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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回剑湖宫,你们去做客,好不好?”萧月生笑问。
钟灵登时雀跃答应,忙不迭的点头:“好呀!去大哥那里玩,再好不过!”
木婉清轻哼一声,却未反对。
“好,那咱们就回剑湖宫!”萧月生笑道,脚下一磕马腹,一抖缰绳,骏马登时会意,奋驰疾驰。
钟灵与木婉清紧跟在后,在月色之下纵马驰骋,蹄声滚滚,夜风迎面而来,衣衫猎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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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正纵马驰骋,心中快意,萧月生忽然勒动缰绳,骏马长嘶一声,慢慢减速,停了下来。
钟灵与木婉清也忙勒马,越过了他一段儿,停在原地等着他。
萧月生让马慢行,一步一步走到她们身边,钟灵忙歪头问:“大哥,怎么了嘛,忽然停下啦?”
“前面有一位朋友,好像是等咱们的。”萧月生一指前方的树林,淡淡说道。
钟灵顺着方向看了看,歪头问:“有人吗?”
萧月生微微一笑,沉声道:“树上的朋友,现身相见罢,何必躲躲藏藏,有**份?”
木婉清手按上机括,冷冷盯着前方,她虽想杀萧月生,但对他的武功却信服的。
一道青影忽然自树上飘落,宛如一片叶子悠悠飘下来,轻飘飘落地,无声无息。
萧月生眉头一皱,摆摆手:“你们两个退后。”
钟灵一见他神情,忙问:“大哥,是个厉害的高手么?”
萧月生点头,放开缰强,大踏步向前,来到那人跟前,抱拳道:“朋友在此,可是为了等在下?”
他眼前所见,却是一个老者,身着青袍,正微阖双眼,静静坐在道旁一块大石头上。
月光之下,他面容枯槁,似是僵硬了般一动不动,双腿残废,以双拐拄地。
萧月生目光在他黑铁拐上转了转,望着他的眼睛,心中惊异,不知何处来的高手,他心智敏锐,直觉超人,能够感觉到敌意。
不过,此人内力着实深厚,当世罕见,便是南海鳄神也大大不如,云中鹤更是远逊。
“你走罢,留下那个小姑娘,我今天不想杀人!”一道沉闷的声音忽然响起。
萧月生一怔,双眼一闪,波光荡漾一下,随即恢复原状,淡淡笑道:“原来是腹语术,果真有这门奇术!”
青袍老者身子微动,双眼睁开,打量萧月生一眼:“小子,眼光不错,杀了可惜,你去罢!”
他脸皮如面具一般,一动不动,嘴唇也不动弹,却能说话,萧月生看出来,是腹部翕张发出的声音。
这实是一门奇术,想要练成,需得大毅力,聪慧过人,更重要的是深湛的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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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目光一凝,淡淡道:“阁下是恶贯满盈段延庆罢,……久仰大名!”
“你这娃娃,倒也机灵!”段延庆缓缓道,扫他一眼,目光落在木婉清身上。
木婉清毫不示弱,冷哼一声:“你找我做什么?!”
段延庆双眼一亮,黑铁拐一撑,身形倏的飘出,落至木婉清身前,另一拐点出,轻快异常。
木婉清机括一按,“嗤嗤嗤”三支短箭射出。
“叮”短箭被他铁拐浑不在意的拨开,“嗤”的一声轻啸,点向木婉清胸口,动作奇快。
萧月生倏一闪,挪至木婉清身前,一团圆陀陀银芒闪现,天地阴之一亮,映亮了他从容的脸庞。
这团银芒猛的一扩,迅速散开,化为漫天光雨,灿如烟花,将段延庆笼罩其中。
“叮叮叮叮叮”一连串清鸣响起,萧月生脚步不停向前,段延庆则不段退后。
钟灵拍着手欢叫,秀脸兴奋得放光。
第27章 创招
月生吸尽云中鹤内力,加之神农帮众人,还有南海鳄力,内力强横,横绝当世。
他剑招一出,光雨漫天,又如水银泻地,无所不在。
段延庆一拐支地,双腿虽残,灵活更胜常人,另一拐挥舞,唯有招架之功,但门户森严,竟挡得住萧月生狂攻。
剑上传来一股股内力,他功力越强,北冥神功吸纳之力越强,原本仅是一丝一缕,如今却是如小溪之水,汨汨流来。
他发觉这内力竟是精纯异常,比段正淳更胜一筹,大觉奇怪,两人内力竟相似。
他忽然省起,这段延庆,那个段正淳,两人皆姓段,心法又相同,呼之欲出,二人定是大有渊源。
想到这个,萧月生心生好奇,里面不知有何秘辛,定有一段曲折迂回的故事。
***
他一份神在胡思乱想,另一份心神却仍在打斗之中,剑光如雨,灿烂夺目,逼得段延庆唯有后院。
钟灵在一旁大力鼓掌,用力欢呼,不乐乎。
木婉清黑纱遮。唯露出一双明眸。月光之下。清澈如水。眼波闪动间。勾人心魄。
萧月生忽然一动。不知这个延庆是否也会一阳指。
大理段地一阳指。他闻名已久。只知是了不得地指法。却不知究竟神妙在何处是好奇。
“嗤——”一声轻啸蓦地响起。破空而至。
似有一支短箭射来。入目所见却空空如也。萧月生不由一怔。脚下一旋。下意识施出凌波微步。
他忽觉有异。轻一侧身。似有剑尖划过肋部。若不是直觉敏锐。难逃这一下。
“啊!”忽然一声惨叫月生一听便知是钟灵,身形一闪,到她跟前扶住她,急忙探察。
钟灵秀脸通红,忙道:“大哥,不要紧的!”
萧月生摇头道伤在女儿家的敏感之地,只能低声问:“快看看伤得重不重!”
钟灵摇头不迭:“不重不重,……大哥不要再看,羞死人啦!”
萧月生只能收回目光,摇头一笑,知道她确实没事。
这钟灵看着娇小玲珑脯却傲人,先前穿衣衫之故,没有注意,此时她用手一压,顿显傲人之姿来。
萧月生转头一瞧青袍客段延庆不见了踪影,刚才顾不得他,见他跑了觉可惜。
刚才那一下,必是段家的一阳指然神妙,伤人于无形是用来暗算,最好不过。
碍于段誉,自己不能觊觎段家的一阳指,但若是从段延庆手上得来,那又不同,既维护了朋友情面,又能满足自己的好奇。
况且,对于六脉神剑,他更是心痒得很,天下第一剑法,他练剑之人,岂能不心动。
*
“大哥,那段延庆干嘛来送死?”钟灵揉了揉高耸胸口,秀脸悻悻,皱着鼻子哼道。
萧月生摇头,目光避开,免得自己失态。
自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很久没有女人了,这具身体又健康之极,欲火有时在身体里汹涌澎湃,难以抑止。
但凡男人,若是没有碰过女人,欲火虽盛,却不觉难以遏制,但若碰过女人,尝过肉味,但如决堤之水,再难控制了。
他暗骂一句钟灵这个小妖精,转过头去,道:“这四大恶人齐聚大理,是为对付段家,咱们三人当中与段家有关联的,唯木姑娘一人,段延庆无外乎要掠去木姑娘罢了。”
“嗯,大哥说得有理!”钟灵忙点头,松开了手,忙又捂上,娇嗔道:“呀,这个恶贼,把我衣裳弄破了!”
萧月生瞥过一眼,见她胸口有一个圆洞,手指大小,整齐如特意剪出来的一个小洞。
他转过头,故意不看,免得尴尬。
木婉清摇摇头,自袖中抽出一方丝帕扔给她,钟灵欢喜接过,遮在小洞上,明眸转了转,伸手在旁边松枝上拔了一把松针,一一别到衣衫上,将丝帕固定住。
萧月生暗赞了一声,钟灵倒是机灵!
他笑道:“咱们走罢!”
“大哥,去我家里么?”钟灵低头瞪一眼胸口,犹有几分不放心,生怕一不小心,丝帕被吹走。
萧月生摇头:“先回剑湖宫,你们去那里玩一阵子,我去你家瞧瞧,看能不能救出段兄弟来。”
“大哥,我也要去!”钟灵忙道。
萧月生摇头,笑道:“不成,……我想偷偷过去,带着你,就不能带段兄弟了。”
钟灵明眸转动,瞥向木婉清,朝她使着眼色。
木婉清却装作没看到,默然不语,黑白分明的眸子清冷如寒泉,
了萧月生一眼。
萧月生笑道:“我那剑湖宫,你也去过,风景如画,你们玩赏两天,我很快便回去。”
钟灵转着眼珠,犹不死心,想了想,笑道:“可是大哥,你不认得谷里的路,怎么救段大哥?”
萧月生笑了笑:“这你就甭操心了,我自有主意!”
“哼——!”钟灵娇嗔一哼,转过头去,不理他了。
萧月生呵呵长,吆喝一声,纵马疾驰,夜色之中,蹄声滚滚破了夜晚的寂静。
***
他们纵马而驰,夜晚赶路极,既无行人耽搁,又没有炎炎烈日阻挠,可以尽情驰骋。
三匹马是骏马,木婉清的黑玟瑰更是神骏,跟着两匹马并驾齐驱,根本没费力气,汗也不出一滴。
他们白天找个阴凉之处睡觉,晚上路还好天公做美,晚上都是明月皎皎,月光如水他们功力,足以看清路,虽然马看不清,只需听他们指挥便是。
一路之上灵木婉清说话,叽叽喳喳,热闹非常,萧月生却是沉默异常,常常一言不发。
他并非在发呆,而是坐在马沉思着招式。
有过目忘之能有的招式,只要看过一次,便能记住,烙印在脑海之中,随时可以翻出来次回放当时的场景。
通过这几次打斗,与云中鹤,还有段延庆发觉了自己的不足,尤其是剑法。
如今的他内力深厚无伦当世罕见,剑法也如河如江气势迫人,但论及精妙,却是差之远矣。
这几次打斗,他都是以势压人,凭着内力深厚,出剑奇快,剑光万道,如雨一般泻下,令对方无从抵御。
如此这般以势压人的剑法,遇到招式平常之人,自然威力无穷,几招便足以压得喘不过气来。
但遇到招式精妙之辈,身法过人之敌,却是作用不大。
…奇…自己内力胜过段延庆,却并没打败他,段延庆的招式,森严大气,端严谨密,纵使剑光如雨,仍无法突破。
…书…若非自己直觉惊人,光凭着无量剑法,早就中了一阳指。
钟灵隔着远,所以一阳指射中她时,是强弩之末不能穿缡,若是射中自己,怕没这般简单。
若是被他制住,凭恶贯满盈的凶名,自己岂能活命?而钟灵与木婉清的下场,更是想来不寒而栗。
凡此种种,他坐在马上沉思时,如电光火石掠过脑海,不由暗惊不已,生出思变之意。
自己的剑法,还是差得远了,以势压人,却是不成,对付弱者威力无穷,尤其不怕围攻。
但若对付强手,尤其招式精妙之辈,却是差了一些,不足以制敌。
他于是想到了再创新招。
***
一路之上,他不时动动胳膊,拔出剑来,虚空刺出,又收回,再刺出,又收回,动作慢腾腾的。
钟灵与木婉清两人说话,见他坐在马背上,神情恍惚,似是陷入梦境中,也不打扰,只是低声说笑。
上一次,钟灵见他模样有点儿怪,便大声唤他,将萧月生自神思中唤醒,结果惹来了萧月生的一通埋怨,沉着脸,不给她好脸色看。
钟灵才知道自己打扰了他,只好嘟着嘴道歉,却让萧月生有些过意不去,自觉有失风度。
不过,却更觉钟灵可爱。
若是换了木婉清,受到训斥,定会恼怒,明知自己错了,也会嘴硬,强横到底,断不会受着委屈还要道歉。
“木姐姐,大哥他究竟在做什么呀,是不是求雨呀?”钟灵轻声笑道,瞥一眼萧月生。
木婉清也瞥一眼,淡淡摇头:“莫名其妙,理他做甚?!”
“大哥这样子,真的好奇怪呢!”钟灵抿嘴轻笑,看萧月生一眼,又笑一阵,着实忍不住。
“他在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