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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了你?”
我淡漠的笑了笑:“没什么,碰见个爱玩s。m的变态,只能认倒霉,我现在想回家了。”
陈硕点头:“接下来的事情向经理会处理好的,我开车送你回公寓。”
六月的天,我只觉得好冷,浑身都在打着冷颤,陈硕注意到了我的异样,低沉的声音难得温柔问我:“我把冷气关了?”
我不想搭理任何人,只是环着双臂,眼睛瞪得老大盯着前方这陌生又熟悉的城市,远处无际的黑暗似乎将要把我吞噬。
车子缓缓在公寓楼前停下。
“游小姐!游小姐!到了。”陈硕的叫声让我猛然回神,精神极度萎靡的下了车。
心痛到仿佛要撕裂开来,坚持回到家仿佛已用尽了身体里所有的力量,甩上门整个人已不支的滑坐在地,失声恸哭。
我把安子逸换了一百万,现在一百万也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如果游思思回来,一定要跟她断了关系,再狠狠揍她一顿!
突然门铃响了,我擦掉眼泪吸了吸鼻子,从地板上爬起,开门的那一瞬间,有些被震到,傅擎戈怎么突然就来了呢?这可不像他的作风。
他强势推开门就这样闯了进来,如同在自个儿家里,事实上这里也的确是他的屋子,只是半年前一句玩笑话就送给了我。
“傅兽,我今天心情不好,可能大姨妈要来了,要不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我坐进沙发里,不断的抽着纸巾默默擦着眼泪,也没心情讨好突如其来的金主。
他径自从吧台取了瓶whisky,往玻璃杯里倒了半杯琥珀色液体,一手插兜的捧着酒走到我跟前,问:“你跟那个姓安的,是什么关系?”
“傅兽,你这样问我,会让我以为你对我有意思。”我嘲讽着。
傅擎戈被呛到,整个差点就以喷射状将嘴里的酒吐我一脸,好不容易缓过劲儿说:“下周六开趴,十七总码头游轮上,早点过来。”
见我没有再答腔,他仰头一口干掉了杯里的酒,架着长腿挨着我坐了下来。一手抬起我的下巴,问:“姓安的草得比我爽,让你念念不忘到现在?”
我的眼睛又被泪水给蒙了,什么也看不清楚,一刹那间一鼓脑的蹦出与安子逸曾经甜蜜的过往。
傅擎戈缠着我不放,我被他逼急了又不能发作,便没好气的说了句:“他那里是比你大那么点儿,傅兽,我想静静了。”
“你想静静?我特么现在想草你!”他十足的禽兽将我扑倒在沙发上。
我一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第一次祈求着他:“我今天没心情,我们就这样抱着好不好?我以后再陪你,傅兽你想怎么玩我都行,但今晚……真的不行。”
他不是什么心软的男人,但看我哭得实在伤心,只好作罢。他翻了个身安静的抱着我,真的什么也没再做。
我静静的靠在他怀中,哽咽着:“傅兽,我的一百万没了,被一个叫安子逸的给骗走了,骗走了……”
他冷哼:“小贱人,你就这点出息,让我多草几次,一百万就回来了。”
第5章 不堪回首()
听他这不着调的话,我又忍不住想笑。明明两个不相爱的人,彼此间只有金钱羁绊的人,却这样处了大半年。
是不是这个世界本就是如此现实,只有与金钱扯上的关系,才会是最安全最坚固的关系?
我说:“傅兽,你知道吗?其实我并不爱你,只爱你的钱。”
谁知傅擎戈回了我一句:“这个世界上,我只相信一个人是真心爱我,那就是我妈!”
他提起母亲时像个想要撒娇却又找不到依靠的孩子,莫明的让人觉得酸涩。
我问:“那,你妈呢?”
他声音竟有些哽咽,狠吸了口气:“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了,我爸不要她了,找了小老婆,她自杀了。那手腕一刀割得真特么深,整个手都耷拉着,想救都没法救了……”
我心口刺痛得厉害,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制止了他:“别说了,别说了……”
至少他母亲还曾经爱过他,而我的母亲……突间然我想起了小时候,很多很多不堪回首的往事。
初三的时候,市里文艺比赛,因为我没钱买不起表演服,漂亮的文艺老师无情的对我说,买不起衣服就退出比赛。我跑回家找我妈要,她骂我是个赔钱货,将我的头摁在装满水的洗脸盆里说要淹死我,一了百了。
最终我在所有人的嘲笑声中退出了比赛,尽管有男同学悄悄跑来告诉我,我是跳得最好的。
我不甘心,可是我没钱。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发誓,将来我一定要出人投地,再也不要像现在这样活得像条狗!
为了上高中,我跪着求我妈,把头都嗑破。她终究没同意,让我嫁给一个四十岁的暴发户男人给他生孩子。
那时候我想起在农村的亲生爸爸,悄悄逃票回到了村子,辗转找到了他,他再婚了,老婆是个嫁了好几嫁,别人都不要的疯婆子。
疯婆子不会给他洗衣做饭,就每天坐在长满青苔的门阶前,嘴里不停的嘀咕着还一边傻笑,发起疯来就摔东西烧衣服。
唯一的安慰是疯婆子给他生了个女儿,叫游思思,比我小五岁。我爸家里可真穷,一件像样的东西也拿不出来,小妹穿的衣服跟我一比,简直跟在垃圾堆里捡来的一样。
我整整耗了半个月,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像个丢魂的木偶,跟着他去地里翻土,我就带着小妹蹲在田埂上瞧着。
直到快开学的三天前,我不忍心开口决定放弃,他却把我悄悄拉到了房间,从一个破旧的置物坛子里拿出一个塑料包。
直至今日,我那么清楚的记得,他古铜色长满老茧的手,一层又一层把塑料包打开,拿出一叠零钱。
实实在在的一叠零钱,五角、一块、两块、五块、十块……他数了好久,木枘的数不太清楚,憨笑着将钱一鼓脑的塞到了我的手中。
“娃儿,存了这些钱不知道够是不够。你要好好念书,过上城市人的生活,以后把思思接出去,不要嫁农村,种地太累了。”
我咬着牙,泪水跟崩了堤似的止也止不住,这些钱是他全部的家当!我恨了好久,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怎么有些人就那么穷,穷到了这个份上!
第6章 一碗阳春面()
告别了我爸,拿着他所有的家当刚好交了学费,高中三年,我一心扑在学习里,争取拿到一笔不菲的奖学金。
我知道自己没那个命,就要比别人付出十倍百倍的努力去争。
值得骄傲的是,学霸就是我的代名词,当生活的圈子没那么复杂的时候,实力还可以换来尊言,当你变得复杂了之后,实力与金钱换来尊言。
高三最后一个学期,我妈查出得了艾滋病,免疫力下降,肺部重度感染,我只回去看过她一次,整个人瘦得只剩皮包骨,我就站在门口,不肯进去。
她躺在床上,伸着手似乎想抱我,还一遍一遍哭着叫我的名字。
“晴晴,晴晴,晴晴……”
我就像个冷血的怪物,睁着眼盯着她,直到她用尽所有的力气,才垂下了双手。
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恨,她离开的那天晚上,我坐在寒风萧瑟的门口,哭了一整晚,我以为那个时候会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不过并没有。
我没妈了,尽管她待我不好,可她以前终究还在那里……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躺在床上,傅擎戈就睡我身边,他喜欢祼睡,体温又偏高,所以冷气开得很低,我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从床上爬了起来。
我突然意识到,这还是第一次与傅擎戈过夜纯睡觉什么也不干的,换好衣服,我站在不远处端祥着他的脸,可真年轻!比我还小三岁,刚上大四却一直这么鬼混到现在。
他揉揉眼睛,醒了过来,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起床气不小:“你特么一大早别杵我跟前,要么让我草,要么闪远点!”
我不在意笑笑转身离开前听到他慵懒的嗓音嘟哝着:“给我做碗阳春面。”
刚认识他那会儿,开完趴他带我回了这间公寓,说要吃阳春面。我想像这种大少爷所说的阳春面肯定不一般,我花了整整一个多小时,给他做了碗超豪华阳春面。
他脾气够大的,连面带碗摔我跟前,骂道:“你他妈从火星来的,没吃过阳春面?重做!”
我变着法子做,他折腾到快天亮,最后破罐子破摔,就给他煮了碗白开水加葱花的面条摔他跟前,心想着老娘还不伺候了,不就看中你几个钱么?!
他盯着眼前那碗简单到极点的阳春面红了眼睛,几筷子就干完了,说:“没小时候我妈做的好吃,免强算你及格!”
做好面,我敲了敲门:“傅兽,阳春面做好了,快起来吃,再不吃就稠了。”
他就套了条休闲裤,光着膀子甩开门,早上的头发永远是蓬松又凌乱着的。也未看我一眼,径自走到桌前开始狼吞虎咽,那一筷子顶我三筷子,我没什么胃口,将碗里一半的面条加到了他碗里。
有一瞬间,此情此景,傅擎戈与安子逸的影子重叠。
安子逸,安子逸,他是我这辈子心里永远的沉痛与挽不回的遗憾。
“傅兽,也带我一起去普罗旺斯吧,听说那边薰衣草在六月的时候,大片大片的开着,很美。我想去看看。”
“咳!”傅擎戈被呛到了,我赶紧狗腿的倒了杯水递到他跟前。
第7章 一小流氓()
他喝了两口水缓了过来,朝我抬了抬下巴,就近抽几张纸巾递了过去。
他擦了把嘴,满眼的嘲弄,冷笑:“你第一天认识我?薰衣草没有,草泥马要不要?!”
下意识的甩了甩头,一般人受不了他这说话的草性,我以为自己习惯了,但每次迎着他嘲弄的眼神儿总觉得有些受伤。
“傅兽,商量个事儿。”我抿了抿唇,想看他的反应。
他点了根烟,夹烟的手支在桌上,锁眉朝我痞气的吐了口烟雾,漫不经心的问:“什么事儿?”
“做到明年六月,我想退圈,成不成?”我真怕他骂我,那张薄唇骂起人来,再坚强的心脏也承受不了,谁知他并没有。
他靠入椅子里半眯着眸子,也不知是被烟薰的还是怎的,有些迷蒙得看不清楚。
“退圈你干嘛去?”
“你也知道当初我也是迫于无奈,以后想安稳渡日,如果钱够的话,想自己盘个小门面做小生意。”
“然后呢?”
“然后?”我疑惑的盯着他,还有什么然后?对我来说,人生就这样了,平平淡淡的一辈子,到死。对了,还不要太累。
傅擎戈撇了撇嘴,挺没耐性的问:“不找男人结婚?”
不知为何,我特想笑,朝他摇了摇头:“正常男人谁会要我?我打过胎,卖过身体,从里到外都是脏的,早就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说完我有点后悔,干嘛要跟傅擎戈讲这些?他本身就看不起我,现在还想让他同情我么?这也太可悲了。
果然,傅擎戈拿着烟头在琉璃桌上狠拧了下,从口袋里掏出加密的爱马仕钱包,随手拿出一叠钞票摔我面前。
“老子同情你,数数这些钱够不够治愈你受伤的小心灵?”
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