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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由齐齐吸了口气,嘶嘶的声音不断响起。
她圆润雪白的皓腕上,正戴着一串珠链,龙眼大小的明珠串成一串,毫光朦胧,夺人心神!
第147章 始动
这一串链珠每颗皆大小相等,浑圆无瑕,淡淡而朦胧的毫光将皓腕映的晶莹如玉,动人五伦。
人们的目光皆被这一串珠链所吸引,无法移开,这般豪华之物,他们何曾见过?!
程三省讪讪的缩手,将夜明珠收了回来,显然,对方根本不稀罕什么明珠,看来水云派也非寻常门派,能轻易拿出一串夜明珠,即使是峨嵋派,怕也不及!
“酒足饭饱,咱们也该启程了。”萧月生接过贝锦仪递来的丝帕,轻拭嘴角,不紧不慢的开口,温润的目光望着两女。
贝锦仪与周芷若臻首微点。
萧月生递还丝帕,端坐桌旁,向曹道衡三人抱拳拱手,呵呵笑道:“三位公子,多谢今日的款到,有缘再会。”
说罢,三人纷纷站起,令曹道衡三人也忙抱拳还礼,站起身来:“萧先生何必如此匆忙,天气炎热,待稍息过后,再走也不迟啊!”
他们虽知贝锦仪与周芷若名花有主,但两女的容光太盛,紧紧吸引着他们,能多看一眼,也是幸福之事。
程三省心下大骂,这尊瘟神马上离开,再好不过,这个曹道衡,如此多事!
想必,像萧南秋这般人物,必是不屑说谎,小弟那里,迟一点儿苦头也没啥坏处,他这毛病,再不改改,下次可没这般好命了!
“不了,我们有事在身,不能多耽搁。告辞!”萧月生温和的笑了笑,不容他们继续挽留,转身向外走。
两女紧跟他身后,袅袅而行,窈窕婀娜,曼妙动人。仿佛两块磁石,将周围众人的眼光吸住。
曹道衡他们三人呆呆望着两女苗条的身影,怔然发痴。
程三省几人却赶忙跟了上去,亲自相送。待看到紫色的狭长马车,神骏的白马,也不由惊诧,却不敢仔细打量。
“萧先生,何不到舍下盘桓一阵,待天气凉爽一些再赶路?”程三省抱拳豪迈的呵呵笑道。
“多谢盛情,不必了。”萧月生正扶着两女走进车厢,闻言摇了摇头,止住正要踏上车厢的脚步。
他扶着车门,转头打量了程三省一眼,微蹙眉头,轻轻说道:“程帮主,你的功夫练叉了。”
“恩——?”程三省一愣,微怔。
“你的内功练的不对劲,近日是否有血气翻涌,渐有逆行之感?”萧月生面色凝重。
程三省略一犹豫,想了想,终于顾不得掩饰,眼角忽然露出一线光明,自是要抓住,缓缓点头:“……不错。”
萧月生抚了抚黑亮的八字胡,略一沉吟:“恩……若是有暇,来水云派一趟吧,……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这身内伤,急不来。”
“是,在下一定登门拜访,多谢先生指点!”程三省眼前一亮,忙躬身拱手。
“这也是程帮主的际遇,告辞!”萧月生淡淡一笑,拱了拱手,踏进车厢,摆了摆手,关上车门。
无人驾驭,两匹雪白骏马自己缓缓迈步,走了两步,渐渐放开步伐,轻轻小跑,四蹄翻动文心阁炸药手打,清脆的蹄声颇为悦耳。
“帮主……”陈叔向一直在暗中观察,见程三省望着大街,久久不动,便轻声提醒。
“唔……”程三省转过身来,见其余三人正望着自己,点点头,转身迈步,往青虹帮方向行去。
“帮主,不去看看曹少侠他们?“陈叔向忙提醒,比较长风帮也不是小帮小派,实力远非青虹帮可比,若能搭上关系,将来或许有用。
“呵呵……算了,回去说话。”程三省呵呵笑着摇头,转头低声对陈叔向道:“这一次,咱们可是因祸得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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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主是说,水云派……?”陈叔向素来精明沉静,对那位水云派的萧南秋,暗自观察,颇有所得。
“正是,能娶得两位峨嵋派高徒,果然不是凡人……我的心法残缺不全,近些日子,一直不敢练功,却仍不断反噬,看来,这位萧先生能够助我。”程三省想了想,决定对陈叔向坦言。
“这位萧先生高深莫测,若能与之结交,实是大幸!”陈叔向忙道,与程三省对视,一起呵呵长笑……
车厢内挂着一颗夜明珠,加之共有四扇车窗,光线明亮柔和,月白的地毯,素洁的短塌与锦衾,两女玉体的又想淡淡飘动,透着浓浓的温馨气息。
狭长的车厢,一半近乎被香塌所占,另一半则是轩案与锦墩,仿佛一个小房间一般。
此时,三人皆倚坐在香榻上,身后是锦衾与长枕垫着,中间一只小圆桌,紫檀木散发着淡淡檀香,令人心宁神静。
“你们先睡一会儿吧。”萧月生打开木盒,里面有两格,分别是棋子,雪白无瑕,幽深如墨,黑白分明,别有一番美感。
“不困呢。”周芷若文静的低声说道,端着白玉壶,雪白脸腮各有一抹红晕,修长玉腿并拢,斜坐,上半身挺拔端庄。
“咱们下盘棋,再找个地方歇休吧。”贝锦仪玉腿伸直,下了矮塌,到对面轩案上端回一盘水果,抿嘴笑道。
“好吧!输了可别耍赖!”萧月生呵呵笑道,兴致盎然,笑得颇为得意。
贝锦仪与周芷若皆羞涩难言,红霞升起,白了他一眼,娇艳不可方物,惹得他蠢蠢欲动。
他们是新婚,其中旖旎香艳姿势不足为外人道,否则,萧月生也不会不需车夫,仅通过自己的神通驭马了。
三人下棋,萧月生以一敌二,往往仍将儿女杀的丢盔弃甲。
“大哥,好像过去了不少骑马的。”棋刚开始,贝锦仪便扫了一眼车窗,温婉说道。
“嗯,树欲静而风不止,咱们犯了才不可露白之忌了。”萧月生拈着一枚黑子,盯着棋盘,轻轻一笑。
第148章 阴杀
周芷若正拈着一枚莹白棋子,闻言不由抬头,明眸流水,轻声道:“说不定,不是冲着咱们来的呢。”
她修纤的葱指水灵灵,白嫩嫩,脆生生,极是诱人,令人恨不能咬上一口。
“但愿不是吧……”萧月生笑了笑,悠悠落子,发出“啪”的一声清响,心下感叹,芷若虽然颇有心计,毕竟阅历尚浅,对世人想象得太美好,未识人心之险恶难测。
贝锦仪盯着棋盘,修长弯弯的眉毛蹙了蹙,忽然轻挑,豆蔻指尖点了点棋盘某处,望向周芷若。
周芷若明眸转动,瞧了瞧贝锦仪所指位置,转动着莹白圆润的棋子,与师姐目光轻触了一下,最终臻首轻点,慎重的落子,轻柔缓放。
“这串珠子,确实够诱人的!”贝锦仪左臂皓腕伸出罗袖,在萧月生眼前晃了晃,抿嘴轻笑。
周芷若也伸出左手,珠链与贝锦仪的一模一样,两只手并到一起,两只皓腕被毫光映得雪白晶莹,宛如白玉。
“漂亮么?”贝锦仪抿嘴笑问萧月生,晃了晃皓腕,周芷若也跟着抿嘴低笑,羞涩的望向他。
萧月生横了她们一眼:“莫要耍赖!美人计我可受得住!”
说罢,低下头,专心看棋盘,不被她们的吃吃娇笑所动。
马蹄声不断响起,不时跑过一骑,蹄声争骤,露出骑士的急切之心绪。
萧月生的两匹白马仅是翻蹄小跑,不急不徐,悠然自得,身后之人很容易便超越。
温馨幽香的车厢内,他们三人充耳不闻,一直沉浸在棋盘上,不时吃一枚青果,或啜一口淡酒,对于外面匆匆忙忙的这些人,略微见识过丈夫真正本领的贝锦仪周芷若毫不担心。
他们三人下棋极快,不到半个时辰,胜负已见分晓,这一次,却是萧月生输棋,颇是罕见。
若有若无的娇笑声不时自车厢内传出,还有娇媚的呻吟,闻之血脉贲张。
经过道旁的一座树林时,马车驶了进去,两匹白马挑着一处树荫站定,肯着树下的青草,他们则在车厢里午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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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二十几里处,十几匹马系在一起,旁边站着十几个人,身形相貌各异,却俱是目光锐利,精芒四射,显出一身不俗的内功。
“诸位同道,那一串珠子约有十五六颗,……只要一颗,便足够一辈子衣食无忧,肆意挥霍!……若是运气好,咱们每人皆可分得一颗!”
有人吆喝,嗓音粗豪,绿林气息极浓,话中充满了诱惑。
“不错,不错,弄到一颗,吃喝一辈子,再什么也不用愁了,这一票,我老许干了!”旁边有人附和,粗声粗气。
周围众人没有吱声,默然无语,低头沉吟。
谁知老许究竟是不是托儿,若仅是这个萧南秋,小小的水云派,他们倒是不惧,但如今有峨嵋派两位高徒在,万一事发,凭着峨嵋派的势力与手段,整个武林怕都会翻个个,有命拿钱,无福消受啊!
“干吧,……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有人发出闷闷的声音,瓮声瓮气的说道。
“……妈的,拼了,干!”
“做了这一票,老子便金盆洗手!”
纷杂的声音不断响起,粗豪者有之,慢声细语者亦有之,杂七杂八,皆在为自己鼓劲,大声吆喝声中,隐隐透出心虚。
这帮人,乃是盘踞在顺庆路的一伙劫匪,平日里各自分散,扮成平常人,有行动时,聚到一起,行事狠准,来去如风,在整个顺庆路如入无人之境。
此次,他们在大竹城的暗桩送来消息,云,出现三只肥羊,虽然来头极大,但身怀一串夜明珠,价值连城。
鸟为食亡,人为财死,重金之下,必有勇夫,虽然这三头肥羊来头极大,点子很硬,但那一串夜明珠委实太过诱人,由不得他们不动心。
于是,纷纷聚于此处,欲要打一个埋伏,等待那辆极为好认的马车。
决心已下,各人眉宇间的表情极为凝重。
峨嵋派虽然弟子们甚少出动,但各各俱是出手狠辣,动辄取人性命,全无出家人的慈悲心肠,反而如同修罗一般,令人惊惧。
他们不敢将马送远,万一不敌,也好逃掉,只能衔上缰绳,令它们安静下来。
按照他们推测,这辆马车早应到来,偏偏至今毫无动静,莫不是消息有误,或者对方已有了警觉?!
他们躲在树林中,心神不宁,只能声音放轻,互相说着粗俗的笑话,已抒解心中的紧张不安。
“来了!”有人轻喝一声。
众人眼中出现一人,自远处奔来,两腿如装风火轮,其速极快,迅如奔马,一溜烟儿跑到众人跟前,气喘吁吁的急报:“头领,点子出现!”
“多远?!”领头之人忙问。
“五里左右,他们走得很慢。”乍一停下,他身材消瘦短小,面色通红,淋漓的大汗急骤流出,平了几口气,努力抑制急喘,忙回答道。
“再去看看,别弄错了。”
“是。”
他又一溜烟儿的消失在众人眼中。
“各位,准备一下,马上要过来了。”头领转身吆喝了一声,粗声道:“莫要大声说话!”
众人点头,拉上了颈间的黑布,蒙住头脸,只露双眼与头发。
接着检查身上的兵器与暗器,身为劫匪,自然不能与人光明正大动手,暗算方是最高明最省力之法,若是暗算不成,迫不得已,才与人正面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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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还有三里!”
“报,还有两里!”
前去探哨之人每一里一报,奔跑如风,一身轻功,乃众人之翘楚,他不必动手,只需打探,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