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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北跟她弄得这么“高调”,想装傻都难。
夏子然点头:“嗯,说说。”
“我和他是清白的,”吴柠说:“他脑子犯抽说想跟我拜拜把子。可你们好像都知道我和他是表兄妹,不是,是他故意说的。他就缠着问我要不要跟他拜把子。”
夏子然捂着额头:“我头很痛你知道吗?你怎么跟他缠上的。”
“就这么缠上的。”吴柠看不惯她这表情,想了想,无畏地补了一句:“他,还是挺好的,真的。”
夏子然小孩装大人似的,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望她。
吴柠默默扭开脸,喝水压压惊。
“你——”吴柠刚要开口问夏子然,你这是不是又一次说这事了?
你的事,就和班长的事我都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问过。
对于敏感问题你能不能保持以前的默契?
能不能逃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夏子然却正好吐露了一句:“你跟他混你清誉不要了?”
吴柠噗了一声把水喷了出来,然后开始咳。
“我我——我操——”
我还“清誉”,我有吗??
夏子然给她顺背:“哎呦我就是问问,我要觉得他挺好你就拜把子吧。”
吴柠好不容易咳歇了,还没从清誉那缓过来,听到这,有些奇怪地看着夏子然。
夏子然耸肩,“那我能怎么办呢?”
“什么你能怎么办呢你这样我觉得我对不起你辜负你一样!”吴柠不爽地挥了挥矿泉水瓶,怼她。
而且拜把子这事,还没成呢
夏子然抹了把脸,指着她:“我没说。”她还真有点这么想的。
可话这么一说开,夏子然找到了怎么回答此类问题的标准答案,还差点把她自己都说服了:“你交什么朋友其实我管不着,我也只是你其中一个朋友,可能有时候我会作为一个朋友的身份来给你提些小意见,关键还是你。你真觉得好,那我下次就不说了,我也相信你眼光。”
吴柠见她认真了,也稳了脸,认真地看着她一双眼睛认真说:“你不用说做我朋友给我提意见什么的”
吴柠有些尴尬地看着她:“我们俩虽然待的时间不长,一年不到,可我真把你当我最好的朋友。我知道我神经,所以很感动你,你有那么多朋友还能能陪我疯,带我去这玩那玩,带我看电影长见识”
“你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你跟别人不一样,哪怕我当场有点不高兴。(我不高兴的时候)其实还会怕你因为我——态态度生气。”
“就方子北这事,我就希望你不要说相信我眼光什么的,你希望你是真的觉得他不错。他是需要相处才能了解他的人,我跟他相处的不多,可我感觉我有时候理解他,跟理解我自己一样,我说过他和我有点像不?所以——”
所以什么呢,我不强求你试着去跟他交流,因为我想你自己想,去主动,而不是被我牵着被动。
吴柠的表情她自己看不见,夏子然看了却看不下去,移开眼,深深呼了口气。
心累的。
“我知道,可你们这种人的性格其实不好知道不?光理解不管用的,”夏子然被她叨叨的莫名红了脸:“我希望你们受到更多人喜欢,大方点,我也大方点。”
她末尾这话有深意,柠柠你看我真挚火热的眼神,能看见吗?理解吗?说破了就不好了你要自己理解知道吗——夏子然内心大声说。
“我,我事后也了解了解他试试。”夏子然拧着眉毛,拿过她手里的矿泉水喝了一口:“我去上厕所。”
“飘然”离开。
夏子然日后,为吴柠想到了一个形容她的极附和的词:较真
周天,江清背着书包回家。
他提前给他爸他妈打了电话,但没让他爸来接。
在快到了小区,江清折了道,去菜市场旁的水果摊前买了几样水果,拎着回去了。
拿钥匙开门。
江清刚往锁里扭了一下,门那边就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来来来了,是儿子不?”
江清把钥匙抽开,大门应声打开,还没看清来人,就被抱了个满怀。
两月不见,他老妈染了个爆炸头,给江清愣了一跳。
他妈还带着哭腔:“给妈妈抱抱,想死你妈了。”
江清扯嘴角:“妈,我也想你。”
凭着身高优势,江清看见迎面过来的父亲。
“爸。”江清喊了一声。
他爸还是那个平静着脸就可凶可严肃的爸。
一丝不苟的模样。
江清抬抬胳膊,举着手里五六斤的水果,对妈妈说:“妈,我买了你最爱的芒果,儿子给你切一切?”
“乖儿子,瘦了。”江母摸摸儿子的脸,心酸止不住,“你生活费够不够?吃住水电生活用品,你抠老子给你那么一点钱你还买东西给我们呢”
“打住,你儿子正竖着长呢。”江清哭笑不得。
几个月不见他的老妈不毒舌地怼他了。
江清好笑地看着他老妈的眼睛上还挂着泪珠,乍一看,有种他妈老了,成了多愁善感的老太太的错觉。
他想起一个经典典故,名字一时记不清了,就是背景在古代,儿子一不听话,母亲就抽打自己的儿子,打的非常疼?儿子被打反笑?终于有一天,母亲因为儿子再一次不听话而打儿子,却打不动了,打的不疼了,儿子却哭了。
现在江清对他家毒舌老妈就有这种感觉。
您还是对我冷嘲热讽一点吧,联合爸爸。
想到这,江清又单手把他妈抱了抱。
他爸在旁边不屑地嗤了一声。
“爸,我给你买了一双鞋。”江清冲他颇自豪的挑眉。
这下江父有些惊讶了,手也不抱一块隔在胸前了。
“你给我买了什么?”
“鞋,电视广告放的老年鞋,我在电视上给你买的,也给妈买了一双。我自己也有一双,穿了,挺舒服。”江清忍笑,眨眨眼。
江父:“”
第32章 从前的时光很慢(特别章)()
从前的时光很慢,慢得吓人。
她不知道自己遗传了哪个的性格,还是后天造成的,从上小学认识两个字后就开始过早成熟、怨天怨地,逐渐变成笑面虎,整个人往抑郁狠毒的反社会人格发展。
这个性其实挺酷,可她直到上六年级都没表现出这种反社会,因为她的家庭太需要一个正常的人了。
她上过学有文化,成绩好,就当那个正常人。
她也老是想到死,可一次也没死成。拿着刀片颤巍巍的划过手腕,眼泪就吧啦吧啦往下掉,崩溃的不行。
生活给予她的就是不断的打击、失望、打击、失望,她不断想着过好,可往往怕死的人都死的早。
这是对不好好活,又要活下去的人的诅咒,也是救赎。
只是她人生结束的过程也和她受罪的过程一样漫长。
那是她最后一次听她爸说他又输了钱,她爸非拉着她面对面坐在一张潮湿的破桌上面。
她一个小孩直着脊背绷着脸,她爸一个大人,把腰背弓得厉害,手肘搭在桌上,腰和脑袋低得几乎可以和他的大腿折叠。
她只能看见他乱糟糟的好多天没洗的打了结的脑袋,估计还发臭。
这是一副窝囊相儿。
她看不得,每次看都不舒服,恶心的想吐。
他是在忏悔吗?不是。他在桌底下面一根一根抽着烟,跟她诉苦叨叨,叨叨的目的是解释他为什么又去赌钱。
——家珍走了,就我们俩了我难受的不行,你爸我好几天都睡不着了,没干劲,不知道干什么,什么都没你妈不回来了。你妈不回来了这日子过得有什么意思,我去了赌场,想你妈想的头昏眼花的难受,就输了钱。
二手烟在空气里弥漫,她想吐,还窒息。
往常这时候,她一秒钟都待不下去。
可这次,面对着家徒四壁,哈哈,家徒四壁,她无声地干呕了一会,就只是想笑。
笑过后,她含着泪攥着衣角问她爸:“你跟我说这干什么?!”
我他妈就是个孩子!!你跟我说我他妈给你找钱吗?!
都没钱了你还赌,你怎么不赌死在麻将桌上面!
你还祸害我干什么?!
你怎么不在我出生的时候一把把我掐死,你给过我什么?你他妈没钱赔了我他妈给你还赌债!
我是你女儿?好好!把我命给你赔进去,你他妈说是要一条腿还是一条胳膊!
那是她又一次暗戳戳顶撞她爸,千言万语哽在冷笑里,先哭出声来,肩膀颤个不停。
“柠柠别怕啊~爸爸就跟你诉个苦。”她爸抬起头,脸上过早就有的沟壑,颓废的赌徒相。
她仰过头,差点厥过去。
哈哈哈哈,她爸是个智障,正常人和他交流不了,他老子怎么养他的?他是怎么找到老婆怎么祸害她的?这种人为什么要出现在这世上!
“你看这家,这什么破家?这什么破家!为什么你要把我生出来,他妈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破天破天破天破天
“死了算了!死了算了!活着有什么屁用,什么屁用!有什么屁用!”她打掉她爸给她擦掉眼泪的手,第一次当着他面发神经,歇斯底里:“有什么屁用!”
撕了伪装,现在要什么伪装,这日子都过不下去了要什么伪装?她开始癫狂尖叫,四处找着东西,看到桌子掀反桌子,踢倒板凳,把书包拿过来,一本本倒出来,开始狠命撕,一本本撕。
她曾想过这样发泄、这样爽快地逃离这个世界。
她爸把她抱住,喊着柠柠别吓柠柠别吓。
啊啊啊啊啊啊。
她哭的几乎歇不住,把她邋遢的爸的胳膊死命掰着。
掰不掉。
这破天
后来,她把书撕了没上学,窝在墙角缩了很长时间,又似乎只有很短的时间。
她被她爸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馒头死命地塞进咽喉里。
除此之外,她爸就没敢拿他多久没洗澡的身体触碰她,她恍惚里听他絮叨叨,感觉他真有了一些爸爸的模样。
可惜她爸估计现在在把她当疯子。
当疯子也好,逃离这个日子去哪都好。
再后来,好多人把门敲得咚咚响,她爸颤巍巍去把门打开,好多人围进屋里。
拉了窗帘盖得严严实实的屋子见了光,又立马沉浸在黑暗里,压迫。
那一刻给她就是这么一个感觉。
她紧紧窝在墙角听着很多人的动静,很大的动静。
想聚起精神却怎么也聚不起来。
时间走的很慢,她就听着四周各种声音说着她听不懂的话说了很久。
多少人她看不清了。
有人把她拉出来,提溜在地上脸压着地,她被制着一动不能动。
她那时候就觉得她有机会被动地死亡了。
虽然她这么想着身体还在发抖,这发抖叫害怕。
有人抓住她头发把她提起来,她睁着涣散的眼,就看清一张模糊的脸。
那脸很大。
那脸问:“你害怕吗?”
她恍了半天,才说:“你杀了我吧。”
顿了顿,她说:“给我爸还赌债。”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那脸又近了几分。
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