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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下西楼-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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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能救一个?

    方筝心中极是震撼,忙把婴儿交给那个喜极而泣的男子,寻出羊肠线递给容晗,然后按他的吩咐,按压孕『妇』心房。

    容晗缝合伤口后,又快速起银针,刺她风池、太阳、天柱几『穴』,反复下针捻动。

    方筝不停按压那『妇』人的心房。

    诊室里的气氛紧张得如同拉紧的弦,一绷就断,众医师屏住呼吸,眼睛一瞬都不瞬盯着两人。

    就在大家都快绝望之际,本已没了气息的『妇』人,终于发出了极轻的一声。

    活了!母子竟然都活了!

    诊室里静得针落可闻,众医师亲眼看到这般神乎其技,心中感慨震惊难以言表,各自默默将刚才的过程反复回味细细咀嚼,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第67章 关山度(2)() 
那『妇』人的丈夫泪流满面,抱着孩儿就要朝容晗跪下,被容晗一把扶住,又细细嘱咐了几句照看病患的注意事项。

    待那男人千恩万谢去看自己妻子了,容晗方才取过一块白棉布,擦干净手,准备离开。

    太了不起了!

    方筝眼中满是遮掩不住的崇拜爱慕,见容晗额头全都是汗,脸上红肿一片,那一耳光打得结结实实,掌印清晰可见,不假思索掏出块锦帕,想帮他擦拭。

    手刚要碰到他的额头,容晗却貌似不经意地偏了个身,道:“各位还有病人要诊治,不如先回去,今日的医案,学生会尽快整理出来,若有需要尽管来取阅就是了。”

    方筝的手落在空处,顿了半晌,方才缓缓收了回来。

    闻讯赶来围观的汤首座终于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挥手让依依不舍的众人散去,自己却亦步亦趋跟在容晗身后,万分恳切地道:“容大夫,不,容先生,您的医术汤某望尘莫及,实在有愧这国医馆首座之位,不如您来当这个首座,然后收我做个学生。您放心,我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脑子好使,定不损恩师声誉。”

    汤真海此人一生未娶,极为痴『迷』医术,如今见了容晗这般手法,哪里还肯放过。

    也不管自己胡子长得可以当围脖,年纪大得可以当人爷爷,不待他回答,便双膝一弯,就要行拜师大礼,嘴里喊道:“恩师在上,请受徒儿……”

    容晗哭笑不得,忙扶住了,诚挚道:“汤先生切莫如此,这首座晚辈是万万当不得的,若先生不嫌弃,这段时间里我们多寻些时间切磋一下医术就是了。不是晚辈藏私,而是已答应了一个人,待她身子好了,便带她去游历名山大川,她年纪小,『性』子原本就活泼好动,只是如今……”

    默默顿了一下,抬头笑道:“总之,若有她想去的地方,无论如何,我都会陪她去。帝都不会久待,又哪里做得了国医馆的首座。”

    容晗并不知道,说这句话时候,他眼里流『露』出的温柔如水,让身旁的方筝看得呆了。

    他一口气说了好几个“她”,听得汤真海一头雾水。

    汤老先生年逾七十还没成亲,自然不懂这些男女之情,只觉得这个容大夫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谦虚,堂堂帝都国医馆首座之位,就连当今丞相也要敬个三分,天下医者无不视为最高理想,他竟然想都不多想一下就拒绝了,真是谦虚得让人咋舌。

    自己诊室的病患已被其他医师接了过去,容晗净手整理好医案,挂念着家里的那个人,便打算早些回去。

    和众人告了辞,走到了国医馆门口,将将迈出门槛时,忽然停住看向街角处,只那么一眼,脸上的笑意顿时如春风乍起。

    汤真海不甘心,跟在他身后,踌躇着还想再劝,忽然见他笑得如此畅怀,疑『惑』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觉得眼前一亮。

    只见街角处亭亭玉立站着一个青衣少女,长发简束,不施粉黛,午后的阳光斜斜照在她的脸上,衬得肤『色』透明洁净如凝脂融玉,整个人澄澈清新得如一汪清泉。

    “原来是她,难怪啊难怪。”老头儿挽着长须,恍然大悟,“郎才女貌,难怪这年轻人连国医堂首座的位子都瞧不上,若老朽年轻个几十年,遇到合意的姑娘,想必也会热血冲头,可惜啊,老喽。”

    汤首座一边哀悼自己逝去的青春,一边给了容晗个“早说嘛,别害臊”的眼神,拍了拍他的肩膀,负手含笑离开。

    容晗眼中闪烁着惊喜,快行几步走到她身前,容晗低头看她,轻轻将她散下的一缕发丝抿入耳后,笑道:“来接我?”

    弯弯微笑点头。

    容晗顿时觉得冬日的阳光直接照进了自己的心底,全身暖烘烘的,尽是融融暖意。

    自己只不过路过等了他一下,他竟然高兴成这个样子。

    弯弯心中内疚难过得很,却依然笑着,将手里的定胜糕递给他。

    容晗接过定胜糕,热热的还暖着手,心头既甜且酸。

    剥开荷叶拈了一小块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然后看着她,极其认真地解释道:“是甜的,有糯米和桂花的香气,做馅的红豆泥也是甜的,磨得很细,入口即化。”

    弯弯的眼眶瞬间红了,状若不经意地扭头看向别处。

    容晗心里似被钝刀切了一记,脸上却面不改『色』,拉起她的手笑道:“好了,咱们回家。”

    这两个人一路并肩而行,男子温润雅致,女子眉目晶莹,如同从画中走出来一般,引得沿途行人无不多看几眼,忍不住默赞一句:“好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方筝站在医馆门口,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难掩失落黯然。

    ……

    王传明没什么形象地蹲在墙角,觉得还不够安全,又拖过把破凳子挡在自己身前,惊恐不安地看向窗外。

    窗外黑魆魆的,连一丝月光都没有,整个破庙如同沉没在大海深处的孤舟。

    本来以为和西凉王出使是难得耀武扬威的机会,在朔国人面前走路都能带风,却不料现实如此悲催,反而被朔国杀手一路追杀,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喂,我说,你这样没用,来的是高手,一刀就把你和凳子一起劈了。”侯行践一屁股坐在那把缺了腿的凳子上,牙缝里呲了一声,不屑道:“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砍不动柴挑不起担,遇到点事情就知道发抖打战。”

    这一下子可刺到了王传明的痛处,文人自有风骨,岂能让你如此小觑。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气,王传明霍地一下站了起来,作了个揖道:“将军此言差矣,孔子曰,三军可以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古有方孝孺以十族殉君,又有陆秀夫背幼帝投海,如此浩然壮举千古传诵,文人气节实乃社稷之脊梁。”

    那张凳子缺了条腿,他猛地站起来,把侯行践吓了一跳,身子一歪,跟着缺腿凳子一同摔在地上,结结实实震起了一层白蒙蒙的灰。

    被灰呛得咳了两声,拍去头上的灰土,侯行践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道:“什么以十族殉君,背幼帝投海,我看就是蠢,白白把自己的『性』命葬送了,又拿什么去和敌人拼?”

    王传明正『色』道:“将军此言差矣,孟子曰:‘吾善养吾浩然之气。君子有浩然正气就能驱邪辟疫,无往不利,廷杖打不折,屠刀杀不尽,正是有文人志士的气节薪火相传,代代不熄,方有如今开明盛世朗朗乾坤……’”

    他在这边长篇大论滔滔不绝,侯行践听得如坠云雾,头昏脑涨,爬起来嘀咕道:“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么厉害的话,你干吗每次都躲在墙角里发抖?”

    “将军此言差矣……”王传明脸『色』一正。

    还来啊,真是被你打败了。

    侯行践一听这六个字就头晕,面如土『色』喊道:“停!王爷命我保护你,说不定杀手就要来了,你还是躲回凳子后面去吧。”

    王传明一惊,这才想起自己身处破庙而非金殿奏论,方才意犹未尽地住了口,往侯行践背后一缩,看向不远处的楼誉,小声问道:“王爷,你怎么知道杀手今夜会来?”

    楼誉闭目坐在一尊无头的泥塑菩萨像下,闻言淡淡道:“明天我们就要进入帝都地界了,今夜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他们怎么会不来?”

    进入帝都之后,鹰庭再也不方便如此堂而皇之地截杀了,毕竟他们是堂堂大梁使团,就算殷溟和刘怀恩心里再想他死,到了帝都,明面上也必须按照邦交礼节做足表面功夫,除非朔国想撕毁合约挑起两国大战,那又另当别论。

    王传明身为资深外交大臣,自然明白这层道理。

    点点头,又想起一桩事情,忍不住问道:“我们所有人都躲在这破庙里,万一对方再拿重箭『乱』轰一通,岂不是成了靶子?”

    想起那夜密集如蝗虫的箭雨,小心脏还在扑通『乱』跳。

    “你以为调动玄箭『射』队那么容易啊。”侯行践终于找到了反击的机会,撇嘴道:“上千人的『射』队,又携强弓重箭,哪里有我们跑得快,那支破箭队现在还不知道在我们后面几百里外呢,鹰庭又哪里去找另一支玄箭『射』队过来狙杀我们。”

    “难道不能从军伍之中调兵?”王传明以一副好学的姿态,打破沙锅问到底。

    侯行践一副“这你就不懂了”的表情,道:“这是暗杀,就算是用了玄箭『射』队,也被鹰庭控制在极小的范围内,知道的人不多,事后要追究也拿不出像样的证据。可是如果调了军队,那就不一样了,调令文书哪样不是证据,殷溟又不蠢,怎么会自己打自己耳光。”

    王传明一点就通,恍然大悟。

    若狙杀大梁使团一事被拿到了证据,朔国帝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如此背信弃义,难逃天下人唾骂。

    殷溟那么想当圣明贤君,又怎么会容忍自己一统天下的过程中,留下为后世诟病的污点?

    想到这里,心中佩服,朝侯行践长长一揖,诚恳地说道:“古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下官这次随王爷与众位将军出使,所学甚多,当真获益匪浅。”

    侯行践一听他说话就头晕,道:“我就说你们读书人太腻歪,动不动就念诗,连吃个螃蟹都要说一句‘泼醋擂姜兴欲狂’,你们累不累?”

    “将军此言差矣……”王传明拂去袖上的灰土,张口正想说几句文人情趣武将不通之类的话,却见原先懒洋洋地趴伏在楼誉脚边的那只黑豹,忽然竖起耳朵站了起来,一双墨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啮人的光芒。

    “来了。”楼誉眼中精芒一闪,缓缓站了起来。

    只听屋顶悉索作响,突然“轰”的一声,原本就破烂不堪的屋顶陡然出现一个大洞,破砖碎瓦噼里啪啦地落下,四条黑『色』的影子随着白『色』粉尘从屋顶飘落,二话不说,四把长刀围着楼誉,摆出了一个魁罡四象阵。

    “四个副总管齐至,好大的阵仗。”

    楼誉被围在中间,面无表情。

    四个黑衣人互视一眼,其中一个开口道:“过奖,鹰庭必须拿出诚意来,才能留得住西凉王。”

    声音粗中带着尖细,十分刺耳难听。

    楼誉冷冷道:“真会抬举自己,苍鹰为天空霸主,自称为鹰,你们也配?”

    四人眼中厉『色』陡现,当前开口那人阴恻恻地笑道:“配不配,西凉王立刻就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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