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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身为掌门,权柄甚重,但依他如今的武功,不必权柄,已可纵横于武林,逍遥自在。
人群中忽然传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哈哈……,来来,咱们大伙请寿星说几句!”
“对对,寿星说几句!”人们纷纷附和。
李默坐在主位,一直低声与旁边的两个老者说话,对萧月生看也不看一眼,似是未看见他。
这两人的身份与武功,绝非小小的紫阳剑派可比,懒得搭理萧月生。
闻听众人之闻,李默站起来,端起银杯,哈哈大笑一声:“今天是老夫五十寿,要多谢众英雄给老夫薄面,亲自前来,老夫便先饮一杯,以示谢意!”
“好!好!”人们纷纷叫好,震耳欲聋,厅中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这些宾客,多是武林高手,纵声一喝,自然震耳。
李默一饮而尽,翻过银杯,旁边有弟子马上斟满,他又端起杯,笑道:“今日,不仅老夫朋友,便是老夫地对手,也来祝寿,老夫真是受宠若惊,也要敬他一杯!”
说着,他端起银杯,向萧月生抬了抬。
萧月生大马金刀坐在那里,沉稳如山,并不动弹,他目光低垂,手上轻轻把玩着银杯,一幅漫不经心的神色。
人们纷纷向他望来,喧闹声渐止,如混浊的水渐渐沉淀,大厅渐渐恢复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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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烈地气氛飞快消散,空气中似乎带上一股压力,令人窒息,不敢大声喘气。
“萧掌门,你这是不给老夫薄面喽?”李默哈哈一笑,在安静的厅中显得外响亮,虽然大笑,却目光冰冷。
萧月生慢慢抬起头,轻瞥他一眼,微微一笑,忽然脸一沉,哼道:“李门主好大的气派,一场大寿,便能请得动众英雄登门,交游广阔,本座甚是佩服!”
李默重重一放银杯,冷笑道:“老夫就知道,你来不安好心,专是捣乱的!”
萧月生面沉如水,冷冷道:“今日前来,共有两事要做,……一,是向李门主祝寿,已经做完,另有一件,却也该做了!”
“什么事?”李默冷冷问。
萧月生淡淡道:“取李门主你性命!”
“好大的口气!”李默嘿嘿冷笑,脸色阴沉:“也不怕闪了腰!……老夫本想让你多活几日,你却眼巴巴地赶着过来送死!……那好,老夫索性成全于你!”
萧月生微微一笑:“甚好!……敝派前任掌门丧生在你的暗算之下,本座不敢自负,怕步前掌门后尘,只能出此下策,众目睽睽,你还能暗算不成?!”
“放屁!”李默勃然大怒,食指点着萧月生:“我杀你们姓宋地,凭的是我的刀法,哪来什么暗算,莫要含血喷人!”
萧月生摇头,神情淡定:“我紫阳派剑法,高妙精深,前掌门剑法精妙,你若不暗算,岂能得胜?!”
“好好!”李默气极而笑,话从牙齿迸出来:“大伙见证,咱们倒比比看!”
萧月生眉毛一挑,点点头:“求之不得!”
“慢!”一声低喝乍然响起,众人耳膜鼓荡,微微发疼,心中一惊,何人如此深厚内力?忙转头望去。
说话地是一个老者,须眉皆白,脸色红润,相貌堂堂,国字脸,嘴阔鼻挺,他左手抚髯,腰杆儿笔直的坐着,一双眼睛精光闪动,正气凛然。
他坐在李默左首,慢慢放下抚髯地手,对萧月生一抱拳:“萧掌门,是吧?”
萧月生眉头微皱,沉下脸来,冷冷道:“莫前辈有礼!……这是敝派与铁刀门的恩怨,外人不宜插手!”
他已听得陈成祥低声介绍,老者乃铁拳神腿莫东夫,乃淮南名宿,声望极高。
莫东夫抚髯,正色道:“铁刀门与紫阳派两家恩怨,老夫不过问,只是李门主大寿,大吉之日,萧掌门何不择日再来?”
第67章 保全
月生露出一丝笑意,抱拳一笑:“好,莫前辈既然发便卖这个面子。”
说罢,对站起来的陈成祥范青云摆摆手。
两人恭身应是,慢慢坐下来,目光锐利如刀,在李默脸上扫来扫去,神情睥睨,似是不屑。
李默脸色涨红,冷哼一声,冲莫东夫抱了抱拳,道:“莫前辈的好意,在下心领,不过,这姓萧的如此欺上门来,在下若不动手,反被人说怕了他!”
莫东夫抚髯一叹,摇了摇头,不再多说。
他心下暗叹,名之一字,累人不浅,这个萧掌门,气势威严,如山如岳,显然内力极深,李默怕不是对手。
只是事已至此,却容不得他后退,否则,威名尽丧,沦为武林中的笑柄,再难抬头。
李默推开椅子,迈步来到大厅正中,早有弟子抬开桌子,弄出一块儿两丈方圆的空地。
“刀来!”李默卓立场中,右手伸出。
一个弟子忙上前,双手捧着一柄长刀,送入他跟前。
李默手抓刀柄。慢慢抽出。一抹金光倾泄出来。似旭日初升。乍露东方。迸射金芒。
长刀慢慢抽出来。呈现众人眼前有。此刀三尺余。通体呈金黄。似是黄金所俦。
长刀一领。刀尖直指萧月生。李默冷哼道:“姓萧地。可敢与本门主决一雌雄?!”
萧月生起身。跨出一步。闪现在李默跟前。脸沉如水。淡淡道:“本座正想领教!”
李默目光缓缓扫过众雄。冷笑道:“今天乃老夫大寿。你来此寻衅。老夫定取你小命。绝不容情!”
萧月生眉头一挑:“废话少说。不过你死我活罢了。请——!”
李默长喝一声:“好!明年的今日,你是你的忌日!……吃我一刀!”
一道金光闪过,长刀当头直劈,他纵身扑上,浑厚雄猛,长刀似是斩裂空气,嗤嗤作响。
旁边诸人起身离桌,围成一团,满脸兴奋。
见李默出刀,众人暗自点头,果然不愧是大名鼎鼎的金刀客,盛名之下无虚士,这一刀,气势惨烈,仿佛决战于杀场之上,刀法已臻极上乘境界!
萧月生侧身一闪,避过长刀,脸色从容。
“着!”李默怒喝,扭身用力,直劈化为斜削,金光一抹而过,速度陡增几分。
萧月生横跨一步,再次避过。
李默倏的收刀,横在身前,气定神闲,冷冷哼道:“姓萧的,为何不出招?!”
萧月生沉着脸,冷道:“刀法平常,不值本座出手!”
“你好大的口气!”李默冷笑,左手一抹长刀,沉声喝道:“那莫怪我心狠,再吃我一刀!”
他左右挥刀,绕着身体,脚下却不动,只是兀自挥动,金芒越来越盛,仿佛变成了一个金球,光芒太盛,刺得眼睛微疼。
众人眯着眼睛,仅留一条小这,不舍得闭上眼,或是移开眼,死死盯着,这便是金刀客的绝学——金龙飞天!
“死——!”一声怒吼蓦然响起,如平地炸雷,桌上杯盏叮叮作响,酒瓮颤动,梁上簌簌落下尘埃。
金光再盛,朝萧月生射去,人们眯着眼睛观看,金光之中,隐隐有一条龙在蜿蜒游动,若有若无。
萧月生踏前一步,一团寒光蓦然自他腰间升起,直冲而上,如鹤飞九天,撞上隐着长龙的金芒。
这道剑光如彗星划过天际,一闪即逝。
“唔……”众人眼前一暗,大厅黯淡下来,金芒消失,伴之一道低低的呻吟,在安静地大厅格外清晰。
人们定睛望去,萧月生负手而立,脸沉如水,神情平淡的看着前面的李默。
李默持刀而立,一动不动,仿佛被施了定身法。
人们呆呆望着两人,不知他们出了什么事,为何都一动不动,究竟谁胜谁负,刚才那一招,无人看清。
大厅一片安静,人们的目光在萧月生脸上转了转,又望向李默。
李默神情僵硬,右手举刀,横在身前,左手伸在半空,似被定住了,他目光闪动,嘴唇翕动,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透着诡异。
“师父……”一个中年男子低声唤道,正是先前阻拦萧月生,被喝退之人。
这一声似乎唤醒了李默,他左手缓缓摸上脖子,右手一松,长刀“叮啷”一声,跌落地上。
他右手也捂上喉咙,发出“嗬嗬”的叫声,两手死死捂着喉咙,脸上涌上恐惧与不甘。
“砰”他缓缓倒了下去,身子抽动几下,忽然两腿
寂然不动。
“师——父——!”中年男子惨嚎一声,扑到李默身前,探手一察,顿时大叫,泪如泉涌:“师——父——!”
几个人抢出来,扑到李默跟前,纷纷伸手探察,无不流泪,失声痛哭,大厅顿时哭声震天。
***
众人顾不得耳朵噪得慌,纷纷急问:“李门主如何了?!”
中年男子转头,脸上又是鼻涕又是眼泪:“师父……,师父他……,没了!”
“啊——?!”众人大惊,吸一口凉气,转眼望向萧月生。
萧月生已经坐回桌边,手拿银杯,浅浅品饮,神情从容而悠闲,仿佛置身其外。
“掌门,李老儿真的死了?”范青云凑过身子,低声问。
萧月生轻轻颌首:“嗯。
”
“掌门高明!”范青云抱拳,咬着牙说道,脸上肌肉扭曲,似是兴奋,又似激动,复杂莫名。
自上任掌门被李默所杀,范青云无一日不在想着报仇,只是自己武功远济,却是妄想。
今日终见李默授首,心中又是欢畅,又是激动,周身毛孔仿佛全部打开,忍不住想引吭高歌。
笑意从心里涌出来,他忍不住,却强要自压抑,颇显古怪,脸上肌肉扭曲。
“就一招,那李老儿便死了?!”陈成祥呵呵低笑。
中年男子猛的转头,霍然瞪向萧月生,伸手用力一指他:“是他杀了师父!”
扑在李默身边,痛苦失声的几人猛的一顿,扭身望向萧月生,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似要把他撕碎。
陈成祥与范青云面不改色,冷笑一声,神情睥睨。
他们心中无惧,铁刀门虽然有高手,但在他们眼中,唯李默一人而已。
李默的刀法高明,人却自私,教授徒弟时,总留两手,真正绝招并不传授,故铁刀门弟子们地武功,大为逊色,远不如他。
中年男子一挥手,嘶声大喝:“大伙一起上!……把他们都宰了,替师父报仇!”
“替师父报仇!”众人狂乱大喝,双眼血红,怒瞪着萧月生三人,拔刀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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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转身对胡斐道:“胡兄弟,这是紫阳剑派与铁刀门的恩怨,你且莫掺合进来!”
胡斐摇头,手按上刀柄,神情昂然,盯着冲上来的六个汉子,道:“道长太过见外,你的事便是小子地事,我岂能袖手旁观?!”
萧月生微微一笑,道:“他们几个,还翻不了天,用不着胡兄弟出手,你帮我护着玉姝罢!”
说罢,指了指玉脸雪白的何玉姝。
她此时瞪大眼睛,看着擎刀冲上来的几人,水汪汪大眼闪着露出恐惧,瓜子脸没有了血色,苍白柔弱,惹人怜惜。
“好!”胡斐重重点头。
这两句话功夫,六人已经扑过来,马上便要接近这一桌。
“给我住手!”一声断喝声蓦然响起,宛如一道巨雷在耳边炸响,震得众人头皮发麻,耳朵嗡嗡作响。
人影闪动,一个老者如一抹轻风,忽然飘出,如一片羽毛落下,恰恰挡在几个大汉身前,伸出双臂,虚虚拦着。
他身上衣衫无风自动,须眉飘拂,目光炯炯,宛如熊熊地火炬。
六个大汉止住身形,刀仍高擎着,愕然看着老者。
“莫……前辈?!”中年汉子讶然,收回长刀。
莫东夫双眼炯炯,目光凌厉,沉声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莫前辈,他杀了师父,咱们要报仇!”中年汉子大声道,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