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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嬷嬷见这情况,原本气势汹汹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裂缝,恐惧就像黑暗,一下子袭了过来。宫中厉害的主子她见过不少,可真正自己动手的人根本就没有一个,就连最难伺候的镜鸳公主也是让奴才自己掌嘴,将军夫人居然自己动手?
老嬷嬷忍住心底的惧怕,只朝殿外大声叫唤。“皇上,大将军,救命啊!将军夫人要杀人啊……啊!”
秋莫离这才知道,这个宫殿不是没有人,而是都躲到了殿外去了,皇上,玄子戌,看来是打定主意要看自己的好戏了。
秋莫离上前对着眼前不停叫唤的人就是一耳光,手抽开的时候,秋莫离甚至可以感受到手中黏住了不少的脂粉,恶心至极。
秋莫离这一巴掌,并不是单纯的一巴掌,这里面灌注了她五成的功力,死老太婆的脸要是不残,她真的可以回家吃自己了。
“啊……”又是一声惨叫,老嬷嬷只觉得自己半边脸都像残废一般,僵硬的麻木了,但痛,却由脸上灌注到了全身。
秋莫离一脚踩住眼前在地上不停打着滚的人,冷着脸,“说,谁下的旨让你给本夫人检查身体,你口中所谓的孽种是谁传出来的。”
心中虽然已经有了答案,秋莫离还是求证一番。
“啊……夫人饶命……奴婢不知。”
又是一阵杀猪般的嚎叫,这让秋莫离彻底失去了耐心,拿起离自己最近的花瓶,对着眼前的老太婆左肩就是一下。
老太婆痛的脸色发青,却仍旧咬着牙,一副打死也不说出口的样子。
“不说是吧,那我就打到你全身五脏六腑破裂为止。”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根本就不在乎殿外的人会知晓什么,她只知道,今天的事情不解释清楚,不只是她,整个秋家也会跟着玩完,她死不要紧,连累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就不好了。
“我说,我说!”兴许是秋莫离的气势太过凌人,老太婆忍住全身的痛,尖声叫出。“老奴是奉将军大人的旨意,查清楚夫人身上的孽种是谁的。”
“孽种?谁说本夫人怀孕了?”秋莫离冷笑道。
“胡胡胡……太医。”嬷嬷结结巴巴的说完这句话,就见秋莫离提起花瓶,又是朝自己袭来,吓得她忍不住大叫。“夫人,饶了老奴这条狗命吧!”
“嘭”花瓶碎裂之后,秋莫离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一脸冷然的朝门外走去。
这一刻,她突然有些懂了,或许一味的忍让,只会让玄子戌觉得她秋莫离就是一条毫无用处的狗呢。
走出大殿花了一点点时间,此时秋莫离右手包扎好的地方,也开始渗出殷红的血,秋莫离提起手,看了看,脑中快速的闪现一个计划,一个一劳永逸,只要明帝还在位,玄子戌就别想娶莲姬的计划。
半响,秋莫离放下右手,再抬头时,脸上已经扬起一股自信的微笑。
秋莫离住的地方是静太妃的偏殿,等到走到主殿的时候,秋莫离没有一丝犹豫,便推开大殿的门。
“罪妾参见皇上,参见静太妃,参见贤妃娘娘,见过章王殿下,将军大人。”
第八十三章是你逼我的(一)()
秋莫离进入主殿那一刻,便已经见到明帝下方,同样跪着的秋陆斓,只是那张瘦弱好看的瓜子脸,此刻尽是苍白。
心房某处,突然疼的有些难受,眼泪也开始在眼眶打转,但在她的刻意压制下,也终究是没有落下来。
明帝南涧迟看着跪在不远处的人,不过几日不见,眼前的人似乎消瘦了许多,人也憔悴了不少,特别是那右手手心那一片刺眼的红,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十分的不舒服。
反观玄子戌,仍旧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连一个关切的眼神也不愿意给秋莫离,南涧迟突然觉得自己替两人赐婚,是做错了的。
“将军夫人何罪之有?”明帝故意装着糊涂,目的不过是希望秋莫离能自己将眼前的事情化险为夷。
玄子戌的折子他已经看过,别说先不管秋莫离有没有真的怀孕,就算真的怀了,他也不会赐死秋莫离,更不会让那个青楼女子进将军府的大门。
秋莫离故意偷偷看了一眼玄子戌,然后又快速的收敛自己的目光,她相信在座的人都是人精,一定会知道自己的意思的。
果然,南涧迟看了一眼玄子戌,只道。“将军夫人说便是,朕饶你不死。”
南涧迟这句话,说的十分隐晦,既没有讲清楚是饶恕秋莫离说的话,还是饶恕秋莫离犯得罪,可明眼人都知道他这是在给秋莫离放水。
玄子戌自然是不满,可君无戏言,他这做臣子的只能听,不能说,君为上,臣为下,本就早有定数。
只是,皇上这包庇似乎也太过明显了,玄子戌只得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秋莫离的身上。
秋莫离知道,此时玄子戌的脸色一定十分的难看,不然她怎么会感觉到玄子戌身上流淌的这么浓重的杀意。
不过这个时候,她不准备看玄子戌的脸色了,偷看一次,那叫心虚,两次那叫肆无忌惮,这个道理她懂。
“皇上,您替大将军和罪妾赐婚,本是希望在大周成就一段佳话,也可让大将军安心为朝廷效力。
可将军大人早就有了心上人,罪妾进府前已然知道,只可惜罪妾年轻焦躁,并不懂感情之事,需要慢慢经营,细细培养。再加上罪妾自入府之日起,衣食住行,从未替将军大人打理过,也从未体谅过将军辛苦。
所以将军大人这些时日一直没有忘记莲姬姑娘,也是情有可原。但罪妾也是女子,也希望自己的夫君可以爱自己,疼惜自己。
可这不意味着罪妾就会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之事,罪妾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温柔善解人意的女子,可也绝不是京都嗜杀如命的悍妇,从嫁入将军府之日起,罪妾的名声就被不知何人败坏的一干二净,罪妾找些同龄的夫人、小姐聊天,也总会被这样或那样的流言蜚语困扰。
恳请陛下在治罪妾罪的同时,还罪妾一个公道。”
秋莫离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堆,无非就是两件事,第一件事玄子戌不喜欢自己,其实与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第二,背后总有人败坏她的名声,至于这个人是谁,需要皇上才能查。
“如此说来,将军夫人的意思是自己对将军大人关心不够。”
明帝话语中透露出少许的轻快,这让玄子戌由不满上升到不快,玄子戌扫了一眼秋莫离,见她仍旧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怒道。
“秋莫离,你是不是该说说你腹中的孽种究竟是谁的种?”
秋莫离一脸愕然的看着玄子戌,“将军,你这话何意,臣妾怀没怀孕,怀的是谁的您会不知?”
玄子戌气得握紧双手,看向秋莫离的眼神也充满了杀意。
“秋莫离,你不用在演戏了,若是交代清楚你腹中是谁的孽种,本将军替你在皇上面前求情,饶你不死。”
“够了!玄子戌,离儿是什么人我比你更清楚,从离儿嫁入将军府之日起,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你到底是何居心?还是说今日之事根本就是你设局,目的不过是害死将军夫人,好娶了你那金屋藏娇的青楼女子。”
秋陆斓大声呵斥玄子戌,今日的事情,不管是真是假,本是将军府的家事,可他玄子戌硬是弄得人尽皆知,根本就是想要离儿的命。
秋莫离呆滞的看着玄子戌,一脸不敢置信。“贤妃娘娘说的是真的吗?将军大人要臣妾的命?难怪,每次罪妾做的任何事情,无论好坏,都可以这么快的变成流言,在整个大周畅通无阻。”
说着,秋莫离低下了头,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样子,如果说这时候有眼泪的话,效果应该会更好,只可惜,秋莫离实在哭不出来,面对玄子戌这种人,除了保命的时候,她是不屑流泪的,即使是演戏也不行。
秋莫离话语里的暗示性太强,玄子戌知道,若是再不做点什么,事情可能会出现转机。
于是,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直接抓起秋莫离的右手,暗暗使劲。“秋莫离,不要再演戏了,你的事,你我知根知底。今天你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
秋莫离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她露出痛苦的神色,事实上是真的痛,趁着玄子戌挤压自己手的时候,秋莫离故意伸出左手,用力的怕打玄子戌的手。
“放手,你给我放手,你弄疼我了,我不是你养的狗,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玄子戌,你会后悔的。”
挣扎见,秋莫离翻开左手手腕,任衣袖往里掉,好慢慢的让自己左手手腕露出来,一旁的静太妃看着拉拉扯扯的两人,突然她眼尖的看到秋莫离左手手腕上那个红点,这下子,怒意涌了上来。
“玄子戌,你够了,当着皇上的面就这样对自己的夫人,你可有把皇上放在眼底,可有把赐婚放在眼底?离儿守宫砂都还在,你说她怀了别人的孽种,你的心怎么这么狠?”
静太妃话刚落,所有人都将视线集中在秋莫离半露出的手腕上,那颗朱砂点的守宫砂,依旧在那里,红艳艳的似乎在预示着什么。
玄子戌突然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他有些不敢确信的看着静太妃,见其脸上除了愤怒,再也没有其他的表情。
“秋莫离,你还真是本事大!”
第八十四章是你逼我的(二)()
“玄子戌,你好狠的心,我离儿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要这么害她?那翠红楼的莲姬就那么好,让你不惜设局,求皇上赐死离儿。”
秋陆斓情绪异常激动,秋莫离嫁给玄子戌的旨意是她求的,人也是她劝的,她以为,即便不爱,最多只是相敬如宾,却不知玄子戌会下如此重的手。
听到玄子戌求皇上赐死自己,秋莫离皱了皱眉,明明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你玄子戌要一而再而三的对我赶尽杀绝?
“玄子戌,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忍让了。”秋莫离用极小的声音,小声道,话语中透露出一股少见的决绝。
不等玄子戌做出回应,秋莫离就从怀中掏出一块明帝赏赐给“自己”的令牌,高高举过头顶。
“皇上,罪妾秋莫离求皇上答应罪妾一个请求,也好圆了国医李黎的梦。”
这块令牌,曾经送师兄出去过,后来师兄又派人将它送了回来,只是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师兄的消息。
关于这块令牌,也算是她给自己留的后路之一,虽然现在用还尚早,不过也算是危机时刻了。
明帝赏赐给她的高官厚禄,她都拒绝了,但她并不是傻子,这块国医令牌,她要的时候,说了替别人求个人情,至于具体是谁,只是说以后他一定会知道,但是这个要求绝对不会过分。
“秋莫离!”玄子戌警告的看了一眼秋莫离,他知道,秋莫离此时拿出令牌,一定是有什么阴谋的。
“将军别急啊,这是我送您的第二份礼物。”秋莫离若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玄子戌,第一份礼物她送的是自己,第二份礼物,必定也是人。
“皇上,求您答应罪妾的请求,也好让国医大人安心云游。”秋莫离重重的磕了个头,然后期待的朝南涧迟的方向看去,但依旧没有抬起头,在皇宫,有一人你一生都不得直视,那便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