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剑寒急了,忙伸手一拦,道:“别,玉屏,我喝这个就行了,你累了一天了,还让你这么东奔西跑地忙个没完,玉屏,听我的话,你先睡。”
石玉屏静静听他把话说完,然后问道:“你说完了么?”
李剑寒微愕问道:“怎么?玉屏。”
石玉屏眨动了一下美目,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剑寒,你是嫌我!”
李剑寒一震忙道:“那怎么会?玉屏,你这是什么话……”
石玉屏道:“那你为什么编这么多理由?”
李剑寒脸通红,道:“这……玉屏,不是的,我是……”
石玉屏道:“别忘了,大哥做的主,咱两已经是夫妻了。”
李剑寒红着脸道:“我知道,玉屏,要不我也不会把你带到这儿来住!”
石玉屏道:“这就是了,你既然把我当成了你的新婚妻子,也把我带到了这儿来住,那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李剑寒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玉屏,你坐下,听我慢慢说。”
石玉屏很听话,依言坐回了炕沿上,坐定,她抬眼说道:“你说吧。”
李剑寒又沉默了一下,道:“玉屏,大哥做的主,凭一句话,咱们成了夫妻,这儿也就等于是咱两的新房,按情按理,咱们该没有任何顾虑地同床共枕,渡过这新婚第一夜……”
石玉屏红了娇靥,垂下了螓首。
李剑寒接着说道:“无如,玉屏,我总觉得太委曲你……”
石玉屏低低说道;“你这话……”
李剑寒道:“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尤其对一个姑娘家,我不赞成就这么草草了事……”
石玉屏道:“剑寒,咱们都不是世俗人!”
李剑寒道:“固然,玉屏,俗礼不必拘,但却不可简得近乎废礼。”
石玉屏道:“大哥做的主,你能说这不合礼么?”
李剑寒道,“我不敢说这不合礼,但我要说大哥的本意只是让咱们两个处在一起方便些,你我名份虽定,而这洞房花烛,新婚头一夜,我却愿等到异日回家之后,或在某地定居之后。”
石玉屏道:“这就是你的理由?”
李剑寒道:“我不瞒你,玉屏,还有!”
石玉屏道:“你还有什么理由?”
李剑寒道:“还有就是素梅,虽然在我心里没有正侧大小之分,但至少我跟她订情在前,怎么说都应该等咱们三个相聚之后。”
石玉屏道:“没有别的理由了么?”
李剑寒道:“没有了,玉屏,我不愿让人说我,更不愿让人说你,请相信我,我绝不是嫌你!”
石玉屏香肩突然一阵耸动。
李剑寒明白是怎么回事,忙道:“玉屏,你生气,你难受……”
“不,剑寒!”石玉屏摇头说道:“你让我敬佩,也让我……按理按情,你可以名正言顺,轻易地占有我的身子,可是你没有,也不愿这么做……”
李剑寒道:“玉屏,别这么说,我只认为这是我应该的。”
“不,剑寒!”石玉屏摇头说道:“你不知道,剑寒,你不知道……”
李剑寒讶然说道:“玉屏,我不知道什么?”
“没什么。”石玉屏微一摇头,道:“我却认为你该占有我的身子,千该万该……”
李剑寒满面错愕,道:“玉屏,这话怎么说,我不懂。”
石玉屏抬泪眼飞快地扫了他一下,道:“我已是你的人了,不该么?”
当然,真正的说法不是这二句,可是李剑寒信了,他释然了,也难怪,他没有理由不信,他怎会不信。他根本没想到别的,也根本不会多想。
他倏然一笑道:“玉屏,让我等到回家,或定居之后,现在别让我委曲你,也别让人说我,更别让人说你。”
石玉屏道:“那……咱们怎么办?”
李剑寒道;“好办,你睡这儿,我到外面去!”
石玉屏道:“那怎么行,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李剑寒道:“我知道,玉屏,但在没回家,没定居之前,我愿意一直这样下去,不管别人怎么说至少咱们知道自己清清白白。”
石玉屏猛抬螓首,激动地道:“剑寒,你真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总之,你让我敬佩,让我……我恨不得找出个比敬佩更甚的字眼,你是个奇男子,一个顶天立地的奇男子,得夫如此,石玉屏就是死也……”
李剑寒轻喝说道:“玉屏!”
敢情像他这么个人,在这时候也忌讳一个“死”字。
“真的,剑寒。”石玉屏道:“我太知足,太知足了,只是我怕没这福份……”
李剑寒伸手抚上石玉屏的香肩,柔声说道:“别这么说,玉屏,两个人能邂逅,进而有情,进而厮守,这不是谁的福份,只该委诸一个缘字。”石玉屏仰起娇靥,美目中一片迷惘,道:“剑寒,我真跟你有缘了?”
李剑寒倏然一笑,道,“傻话,要不咱们怎么能邂逅,进而有情,进而厮守。”
石玉屏微一摇头道:“我自己知道,这是我死皮赖脸……”
李剑寒道:“玉屏,我不许你这么说,你知道,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
石玉屏笑了,笑得很轻淡,很勉强。
李剑寒趁势拍了拍她,柔声说道:“睡吧,玉屏,明天还有明天的事儿,谁也不知道明天将会发生些什么事儿,我到外面去了。”收回了手,转身要走。
只听石玉屏唤道:“剑寒,等等。”
李剑须转过了身,石玉屏抱着一床被子递了过去,道:“带床被子出去,没得铺的,盖总得盖。”
李剑寒没说什么,含笑接过被子行了出去。
到了外头,他拉过一张躺椅,刚躺下,还没有盖被子,只听外面响起了几声轻微的敲门声。
石玉屏听见了,在屋里问道:“剑寒,你听,是谁……”
李剑寒站了起来,道:“你别出来,把灯熄了,我出去看看去。”
屋里的灯倏然而灭,李剑寒双眉微扬,走了出去。
他到了大门,敲声还在响,他当即喝问了一声。
随听门外响起个急促话声:“大哥,是我,快开门。”
是大虎,李剑寒一怔,忙伸手开了门,可不是么,大虎就站在门外,嘴里还在不住地喘着。
一见大虎这神色,李剑寒就心知有事,他刚要问,大虎已经抢先开了口,“大哥,还没睡。”
李剑寒道:“还没有,大虎,有什么事么?”
大虎道:“赵爷请您去一趟。”
李剑寒道:“赵爷?怎么了?”
大虎道:“赵姑娘不见了,打白天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
李剑寒“哦”地一声道:“她不见了,找我去有什么用?”
大虎道:“这我就不清楚了,赵爷只说请您马上去一趟,以我看大概是想请大哥你帮忙找找。”
李剑寒道:“偌大一个赵家,难道就没有别人么?”
大虎道:“大哥,这是赵爷的意思,好歹你去一趟。”
李剑寒沉默了一下,一点头,道:“好吧,大虎,冲着你跑这一趟我也要去,进来坐坐,等我跟玉屏说一声,咱们一块儿走。”
大虎道:“不了,大哥,赵爷还等着我回话,我得先走一步赶紧回去,你瞧,我两手空空,怎么好意思见新嫂子……”
李剑寒“哧”地一声,道:“大虎,还跟我来这一套……”
大虎道:“说真的,大哥,今儿个是你跟新嫂子的好日子,我跑来打扰,心里已经过意不去了,只是赵爷叫我来,我没法不来,再说我现在只一个人,什么也没有……”
李剑寒道:“没有你这个兄弟,我还没有新房呢。”
大虎笑了,道:“别提了,新房?快老掉了牙了,你看够脏的吧,都收拾过了,你跟新嫂子准够累的……”
李剑寒笑道:“自己想住,那还能不动手,大虎,你现不打算进来坐,那你就前头先走一步屯,路上小心点儿,说不定我会赶到你前头去!”
大虎应了一声道:“我的脚程可也不慢,大哥,那我先走了。”
他是说走就走,话落转了身。
突然,他又转了回来,瞪着眼道:“大哥,我忘了,说什么你都该早告诉我……”
李剑寒微愕说道:“什么?”
大虎道:“大哥你是李剑寒!”
李剑寒一怔,旋即笑道:“那也没什么,反正现在咱两是兄弟,你快走吧!”
大虎忙点头答应,道:“让我再说一句,我祖上积了德,就没人知道我有多乐,饭也没吃,觉也睡不着,哈哈乐死了。”扭头跑了。
李剑寒站在门外,望着那飞也似而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受,掩上门走了进去。
他刚到院子里,堂屋门口转出了石玉屏:“剑寒,是谁?”
李剑寒道:“是大虎。”
石玉屏“哦”地一声道:“我说嘛,别人谁知道咱们住在这儿,剑寒,大黑夜里,大虎跑这儿来干什么,有什么事儿么?”
李剑寒眉条微皱,道:“赵老大的好女儿不见了,打白天出去到现在没见回来,赵爷派大虎来叫我到镖局去一趟。”
石玉屏“哦”地一声凝了目,道:“怎么?赵姑娘不见了,别是出去玩儿还没回来吧!”
李剑寒道:“谁知道,但愿是这样!”
石玉屏道:“赵姑娘也是,这是什么时候,还老往外跑,出去该是早点儿回来呀,让大伙儿替她耽心。”
李剑寒道:“她要是知道这个早好了。”
石玉屏沉吟一下,道:“那怎么办?好歹你得去一趟呀。”
李剑寒道:“我不得不看赵爷的面子,再说大虎也老远地跑来一趟,我就是进来跟你说一声……”
石玉屏道:“大虎呢?”
李剑寒道:“前面走了,赵爷还等着他回话。”
石玉屏道:“那你也快走吧,这不是别的事儿,赵姑娘一个姑娘家,万一有什么差错,那就……你快走吧。”
李剑寒道:“我这就走,只是你……”
石玉屏道:“我不要紧,别担心我,找赵姑娘要紧,好在除了赵爷几位之外,也没人知道咱们住在这儿。”
李剑寒道:“那我走了,凡事小心点儿,能睡就睡,别等我,要没什么事儿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话落,他长身而起,直上夜空,下面传来一句话:“你去吧,别那么急着回来!”
李剑寒走得不见了,站在堂居门口的石玉屏,一双眉条渐渐皱起,旋即,她转身走了进去。李剑寒很快地到了赵家镖局,只一眼他便瞧见大虎,跟丧门神正等在大门口,这时候大虎跟丧门神也看见了他,双双奔下石阶迎了过来。
李剑寒加紧一步赶了过去,仅半天分别,丧门神见面就亲热得不得了,生似半辈子没见似的。
亲热之中,李剑寒问道:“大虎,赵爷呢?”
大虎道:“在里面等着你呢!”
说话间三个人进了赵家镖局大门,李顺也在大门口,李剑寒只匆匆地跟他打了个招呼,没说什么别的。
丧门神一声:“你们两慢慢走,我去告诉赵爷一声去。”说完了话,他拔腿前面走了。
这里,李剑寒跟大虎刚到前院,后面已步履匆忙地迎出了赵子彬,他老远地便叫道:“李爷,您可来了。”
李剑寒迎上去问道:“赵爷,我报到,是怎么回事?”
赵子彬赧然说道:“李爷,别的时候惊动您,已经够过意不去的了,尤其是今天!”
李剑寒截口说道:“别说这个,赵爷,请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赵小彬苦笑说道:“佩芳不见了,打白天出去到现在没见人影儿,就这么回事!”
李剑寒道:“赵姑娘白天什么时候出去的?”
赵子彬苦笑说道:“谁知道她那天出门告诉过人了,说来也是大哥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