天就把女儿抱到他的办公室,然后转身从镇政府五楼跳下……”
“可我的死没有换醒他的良心,那个丧心病狂的人竟然亲手掐死了自己的骨肉,还指使大家说我是抱着女儿一起跳楼寻短见的。”
第二百九十三章失踪的婴儿鬼()
虽然还只是个懵懂青年,但女鬼的故事却让我听得怒火中烧,特别是听见那尹昆居然残忍到杀害自己亲生骨肉时,一拳重重地捶在床上,嘴里大骂了一句“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