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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儿,这次是我对不起你。别闹了。”
“程诺,告诉我,你只爱我一个人好吗?我真的好爱你,从你跟表姐结婚的时候,其实我就爱上你了。”她伸手轻抚过他英俊的脸颊,带着深深的期待。
他拉下她的手,轻叹了口气:“不要再来这里,也别再找苏依依的麻烦”
她甩了他一个耳光,像个失心的疯子,笑了起来:“我这么爱你,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你主动来到我身边,却只是想利用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程诺。”
“程诺,你的伤口要赶紧包扎,不然血会流光的。”我不顾自己的身体不适,紧紧帮他捂着伤口,虽然我恐血,但是看到他受伤,恨不得这伤是伤在自己身上,替他挨这痛。
程诺像是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只是恨恨的看着安洛儿的背影渐行渐远。
我几乎绝望了,不管我怎么说怎么做,他就是无动于衷。
突然,程诺猛的甩开了我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我感觉自己很失败,这一刻我输得彻彻底底。人生有太多的起起落落,你爱的人,却可以用尽一生的时光,也无法等到。
可是人生那么长,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事情,摔倒了又怕什么?从哪里摔倒从哪里爬起来。
也不知道程诺的伤要不要紧,陪在他身边的是不是安洛儿?他们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纠缠?此时,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夜很深,看不到延伸的尽头。
我喂了轩轩吃完牛奶,直到将他哄睡,整个人脱力的蹲在墙角,以为自己不会再哭,那一刻还是忍不住哽咽出声。
这次一闹,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从晴晴那里打听到,程诺住院了,安洛儿一直守着。
在没有程诺的日子里,我守着孤独的夜晚,觉得特别的漫长。
不知不觉的过了一个星期,我似乎渐渐习惯了没有他的日子。
我觉得是时候远远的离开了,以前是因为安于现状,如果没有到必然的时刻,我是不会远离自己熟悉的家乡,可是我已经不想再陷入这样的漩涡之中。
当我拖着行礼箱从楼上走了下来,晴晴突然从门外闯入,眉头紧蹙着上前将我拦了下来:“依依,你这是干什么?”
“晴晴这几天我想了很多,现在程诺他已经有了自己的目标和结婚对像,我留下来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固作坚强的抿着唇强忍住不哭,静默了好一会儿,我才说:“这些日子,打扰你了,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第22章 能别叫我女同志吗()
“其实我都知道,你根本就没有放下程诺,即然没有放下,你走什么?程诺是喜欢你的,依依这么可爱善良,谁会不喜欢呀?”
我握过她的手。强迫的笑了笑说:“别担心我,能看你和徐姐这么幸福我也挺开心的。”
晴晴轻叹了口气:“如果相爱的人不能相守在一起,该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所以。要走,就走得远远的,别再回来了,依依这么好。总有一天会找到一个正真爱你、珍惜你的好男人。”
“晴晴!”我不舍的紧拥过她:“您永远都是我的好姐妹。”
“傻丫头。”她轻拍着我的后背说:“我让司机送你。这个你收下。”
晴晴塞了一张卡塞到了我的手中,虽然我现在需要钱,但是无功不受禄,她已经帮了我很多忙了,这个钱不能收。
“不用了晴晴,不需要太麻烦。”我拉过行礼,走得头也不回,我不敢回头,因为害怕会再次软弱,失去离开的勇气。
新的城市新的开始,并没有想像中的那样顺利,我的积蓄并不多,即便和程诺在一起这么久,也没有问他要过什么钱。
出租屋很简陋,光线很昏暗,屋里一阵阵霉味儿。也不知道是多少年的老房子,因为这里的老房子挨得紧密,所以连月光都透不进来,青苔爬满了墙角,屋前有一口大水缸,缸里积满了雨水。
我总怀疑走着走着会遇到一个长发披肩,白衣飘飘的女鬼。因为要生存。所以我必须要去工作。
现在也不能再继续骗人了,我要给孩子做个好榜样。拿出大半的积蓄将孩子送了全托,在附近找了一间茶餐厅工作。
我没有什么工作的经验,高中辍学就一直鬼混着,所以工作起来很吃力。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无法融进他们的圈子里。但我很珍惜这得来不易的工作。每天真的很累很累,坚持不下去时总会心底安慰着自己,没关系,很快就能适应没有程诺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店里来了一对年轻的情侣,女的很漂亮,看上去家境不错。男的也长得挺精神的,一看就是那种社会精英类型。
两人起先只是喝着茶,没多久来了一个新朋友。三人开始玩扑克,桌上摆了些钱。
女人突然说想出去买点东西,撒娇拉着男友出去。给他们添了轮茶的工夫,那女人手里拿着礼物回来了,揽着男友的手臂一脸幸福,模样亲昵。
我真有点羡慕他们,普通小情人之间的默契,那是我和程诺永远都不可能有的东西。
我正想拿个拖把拖一拖地时,那女的突然愤怒的喊出声来:“我的一百块不见了!我明明放了五百块在这里的,现在少了一百块!”
那男人说:“是不是你记错了?”
“我没记错!就是五百块!你看,现在只剩四百块了!!我以前在这儿玩,可从来没丢过钱,现在来了个新人,就丢钱啦!”
我顿了顿,直觉那女的是在说我,可是我又不太肯定。
结果那女人为了一百块,一直在闹。男友被她闹得有些不耐烦了:“好了,不就一百块吗?丢了就算了,别闹了。你要多少我给你。”
“哼!这还差不多!!”说罢,那女人横着眼睛瞪了我一眼。
我更加确定,她刚才大概是在说我拿了她的一百块。我正想冲上前跟她说清楚时,领班将我叫到了后厨说后厨人手不够,让我洗盘子。
洗就洗吧,我知道他们只是在为难我。
洗完一堆盘子,店里只剩下我和一个厨师了。那厨师跟我聊了两句,大概是问我适应不适应,他那眼神老大不正经,我赶紧找了个理由回出租屋里了。
谁知第二天上班,莫明奇妙的叫到了办公室,经理以各种委婉的理由辞退了我,向来不太合群与人际关系的我,没能问出口,究竟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丢一百块的原因。
其实根本原因是,谁也没有说透,如果说透的话,我不至于这样被动,若是自己亲口提出来,更会让他们认为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记土斤圾。
心口憋着一股子气,辞掉了工作。后来我在酒吧找了一份服务生的工作。
我心里一直惦记着那件事情,如果再次遇到那个女人,一定要当着她的面问清楚她,可是三个月后我早已忘了她长什么样子。
酒吧那里的人似乎没那么尖酸刻薄,也没有那么难以融进人群。
那不过是一个三流的小酒吧,但每天客人都爆棚,很多年轻的小混混,还有小太妹。
在那我认识了一个叫柔儿的女孩,跟我差不多同龄。与她处得还算不错,出租屋一下雨就漏水,我想着换个好点的环境。
于是我问起了柔儿,有没有便宜又能住得下人的房子。
柔儿一脸郁闷的揉了揉小脸蛋儿:“有是有,我表哥有间房要出租,你可你是女生啊,不太方便。”
“怎么不方便?”
柔儿一脸为难:“不过我表哥人品还是杠杠的,而且房租也便宜,就是他要招的男租客。”
“只要不威胁我的人身安全,都没有问题的。”现在我已经是穷途末路了,没心情管其它的。
柔儿眨了眨眼睛:“人身安全倒是不会有的,我表哥缺根筋。不过你能平平安安长这么大,真的要感谢菩萨的保佑。行吧,就这么定了。”
酒吧两点钟关门,我和柔儿两人躲在了包间里拿了瓶客人还未喝完的洋酒,你一杯我一杯的,有了些醉意。
“人生真是太悲惨了。”因为柔儿刚无疾而终了一段恋情,所以情绪也变得十分敏感起来。
她一脸伤感的说:“男人都是不怎么可靠的,玩弄了你之后,其实他还有一个随时都会复合的小情人。”
“够了,你别喝了,再喝下去你会醉的。”我夺过她手中的酒杯:“没有什么是跨不过去的坎。”
“依依,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柔儿捧着脸抽抽的问。
“有啊,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想起与程诺在一起的那些时光。
居然没有一件事情值得去回忆
第二日她带我来到了她表哥家的公寓前。
柔儿咳了一下嗓门儿,才上前按了门铃,过了好一会儿,一个头发凌乱的男人穿着睡衣,上前来开了门。
“哦,小柔啊。”
“表哥。”柔儿一脸为难的笑了笑,别扭的扯过了我:“这个是我的朋友我,依依啊,这个是我的表哥。”
“表哥好。”我赶紧打了一声招呼。
“那个请问你是?”男人疑惑的看着我。不会是来租房的吧?不过看这男人挺高雅的,怎么也不像是会住这种这地的人。
“你好,我想问你一件事情,那个请问你租房吗?”我才刚问出口男人笑眯了眼冲上前热情的握过我的手。
我不太习惯与陌生人太过接近,但这丫的似乎太过于热情,紧抓着我的手,抽了几次没抽回来。
男人差点没有痛哭流涕:“这位女同志,遇上你我就像看到了黎明的曙光,希望无限。”
我嘴角抽得厉害:“我可不是什么阳光。”
“我叫我齐圣,齐天大圣的齐,齐天大圣的圣!”齐圣激动的说道,我只觉这人脑抽得厉害,得整整了。
“能别叫我女同志吗?我叫依依”
“没问题,对了,这位依依同志是柔儿的朋友?”齐圣用着无比期待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我,这小眼神盯得我都快长了鸡皮疙瘩了。
我暗自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问:“那个,房子是多少钱一个”
齐圣比出三根手指说:“三百,是不是很便宜?”
“能再便宜点吗?”我眸光灼灼的盯着齐圣。
齐圣轻叹了口气,才说:“能是能便宜,但是便宜不了多少,您看依依同志,这里可是市中心的地带,房价贵着呢,出行很方便,前面就是站台,想租这房的人多了去了。”
“两百块吧,行的话我马上租下来。”我一边利落的将钱包收了回去,一边提过了行礼做势要离开。
齐圣可能纳闷了,两三百块一个月的租金也计较?可我现在是一分钱也逼死英雄汉的写照。
“行,就这么定了,两百就两百。”
我挑起一抹浅笑,再次拿出钱包,数了二千四给他,钱包里便只剩下一千不到的现金了,齐圣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手中一叠大钞:“同志,只要两百。”
蠢货,钱在眼前当然先是接着!我说:“这个房子,我先付一年的租金,钥匙能给我了吗?”
“啊?啊!!行,依依同志你等等啊。”说着齐圣一把接过大钞揣进兜里正要离开去拿钥题,我有些头疼:“你能省掉同志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