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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下西楼-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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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难找……”

    不管有多难找,也要找到。不待军医说完,宋百里走出门外,果断下令:“黑云骑众将听令,把你们手上所有能动的兵都撒出去,也西草原上的高崖一个都不要放过,务必要找到月夜莲。”

    众将如临大敌,就好像要打一场前所未有的艰巨战役,各个面『色』凝重,齐刷刷肃立行礼,也不废话,干净利落掉头就走,边走边把自己营里的兵,在心里细细过滤了一遍,哪个擅长爬山,哪个轻功够好……

    弯弯可怜兮兮地蹲在将军府门口,不时朝府中张望。她的身份地位低微,进不了将军府大门,眼睁睁看着楼誉毫无意识地被抬进府去,自己却被拦了下来,只得满心惊恐地在门口徘徊。

    见军医匆匆赶到,宋百里等人冲进府中,弯弯急得如热油滚浇,心肝脾肺都似乎要被烧成灰烬。

    好不容易拽住一个出府抓『药』的家丁,却被告知世子伤重难治,危在旦夕。

    真真如五雷轰顶。

    正惶急担忧打算不管不顾地冲进府中,却看到一群黑云骑将领脚步匆匆地从府里奔出来,一个军医打扮的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追在后面,大声叫道:“将军们,时间紧迫,只有两天,两天之内摘不到月夜莲,世子危矣!”

    弯弯脚步一顿,月夜莲?

    深秋近冬,大漠风寒,一轮冷月悬空。

    弯弯半悬在异迁崖上,已有一宿,身上的衣服被『露』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冷彻心扉。

    但她依然一动不动。

    异迁崖下的也西草原今夜沸反盈天,无数黑云骑军士散于草原上的各处山崖,苦苦寻找月夜莲。

    唯独异迁崖的这一处异常安静,倒不是黑云骑众人忘记了这个也西草原上最高险的山崖,而是这山崖过于险要,不要说人,就连猿猴都难以攀越。

    这样的天险,翻遍黑云骑上下,也难找出一个能毫发无损、顺顺利利爬上去的人,就算上面有月夜莲,也无人能摘。

    在摔伤了十余人后,黑云骑部属只得望崖兴叹,悻悻离开……

    凉州城将军府里,宋百里守在楼誉床前,心中的焦虑如刀剐火烧,已经一天一夜,倾尽黑云骑全力也没有找到月夜莲,不甘心的将士们还在也西草原上漏夜寻找,这边世子的气息已越来越微弱,如风中摇曳的烛火奄奄将灭。

    看着昏『迷』不醒的楼誉,宋百里觉得舌根都苦涩如锈,自己身负老王爷重托,如果世子这次有个好歹,让他拿什么脸去见老王爷和王妃,还不如就地自刎算了。

    正愁苦得两鬓更添白发,忽见桌上灯花一闪,一股冷风吹了进来。

    “谁!”宋百里脸『色』一变,霍然站起,谁那么大胆,竟敢夜闯将军府。

    警惕地走到窗边,只见窗户大开,窗外冷月如钩,寒风吹得树影交错摇动,却不见有人。

    宋百里关上窗户,走到门口叫来卫兵询问,卫兵皆答没见到有人,连猫叫都没听到一声。

    见没什么异状,宋百里方才放下心来,转身回到厢房,正打算去看看楼誉,眼光无意中瞟过窗前的书桌,整个人倏然定住,明黄的烛火下,端端正正地放着一朵小巧的莲花,莲瓣尖上还落着几滴晶莹剔透的『露』珠,在灯火映照下,莹白如玉,光华流转。

    月夜莲!

    宋百里惊喜欲狂,不敢置信地两步走上去,小心翼翼地捧起莲花,平时稳若磐石的双手竟然不可自抑地颤抖,大叫:“军医,军医!”

    在边上厢房打盹的军医们猛然惊醒,拉着皱巴巴的衣襟,纷『乱』杂沓地跑了进来,脸『色』惊惶不定,宋将军叫得如此情急激动,难道世子薨逝了?

    冲进厢房,却见到宋百里无比宝贝地捧着一朵小小的白莲花,站在楼誉床前,眼中尽是激动和惊喜。

    竟然一夜之间找到了传说中的奇花灵『药』,黑云骑实在太了不起了。军医们的兴奋程度不亚于宋百里,月夜莲只有在盛开之际『药』效最佳,但恰恰这是最难保证的一点,往往就算千辛万苦找到了月夜莲,也很难在第一时间飞速送到病人身边,因此这样新鲜欲滴的月夜莲,真是珍品中的珍品,非常稀罕。

    军医们兴高采烈地捧着白莲花下去配『药』了。宋百里心中大定,一夜的紧张焦虑,此时放松下来,如虚脱般出了身大汗,站在窗边沉思,那送来月夜莲,把世子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人,究竟是谁?

    不管他是谁,终归是友不是敌,这样好的轻功,竟连自己的耳目都可以瞒过,宋将军老怀安慰地想,这个送月夜莲的能人异士,肯定和世子有着不一般的情谊,咱们世子的人缘和运气真是好得没边了,连阎王都要嫉妒个三分。

    朝窗外抱拳,朗声敬道:“宋百里代黑云骑十万将士,谢英雄赠『药』,请受宋百里一礼。”

    窗外灯影摇曳,一片空寂,哪有半个人影。

    楼誉这一伤,缠绵且重,足足在病榻上躺了两个月,待大好已是隆冬。

    其间,宫中御医往来不绝,武定帝几乎把整个御医堂都搬到了凉州,更是下旨犒赏三军,加封凌南王世子楼誉为定远侯。

    皇帝的心疼完全摆在了面子上,这在朝中是拔了尖的恩宠,一时间凌南王府皇恩浩『荡』声势极隆,朝中上下都是明眼人,攀得上的攀不上的,都纷纷前赴后继地嘘寒问暖,各种礼品更是流水般送进凌南王府。

    凌南王妃知道儿子伤重,心疼万分,闻讯之日就恨不得快马加鞭赶赴凉州,被凌南王好生劝住,一则凉州和上京相隔千里,王妃出京不是小事,这么风尘仆仆奔赴边塞不成体统,二则儿子受伤固然心疼,但凌南王更不放心让妻子风霜寒『露』千里走单骑。

    凌南王妃千里探子不成,又哭又骂把自家王爷好一顿折腾,什么就这么一个金贵儿子,从小扔进黑云骑也就罢了,还那么狠心放到边塞不管不顾云云,到最后连皇上都惊动了,不得不出来安抚。

    过了不久,楼誉服了月夜莲,『性』命无碍的消息送到上京,凌南王妃方才消停,为了儿子养伤,将府中鹿茸、山参、灵芝各式补品不要钱似的源源不断送到凉州。

    但这些热闹喧哗迎来送往都在楼誉的视线之外,这两个月里,宋百里把他管得极严,地方事务军中要情,一律不让他过问,访客无论官阶一律挡驾。

    反正皇上开了金口,下旨“不许惊扰世子养伤”,得了御旨就像有了尚方宝剑,就算镇西节度使这样的边疆大员前来探伤,也被宋百里柔中带刚地用一杯香茶打发了。

    因此这两个月,楼誉过得相当清闲,闲得简直快淡出鸟来。

    这一夜,一个黑影蹿进将军府,身姿轻灵飘逸,足尖轻点,悄无声息地晃过值夜军士,轻车路熟地直奔楼誉的厢房。

    掠到厢房上,黑影足尖勾住屋檐,倒挂金钩,正伸手想把那窗棂推开一丝缝儿,却不料吱呀一声窗户大开。

    楼誉持了卷书,坐在窗前,似笑非笑道:“每天晚上都这么爬窗,不累吗?”

    屋檐上的黑影顿时定住,他怎么知道我天天晚上过来,明明我每次来的时候,他都睡得很熟。

    见那黑影没有动静,楼誉笑骂道:“还不快进来,外面天寒地冻,想把自己冻死吗?”

    那黑影迟疑了一下,一个狸猫翻身,已进得屋内,顺手还合上了那两扇窗,把呼啸的寒风关在了屋外,免得把伤重刚好的病患再吹出『毛』病来。

    然后挠头笑道:“你好了?伤口还痛不痛?”

    楼誉凝视眼前这个人儿,两个月不见,个子高了,皮肤虽然依旧黝黑,眉眼却出落得越发精致,稚嫩青涩之气稍褪,整个人像白莲花含苞待放的骨朵儿,挺拔润泽,似乎有了些说不出道不明的变化。

    这两个月没有仗打,加上黑云骑伙食甚好,以弯弯和伙房的交情,完全不愁吃喝,不像以前风餐『露』宿吃了上顿缺下顿。

    吃得饱吃得好,小小人儿开始拔条杆子,长身子骨,刚做的冬衣眼看又短了。

    见楼誉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弯弯尴尬地拉了拉显短的衣襟,『摸』『摸』自己的脸颊,问道:“干吗这么看着我?我脸上又没长出花来。”

    比花还好看,楼誉心道。

    脸上浮起一丝极其温暖的笑意,目光柔软,有些喟叹和感慨:“两个月不见,我的弯弯长高了,也长大了。”

    弯弯顶着一头雪珠子,拍掉身上的雪花,笑嘻嘻地拖了把椅子过来,放在楼誉对面,大大咧咧地坐了下去。

    这两个月,她天天晚上来爬墙偷窥,对屋里的陈设熟悉得一塌糊涂,此时反客为主,自然得好像到了自己家一样,毫无违和感。

    你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楼誉拥了件白狐『毛』大氅坐在圈椅里,啼笑皆非,懒洋洋地说:“壁橱右上角里有糕点甜饼,想吃自己去拿。”

    弯弯腾地跳了起来,屁颠屁颠地蹦到壁橱那里,打开一看,忍不住“哇”了一声,眼睛亮晶晶地闪烁着惊喜。

    一个八宝攒盒子,里面摆着豌豆黄、白糖糕、栗子酥、糖果卷,香甜之气扑鼻而来。

    抓起一块白糖糕扔进嘴里细细咀嚼,松软甜糯,还有着微微的温热,弯弯抱着糕饼盒子,舒服地窝回椅子里,吃得兴高采烈:“楼誉,你这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糕点,还是热的?”

    这两个月,你天天到这里来偷窥我,以为我不知道?只不过之前伤重懒得理你而已。

    楼誉瞧着弯弯狼吞虎咽的吃相,眼角眉梢不由自主地带上了浓浓的笑意,觉得前所未有的心满意足。

    随后又垂眸暗笑自己莫名其妙,为什么看到这小鬼吃得开心,自己竟会比打了场胜仗还要高兴。

    不久前,还躺在病榻上的他,说了句想吃上京城天宝斋的糕饼甜点。

    消息被快马加鞭送回上京城,凌南王妃毫不含糊,立刻将天宝斋最好的点心师傅连夜打包送往凉州城,顺便还送来了无数凉州城里买不到的稀罕吃食。

    楼誉一并笑纳了,然后令糕点师傅每天睡前送一盒糕点吃食过来,自己却从来不吃,就放在壁橱里,第二天动也不动再换成新鲜的。

    这么奇怪的举动,不要说宋百里,连糕点师傅都忍不住私下猜测,那一箭明明『射』在胸口,世子怎么像是被『射』坏了脑子?

    却不知楼誉放长线,钓大鱼,等的就是这个小鬼自投罗网的一天。

    “楼誉,你的伤全好了?能『射』箭了吗?能骑马了吗?”弯弯的小嘴里鼓囊囊的全是糕点,总算还有良心,没忘记关心一下对面那个重伤刚愈的男人。

    楼誉觉得弯弯此时的样子像只快活满足的小猫,可爱得紧,笑道:“多说两个字也不会累,吃了我的糕饼,楼誉哥哥也不知道叫一声,没规没矩的。”

    弯弯闻言,看看怀中的糕点,又看看眼前这个年轻男子,想起之前他和她一起经历的种种,想起了那个始终挡在她身前,挺拔如山的背影。

    睫『毛』扑闪,脸上绽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嘴角梨涡隐约,毫不亏心地喊了声:“楼誉哥哥。”

    这一声听到耳里,楼誉只觉得心里的酥麻顺着血脉,蔓延到身体,连手指尖都麻痒起来。

    心情顿时大好,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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