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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二人换衣衫时,三言两语,便熟稔起来,她觉得这个绝美丽人气质温柔,想必是个好人,却不想,人不可貌相,她终于理解这句话。
田归农冷笑一声,目光掠到阎基身上,道:“阎寨主,这镖银你还要不要了?”
阎基瞧一眼马春花,谄笑两声,摇头道:“但凭田相公吩咐。”
“好,这镖银,你取一半,我取一半,如何?”田归农淡淡道。
阎基迟疑一下,等抬起头,见田归农紧盯着自己,手按剑柄,忙不迭答道:“甚好!”
田归农望向镖车,负手来到马行空跟前:“马老英雄,镖银我取一半,得罪了。”
马行空阴沉着脸,嘿嘿冷笑:“铮儿,取我兵器来!”
“师父,让弟子来罢!”徐铮忙道,无所畏惧的瞪着田归农,大声喝道:“姓田的,苗大侠来时,你跟龟孙子一样,他一走,你却抖起来啦!”
“放肆!”田归农倏的来到他身前,一掌按下,朝他胸口击落。
“砰!”旁边忽然斜来一只白嫩的手掌,与田归农的手掌相交。
田归农退后两步,冠玉般脸庞升起两团红晕,随即隐去,冷笑道:“原来是马姑娘!”
他面露冷笑,心中凛然,没想到小小一个娇弱女子,竟有如此深厚内力,浩荡绵绵,无穷无尽一般。
马春花所修抱虚诀本就高妙,再加之萧月生地丹药之效,内力进展一日千里,一日抵得上别人十日,不在田归农之下。
再加之她的天山折梅手至刚至阳,掌力奇妙,两人对拼一掌,不落下风。
“姓田的,你想劫镖?!”马春花冷笑,不屑的看着他。
对于田归农,她浓浓厌恶,隐隐觉得,小女孩如此伤心,田归农乃罪魁祸首。
田归农勃然大怒,他对苗人凤恐惧入心,难以控制,却容不得旁人如此藐视自己:“没想到,飞马镖局却让一个女子出头,田某大长见识,接我一剑!”
他手按剑鞘,蓦地拔出,分心便刺,突兀而迅捷。
剑尖化为一点寒芒,眨眼间射到马春花胸口,快得让人反应不及,众人吓了一跳,破口大骂。
马春花侧身,白玉似的手掌轻轻一斫,“当”一声脆响,仿佛金铁的交鸣。
她手掌恰好击中剑脊,长剑荡开,田归农“嘿”一声冷笑,偏
,她徒手能抵住自己剑法,传出江湖,颜面何存?!
他脚下前后一旋,扭身一刺,带着旋转之力,剑出如电,更狠更稳,剑上蕴着全身力道,带着螺旋劲儿。
马春花倏地一下踏前两步,人们只觉眼前一花,她便到了田归农的左侧,身法快得看不清。
田归农暗觉不妙,扭腰旋剑,横斩马春花。
他拧腰旋臂,招式变换流畅自如,毫无停滞,一旋之后,长剑加力,剑势更快。
马春花侧踏一步,倏的出现在田归农右侧,轻盈避过横斩,长剑力尽,差了两寸,没有够到她。
身为天龙门掌门,田归农剑法不俗,无奈马春花身法更妙,滑溜异常,人们渐渐感觉,这就仿佛一只灵活的蝴蝶在戏弄黑熊。
突然间,一个黄瘦男孩从人丛中钻了出来,指着苗夫人叫道:“你女儿要你抱,干么你不睬她?……你做妈妈的,怎么一点良心也没有?”
“你良心不好,雷公劈死你!”
人们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个面黄肌瘦的小男孩,竟如此大胆,自求速死!
“小子找死!”田归农脸色铁青,忽然一滑,出现在小男孩身前,分心便刺,目光森森。
“小兄弟胆识不凡,我师父果然没看错人!”马春花忽然出现在小男孩身前,不慌不忙的赞叹一句,右掌莹白如玉,轻轻一斩,再次斩中田归农长剑。
这个小男孩的话,她大觉知心,正是她想骂,却没有骂出来地话,痛快淋漓,对他大生好感。
“哇——!”南兰掩面而哭,奔进大雨中。
田归农顾不得跟马春花动手,提剑追了上去,一纵一窜,跃到南兰身边。
马春花撇撇嘴,毫不同情,扭头摸摸小男孩的头:“小兄弟,好胆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平斐,姐姐叫什么?”小男孩抬头,抱拳说道,落落大方,隐隐间竟有几分豪迈之气。
马春花一怔,心中更奇,觉得他人小老成,定是吃了不少的苦,更加温柔,笑道:“我叫马春花。”
两人说几句话,这时,田归农与南兰已经消失在大雨中,不再回来。
“姓阎的,你还在这里么?”马春花回头,看到阎基他们仍在,没有离开,哼了一声。
阎基马上堆笑:“这便走,这便走!”
马春花望着他,哼道:“你若是有种,不妨偷偷暗算我,也省得麻烦!”
“小人不敢!”阎基吓了一跳,忙不迭摇头,扭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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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在大雨中飘行,脚若不沾地般,一会儿便追上苗人凤,二人一同钻进一个山洞里。
“阁下跟着我,有什么事?!”苗人凤沉声问,手下不停,生起一堆火,打开包裹,怕冻着女儿。
小女孩抽抽噎噎,断断续续的抽泣,小小身子一颤一颤,闭着眼睛,满脸伤心与不解。
这处山洞位于官道不远,在山脚下,里面有些干草,像有人住过,收拾得很干净。
“久闻天下第一高手大名,”萧月生注目小女孩,摇头深深叹息一声:“唉……,这个小姑娘真可爱!”
火堆生起,熊熊燃烧,山洞里温暖起来。
他自怀里取出一物,却是一个方方正正的盒子,送到苗人凤跟前,道:“这是个小玩意儿,送给小姑娘玩罢。”
苗人凤鹰目深深望他一眼,伸手接过木盒,点点头:“多谢了,……还未请教道长法号?”
“观澜。”萧月生淡淡一笑,身形一闪,倏然消失不见。
苗人凤怔怔看着他洞口的大雨,忽然省起,这观澜道长一路跟来,身上竟是滴雨不沾。
他打开木盒,却见一个小人倏的站起来,叮叮咚咚声响起,却是一首曲子,旋律动人。
那是一个面目栩栩如生地小人,虽然很小,却是如真人般,眉眼如画,身材窈窕,正在方方的小平台上舞蹈,曼妙动人。
如此精巧之物,苗人凤见所未见,大是惊奇。
本在抽泣的小女孩听到声音,抬头望过来,见到了正在跳舞的小人,大是好奇,盯着瞧,一眨不眨眼。
一会儿功夫,她便咯咯笑出声来,毕竟是小孩,烦恼来得快,去得也快。
第13章 冲突
人凤脸上露出笑意,看到女儿不再哭了,他长长舒黯然,想到了南兰。
“田归农……田归农……”他喃喃自语,牙齿吱吱作响,他恨不得一脚踹死这个小人,却又怕南兰恨自己。
萧月生缓缓而行,大雨不停击来,隔着他道袍一寸远,便倏的改变方向,朝下滑落,流到他脚边,怎么也无法沾到他道袍。
一步一步,他闲庭信步,元神却聚在山洞中,看着苗人凤的一举一动。
他神色黯然,小女孩却瞪大眼睛,津津有味的看着,不再哭闹,火光映亮了她明亮清澈的眼睛,山洞里一片宁静。
萧月生渐行渐远,收回元神,很快回到商家堡。
商家堡大厅中,其余诸人都已离去,唯有飞马镖局一帮人,还有一个老妪及商宝震。
“师父,爹爹已经答应,留在这里一阵子。”马春花迎上来,低声说道。
萧月生点头,皱了皱眉毛,问:“镖怎么办?”
马春花道:“爹说。可以转给附近地镖局。还好没出差错。不会赔本。”
萧月生“嗯”了一声。目光在老妪身上停一停。
他摇摇头。道:“去问一下。我住哪里。”
马春花转身去了。来到老妪身前。低声询问。甚是和气。尊老爱幼之心使然。
片刻后。商宝震跟着马春花来到他身前。抱拳道:“道长。小子前面引路。”
萧月生点点头。神情冷淡。一言不发。
大雨停歇。
三人穿过大厅,来到东边一间小院,虽然布局不大,却是清洁优雅,院西头有一片花圃,大雨打落,一地花瓣。
商宝震转头,打量着萧月生,小心翼翼的问:“道长,这间院子可否满意?
说着话,他飞快瞥一眼马春花。
萧月生略一点头。
马春花左顾右盼,明眸闪波,笑道:“这间院子清雅,最合师父不过,多谢商大哥了!”
“不用不用。”商宝震忙道,有些手足无措,忙道:“那好,道长,我就不打扰了!”
说罢,抱拳拱手,退了出去,临走时,仍偷瞧一眼马春花。
萧月生摇摇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师——父——!”马春花跺脚娇嗔,秀脸飞霞,一扭身钻到正屋中。
萧月生站在外面,打量四周,神情沉静。
一会儿过后,马春花现身门口,笑道:“师父,请进,已经收拾好了!”
萧月生进去,撩起纱帘,进到内屋,盘膝坐到榻上。
马春花飘然离开,转眼之间又进来,手上提着木盒,放到桌上,自里面取出一个茶罐,倒出一些茶叶来。
随后,茶香四溢,一盏热茶端到萧月生身前。
他接过茶盏,揭盖轻啜一口,放下,温声道:“春花,总镖头为何留下了?”
马春花娴静坐在对面绣墩上,道:“是商老夫人极力挽留,爹爹也倦了,想要歇一歇。”
萧月生沉吟道:“这位商老夫人,身怀武功,虽不如总镖头,想必也差不太多。”
“她身怀武功么?!”马春花讶然。
萧月生点头:“我总觉得,她有几分古怪,似对总镖头不怀好意,你须提醒一下总镖头,让他当心一些。”
“是!”马春花点头,对于师父的判断,她一向信服,从未出过差错,虽觉讶异,却并不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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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附近找了一家镖局,将镖银转托出去,飞马镖局的其余人都返回了镖局,唯有马行空师徒及萧月生师徒。
那个独臂老者与面黄肌瘦的男孩也留下来,老者种一种菜地,男孩则打扫练武厅。
这一日清晨,萧月生正在榻上打坐,院子里,马春花则在练功,身姿曼妙,如舞如蹈。
忽然敲门声响起,她停手去拉开门,却正是那小男孩平斐。
“是你,小兄弟,你来找我的?”马春花见到他,惊喜的笑问。
平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一下拳,仿佛小大人般,
“姐姐,我来找道长。”
“师父在里面,我去看看,你进来罢。”马春花白了他一眼,笑道,扭身进了正屋。
一会儿,她轻盈走出来,招招手,对站在台阶下的平斐道:“进来罢,师父已经醒了。”
平斐跟在她身后,跨进正厅,撩帘进内屋,却见萧月生正在榻上)而坐,神情平静冷淡。
“见过道长!”平斐忽然跪下来,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响亮结实,抬头时,额头已经发红。
萧月生一伸手,柔和的内力涌出,将他扶起来,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平小兄弟,何必如此大礼?”
平斐心中惊异,很快按捺下来,抱拳道:“道长,我本姓胡,名斐,父亲是胡一刀。”
“胡一刀?!”萧月生眉头一挑,看一眼惊奇满脸的马春花,笑道:“可是辽东大侠胡一刀?”
“正是家父!”胡斐昂然点头,神情自豪。
“失敬失敬。”萧月生淡淡一笑,道:“怪不得小兄弟你进境极快,却是家传武学渊深。”
“马姐姐人好,帮我夺回刀谱前两页,不然的话,我还练不成刀谱呢!”胡斐脸带感激神色。
马春花笑了一声:“嘻嘻,是师父的吩咐,我哪里知晓你地刀谱在他身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