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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手中的电话,泪水像是绝了决的河滚滚而下,只有在没有人的时候,只有在思念着程诺的时候,我脆弱得像是一个孩子。
失去一个这辈子最爱的人,不仅仅是割肉般的痛苦,那是一种无尽的折磨,很想念他,想念到心无时无刻不在发疼,可是却无法相见。因为天涯海角也找不到他,他彻底的在这个世界消失不见了。
痛苦深刻到灵魂,不是最痛苦的,而是明明心在痛却找不到脱解的出口,我失去了方向,折断了翅膀,无法飞翔,看不到一丝光明与希望,漫无目的在绝望中横冲直撞,最后将自己撞得遍体鳞伤。
挣扎了一千次一万次,直到自己再也使不出一丝气力,我放弃了挣扎,将自己卷缩在角落里,像只受伤的困兽,一个人静静的舔着伤口,慢慢的看着自己血淋淋的伤口长出新的肉,慢慢结疤
第二天黎明,我若无其事的起床,冲凉,刷牙洗脸,做着往日机械般的一切,拿过床头上早已准备的工作装在试衣镜前慢慢的穿束整齐。
这个时候轩轩会打电话给我,我习惯性的掏出了手机,电话刚好响起,那端传来轩轩欢快的声音。
“妈妈!快下来吃早餐啦,我们很快就要放寒假了,到时候别忘记你答应过我的,要带轩轩出国玩!”
我轻轻的笑了:“还没有考试怎么就想到玩了?多穿点衣服。等你考试结束再说,你先吃早餐吧。”
我说完这句话与轩轩挂断了电话,快五岁了呢时间过得真快!
没多久,轩轩放了寒假,之前答应了孩子带他们出国去玩。
收拾好行礼的前天晚上,晴晴给我打来了电话。
“听说你要出国玩一段时间?”
我笑了笑:“是啊,答应了孩子,不能反悔总得做个好榜样。”
“有想好去哪个国家了吗?”
“嗯,已经准备去美国看看。”
“去美国啊?”晴晴沉吟了片刻:“美国也没什么好的,不如去挪威吧,如果你需要赶时间,我让傅擎戈找人给你办签证,很快能办下来。”
“可是”去美国的签证是早已办好的,现在临时再办的话,的确是麻烦了一些,不过我没有直接拒绝好友的提议,而是问:“挪威能有什么?”
“那里是充满童话的世界,也许在那里,会有你意想不到的遇见呢?”
我莞尔一笑:“没有比遇到程诺更美好的了。”围土吗划。
“你怎么知道,你的遇见不是更美好的?去吧,相信我啊!”
晴晴很反常,平常这种事情她从来不给这样的意见,突然这样说我倒是心底起了丝疑惑,本来下定决心去美国的,在她的一番劝说之下改了主意。
“好吧,就听你的,去挪威。”
签证很快办了下来,我收拾好的行礼,签证下来的当天便带着孩子上了飞往挪威的飞机。
挪威的黄金枫让我想到了初遇程诺的那会儿,可惜来得不是时候,枫叶才刚长出嫩绿的枝丫来。
我们在哥本哈根定了一间旅馆住下,住了没几天,我便时常感觉有人跟在我的身后,可回头看去又没有什么人,常常经惊出了一身冷汗,还想着回去是不是该驱驱邪?
假期最后两天,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发生。
去逛商场的当天,我的钱包被人顺走了,钱包里其实也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除了一些现金。
我没有去当地警局立案,感觉挺麻烦又浪费时间,而且报了案八成也找不回来。
回到旅馆,前台小姐叫住了我,她讲的是英文,我之后跟着晴晴学了很久,基本语法会用,认真听也能听得明白。
第43章 我把自己变成你()
她大概是说,今天有一个先生,捡了我的钱包,送了回来,叮嘱她一定要交给我。
我不由得疑惑,我皮包明明是被划开。钱包被人偷走的。
之后我领回了钱包,里面的钱一分不少,原封不动。三天后我回了国,但这件事情一直在我的脑海里盘旋不去。
“少太,有张卡片。”保姆将信箱里的卡片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疑惑的拿过了萍姨手中的卡片,看了看。上面只有一个地址,其它的什么都没有。
“奇怪,是谁呢?”我想了想,不知道该不该赶去卡片上的地址。
直到伴晚,我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
“苏小姐。”那端的声音听着似曾相识,可我又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她是谁?声音给人一种莫明的压迫感。
“请问你是?”我紧锁着眉头问。
“你还在等他?如果你想知道他在哪里,就按照我送你的地址赴约,我想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那端已经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我想了想备了车。自己一个人开车赶去了卡片上约好的地方。
车子无法再向前行驶,走了一段路,我看到前方是一处别墅,建立在悬崖边上,山间的空气很湿冷,如果在夏天,倒确实是一处避暑的好地方。
我按了下别墅的门铃,深吸了几口气,这里的气氛诡异得让我想转身逃走,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回头的路了,来都来了,不探一个究竟。我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等了好一会儿没有反应,我径自走上前推了下门。‘吱吖’一声,门竟就这样给推开了。
“有人吗?”我朝昏暗的屋子里喊了声,只听到自己的回声。
很安静,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与心跳,这别墅很大,一共有三层,我咽了咽口水。
被这死寂给震摄了脚步,即然什么都没有,还是回去吧。
就在我准备转身离开时,只觉得一阵暗香袭鼻,一阵头晕目眩,脚步虚浮,她坚持走到了门口,可还是在下一秒彻底的陷入了昏暗之中。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手脚都无法动弹。
感觉自己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转头看去,却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
“你来了?”
那声音我一下子便听了出来,她就是打神秘电话给她的那人。
“你有什么企图?为什么要绑架我?”我挣扎了一会儿,这绳子绑得太紧,让我无法动弹分毫。于是我放弃了挣扎。
“没什么,就是想证明一些事情。”她慢慢朝我走了过来:“我想知道你究竟有什么魔法?可以把那个人迷得团团转。”
那个人?哪个人?围土吗号。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深吸了口气,静心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你来,不正是为了这个吗?”她终于从黑暗走向了光明,将手中的一张照片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猛然瞪大了眼睛:“这这是!?”
“没错。”林薇微笑。
眼前的人我总算看清楚了,她不是别人,正是几年前听说已出国的林薇。
“程诺的相片?怎么会在你的手中?”
“你说呢?”林薇不答反问,一瞬不瞬的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
“我猜不到。”
林薇深吸了口气:“我爸爸被枪决后我就回来了,当年离开,其实我只是想避开一段时间让习城想清楚,他是要我还是要你。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旧没有做出选择……”
“所以我想跟习城赌一局,不管是谁赢了,我都不会有任何怨言和遗憾。至于我手中的照片,这张照片是去年三月份在哥本哈根拍到的,他根本就没有死!”
我心口一窒,她所说的这个人是
“你怎么知道程诺他没有死?”我沉声问。
提到程诺,林薇有些悲伤,轻叹了口气:“我和他除了做晴人,也算是相识一场,或许更多更多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我很尊重他,比起我父亲,他是个好人。程诺的事情我一直都不相信傅擎戈他们会做得这么绝情,所以我在暗中观察调查了许久,才被我发现他并没有死,而是换了身份移民到了丹麦,重新生活,意义上的程诺已死,他再也无法用这个身份回来。”
“你现在想做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程诺确切没死时,我的心很安慰,却没有太多的震惊,或许这些年来,在我的潜意识里,我一直认为程诺还活着。他一直都好好的活在某个角落,没有离我而去。
她笑笑:“你放心吧,我最终想要的,不是伤害,而是成全。”
“如果事情有出现偏差,脱离了你预期的轨迹,你现在还能轻松的说这种话吗?”
“不管怎么说,我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够了。”
“你有什么企图?”我愤愤问道。
“你不用知道,我不会对你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你放心吧,所以安心的呆在这里。”她回头冲我笑笑,离开了别墅。
“喂,你回来!!”
突然寂静下来了,这里安静得很可怕,山岭里黑得很快,只听到风吹过峡谷的声音,要命的是一个人在一个封闭的空间,呆得太久,心底的恐惧感会越来越浓郁。
冷汗很快浸湿了她的衣襟,我希望现在能有个人出现在我的面前,哪怕不怀好意。而不是这永无止境的黑暗。
门没有锁,我听到有人推门而入,‘啪’的一声,有人打开了灯,瞬间黑暗的空间亮了起来。
我一动不动的被绑在椅子上意识有些模糊,有人猛然冲上前拍了拍我的脸颊。
“依依!你醒醒!!苏依依!!”
有人叫我?这个声音好熟悉,一下子让我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好温暖。
“程诺?你来了”我缓缓睁开了疲惫的眸子,扯着嘴角冲他虚弱的笑了笑。
“傻瓜!你有没有哪里受伤?”程诺紧张询问,见我摇了摇头他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我只是觉得头有些昏沉。”可能是当时的迷药还没有彻底的消失。
“我替你解开绳子。”说着程诺绕到了我的身后,替我去解绳子。
“程诺?”我疑惑的叫了一声,世界再一次变得寂静无声,他没有回应我。
“程诺你怎么了?”我不安的再一次叫了他一声,他缓缓起身,走到了我的面前,眼中的深沉让我无法读懂。
“程诺”
“依依,对不起,我来晚了。”他伸手轻抚过我的脸。
那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曾经的程诺:“你”
“这些年你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很辛苦吧?我时常想回去找你,但是我真的没有勇气。”
这句话让我顿时泪盈满眶,激动得无法自抑:“你,你这个坏蛋!”
“我很报歉,竟把你丢了整整三年。”
泪水沿着白净的脸颊滑落,我失声恸哭:“我知道,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会回来,他们都说你死了,我不相信!就算让我等一生一世,我也会一直等下去。”
“在失去你的这些年,我不断的在梦中追寻,可是总是找不到我想要的东西,能再次与你相遇,我觉得上天真是待我不薄。”
程诺从未像此刻这般心存感激之情:“经历这么多,分与合,我才真正的懂得爱的珍贵,是世界任何东西也无法换回来的。”
“离开的时候,我很担心,特别担心我其实也知道,这一去九死一生,可能要与你别离。”
“可我并不害怕死亡,因为死亡也无法将我们分开。让我担心害怕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