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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记得了。”云菲菲摇摇头说:“就是感觉有点熟悉。”
时间倏忽而逝,转眼就到了月考之时,李子青早上五点多就醒了,这一觉睡得及其不踏实,梦境一个接一个,但无一例外都是噩梦,她靠在床头,茫然地看着四周,听着母亲在厨房忙碌的声音,不知为何突然想起自己好多天没有见到父亲了,可是她又不敢问,就怕母亲会伤心。
“青青,赶紧起床了。”杨又菱从厨房探出头来,对着房间的方向大喊。
李子青从遐想中回过神来,快速地穿衣洗漱,坐到了饭桌前,玻璃碗里的白粥晶莹剔透,散发着阵阵香味。
“快吃吧!”杨又菱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她的碗里,慈爱地说。
李子青匆匆吃完饭,背着书包出了门,临走时从窗户转头看了一眼杨又菱,见她呆呆地坐在饭桌旁,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或者已经发生了。
时间还早,李子青慢悠悠地在路上走着,初升的太阳洒下柔和的光线,偶尔还能听见几声清脆的鸟鸣,公园里一群爷爷奶奶正在舞刀练剑,早餐铺里传出阵阵香味以及声声吆喝。
“看你这么怡然自得,看来对这次考试很有把握啊。”宁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李子青苦笑一声,踢着路上的小石子说:“我这心里就和打鼓一样七上八下的呢,你还来笑话我。”
“怕什么,放松心情,就和平常做作业一样。”宁远笑着说道。
李子青继续苦笑,像他这种从来不为成绩发愁的人是不知道她们这种差生心里的忐忑不安的。
两人并肩往学校走,宁远又安慰了她两句,见她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怕她适得其反,就转移了话题和她说起其他的事情来。
李子青*地应着,心绪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教室里喧嚣不止,聊天声,背书声,翻书声,不绝于耳,李子青不由得更加紧张起来,回到座位收拾了下东西,往自己的考场走去。
距离考试开始十分钟的时候,监考老师走了进来,宣布考场规则,并下发试卷。
铃声响起,教室里鸦雀无声,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耳边除了笔写在纸张上的沙沙声,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突然,腹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啪”地一声水笔掉在了桌子上,引来老师和同学的目光。
“同学,你怎么了?”一个女老师问。
“肚子疼。”李子青极力忍耐着阵阵剧痛,感觉有些头晕目眩,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
“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女老师问。
“不用了,我还没做完。”李子青摇头说:“我休息一会就没事了,谢谢老师。”
“那等会还不舒服就和我说。”女老师嘱咐道。
李子青点点头,然后一动不动地趴在桌子上,过了十多分钟,觉得疼痛减轻了一点,才又拿起笔继续答题。
铃声响起,李子青匆匆收了笔,长叹一口气又趴在了桌子上,试卷才刚交上去,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写得是什么内容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完全慌了手脚,以至于脑子都不好使了,她有一种考砸了的感觉,第一门考试就出师不利,让她生出了想逃避的冲动。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宁远担心地问。
“没事,刚刚肚子有点疼。”李子青说。
“怎么回事?”宁远问。
“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疼起来,现在已经好多了。”李子青说。
宁远掏出一块巧克力递给她,说:“补充一下能量,等会还疼的话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
“没关系,一点小问题而已,现在好多了。”李子青笑着说,只是苍白的脸色显得没什么说服力。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能掉以轻心。”宁远说。
“真的没关系,可能是心理压力太大了,或者也有可能是早上吃饭太快了,不消化引起的,我喝了点热水,慢慢舒缓过来了。”李子青说。
“还是要注意。”宁远不放心地交代。
“嗯,我知道的。”李子青点头答到。
“这周末到书店,我有事和你说。”宁远说。
“有什么事啊?不能现在说?”李子青奇怪地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宁远说,他终于做出了决定,一旦说出口,自己的包袱也就卸下来了。
“搞什么啊,神神秘秘的。”李子青撅着嘴说。
“周末不见不散,这次千万不要再放我鸽子了哈。”宁远说。
“知道啦,上次是意外,这次我一定会准时赴约的。”李子青保证道。
第二十四回 考试完了()
三天的考试结束,李子青只觉得筋疲力尽,仿佛全身的力气在一瞬间被抽光,她回到家直接躺倒在床上,直睡了个昏天黑地。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没人了,李子青留了一张纸条就出门了。
宁远坐在位置上,时不时地朝门口张望,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桌子上放了一杯香气浓郁的红豆奶茶,还有一碟热腾腾的华夫饼。
“来得还挺早!”李子青打招呼道,随手拈起一块华夫饼就往嘴里塞,狼吞虎咽之后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慢点吃,你也不怕噎死。”宁远没好气地说。
“呸呸呸,你会不会讲话啊,一大早上的。”李子青翻了个白眼,“啪”地一声将书包扔在椅子上。6
“还早上,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宁远指着墙上的钟表说。
李子青也不搭理他的揶揄,问:“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啊?”
宁远摩挲了一下握在手心的鹅卵石,说:“我……我就是问问你考试怎么样?”
“就这个?那你昨天在学校不会问我啊,还特地跑出来一趟。”李子青奇怪地问。
“你以为考完试就能松懈了?就可以不用继续来书店做题了?”宁远问。
李子青心虚地一笑,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是你那么郑重其事地说找我有事的,现在又只是问我考得怎么样,我觉得奇怪嘛!”
“那你倒是说说,到底怎么样?”宁远问。
“不太好。”李子青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瘫在桌子上,说:“反正语文肯定是考砸了的,我都不记得自己作文写得是什么了。”
“等成绩出来了再说吧,有时候感觉是不准的。”宁远看她沮丧的样子,安慰道。
“我还和我妈夸下海口说能进前一百呢,唉,我的手机啊,就这么泡汤了。”李子青哀嚎道。
“别叫了,好好写作业。”宁远拉了拉她的衣服,扔给她一本笔记本。
李子青哀怨地看他一眼,认命地拿笔写作业,突然,桌子上出现了一块鹅卵石,幼时的记忆像开了闸,汹涌而来,她抬头看着对面的男孩。
“你还记得这块石头吗?”宁远小心翼翼地问。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李子青愣愣地问,将石头抓在手里,这是那一年她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在沙滩上给他捡的鹅卵石,并且嘱咐他要好好保存,可是现在石头怎么会在宁远手上呢?难道是……她觉得有一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因为我就是小石头!”宁远看着她的眼镜说。
“你是小石头?”李子青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问,随即摇摇头说:“不,你不是小石头。”
宁远随即又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缝得歪歪扭扭的沙包,上面还有一个笑脸,但是时间太久了,那勾画的痕迹几乎快要看不清了。
“你真的是小石头?”李子青仍旧不敢相信。
“是我,如假包换。”宁远说。
李子青直直地盯着他看,以前不在意也就罢了,现在仔细看来他还依稀有些小时候的模样,只是眉眼更加精致了,气质也更出众了,她气极,怒吼一声:“你这个混蛋。”
书店的人纷纷侧目过来,宁远将桌子上的书本一股脑塞进书包,然后拉着她就跑了出来。
“放开!”李子青狠狠甩开了他的手,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而后深呼吸一下说:“给我一个解释。”
宁远松了一口气,庆幸她还愿意听自己的解释,于是急忙开口说:“那年夏天,我本来还要去找你的,可是我爸妈因为工作关系出国了,我整整待了两三年才回国,等我回来去找你的时候,那里已经面目全非,你们搬家了,左邻右舍也都离开了,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
“真的吗?”李子青阴恻恻地说,要不是上次自己也失约过,她真的会一脚踢过去,先打一顿发泄自己多年的郁闷再说其他的。
“真的真的。”宁远忙不迭地点头,就差指天发誓了,说:“哲瀚和霁潇都可以为我作证。”
“你们狼狈为奸,蛇鼠一窝,肯定已经串通好了,我才不相信你们。”李子青心情说不出是沉重还是释怀,说完低头就往前走。
“子青,你别生气,我当时真的是迫不得已,我没有和你撒谎。”宁远有些慌了,追上去继续解释。
“我没有生气,就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李子青闷闷地说:“没搬家的那三年,我一直在等你,每天从日出等到日落,从潮涨等到潮落,等过一年又一年的夏天,你还是没有出现,后来,那里拆迁了,我们要搬家了,你还是不见踪影,我想这辈子我们应该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我告诉自己,那或许就是你说的一句玩笑话,我却傻傻地当真了,我告诉自己不要再心存幻想,可是每年的夏天我仍旧不可遏制地想起你,其实我都快忘了你长什么样子了,你看你站在我面前我都没有认出你来。”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接着道:“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就是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见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我……我感觉和做梦一样,我现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
宁远看着她悲伤的小脸,心里一阵疼痛,一把将她搂进自己怀里,下巴顶在她的头上说:“对不起,我失约了,子青,你要相信我对你的承诺是真的,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等我了,对不起。”
李子青看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多年的委屈涌上心头,眼泪不自觉地就流了出来。
“都是我的错,别哭了,我和你道歉,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下不为例。”宁远拍着她的后背说。
良久,李子青才平静下来,抹抹自己的眼泪,恶狠狠地说:“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就再也不要理你了。”
“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了。”宁远郑重其事地说。
“那我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你这一次了。”李子青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打量了片刻说:“我真的都快记不得你长什么样子了,只有眼睛还像。”
“你不记得我没有关系,就当我们重新认识,但我一直记得你的模样,还记得你跟在我身后,清脆地叫我石头哥哥,还记得你低头在沙滩上认真捡石子的样子,我经常梦见你,银铃般的笑声仿佛还回荡在耳边。”宁远看着她的眼睛说。
李子青的脸轰一下直红到了耳后根,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灼热的眼神,结结巴巴地说:“我小时候和现在差很多好不好?”
“反正我就是认得你。”宁远理直气壮地说。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认出来我了?”李子青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