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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虽然这个人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那个中秋夜发生的事情我已经基本查清楚。
那个陷阱是为宁墨而设的,是为了挑起两派之间的斗争,达到混水摸鱼的目的。
然而那个夜晚发生的事情在极乐宫引起了极大的争议和愤慨。
我没有足够的证据向大家证明小山的无辜。
虽然,我心里非常清楚的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也知道火厉鹰不过是罪有应得,自取灭亡。
不过我做了万全的准备,等着趁机将尧焕以及他的亲信一网打尽。
虽然事情的演变基本上在我的控制之内,我还是见到了不想见的一幕。
痛不欲生,她已经不再爱我了?已经忘了我了?
宁墨始终是个劲敌,尤其在感情上,听说他征战情场,所向披靡。
而且小山似乎并不是很相信我,还是带了部分人闯进了宁坤杀。
我如愿除去了尧焕和他的心腹,回到极乐宫。
心里没有一点的兴奋欢喜。
如果胜利要用失去小山的代价来获得,胜利又有什么意思?
连日的劳累和思念,再加上这痛苦的最后一击,终于病倒了。
江政跟雨润日日夜夜的侍病,衣不解带。
他们背地里指责小山的无情跟薄幸,尽管在我面前默契的什么也不说。
我无法再为她做任何辩解,因为自己心里也开始动摇。
我做了种种布置,很快就能将极乐宫那个心腹之患推入绝境。
不过这之前,我想着作一件事情,就是将极乐宫数百年的一块软肋彻底清除掉。
我担心那个人会利用这一点做最后的挣扎。
他的力量,远远超过我本来的认知。
于是我力排众议,逐渐将深埋在历代极乐君陵墓周围的炸药开始往外搬运。
等到这一工程结束,我就打算正式动手,彻底挖出极乐宫潜藏的所有谋反分子。
小山忽然回到了我身边,江政跟我说她的归来是另有图谋,因为前不久,雨润抓到她跟宁墨擅闯禁地。
我不相信。
不相信小山会对我另有图谋。
每天早出晚归,忙忙碌碌,我要加紧结束那个工程,然后尽快的清除极乐宫内的反对力量。
再也不要重蹈那个中秋夜的覆辙,我要我的小山快乐而安宁的生活在我身边,直至永远。
不知道为什么小山日益消瘦,是因为水土不服么?
那个胡来郎中,已经派人找到了,过几日让他过来给小山瞧瞧。
一直派人监视着那个人,以防他趁机到禁地捣乱。
谁知道千算万算,竟然让一个没想到的人闯入禁地。
宁墨!
为什么每次都跑出来坏我的大事!
而且,竟然用极乐宫总部数千条人命作威胁,要我去跟他谈判!
怎么会这样!
在这种节骨眼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而且大家都认为与小山有关。
当初我提出清理炸药的时候,那个人带了很多极乐宫的遗老遗少极力的反对。
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好,即便最后宁墨不会点燃那些炸药,光是平息极乐宫内部的指责,就够我忙乎一阵子,甚至那个人会趁机反攻。
我有些沉不住气。
更加让我沉不住气的是江政的话,他认为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小山。
我不信,可又不由我不信。
众目睽睽,小山跟宁墨曾经潜入禁地,图谋不轨。
回来后,小山曾经特意问起禁地的情况,我毫无隐瞒的告诉她。
然后,宁墨就……
可是我并不想相信。
于是亲自带着小山过去找宁墨。
我要一个真相,不想跟小山之间有什么误会。
最终导致我们终身的猜疑跟不幸。
结果完全出乎任何人的意料。
我终于确信小山与这件事毫无关系。
连宁墨的行为也只是重在警示告诫。
可是,要紧的是,小山跟着宁墨走了。
我想拦阻,可是宁墨的态度极其强硬。
我无法跟他硬碰硬,那个人始终在暗地里窥视着一切。
我怕鹬蚌相争的结果是渔翁得利。
所以我没有追上去。
我也无法去射日庄向小山赔罪。
关键时期,我必须留在极乐宫坐镇。
只能让江政替我去。
临走前千叮万嘱让他一定要向小山说几句软话。
小山一直是温良敦厚的,她是个服软不服硬的傻子。
对小山,苦肉计是最管用的。
再说,我真的不能没有她,没有她的结果,极有可能是活不下去。
我想江政一定能够担此重任。
他一向是个非常温和谦恭的人。
江政回来了。
我想他一定是不辱使命。
可他的眼神为什么如此躲闪,根本不敢直视我?
“她还是没有消气?”我尽量用轻松的口吻道。
他还是不敢看我,也不敢说话。
心里一沉,比这还要糟糕?
“外面……”江政结结巴巴,期期艾艾。
我慢慢的走到外面,几乎当场晕倒。
外面摆放着的,竟然是,我亲自送去的聘礼!
小山她,不要我了!
我想是我不够爱她,上苍才会给我这样的惩罚。
我过于理智,所以便要遗憾终身。
我没有在宁墨带着小山离去时不顾一切的追上去,不计后果的跟宁墨打一架,然后将小山留住。
我也没有在她最最伤心的时候,及时出现并向她忏悔,祈求原谅。
一切都是因为我没有向她明确的表白我刻骨铭心的爱意。
可是我真的很爱她,为了她可以放弃一切……
射日庄要退出江湖了!
在家整整思索了两天,我决定亲自前往射日庄,向小山赔罪。
江政极力劝阻。
我知道自己走的不是时候,计划即将开始,我应该在极乐宫镇守,以免那个人又翻出新的花招。
即便是秋后的蚂蚱,也会有那最后的一蹦达。
可是我实在忍不住,我怕错失这个机会,终身遗憾就会变成终身遗恨!
她真的忘了我了。
连看我的目光都充满了厌恶凶狠。
非常的痛苦。
更加痛苦的是听见宁墨宣布那个消息。
几乎是拖着棉花一样的双腿走过去,我要听小山亲口确认她的背叛。
她竟然不敢直面我,始终低着头,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只有泪水从她面上滂沱而下。
还要泪水干什么?
还有最后的不舍么?
原来我们之间,真的是不可挽回了……
我明白了。
不记得我是怎样跋涉千里回到极乐宫的。
我觉得自己的魂魄已经不在身上了。
只有一具行尸走肉一样的躯体回到了极乐宫。
江政带来了另外一个噩耗。
“那人……在几个心腹的帮助下,离开极乐宫了。”
哦?
我一直找藉口软禁着他,稳着他,日日差他作各种奇怪的事情。
因为想弄清楚他手下的具体力量,不敢打草惊蛇,所以没告诉其他人,怕他们对他有什么不敬的举动,引起他的警觉。
我一离开就没人能够再限制他的行动,给了他以脱身的机会。
算了,反正还有机会。
“雨润失踪了。”另一个噩耗。
“会去哪里?”我问,依旧是魂不守舍。
犹豫很久,江政说:“大家都亲眼看到,木堂主怒气冲冲说是要找云庄主算帐,说她答应的事情没有办到,要去杀了她!”
什么!
“她杀了她?”心惊肉跳。
江政显然会错了意:“我随后派人追上去,却失去了她的踪迹,追到射日庄,据说,云庄主不在。没有人见过木堂主。不过不知道是真是假,射日庄会不会撒谎?要不要多派一些人去搜查一下?”
我松了口气。
她不在就好。
“赶紧传令下去,倾全宫之力,寻找木堂主。”我下令。
“已经传过令了。要不要……”江政忧心忡忡。
回到屋里,躺在床上。
一阵阵的发冷。
风雨飘摇,噩耗一个接着一个。
我想不会有更加糟糕的了。
原来是你
几乎是被金玄押着走了一程,到了郊外的山上。
“究竟要走多远?”我低声问,看着愈来愈荒凉的景象。
金玄微笑:“就要到了,没办法,云庄主,我一向不愿意让女子受苦,不过……此事关系重大,连君上都亲自布置人马,寻找木堂主,金某……也很着急,只好,怠慢云庄主。”
我叹气:“金护法跟木堂主关系一定很好,才会这样着急。”
金玄再次温文微笑:“是了。雨润做青木堂堂主时,我是副堂主。彼此非常熟悉,搭档配合极佳,君上对我们一向十分信任。”
我呆了一下:“你曾是青木堂副堂主?”
金玄微笑不变:“是啊。我很早就入了极乐宫,从最最卑微的事情做起,一步步升上来。几乎每个分堂我都呆过,哦,除了明水堂。我做青木堂副堂主时,老堂主还在……后来君上慧眼独具,将雨润提为堂主。”
我哦了一声,沉默下来,心思百转。
天色已近黄昏,山里风大,吹在身上有些凉意。
慢慢路过一个断崖边,高高的崖下是幽深发青的河水,水流轻轻的拍着崖壁。
“咦?宁墨!”我忽然转身看向金玄身后。
金玄一愣,猛然回头。
在那一瞬间,我飞奔到崖边,一纵身跃了下去。
春日傍晚的河水,冰凉的浸过我的身体,没过我的头……
无数记忆的碎片在脑海里凌乱的沉浮。
日月照碧海,云雾迷苍山……
玛瑙螭龙……青木堂副堂主……
大理郊外的小型五行绝杀阵,缺了明水杀……
……
一艘小船缓缓的在水上漂流。
我浑身湿透,在船舱中瑟瑟发抖。
同样湿透的金玄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进来。
我接过姜汤,边喝边发抖。
“你已经猜到了?何苦?我虽然没有进过明水堂,不会布明水杀,不过自小在洱海边长大,熟知水性……点苍十八溪每一条我都非常熟悉……”
寒气大概是进了肺腑,我忍不住剧咳起来,好容易等到咳停了,苦笑着问:“你就是前点苍掌门明如镜跟水风轻的儿子!”
金玄微笑:“楚沉总是说你傻……我瞧着挺聪明。”
我顾自继续说了下去:“日月照碧海,云雾迷苍山……其实隐射的是你的名字……你本来叫姓明,叫明玄……后来做了赤金堂堂主才改了名字……”
金玄摇头:“明玄是我的本名,不过我一入极乐宫就改了名字,叫王玄,王是个大姓,不容易引人注目。我娘小时候,总叫我小玄子……”
“温眉的所作所为都是受你的指使……”
他再摇头:“她是心甘情愿,为我做事……事事都为我考虑的周到……我们自小相识,我娘死后,眉儿的父亲,也是我娘的一个崇拜者收养了我,我与眉儿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这两块手帕,便是我们幼时玩耍时互赠的信物……”
“陈彪也是受你的指使,一直跟踪我们,不幸在松风居被朱虎呈杀掉……”
“他是我在青木堂的得力心腹,可惜……朱虎呈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当初救他的代价就是他帮助我得到凤灵……他竟然想自己独吞。”
“当初真是你派人了通知朱虎呈,让他提前逃掉?”
金玄叹气:“这个人很不地道……可是他与楚家渊源深厚,所知颇多,只能留着他,结果还是让他给坏了事。”
“吴非子就是你们二人一起逼供害死的。他不认识你们,可是认出了你的点苍武功,于是告诉随后赶到的楚沉,可惜只来得及说了一个点字……”
“那个人……还算是条汉子……倒是坚持了很久,再晚一点招供我们就会让君上捉住……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