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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澈的湖水倒映着蓝天白云,甚至两人站于舟上的影子亦映入其中,在小舟旁的水波中摇晃扭曲。
萧月生看了一会儿程英,眼睛慢慢转向周围,清阔的气象便映入眼帘,鼻间处是淡淡的水气是随风飘来的淡淡香气,远处的烟雨楼人影晃动,楼下岸边杨柳收枝,略显干秃,一切皆是冬日的景象。
“唉——”他忽然长叹一声,转身背对程英,负手望远,漫声而言:“其实,萧某是平凡至极之人,自私,贪婪……”
程英望着萧大哥一举一动皆蕴洒脱无拘的身影,眼神渐渐柔和。
“而且!”他忽然转身,带着懒洋洋,一切皆不在乎的笑容,眼神却透着漠然孤寂:“只要我喜欢的,我就要变成自己的!”
程英被他话中的霸道惊得一怔,呆呆的看着他。
“如何,是很自私吧?程姑娘是否有些失望之意?”他萧月生忽然笑容灿烂,带着几分调侃。
两朵红晕迅速爬上程英秀雅的面庞,她躲开萧月生略带放肆的目光,轻声道:“萧大哥是何人,关程英何事,又怎有失望之说!”
她心头略有些迷惘,实不知萧大哥的话是真是假,他表情变化太快,很难把握其中真实性。
萧月生只是呵呵长笑一声,不再说话,两眼四顾,专心的看起了这美丽的风景。
程英亦低下臻首,双手紧握玉笛,让玉笛传来的阵阵凉意,来驱除杂乱的思绪。
小舟上又恢复了先前的安静。
………………
“程姑娘,我们坐下说话吧。”过了良久,萧月生感觉有些无聊,便毫无风度的坐了下来,招呼程英也坐下。
只是他坐的位置正在小舟中心,程英若想坐下,便只能跳下船头的小小甲板,坐到他身边。
程英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左右为难,如若站着,让萧大哥仰着头对自己说服,确实于礼不合,但若坐下,要坐到他的身旁,距离又有些太近,有亲密之嫌。
见萧大哥又拍拍身旁的棉褥,她只好轻移莲步,走下甲板,紧紧低着头,满面绯红。
虽觉手脚有些发软,她仍是姿态娴雅,轻抚下衫,两条修长的玉腿微并,坐于萧月生身旁。
淡淡的荷花香气令萧月生心神一荡,随即微醺,他看了身旁的佳人一眼,她正低头埋首,不敢看向自己。
她挺拔优美的雪颈透着几抹绯红,显然心中极为羞涩,这般美人娇羞的美态令他忍不住想要摸上一摸。
两人这般坐在一起,看起来确实极为亲密,程英几乎能闻到萧月生身上的男子气息,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想必对方亦能听得清,令她羞涩得抬不起头来。
小船内仿佛成了一个密闭的空间,只有两人在里面,空气中亦只有两人的呼吸之气,外面的世界,再也影响不了这里。
程英心中却忽然升起一股安宁祥和的感觉,这般于萧大哥在一起,自己的心竟然这般舒适宁静,实在难以想象。
“程姑娘,你找我,想必并非只是想责问我一番吧?”静静坐了一会儿,萧月生终于再次开口相问。
程英背对着他,低声道:“嗯,我是想请你帮一帮无双,她实在太可怜了!”
“无双?陆姑娘啊,……唉,流水无情,落花有意,这是自古以来便存在的无奈,萧某又能如何?!”萧月生是深知陆无双对杨过的深情的,虽是为其感到遗憾,却也没有太过放于心上,毕竟感情之事,太过虚无,外人难以插得上手。
“唉——……!”程英长叹一口气,想起表妹的痛苦,便自缠绵的气氛中清醒过来,“无双深知杨大哥不会改变心意,却仍是痴情不改,不肯忘记杨大哥,整日郁郁寡欢,实在令人担心!”
萧月生侧头看了她一眼,她嫩白细嫩的肌肤,令他有种吹弹可破的错觉。
“感情之事,最是难缠,只有自己心中明白,别人是难以弄清的,你还是多开导开导她,让她忘了杨过为好!”萧月生心中已经隐隐猜到程英的心思,却不能答应,只能先封住她的口。
“难道无双真的一丝希望也没有?”程英转过头,清澈的目光看着萧月生。
萧月生摇了摇头,轻笑一声:“看来,你还是不太了解我二弟的性子。”
他转首,目向远方:“二弟的性格好走极端,一旦爱上一个人,便是生死不渝,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人,不像是我,爱这个人,也爱那人,可以同时爱几个人,算是没心没肺。”
他又收回投向远处的目光,转过身,看着程英白嫩秀雅的面庞:“你表妹无双姑娘,确实是个好女子,二弟少年英俊,极讨女子喜欢,只可惜他名草有主,只能辜负无双姑娘了!”
“难道不能令他如你般再娶一名妻子么?”程英急忙问。
萧月生缓缓摇了摇头,看了看程英急切的目光,苦笑道:“此事绝无可能!”
看到程英失望的神情,他叹息一声:“唉……,他们夫妻感情实在太深,就是自己的女儿,也嫌碍事,丢在了我身边,你说他能娶别的女人么?”
程英默然,本仍存着一丝希望,听到他抛下自己的女儿,心中才是彻底死了心思。
萧月生对小龙女心中极有好感,倒并非那种男女之情,而是一种看到美丽花朵的喜欢,本来,以他的性格,只要自己喜欢的,必被括至囊中。
但他对杨过与小龙女间的真情抱有一种敬意,不想亵渎于它,便从未有其它的心思,只是纯粹的欣赏与喜欢,小龙女冰姿绝色,男人不喜欢,那便不正常。
小龙女性格冷淡,便是对杨过,心中虽爱意浓深,形之于外,仍淡淡的,况且对其他人!总是淡淡几句,便不再理会。
但对这个大伯,她是迥异于别人,显得极外耐心。
萧月生对冷若冰霜的女子,总是喜欢逗弄一番,令其破去冰冷的外套,这也是一种征服欲作祟。
对小龙女,他也不例外,总是喜欢逗引她多说话,小龙女对这个大伯敬重异常,自然会被他得逞,因此两人的感情也是极好。
想让萧月生说服杨过再娶一妻,是程英的天真心思,也是她心中忧虑,无奈之举。
莫说是让萧月生说服杨过,就是杨过自己真想再娶一妻,萧月生也会极力制止,免得令小龙女伤心,这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行径,他做起来也是理直气壮的。
“其实,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与其让其抱着幻想,还不如另起炉灶,再接新枝!”萧月生这话说得不痛不痒,且兼粗俗无比。
程英叹息一声,暗中斜了萧月生一眼,说得轻巧,如这般容易,当年的李莫愁,为情而入邪途,造下多少杀孽,如果真能这般忘却,天下间哪会发生那般多的恩怨。
萧月生看程英愁眉不展,蹙眉无奈的模样,有些怜惜,轻声道:“程姑娘,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也不必强求,再说,心有所寄,总比那些浑浑噩噩,没有爱过的人强上许多,只须令陆姑娘放开胸怀,爱到极处,自然会忘了自己,也不会计较太多!”
这几句话说得颇得情之三昧,令程英刮目相看。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掠了掠鬓旁几缕秀发,泛开淡淡的笑容,点了点头,道:“是呀,爱到极致,自不会计较自身得失。”
萧月生笑了笑,心中却知自己只是说说罢了,爱本身便是一种自私的感情,又如何能不计得失?只是自欺欺人之谈罢了。
“我倒有一番想法,可供程姑娘参考一番。”萧月生想了一想,抬头对程英说道。
“哦?还有办法?”程英宛如溺水之人,抓到一根浮草。
“可令陆姑娘暂住我府上,虽不能令其得偿心愿,却也能略解相思之苦,再说我府中人多,也可解其寂寞。”萧月生说出这番话,也是下了极大决心。
如使陆无双住在观澜山庄,他定然免不了受二弟的一通埋怨,再说院内有一个非自己妻妾之人,也是碍手碍脚,无法如同以前那般寻欢作乐,这对他,实在是个极大的牺牲。
这是看到程英对自己的表妹这般担心,甚至冒然跑来找自己帮忙,实在可佩,方才做出这般牺牲。
当然,陆无双住下来,她的表姐,自然也会跟着同住,能每天看到程英这个淡雅秀丽的美人,也是一种享受,他自然是喜欢的。
事情对自己没有一点儿好处,他也是不会去做的。
“这个……”程英有些迟疑,有些无措,她实在没想到萧大哥竟会这般说。
萧月生转过头去,低首俯身查看湖中深水下的游鱼。
因为有他的禁令,南湖之中,无人捕鱼,这里便成为鱼儿的乐园,十几年下来,水中之鱼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蔚为壮观,也是游览南湖的一景。
“萧大哥,我回去与表妹商议商议,看她如何想法。”程英最终没有断然拒绝。
萧月生可有可不有的淡淡点头,看着湖水深处的游鱼,心中想起小凤温柔如水的娇颜,心中喜乐,眼前淡雅的美人儿,在他眼中倒褪去了几分颜色,令他有些索然起来。
“我们回去罢……”他开口,看了看天色。
“嗯……”程英虽感有些怅然,却只能答应。
于是一叶扁舟,载着一男一女,缓缓向南面堤坝而去……
第三十章 药馆
嘉兴城 回春堂
嘉兴城内,问起哪家医馆最佳,医术最高,自然首推回春堂,回春堂内,有素手仙子坐镇其中,任何疑难杂症,皆能手到病除,且其貌美如仙,仁心仁性,实为嘉兴城内的观音大士。
回春堂座落于嘉兴城中心位置,南北大道与东西大道交汇之地,东南之角,便是回春堂所在,明眼之人,一瞧其所处位置,便知其背景不凡,这般佳地,权钱俱备者,方能拥有。
大道的十字路口,除了回春堂,其余三角,为三座酒楼,俱是气派非凡,令穷者望而却步,使平房状的回春堂显得极为惹眼。
回春堂面积极大,门前两根云纹雕柱,撑起泛金额匾,上书回春堂三字,金钩银划,笔势迥劲,有凌云之气。
这回春堂是萧月生依现代医院的格局所设,共三进屋,外间为休息迎宾之所,内置暖椅藤床,矮墩木凳,还有些诗书之类,供等待者消遣休息。
二进便是药柜与医室,这进屋子面积极大,北角为药柜药橱,南角为几张八仙桌,是供大夫行医之用,桌上各放着玉牌与笔墨纸砚,牌上写着行医者的姓名。
再里面一进,则是医馆的休息之所,置有床榻暖椅,香几茶具,更有几橱柜的医书,可以参考之用。
医馆内的几位大夫各有所长,负责接待之人,便根据其症状,发放两个号牌,一牌上写哪位医生,另一牌则写号码,按序进入。
这一套略具现代医院的模式,在回春医馆施行的极为得力,也是医馆独特之处。
这处医馆由小凤负责,萧月生自从建馆,也没来过几次。
此时,刚过午膳之时,医馆内颇为冷清。
迎宾之处,两个相貌清秀的妙龄女子坐于长长的案几之后,嘴里说着话。
其中那身材丰满之人拨弄着手中的白色玉牌,一边慵懒的道:“这几日倒是清静,小兰,听说庄主过几日要再娶妻呐。”
另一女子名叫小兰,身形削瘦,却瘦不露骨,显得骨骼匀称,婷婷玉立。
她亦是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冬日的午后,总是令人发困。
“唉,庄主乃天神下凡,多娶几房夫人也是应该。”她拾掇了一番案几,坐到案后,又道:“我看小凤夫人也并未显得不高兴,小梅,坐直!趴在案上成何体统!”
小梅依言直起身来,像是费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