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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了重伤,却一直死撑着,还好,我来得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萧月生摇头叹息一声,苦笑着看了看躺着的林平之。
“啊!?”岳灵珊大吃一惊,大师兄昏迷过去,她只顾得伤心难过,担忧焦虑,却是忘了问林平之受没受伤。
“师父,要不要服下丹药?”江南云低声问道,凑到跟前,挡住了岳灵珊的视线。
萧月生摇头苦笑,横了江南云一眼。两人不和,几乎是冰水难融,仿佛天敌一般,实在奇怪。
“不必,好好静养便成。”萧月生摆摆手。对众女道:“将他们两个放到地上,各自回去歇息罢说罢,他转身便走,一瞬之间,已是消失不见。
当他消失不见时,众女有些省悟过来,还没有问事情如何发生的呢。林平之已经被点倒了。
萧月生站在三楼地轩窗前,看着窗外远处的西湖之景,若有所思,眉头轻锁。
“师父,在想令狐公子的伤么?”江南云飘然而入,带来一股淡淡的幽香,轻声曼语。
萧月生没有回头。仍旧盯着窗外地美景。语气沉重,慢慢问道:“你也知道。究竟是谁伤的他们罢?”
“任我行,是不是?”江南云迟疑一下,低声说道。
萧月生缓缓点头:“唉……,吸星大法,别无他家!”
“这么说来,他们遇到了任我行,只是,弟子有一事不明……”江南云沉吟着说道,来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一起观看窗外西湖的美丽夜景。
萧月生转头瞥她一眼,知道她要什么,淡淡而道:“少镖头的心法得自我,劲力与周身相合为一,难分难解,与寻常地内力不同。”
江南云绝美地玉脸露出恍然:“怪不得,怪不得呢,……我还一直奇怪,两人一块儿遇到任我行,任我行此人做惯了教主,被人囚禁之后,性子定然变得蛮横不讲理,断不可能轻易放过少镖头。”
“嘿,吸星大法,果然好威风!”萧月生负手于后,静静而立,忽然发出一声冷笑,温润的目光宛如实质,射出窗外,落在了湖面上,仿佛两道闪电在水面上浮现。
江南云心中凛然,师父修养极高,平常看似不怒而威,对人极严肃,但可是很难发怒的,一旦发怒可是了不得。
“师父,怕是任姑娘不晓得此事。”江南云低声道。
萧月生冷笑一声,闭嘴不言,浓重的眉毛紧紧攒聚在一起,江南云只觉呼吸不畅,空气仿佛变得粘稠。
江南云有心再劝,但见到师父的神色,知机的闭嘴,待日后寻个机会再劝罢。
“师父,那令狐公子的内力,只能慢慢修炼了?”她转开话题,轻声细语地问道。
萧月生长吁了口气:“嗯,他地内力修为本就浅薄,重新修炼,恢复如前,也不了多长时间。”
江南云抿嘴一笑:“这一次重新修炼,想必进境是极快的,说不定,还因祸得福呢。”
萧月生微微点头,此话不假,再次修炼的内力,与原来相比,应该更加精纯,操纵更如意,对于剑法的御使,大有裨益。
见他颜色稍霁,江南云松了口气,忙趁机说道:“照理说,任我行也是大有身份的人物,岂能随意对年轻一辈出手?”
萧月生摇头,转头睨她一眼,冷冷哼道:“日月神教之人,行无事忌,哪讲什么规矩,被武林中人称之为魔教,岂能无因?!”
“唔,这倒也是。”江南云笑了笑,转身退一步,来到轩案前,执起碧玉壶,将白玉杯斟酒,双手递至萧月生跟前。
萧月生接过玉杯,轻抿一口,道:“令狐兄弟与少镖头还是太嫩,经验不足,若是不然,小心一些,断不至落到这般境地。”
“他们定然是不知道任我行的身份。”江南云猜测道。
萧月生不以为然,摇头道:“唉……,这两个年轻人,即使知道任我行地身份,怕也不会后退半步地!”
第二日清晨,萧月生还未起床,正躺在榻上,刘菁已经坐起来,正拿着绣花撑子,臻首微垂,天鹅般的脖子弯曲,玉指纤纤,飞快动作,正在绣花。
太阳已经升起,斜照进来,卧室内一片宁静,外面清风徐来,将屋中地白纱幔帐轻轻吹动。
刘菁穿着月白地绸缎睡袍,神情专注,脸如白玉,眸如宝石,唇若涂丹,白得温润,黑得崭亮,红得诱人。
刘菁不时的转头,瞥一眼丈夫,萧月生一手搭在她的柳腰上,脸庞贴靠着她修长丰润的玉腿,睡得极香。
“笃笃”两道轻微的敲门声,将屋中地安祥宁静破坏。
刘菁低声问道:“小荷,什么事?”
她施展的乃是传音入密,玉体一动不动,免得惊醒丈夫。
“夫人,任姑娘来了。”小荷圆润清脆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用的也是传音入密。
“任姑娘?”刘菁明眸透出惊奇,放下绣花撑子,慢慢的自被窝中挪出来,下了榻,走到房门前,将房门轻轻拉开,一闪身,飘了出去。
“任姑娘是找大哥的么?”刘菁出得门来,转身轻轻带上房门,低声问道。
小荷穿着一身湖绿的罗衫,秀雅而青春,明眸眨动,带着好奇地光芒。
“嗯,是找老爷的。”小荷点头,知道老爷仍在睡懒觉呢。
“走,我去陪陪任姑娘,让大哥再睡一会儿。”刘菁低声道,直接穿着睡袍,轻轻走了出去。
弱水亭中,任盈盈一身玄黑罗衫,脸前如往常一般戴着黑纱,静静坐在木桌前,黑纱之上,她明眸定定的看着下面的湖水。
她的目光迷离,神情变幻,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任妹妹……”刘菁走过去,来到她身边,挽着她的胳膊,笑道:“你可是好久不来了呀!”
任盈盈摇头微笑,略带几分矜持,轻声道:“刘姐姐,我这一阵子忙得很,无瑕出来。”
刘菁笑着点头,两人坐下来,一边喝着茶茗,一边说起了闲话,相谈甚欢。
任盈盈没有露出什么焦虑之色,仿佛只是平常过来玩耍一般。
第260 躲避
萧月生虽在睡眠之中,却仍有一丝心神关注着外界,稍有风吹早动,皆映入脑海,宛如做梦一般呈现,若是重要,他便会自梦中醒来,这乃是他心神的修为。
当任盈盈进来观云山庄时,他便已经发觉,只是懒得理会,对于任盈盈,他仍不想见面。
上一次,任盈盈前来求萧月生前去救父亲,没想到,任我行疑心重,不相信他,反而强迫他迎娶任盈盈。
萧月生的性子坚硬,越是强迫,越是反抗,否则,以他对任盈盈的感觉,并不会反感。
到了最后,他与任我行对了一掌,将其震慑,方才能够脱身,否则,按他的观察,任我行定会将其灭口。
故此,萧月生对任我行感觉极坏,不想理会,而对于任盈盈,也不想见,免得尴尬。
两人原本是若即若离,若有若无,隐隐约约的暧昧状态,被任我行挑明之后,反而退了一步。
任盈盈与刘菁说着话,他则呼呼的睡,一点儿也没有醒来的欲望。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任盈盈这一次来,定又是因为任我行,说不定,她已经知道了任我行伤了令狐冲与林平之,所以前来道歉,他实在不想理会。
两盏茶喝过之后,刘菁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升上半空,阳光明媚,照在湖上,一片清亮。
“小荷,去看看大哥醒了没。”刘菁对任盈盈歉然一笑,苦笑着摇摇头,转身吩咐小荷。
小荷便站在不远处的回廊上,拿着一些糕点的渣子。轻轻抛出,惹来一群锦鲤翻动,宛如金红的绸布在下面抖动。
“哎!”小荷答应一声。放下手上的纸袋,转身盈盈而去。
任盈盈摆摆白玉似地小手:“刘姐姐,不用着急的。还是让他多睡一会儿罢。”
“昨晚他睡得很早,这一会儿,也该起床了。”刘菁抿嘴,摇头笑道,眼眸中柔情隐隐,却被藏得很深。
她是个极易羞涩之人。从不轻易在外人面前表露对丈夫的情意,但她又不擅于掩藏,明眼之人一看即知,她是极爱自己地丈夫的。
任盈盈妙目转开,望向清亮的湖水,笑道:“这一阵子,刘姐姐可见到江南神针了?”
刘菁一拍小手,摇头叹道:“唉。这个江南神针。可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去找她,她却是出去了!”
说着话,她光洁如玉地脸上满是遗憾之色,摇头不迭。
“据小妹所知,她刚刚回来了。”任盈盈轻柔的、略带矜持的笑道,虽是戴着黑纱。眉宇间却清晰宛然。
“咦。回来啦?”刘菁顿时兴奋起来,已有些坐立不安。好像恨不得马上飞身去相见。
两人正在说着话,江南云袅袅而来,一身白衣,飘飘如姑射仙子,不食人间烟火。
刘菁忙招手笑道:“南云,你来得正好,快去催催你师父,任妹妹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师娘,这个差使,我可不敢接!”江南云忙不迭的摆手,笑盈盈的道:“还是师娘亲自出马罢!”
刘菁白她一眼,娇嗔道:“好你个南云!待你师父醒了,我定要告一状的!”
江南云笑眯眯地不说话,坐到了任盈盈身边。
“任妹妹,好久不见了呢!”江南云笑盈盈的道,一双翦水般的眸子紧盯着任盈盈。
任盈盈轻轻一笑,点点头:“近些日子有些事情。”
“哦…………?莫不是你爹爹的事罢?”江南云笑眯眯的道。
任盈盈黑纱上的黛眉轻蹙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也是听师父说,没想到,任妹妹,你的身世如此离奇,可谓是难得一见。”江南云摇头叹息,似是同情,又似是羡慕。
任盈盈仅是淡淡一笑,没有说话,心中思绪也极是复杂。
正在此时,又有脚步声响起,她们三人转头望去,却是岳灵珊慢慢走了过来,沿着回廊,眼睛望着湖面,一幅神思不属的模样,仿佛掉了魂儿一般。
“唉……”江南云摇头叹息一声,露出同情之色:“令狐冲公子与林少镖头都受了重伤,岳妹妹比自己受伤还要痛苦呢!”
任盈盈玉脸微微色变,黛眉轻轻蹙起,望向岳灵珊。
刘菁心善无比,见岳灵珊失魂落魄一般,心中难过,不想她沉浸于痛苦之中,便开口招呼岳灵珊。
岳灵珊听得刘菁声音,呆呆地转头过来,怔了怔,眼中慢慢恢复了明亮,迈步走了过来。
“刘姐姐,萧大哥还没醒么?”岳灵珊先向任盈盈点头微笑,乃是一丝强笑,明眸一片红肿,转向刘菁,轻声问道。
任盈盈也点头,黛眉轻蹙,动作迟疑。
至于江南云,岳灵珊仅是扫了一眼,并不停留,似是没有看见她一般,她心绪不佳,更不想理江南云。
“正让小荷去催呢,岳妹妹,他们没有性命之忧,不必如此难过,”刘菁轻声劝慰,柔声道:“……武功嘛,慢慢练回来,也算不得什么。”
岳灵珊苦笑,若是没有了武功,大师兄岂不是要受人欺负,依他地性子,定会受很多苦。
见岳灵珊仍不开颜,刘菁看了江南云一眼,轻声道:“我听南云说,令狐公子重练内力,却是因祸得福呢!”
“嗯…………?”岳灵珊这才有些醒神,忙望向她。
“你大师兄的内力本就不深,很快就会练回来的,这一次,他的内力会更加的凝炼。运用更加自如,对剑法大有裨益!”刘菁娓娓道来,露出一丝微笑。
岳灵珊本就没什么主见。听刘菁如此一说,不由精神一振,低头想了想。点头道:“好像真地这样呢!”
“所以呀,你不必难过,是福是祸,谁又说得准呢!”刘菁也振奋精神,微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