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今正是风口浪尖上,他不来也好,”慕含章把那砚台放到一边,“哥哥把探花郎要过去已是惹人眼了,我们还是莫要与其他人走得太近。”
景韶点了点头,让下人回了些礼物给秦昭然,想想既然是自家王妃的好友,便交代萧远别把他调到穷乡僻壤去,找个物产丰富容易出政绩的地方。
直到秦昭然离京赴任,慕含章都未曾见过他,景韶也把这事抛到了脑后,因为三月中旬,景琛就动身去江南了,他们夫夫两个就忙了起来。
景琛临走时把一部分人脉交给了慕含章,让他在京中处理一些紧急的事情,并且把那个探花郎也交给了他,让他多提点些。
“哥哥现在对你可比对我信任多了。”景韶蹭到自家王妃身边酸溜溜的说。
慕含章一边在手中的公文上写下批注,一边拍了拍挂在肩上的大脑袋:“谁让你看到公文就跑,哥哥早就不指望你了。”
自从慕含章能上朝,景琛就常叫他去睿王府参与一些事情,逐渐把一部分事务移交给他处理,似乎是把对弟弟的诸多期望都寄托到了这个弟婿身上,所以他离京之后,慕含章倒也没有手忙脚乱。
景韶哼哼唧唧的依旧不愿意起来,小黄从门缝里钻进来,扒着桌腿往桌上瞧。桌上放了一盘新鲜的桑葚,鲜红中微微发紫,正是好吃的时候。
“那个马卓是怎么回事?我总觉得他跟哥哥是旧识。”慕含章用笔杆敲了一下往盘子伸的毛爪子。
“唔,我也不清楚,但哥哥隐晦的提过,他好像是卓家的人,”景韶捏了一个不太红的桑葚塞到小老虎嘴里,立时把它酸的直摇脑袋,“马卓其实不姓马,而姓卓。”
慕含章顿下笔,转头看他,考功名竟然用假名,想必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在其中。
“卓家出事的时候我还小,不是很清楚,但我猜哥哥这些年或许与他们还有联系,不然这马探花哪来的本事伪造籍贯考科举?”景韶低声道,上一世对于朝堂上的东西他甚少关注,所以也不清楚景琛身边的这些人。
虽然慕含章那时年幼,但卓尚书获罪抄家,满门流放边远之地轰动一时,他也听父亲提起过,闻言微微颔首,这事还是少谈论为好。
“那马卓着实是个妙人,没几天就在礼部混熟了,连那几个老大人看到他也是和颜悦色的。”慕含章捏了一颗桑葚来吃,却被景韶抢先含到了嘴里。
“这桑葚酸甜可口,让人去给娘送些。”景韶吃着还把那莹润修长的手指舔了舔,感到那指尖微微一颤,才心满意足的放开。
“已经让人去送了,”慕含章对于景韶越来越幼稚的行为很是无奈,这桑葚是王府里自己种的,如今邱氏有身孕,正嗜好这些个酸甜的东西,“我让人往睿王府也送了些,听说嫂子最近身体不大好,咱们明日去看看吧。”
“嗯。”景韶应了一声,不多时听得下人来报,说礼部马大人来访。
作者有话要说:秦状元还会粗线的嗯
早上七点多刷到九点半都打不开520直显示连接错误,用同学的电脑也刷不开,只能放学回来更了qaq
二更还定在19:00吧,qaq
谢谢:紫萱小魔女、灵儿、甜甜的腐宅族、猫。太懒、瓜瓜 几位大人的地雷
改错字
第八十四章 探花郎()
景韶让多福直接把人领到听风阁的茶厅去,帮自家王妃整理好桌上的东西;这才往听风阁去。
“微臣见过成王殿下;见过文渊侯。”马卓在茶厅里;也不坐;就规规矩矩地站着,见到两人前来;立时上去行礼。
“马大人快请起,怎么不坐呢?”景韶对这个探花郎印象还不错,反正琼林宴上一番表现加之被景琛直接要去礼部;明里暗里他们都是一伙的了;态度自然热络些。
“王爷与侯爷还未到;微臣怎可私自就坐下。”马卓长了一双笑眼;平日不笑就似有三分笑意;这一笑起来,就分外讨喜。
“马大人前来可是有什么事吗?”慕含章笑着让他坐了。
“啊,是这么回事,今日在城南遇到个摆摊的猎户,我见他除了卖些皮子、活畜,竟还摆了一筐草,便去问询,得知这是山中的新鲜老虎草,那猎户以为老虎常吃便是草药拿来贩卖,谁知卖了许久只得了一通嘲笑。”马卓音色清亮,说起话来高低起伏,仿若说书的一般,让人生不出厌烦的情绪,只想继续听下去。
这般说着,就从椅子后面拿出一个半旧的箩筐,里面放满了青绿的草叶,显然印证了他刚才说的话,正在这时,端着水壶的妙兮进来续茶,马卓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刚才就是这姑娘给我倒茶,我怕姑娘笑我,就把箩筐藏到椅子后面了。”
妙兮忍不住笑起来,想接句话,又顾及着慕含章平日强调的规矩,忙续了茶水,笑嘻嘻的跑了出去。
景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马卓的一举一动,果然如自家王妃所言,能说会道,又十分机敏,接过他递过来的箩筐看了看:“这老虎草有什么用吗?”
“微臣自小长在山里,知道老虎除却吃肉还吃一种草,长久不吃就要生病,”马卓依旧徐徐道来,“听闻府中养了只老虎,微臣便顺道给王爷和侯爷送了过来。”
慕含章拿起一根青草看了看,这老虎草他在书中倒是看到过,以为只是传闻,没想到真的有。只是马卓前面已经说了,那猎户当草药卖自然卖不上什么价,估计他几文钱就给买了来,这礼不值钱,却贵在十分有心,而且这种东西收了无伤大雅,不收就矫情了。这个马探花,当真是会做人。
“如此,真是多谢马大人了。”慕含章接过景韶手中的箩筐放到一边,
“侯爷何必客气,这些日子睿王殿下不在京中,微臣给侯爷添了不少麻烦,区区小事而已,怎抵得上侯爷这些日子的指点?”马卓笑着道
三人闲聊了几句,马卓就起身说该回礼部了。慕含章挽留他留下在用午饭,被他以午时还有一个重要的公务要上报为由婉拒了。
“这马卓,当真有几分本事。”慕含章拨了拨手中的老虎草。
景韶却是皱着眉陷入了沉思,方才马卓在妙兮进来时那番姿态,为何瞧着眼熟?
“怎么了?”见景韶不说话,慕含章转头问他。
“我总觉得以前在哪里见过这个人。”景韶脸上很是疑惑,应该不是重生后见过的,因为觉得印象很是模糊,只是刚才那一瞬间觉得熟悉才想起来。
慕含章想了想道:“他会试之前没有进过京,除非”说着压低了声音,准备凑到景韶耳边说。
景韶转头,刚好迎上自家王妃凑过来的双唇,差一点点就碰上,索性再凑近些直接亲了上去。
“咣当当!”进来续茶的妙兮猛地顿住脚步,忙稳住手中的茶壶,大气不敢出,慌忙转身退了出去。
“唔”慕含章忙推开景韶,一张俊颜顿时红了个透彻,大白天的被丫环看了个正着,以后让他这张脸往哪儿搁?
“怕什么?我又不是女子,不会污了我的清白的。”景韶自然知道自家王妃又害羞了,在他生气之前一把将人搂到怀里,咬住那只红透的耳朵道。
慕含章瞪了他一眼,随即又忍不住笑了。继而小声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既然马卓是卓家人,这些年都没有来过京城,那么景韶只可能是儿时见过他。
“儿时”景韶想了想,他小时候都长在宫中,能见到的外人可不多,而卓家人,便只有景琛身边的那个伴读了!
“伴读?”慕含章有些惊讶,看马卓的样子可不像已经二十五六的样子,瞧着也就刚刚弱冠年纪,甚至比那深沉的秦昭然看着都年轻。
两人猜出马卓的身份却不甚确定,也不能贸然询问,便只作不知,留待景琛回来再问。
次日两人备了礼物去睿王府看望王妃。
睿王妃气色不太好,但还不至于卧床不起,笑着在正厅迎接他们。
“月子里受了些风寒,这几日又睡不大安稳,才会有些胸闷气短,不碍事的。”睿王妃说话的声音有些虚弱,似乎真的是睡眠不足,眼底有些青影。
“嫂子身体要紧,府中若是有什么要帮忙的,只管让人去说一声。”慕含章温声道,以前他们不再府中,也会托睿王妃照看一下内宅。
睿王妃闻言,缓缓喝了口茶道:“弟婿的好意心领了,我虽不中用,内宅的小事还应付得过来。”
景韶闻言,脸色立时有些不好看,这个嫂子上一世就不怎么待见他,反正他也不甚在意,只是如今君清好心提一句,她就急慌慌的驳了回来,实在是有些打人脸。
“内宅的事我着实懂得也不多,既然嫂子无碍,我们也就不添乱了,”慕含章按住景韶要攥起来的拳头,笑了笑道,“时候不早,我们也该回去了。”
正说着,不远处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睿王妃脸上浮出一丝惆怅,起身送他们:“本该留你们用午饭,只是王爷不在,府中幼子又多。”
“嫂子快去看看吧,不必送了。”慕含章客气两句,拉着景韶离开了睿王府。
出得睿王府,景韶的拳头还是攥得紧紧的:“欺人太甚!”
“我听说月子没坐好的女子,脾气就会变得不好,何苦跟个妇人计较。”慕含章摇了摇景韶的手,劝解道,毕竟以后景琛登基,睿王妃就是正宫皇后,纵然说话难听些,也没必要为这点小事开罪于她。
“他平日对我说话总是说半句,我虽听着膈应,也从未跟她计较,可她今日明摆着是给你难堪”景韶说了一半,被一只修长的手指挡住了唇。
“内宅女人的那些个话语,何必当真。”慕含章倒是不甚在意,从小到大,他什么难听的话没有听过,睿王妃其实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
景韶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把怀中人搂得紧了些,他受什么苦都不要紧,却是看不得这人受半点委屈。
慕含章却是想着,观睿王妃这个样子,过几个月娘亲生产之后,定得找人精心伺候,免得落下什么毛病。
整个三月都很是忙碌,两人便没再去过睿王府。
转眼到了四月中旬,景琛终于从江南回来了,从宫中出来,就先到了成王府来。
江南之行还算顺利,只是说起淮南王,景琛的脸上竟难得露出几分怪异之色,沉吟半晌只一句“那人心机很深”便没了下文。
景韶很是好奇,顾淮卿那个人风一阵雨一阵的,他很想知道那人遇到深沉话少的兄长是个什么情形,还想再问,却被慕含章悄悄踢了一脚,只得转而问起马卓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奉上嗷霸王票明天一起感谢(3)?
改个错字
第八十五章 故人来()
景琛倒是直接承认了马卓的身份,的确就是他儿时的那个伴读。当年卓家获罪;他也跟着被流放;原本因着景琛的求情可以单把他留下;但念着家中全是老弱妇孺;需要他这个半大小子去照顾,便辞了皇子的好意;跟着去了边远之地。
慕含章确定了马卓的身份,对他的认知立时就抬升了。
景琛当年的伴读,就是卓尚书的嫡长子卓云骥。传闻他聪明绝顶;过目成诵;卓家未出事的时候;慕家族学先生还时常提起。
“哪有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