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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颇感意外,受宠若惊,忙抱拳答应,脚步放松,这里乃霹雳堂弟子绝不许靠近之处,不知究竟有何玄妙。
进了府中,乍看起来,倒也寻常,无外乎花竹假山,相互掩映,构成幽静的韵致。
这只是柳紫岩与程三魁的感觉,他们实算不上什么雅人,让他们欣赏园林,无异于牛嚼牡丹。
李成风却颇有几分雅骨,对周围的景致啧啧称奇,赞叹不已,恨不得自己成为这里的主人,在他眼中,这里的一草一木,莫不动人,令人流连忘返。
沿着芳草匝径,老翁在前带路,脚步矫健,似是练武之人,却并无武人的气息,看起来,只是筋骨健壮罢了。
穿过簌簌的青竹林,一座精致的小亭现于眼帘。圆顶如盖,涂以紫漆,亭柱则雕着云纹。
小亭之中,萧月生一身青衫,一手执书,一手执白玉杯,说不出的闲适逍遥,李成风与柳紫岩却不自觉的有些失望。
那一晚。他们见到李若云,以为见到了广寒仙子,其倾城绝色,一直在二人的梦中浮现,两人不由自主的被吸引。
这么早的来温府拜望,也是若有若无地受其影响。
萧月生放下手中书与酒,缓缓起身,温煦的微笑,到台阶前,将他们迎入小亭。
程三魁未见过李若云。其心思自然不同。双目放光,望着萧月生,仿佛见到了不得的大人物。目光热烈。
果然如传闻之中,这位萧先生的相貌寻常的紧,甚至不如自己的大哥二哥,程三魁心中暗忖,对萧月生越发敬佩,若是英俊过人,玉树临风,能够娶峨嵋派的仙子,已是了不得,如此相貌。更是神奇!
“萧公子,你真的与峨嵋派地两位仙子订亲了吗?”程三魁刚一坐下,肚子里的话便憋不住,异常急切的询问。
李成风与柳紫岩不由羞惭,三弟如此问话,言下之意,便是不相信传闻,太过伤人。
“呵呵……”萧月生不由微笑,他运转读心术。自是知晓程三魁的心思单纯,说话只顾一面,笑着点头:“不错。”
“厉害,厉害啊!”程三魁不由赞叹,大嘴咧开,紧握拳头,仿佛是自己订亲一般,于有荣哉。
萧月生不由摇头苦笑,望向柳紫岩:“柳副堂主的伤无碍了吧?”
柳紫岩点头:“几乎痊愈,萧先生的药极是灵验,定是珍贵异常,在下受之有愧!”
他的脸从来都是冷峻异常,此时亦不例外,显得不卑不亢,语气诚恳,更显真心真意。
“昨晚,若不是萧先生出手,在下等如今早已到了地府,……大恩不言谢,但有驱策,逍遥堂上下定会尽力而为!”李成风抱拳,神色郑重。
“李堂主言重了!”萧月生摆摆手,温和笑道。
一个婀娜的少女自竹林小径中袅袅而来,眉目如画,身段儿窈窕令人怦然心动。
她神情端庄秀雅,端着紫木托盘,为众人一一递上茶盏,随即飘然而去,姿态曼妙,似是一朵莲花在湖水中飘荡。
柳紫岩心中一动,他已觉察,这个少女的轻功极为厉害,看似娇柔有胜,却是速度奇快,从此处到竹林,仅迈了三四步而已,而且,乍看起来,她的步伐迈得极小,步步生莲。
对于李成风地话,萧月生早有准备,身为成都城地帮派,若没有一个大的靠山,很难做大,像是霹雳堂,若没有少林派的震慑,断无可能独霸成都,纵是武力再强,也难敌众人之手。
显然,李成风不笨,趁此机会,若能与峨嵋攀上关系,对逍遥堂而言,受益无穷。
萧月生心中微笑,这倒省却自己花费心思。
他自有令人放松亲近地气质,李成风三人与他闲聊,越来越轻松,委实如沐春风。
无意间,他们谈到了李玉如。
气氛顿时沉重下来,李成风三人皆是无奈叹息,对李玉如的体质也无可奈何。
这并非是什么绝症,但天生经脉细窄,血气低迷,比寻常人的体质差了许多,根本无法练功,走几步路,也累得厉害。
“唔……,改日,将李小姐带过来,容萧某一观。”萧月生随意的说了一句,随即笑道:“今日中午,便留在敝府,咱们把盏言欢!”
李成风顿时眼睛一亮,忽切的望向萧月生,不复抚髯微笑的从容,忙道:“莫非,萧先生能治好玉如?”
“言之过早,待看过再说罢。”萧月生不经意的摆摆手,故意吊李成风的胃口。
李成风开始坐立不安,说话也心不在焉,不停想着女儿。
最终,他还是忍耐不住,抱拳起身道:“要不,容在下先去将小女带来?”
“明日吧。”萧月生放下雪瓷茶盏,笑道:“不急一时。”
李成风无奈,只好怏怏坐下。
最终,他们也没有留在此处喝酒。看着李成风一直心不在焉,萧月生暗自发笑,也未强留,只是颇有深意的摇了摇头。
坐了半个时辰,李成风三人告辞离开。
“若云,你跟上他们,救下他们。”萧月生看着他消失在竹林的身影,忽然以传音入密之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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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云正在后院地花丛中。
一只秋千架在花丛树藤间。恰好遮住了阳光。
李若云一身月白罗衫,悠然坐在秋千上,手中拿着一卷书,一边轻荡秋千,罗衫飘飘,时而贴到她娇躯,凸显其诱人的身形。
耳边忽然响起大师兄清朗的声音,她放下书卷,轻轻一按玉掌,娇躯冉冉飞起。直接掠过缤纷幽香的花丛。如盛唐壁画上的飞天,直接飞出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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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风三人出了温府,走在幽静地大街上。这条街甚少有人,安静的很。
“大哥,真没想到,这位萧先生如此亲切,半点儿架子没端!”程三魁摇头赞叹,兴奋未消。
“的确,很易亲近,怪不得能够迷住峨嵋派的仙女!”柳紫岩也难得地开了一次玩笑。
“嗯。”李成风敷衍般的点头,心不在焉。
两人对望了一眼,他们与李成风熟极。自是知晓他如今所思。
“大哥,莫要期望太甚。”柳紫岩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苦涩的说道:“……萧公子的武功极高,但玉如地情形,根本无法练功。”
李成风抬头,步子稍顿,抚髯缓缓道:“二弟三弟,为兄有种直觉。玉如的病,萧公子可以治好!”
听他这般说,柳紫岩与程三魁对视一眼,倒也无话可说,对于大哥李成风的直觉,他们素来也相信,几乎每觉必中,神奇无比。
“那就试试!……我看这位萧先生高深莫测,说不定,真有玄妙的心法,可以让玉如修练,让她好起来!”柳紫岩重重点头。
三人精神振奋,步子变得有力,加快速度。
“嗯——?!”李成风忽然停步,两手一拦身旁二人,兴奋的神色收起,左顾右盼,神色凝重:“……等一下!”
两人与他默契十足,脚下一变,迅速形成犄角之势,右手按上腰间长剑,身体绷紧,凝神细察。
“啪,啪,啪!”巴掌声响起,随即六人出现在周围,突兀之极,仿佛自地底冒出,三前三后,将李成风他们夹在当中。
前方三人,皆是身形修长,腰佩长剑,中间一人,个子稍矮,削瘦的脸,面目冷峻而沧桑,双目精芒四射,宛如寒剑。
他轻拍着巴掌,缓缓踱步,嘴角泛着冷笑,望着李成风三人,仿佛望着死人。
李成风三人各自拔剑,心中凛然,知道被人伏击,略有一丝懊悔,乍逢大胜,太过大意,没有多带几个人出来。
此念微一闪烁,马上被他拼弃,如今,只有奋力杀出一条血路,再想其它。
李成风暗自伸手,捅了捅背后的柳紫岩与程三魁。
柳程二人马上明白,是要往温府方向突围。
“你们是什么人?!”李成风从容自若,神情镇定。
“嘿嘿,昨夜你们逍遥堂真是好威风,怕没想到,今日会毙命于此吧?!”中间的男子哂笑,缓缓抽出腰间长剑。
在正午烈烈阳光下,此剑宛如一泓秋水,剑身微颤,波光潋滟,李成风竟能感觉到一丝凉意,心中凛然,这剑定是削铁如泥,碧血门果然余孽尚存!
“哈哈,原来是碧血门的家伙!”程三魁突然一声仰天大笑,宛如半空打了道霹雳。
笑了两下,他收起笑声,低下头,豹眼怒睁,宛如铜铃,抖了抖长剑,怒哼道:“昨晚让你们逃了,却又送上门来,真是找死!”
程三魁为人粗中有细,如此一嗓子,想必能够传到温府,那位萧公子既然救了一回,必然不会袖手。
“动手!”中间那人见他笑声震天,唯恐夜长梦多,不再废话,怒哼一声,宝剑一指,寒光闪过,直直刺向李成风。
其余五人,听到他号令,毫不迟疑,提剑上前,剑光闪烁,将李成风三人笼罩。
李成风三人心中发苦,这六人的剑法,俱是高明异常,每人皆远超自己,碧血门何时竟有如此高手!
昨夜,若有一人在,逍遥堂定会损失惨重,六人俱在,怕是反被碧血门所灭!
三人不时望向温府方向,深深地无力感攫住了他们,李成风不由想到了昨夜,那六人也是这般,像猫戏老鼠一般,只是这六人,又远比昨夜地六人高明。
“哼!”李成风闷哼一声,左臂中剑,削了三寸长的口子,热血涌出,转眼将衫袖染出一团暗红。
他面不改色,身形毫不迟疑,继续支撑,若是放弃,兄弟三人必殒命于此,如玉说不定会被治好,自己不亲眼看到,实在不甘!
“二弟三弟,拼了!”李成风一咬牙,怒声喝道。
“拼了!”柳紫岩与程三魁同时怒吼。
三人同时伸臂,各自击向左边,不顾来剑,连成一体,形成一个圆,脚下疾走,仿佛未看到刺至的长剑。
这是一套剑阵,只是他们所得,仅为残谱,并不完全,却威力奇大,但也留有后患。
昨夜,没有程三魁,仅是李成风与柳紫岩,却是无法施展,如今再次面临生死,自然不容犹豫。
正在围攻地六人只觉剑光陡亮,一股无形的力量顿时涌出,逼得他们不由后退。
三人如怒目金刚,双目圆睁,赤红如血,极是骇人。
“杀!”三人同时仰天怒吼,声势震天,长剑如电,反而旋转着向温府方向冲去。
只是,这六人的剑法委实高明,远非李成风三人能比,即使有了剑阵,也仅是堪堪抵挡,尚不能伤到他们。
他们悍不畏死,一味抢攻,气势惨烈,六人的合围,竟被三人推着向前走,越来越靠近温府。
暗处的李若云并未出手,不到生死存亡的关头,不要出手,这是大师兄的教诲。
她武功虽高,眼界却尚有不如,见到李成风三人这般神奇,对这套剑阵大感好奇,想看看究竟会如何。
第118章 白绫
李成风三人推进得极慢,那六人的武功委实太高,已略有觉察他们的心思,努力抵挡。
只是如此下去,他们终究会到达温府,故心中希望大生,更增斗志,剑势凌厉,长剑破空,发出“嗤”“嗤”的轻啸。
李若云隐在暗处,打量着李成风三人的表现。
他们通过左手,彼此相连,仿佛连成一个圆阵,绕着圆心疾行,宛如形成剑轮,威力确实不俗。
李若云不由暗赞三人的默契,这套剑阵,若是同门,威力应该更强,左手相连,显然是内力互通,心法不一致,定会大打折扣。
在她细致的观察中,李成风三人呼吸渐粗,炎炎的烈阳烘照,汗水涔涔而下,衣衫已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