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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文澜只觉得自己母亲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也看了看两人,好久不见自家妹妹,妹妹真是越长越好看。
至于站在她身边的人,可以直接忽略。
他撇撇嘴,他就不知道那沈珏哪里好了?口亨,抢走他妹妹的哪里会是好人!
但也只敢心底吐槽,看他爹娘看着沈珏的欣慰目光,自己若是敢将这话说出来,他爹肯定又得揍他一顿。
于是任文澜就只能十分期待地望着自家妹妹,希望她能够快点注意到自己。
但有冯氏在,怎么可能被他截胡==
任瑾和沈珏说着话,冯氏则是兴奋地拉着任思眠上下看了看,见她气『色』还不错,才放下心来,又若有所思地朝沈珏那边望了望,“看来端王爷待你不错。”
任思眠没听出冯氏话里的深意,还十分赞同的点头,“嗯,他确实挺好的。”
听她这话,冯氏更是笑开了花,直笑得任思眠『毛』骨悚然,一脸莫名。
难道不是说沈珏医术不错所以她的病恢复得挺好的吗?
站在一旁的任文澜:“……”
任思眠觉得自己无法面对冯氏满含深意的目光,转向一旁的任文澜,“大哥怎么也来了?”
任文澜见妹妹终于注意到了自己,立马忘了方才听到她夸奖沈珏的不快,笑眯眯道,“为了来看你啊。”
他可是软磨硬泡了父亲许久才有了这次和他们一起进宫来得机会呢。他平时一直待在书院,有诸多不便,难得有见任思眠的机会,这次他自然不能放过。
任思眠也笑了,没想到她这大哥还挺耿直,“那大哥你可得好好地仔细看看。”
几人说了会儿话,时辰也差不多了,估『摸』着皇帝和许皇后也快到了。
果不其然,任思眠才刚坐下,就听得门外太监高声报喊着“皇上皇后驾到,姚贵妃到”。
三人竟是前后脚到了。
第27章 宫宴(捉虫)()
当今皇帝年少登基,在位期间虽无大作为,但在他的治理下,大晋百姓也算是安居乐业,边疆也一直安定,并无外敌来犯。
皇帝也不耽于女『色』,因此这么多年后宫中妃子数目一直不多,真正受宠的也只姚贵妃一人,子嗣也不多,只四子一女。
长子沈彦,生母只是一介宫女,早年在皇帝身边伺候,皇帝初登基之时,有一次醉酒后宠幸了那名宫女,偶然之下有了沈彦。
那宫女虽因此被提了位分,却是个没福气的,不多久就因为一次意外直接疯了,御前失仪,直接被关进了冷宫,到现在也没出来。
她本就身份微贱,虽生下了皇长子,但有立嫡不立长的祖制在,皇长子也只是皇长子,其生母的那次意外,皇帝皇后都没去追究,就更加没有人去关心了。
不过后来有传言是许皇后做了手脚想将那宫女置于死地,毕竟正宫皇后都还未有孕,竟让一宫女的孩子占了皇长子的地位,皇后怎么能忍下这口气。
在那宫女出事后不久,皇后就被诊出了身孕,十月之后生下太子,之后也再无所出。
再就是沈珏,以及后来姚贵妃所出的四皇子沈嘉和妙清公主。
。
故而后宫之中,能有资格陪同帝后一起来今日宫宴的也只姚贵妃一人了,但饶是平日受宠,毕竟尊卑有序,她的座位也只能在皇帝和皇后右下方。
待同着明黄『色』衣袍的帝后落座,姚贵妃和其他人才依次坐下了。
皇帝心情不错,环视了一圈,率先举了酒杯,朗声一笑,“今日虽是宫宴,但大家都不必拘礼,尽兴即可。”
言罢,仰脖饮尽了那杯酒水。
坐在一旁的许皇后得体地微笑着,她今日的妆容有些浓重,一身繁复华贵的凤袍穿上,确有一国之母的风范。
皇上发话,底下人也都十分给面子地应和着,先后开始动筷。
沈珏和任思眠的座位正挨着沈彦,而太子和沈嘉则在他们对面。
沈彦尚未立正妃,所以是独自一人坐着,见任思眠看过去,还朝她笑了笑。
对面的沈昭身边倒是坐着一位仪容出『色』的女子,想必就是太子正妃了,两人正说着什么,他侧头看着那女子,目光温和,看起来十分温柔。
“看什么呢?”似是察觉到身边人的心不在焉,沈珏不动声『色』地凑到她耳边问了句。
正发着呆的任思眠吓了一跳,差点打翻了桌前的杯盏,好在她眼疾手快,飞快地扶了一把才没有出丑,娇嗔地看了沈珏一眼,没事干嘛吓她。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太子和太子妃呢。”她小声地说道。
沈珏给她夹了块蟹黄酥,听着她的话,漫不经心地“唔”了声,“那夫人可有什么感想?”
她好笑地摇头,“这能有什么感想。”
又顿了顿,补充道,“不过太子看起来脾气很好,眼神里都透着温柔。”
沈珏闻言放下了筷子,颇为好笑地看向她,“你观察地还挺仔细,那你说说你从我眼睛里看出了什么?”
任思眠抬眸看去,正好撞进他深邃的眼里。
殿里嘈杂,两人因正说着话,离得有些近,近到她甚至可以看清他瞳孔里那个小小的自己。
心脏再次不受控制地加速跳起来,她移开视线,转而看向他的下巴。
“恩?”他不依不饶,小姑娘刚刚那么盯着另一个男人看,还看出什么眼里透出的温柔?
“…什么都没有。”任思眠暗暗深吸了口气,推了推他,示意他坐回去。
只还没等沈珏身子坐直,就听见有人笑着调侃道,“端王爷和王妃如此恩爱,倒是羡煞旁人。”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将视线投向了他们,连坐在最前头的皇帝皇后都看了过来。
任思眠被这么多人同时看着,脸『色』通红地埋下了头,沈珏倒像是没事人儿一样,还对着说话的人笑了笑。
出声的人是一名二三十岁的男子,是许国公的幺子,也是许皇后的幺弟,如今任礼部侍郎。
“如此,想必素安侯甚是欣慰啊。”一旁的许国公『摸』着胡子道。
被点名的任瑾一笑,“端王爷厚待小女,是小女的福分。”
“那是那是。”许国公哈哈一笑,目光又转向任思眠,“端王妃确是有福之人。”
任思眠:“……”
她只得状似羞涩地低头一笑,实则都快吐血了,怎么好好地吃饭都开始说起她来了==
“端王爷娇妻在侧,何不在家多陪陪美人儿?又何必整日去管那些琐事?”许侍郎在一旁十分不识相地嗤笑了一声。
这话说得许多人脸『色』一僵,气氛有一瞬间的停滞。
在座的谁不知道沈珏近来颇受皇帝重用,参与处理了许多朝中大事,眼看着在朝中地位都快和太子差不多了。
尽管皇帝还没有表态,但自从沈珏拜了谢疾为师去学医后,皇帝多年都没有给过他好脸『色』,这下突然又重视起来,说不准是不是皇帝变了心思。
朝中大臣对此事猜测不少,但心知肚明的是现在的端王可不同以往了。
这时这没眼『色』的居然说这种话,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气。
许国公一时间脸『色』铁青,剜了一眼他这不成器的儿子,大声呵斥道,“混账东西,胡说什么!还不快向端王爷赔罪!”
说着又放缓了脸『色』,站起身向沈珏和上面的皇帝行了一礼赔罪,“小儿无状,还请陛下恕罪。”
沈珏没说话,皇帝也面『色』淡淡,看不出喜怒,只沉声问了句,“朕倒不知什么时候朝中要事倒成琐事了?”
许侍郎有些冒冷汗,彻底清醒了过来,明白自己说了什么。
他方才喝了几杯酒,一时糊涂,现在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皇帝正看着他,更是看得他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皇帝见他吓得不轻,也不看他了,转向脸『色』也有些难看的许国公。
许国公此时怎么敢否认,暗暗瞪了一眼那尽给他丢脸的不孝子,才抬头笑道,“朝中之事自然不是琐事,再小的事也是民生大事。”
“许卿所言不错,既如此,许侍郎也不必再在礼部呆下去了。”皇帝轻飘飘地扔下一句话又让底下安静了一瞬,“朝中也不需要不将百姓放在心上的大臣。”
陛下这是?因为一句话发落了许国公之子?
许国公一噎,皇帝这是用他的话来打他的脸。
这下连许皇后都愣住了,她刚想开口为幺弟说句话,就被皇帝淡淡打断了,“好了,不必再说了。”
任思眠清楚地看到许皇后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非常难看,偏偏还要硬生生地忍住,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朝中的事情任思眠不是很清楚,下意识地去看沈珏,他却只是面不改『色』地吃着饭,仿佛刚才说的不是他,见她看他,还淡定地给她夹了一筷子菜。
任思眠:“……”
现在居然还有心思吃饭?
。
那位许侍郎当场被罢,还是皇帝亲口发的话,自然没脸再呆下去,直接告罪离开了。
许国公面上挂不住,也只坐了一会儿便称身体不适提前退下了。
皇后面上勉强维持着微笑,迎上了姚贵妃带着怜悯的眼神,暗中握紧了拳头,指甲都陷入了肉中也没感觉。
没想到皇帝竟真的如此不顾情分,当众下她许家的面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接发落了她弟弟,落了爹爹的脸面。
就是为了个沈珏,许皇后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指尖都有些颤抖,眼底闪过一丝怨恨,她就想不通,那沈珏究竟有哪点入了陛下的眼?
明明之前陛下都放弃了培养他的心思,只不咸不淡地放在朝中,不知为何最近又突然用起他来,都快不记得这大晋朝的正经太子是谁了,引得朝臣越发不将太子放在眼里,不将许家放在眼里。
还有她这弟弟,真的是蠢,平白无故去招惹沈珏,弄得陛下不快不说,更是直接让父亲和她筹备的事没办法动手。
她越想越是气恼,可又不能表现出来,免得让一旁的人看了笑话。
沈昭有些担心地看着许皇后,小舅舅被当场发落,父皇看起来很生气,他犹豫着要不要出面说情,才动了动嘴巴,刚要说话,却被一旁的妻子拽了拽。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突然明白,是了,父皇现在正在气头上,自己若是上去说话惹了他不快,只会让母后更加生气。
这样想着,沈昭也就保持着沉默。
这场宴席一直持续了两三个时辰才结束,其余人将方才发生的事看在眼里,但都默契地当作没发生过一样,该吃吃,该喝喝,看看歌舞。
第28章 夜色(捉虫)()
任思眠同爹爹娘亲以及哥哥道完别,目送着他们的马车离开,才『揉』了『揉』眼睛转身准备回府。
沈珏站在一旁等她,见状将手中的暖炉递给她,“怎么?夫人可是困了?”
不说还不觉得,他一说任思眠还真觉得有些困了,还小小地打了个呵欠,但她现在还不想睡觉。
“方才那个人是谁?”
马车早已在一旁候好,沈珏十分自然地伸手扶了任思眠一把,等着她上了自己才上去。
听她这样问,随口答了句,“许国公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