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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自己喜欢的女孩都畏手畏脚起来,他都有些讨厌这样的自己了呢!长大,总是付出了很大代价的。
临近年关,半数中国员工已经陆陆续续地回家和家人共度春节去了,苏简也在今日收拾行囊去了机场,办公室瞬间空了一大半,只剩宁远和少数的外国员工坚守阵地。
除夕这天,他早早地给员工放了假,开着车到超市买了一些蔬菜水果,偌大的超市里来往的人并不多,对于外国人来说,这不过是平常的一天,并没有什么区别,他不由得幻想家乡的场景,超市肯定人如潮涌,家家户户门口贴着春联,挂着红灯笼,孩子们穿着新衣服跑来跑去,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还有时不时响起的*声,可异国他乡,什么都没有,他突然没有了买菜的兴致,把购物车一丢,就走了出去。
外面下着雪,天阴沉沉的,寒风凛冽,呼啸而过。有雪花飘落身上,碰到肌肤就融化成水,带着一股清冷和寒意,仿佛能透进骨髓和血液里。他突然生出想要回去看看她的冲动,行动比思想更快,等他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在机场了,只是他终究没有踏上回国的路程。
这一年的春节,李子青没有回家,待在学校附近自己租住的小房子里,看着在厨房忙碌的方瑾昊,突然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其实,人这一辈子不就是这样日复一日地度过吗?又有什么不知足的呢?一屋两人三餐四季,日子大抵就是这样,平平淡淡,细水长流,于平凡中又有几丝温情,就这样吧,有些过往是时候放下了,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到,但是她会努力!
“想什么呢?”方瑾昊回头,就看到她一副沉思的模样,柔柔的灯光撒在身上,更显端庄沉静。
李子青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餐桌边摆放碗筷杯子,复又回头问:“你不回家过年,叔叔阿姨会不会不开心?”
“不会。”方瑾昊回答,又投入到美食的制作中去了。
一个多小时过后,所有的饭菜都摆在了桌子上,六菜一汤,都是她爱吃的,香味扑鼻,令人垂涎三尺。
“我们才两个人,做这么多怎么吃得完啊!”李子青说。
“吃不完就剩着,年年有余嘛!”方瑾昊不甚在意,拿着公筷给她夹菜,不一会儿,碗里就成了个小山丘。
李子青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润,自从母亲去世,再后来和宁远分手,每年的除夕她都是一个人随意打发,没有这般郑重,一个人的时候,连节日也失去了意义。
“怎么了?”方瑾昊见她眼泪掉下来,有些手足无措地问:“是不是饭菜不好吃?那就别吃了,我带你去外面吃!”
李子青突然松开筷子,用力抱住方瑾昊,哑着声音说:“谢谢你!”
方瑾昊摸摸她的脑袋,笑着说:“真是个傻丫头!”
李子青有些不好意思,擦擦自己的泪水,低头吃饭,不肯再看他一眼。
方瑾昊知她害羞,也就没有多说话,只是时不时夹些饭菜放她碗里,她其实是一个内敛的人,或许是因为经历的事情太多,所有她一直都比较冷静沉稳,甚少看到她情绪激动,今天她那样,是不是表示她也认同了自己,把自己当作值得信赖和依靠的人?这么想着,他不由得激动了几分。
李子青偷偷抬头觑了他一眼,就见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仿佛要将自己融化了似的,忙又低下头去,心里生出了一丝愧疚,自己对他,总不够上心,或许是因为心里残留着宁远的影子,或许是因为怕再次受到伤害,总是不敢付出,小心翼翼、踌躇不前,如今自己小小的一个举动,竟让他如此,确实是自己做的不够好。
方瑾昊自然不知道她竟在心里指责自己,只是觉得她的心朝这里更靠近了一些,心下欢喜,兴致上来,打开了一瓶葡萄酒。
见他要给自己倒酒,李子青忙制止道:“我不喝,就我这个酒量,没有一杯就能倒了。”
“那你喝果汁吧!”方瑾昊也没有勉强,实在是当时她醉酒给他留下太深的印象,于是起身给她拿了一瓶牛奶。
电视里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幽默风趣的小品逗得观众哈哈大笑,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气氛温馨融洽。
李子青推开窗户,一股冷风吹了进来,她抬头望向天空,今夜,明月高悬,星星眨着眼睛,紫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她想外婆和母亲在另一个世界一定会过得很好。
“仔细着凉。”方瑾昊拿起外套给她披上,从背后拥住她,又握住她冰凉的手,给她取暖。
李子青摇摇头,又有些失落地说:“我想我妈了。”
“别难过,我想阿姨在天堂一定会幸福的。”方瑾昊安慰道:“以后每年的春节我都陪着你。”
两人相拥着站在窗前看着不远处的烟花绽放,绚丽多彩又转瞬即逝,一起迎接新年的到来。
第二百零三回 奉子成婚()
清明节的时候,方瑾昊陪着李子青回了海城给母亲扫墓。
墓碑前摆放着一束百合,和去年一模一样,李子青不禁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方瑾昊问。
“没什么!”李子青摇摇头,随手把那束百合放到一边,将自己买来的雏菊摆放好,掏出纸巾认真地擦拭着墓碑上的照片。
正是草长莺飞,春风和煦的时候,平时安静的墓园也有些热闹起来,举目望去都是前来祭奠缅怀的人。
“我去走走。”方瑾昊突然开口,不等她应答,就已经抬步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李子青感动于他的体贴,见他走远后就慢慢地坐下来,轻声地和母亲说着话。
照片中的人盈盈地笑着,仍旧那么慈爱,可她却无法再看自己一眼,再拥抱自己一次,再和自己说一句话,生离死别,人生大恸,即使过了这么久,她的心还是久久无法平静,想起她垂危时对自己的叮嘱和担忧,眼眶一热,晶莹的泪水又忍不住滑落下来,晕湿了墓碑。
大约一个小时过后,方瑾昊回来了,却不复去时的干净整洁,衣服上粘了细碎的泥土,左脸有些青肿起来,看上去想是被人打过似的。
李子青忙站了起来,问:“怎么了?和别人打架了吗?怎么回事啊?”手轻抚上他的脸颊,却引来他“嘶”地一声,忙又放下来。
“有人出言不逊,所以动手了。”方瑾昊不甚在意地说,见她一脸紧张,又安慰道:“没事,就是看着严重,其实一点也不疼。”
李子青冷不防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脸,疼得他龇牙咧嘴,挑眉问:“不是说不痛吗?”
“嘿嘿!”方瑾昊傻笑两声。
“你怎么会和别人动手?别人说话不中听,你不理会就是了,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么冲动的性格!”李子青说。
“以后不会了。”方瑾昊含糊地搪塞,并没有告诉她真实原因。
“那人你认识?”李子青问。
方瑾昊惊讶于她的敏锐,不过脸上神色未变,解释道:“我是第一次来这里,怎么可能有认识的人啊!”
“也对。”李子青点点头,总感觉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抬头看到他的脸,板着脸说:“以后不能这样了,有事情好好说,又不是十一二岁的毛头小孩,还需要靠着拳头解决问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见她不再追问,方瑾昊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点头保证下不为例。
“那我们回去吧!”李子青说。
“好!”方瑾昊的语气有些急迫,走出一段路之后,他回头再看了一眼,那棵树仍旧立在那里,只是不知道躲藏于树后的人离去了没有?他想起了那束还带着水滴的百合,应该是他带来的吧?只是他想不明白,既然他当初那么狠心抛弃子青,现在为何又做出一副念念不忘的样子呢?难道是有什么苦衷?只是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放开这个女孩的手了,他会陪着她,照顾她,呵护她,让她幸福快乐。
宁远从树后慢慢跺出来,再次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这一次,她的身边有了他,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密不可分,他的心突然一阵悸动,腿一软就跪了下去。他回来了,可是她已经不在了,当初是他先放开了她的手,用尖锐的语言伤了她的心,所有的结果自己都应该要会承受,子青,惟愿你能幸福!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李子青也倦怠起来,没课的时候总是抱着书本待在家里,吹着空调,再配上冰凉的饮料,好不惬意。
“叮咚叮咚!”门铃响起,她趿拉着拖鞋走过去开门。
陶书瑶走了进来,抹抹额头上的汗水,嘟着嘴抱怨道:“才六月份就这么热,七八月份都不能出门了。”
“那你去和老天爷聊聊,让他把气温降低一点。”李子青笑着打趣,打开冰箱拿了一瓶冰镇可乐递给她。
陶书瑶接过,打开瓶盖,送到嘴边,动作一气呵成,却突然停了下来,将可乐塞回她手上,问:“有没有白开水?”
“咦?”李子青有些疑惑,问:“你不是最喜欢喝可乐吗?怎么转性了?”
陶书瑶有些羞涩地叫了一下,拉着她的手走到沙发上坐下,左手轻轻地抚摸着小腹,喜不自胜地说:“我怀孕了,所以现在要忌口。”
“什么!”李子青一个激动,打翻了手里的可乐瓶,也顾不得擦拭,盯着她的小腹,问:“你怀孕了?真的假的?”
陶书瑶白了她一眼,娇嗔地说:“当然是真的啊,这种事情能开玩笑嘛!”
“天哪!”李子青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你居然都要当妈妈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陶书瑶其实到现在也觉得像在梦里,小腹现在还很平坦,但是那里有她的骨血,会一天天地成型长大,几个月之后,会降临人世,会蹒跚学步,会牙牙学语,会对着她叫妈妈,一想到这里,她的神情就柔和了不少,身上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几个月了?”李子青小心翼翼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小腹,又仿佛被烫到似的,猛地缩回了手。
陶书瑶哑然失笑,抓着她的手放在小腹处,说:“孩子没有那么脆弱,你放心,现在已经三个多月了。”
“我要当干妈。”李子青说,不容拒绝的语气。
“那是必须的。”陶书瑶干脆应道,又说:“我下个月要结婚了。”
有了怀孕的消息,听到她说要结婚,李子青倒也没有太过意外,只是问道:“具体几号?”
“六月初五。”陶书瑶说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好好地叹什么气?”李子青问。
“就是有些恍然,时间过得太快了,一转眼都要为*为人母了。”陶书瑶感慨着说,她原是天真烂漫的性子,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张扬肆意,无拘无束,后来得知自己的身世,虽有些别扭,但父母待她同以往也没有什么区别,自己仍是他们的掌上明珠,只是如今她的肚子里孕育了一个小生命,要成为别人的依靠了,心里不由得有些紧张,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做好,且再一个多月就要嫁为*了,从此就要围绕着家庭、丈夫、孩子打转,她的内心是茫然的,恐慌的。
“别担心!每个人都会经历这一步。”李子青握着她的手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