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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然抱着书包拿手指卷书包带，被吴柠追的有点烦了：“唉，我说什么，我能说什么……那天你走后，班长没什么表情，就是发呆，我看出他在克制，就没敢说话，我其实没敢提学习小组……”
——我怕他那么机敏的人一举戳中我心思，而且他都伤心了她却只顾盘算自己的计划，她办不到，她在那时候也需要静静。
夏子然：“班长给我感觉就跟我伤心的时候没心情听你打岔，没心情听你叽叽喳喳一样，他可能不希望我打岔聊学习，我就不说话不打岔让他自己平静……”
夏子然说：“他问了你谈男朋友的几个问题，问你们什么时候谈的……他要我跟你们说久久。”
夏子然笑开：“班长人真的不错的，我看上的。”
吴柠沉默。
夏子然自己咧嘴笑了笑，又道：“而我在那天晚上突然想开了一个道理——他失恋了也不喜欢我。所以我打算还是等高中毕业再说，我那时候要是还对他说上什么小组啊，我怕他回头回过神来拉黑我。我想等等，等等再跟班长直接表白。”
夏子然拍拍她肩：“你现在跟以后别再在我面前提班长啦，我不着急，跟班长顺其自然的交流，喜欢要慢慢培养，爱是细水长流。你以后真别提他了，你一提我就着急。”
吴柠：“……我，我可以。”
吴柠消化了一下，掏心掏肺说道：“你这么想其实是对的，我也第n次要说急不了，等。我以后不在你跟前说班长了。其实，我我（我和江清）当时也分析过我们这样的情况……说实话，我当时分析出了一句——班长就算不喜欢我了，也没喜欢上你。
但是我没那么好、对他也不好，所以这感情挺盲目的，或许就是他在偶尔看到青春爱情片才想到他也有这么一个喜欢的女生……
他要是对你有足够好感，会渐渐对我没感觉的，你相信你自己，加油夏小葵！所以……我现在有了男朋友，班长也是个不强求的人。那从开始到未来，你们俩成不成，都是你们俩的事，我算是路过的配角。我希望你能等也能好好地去喜欢，在等待的同时也努力一把，别太佛，你喜欢足了他就看到你的好，喜欢上你了。”
吴柠伸手抱抱她：“毕竟我家然然这么好哇。”
“……肉麻。”然然一巴掌轻轻把她脸撇过去。
…………
文科生背的书要稍微多一些，吴柠基本倒床就睡，脑子里不过知识点不总结，她一般要是过知识点过总结，会在总结完了之后大脑活跃地想杂事，一想杂事就会导致她睡眠不好，睡眠不好第二天起早考试就犯困。
她长大了，也开始忙碌起来，已经不适合再在每晚将这些『乱』七八糟没营养的东西拿来浪费脑细胞胡思『乱』想。
在考完最后一门物理时，吴柠有些头昏脑涨。
同时间点同考的学生涌在学校门口等校卫迟迟地拉开闸门，大批学生围在校门口的模样，却很像是活蹦『乱』跳的鲤鱼在蹦完了“悬崖”后，接着急于跳“龙门”的景象。
蹦“悬崖”是好是坏，自己是金手指主角还是普通人要过几天才能确定，但跳出“龙门”就是崭新的快活时光是没假没什么风险的。
那这架势是考完即散，代表寒假生活今天就算开始了？
高中生寒假是没有多少天的，且过且珍惜，吴柠也有些激动起来，马上就可以浪了。
可她浪什么呢？她交际圈小，本身懒而宅，江清夏子然方哥都有自己的安排，那她的寒假就是在家宅着无所事事的浪，浪的连其中过年拜访去干『奶』『奶』家都不是很愿意的那种。
江清的行程依旧满，他告诉吴柠，他今天考完，明天去外婆家住几天，接着和父母过年以及拜访，大约开学的时候他们俩才能再见面。
吴柠点头表示自己都知道。
江清问她这个过年，她『奶』『奶』还带她去乡下去她干『奶』『奶』家过两天吗？
她干『奶』『奶』也没亲人。
吴柠点头回，必须的了，她『奶』『奶』和干『奶』『奶』很亲。
她们有越老越像小孩一样有点离不得的趋势——吴柠看出来了。
而江清直接跟她说，提醒安慰：你老家乡下要是有什么老年人嘴碎，年纪大了说的也糊涂，你别放在心上。好不容易看你不结巴了，不希望开学了你又跟跟跟我，磕磕磕巴巴巴说话……
吴柠脸红：“得了。”
……咂『摸』了下，吴柠心里却惊讶感动江清的缜密的心思，江清很聪明，很多事都瞒不过他，他都能猜的八九不离十，而且江清真的真的真的对她很上心了。
大概上次江清主动提议要跟她一起去乡下看一下星星，就是因为她结巴的严重，导致他怀疑她乡下有问题，不放心跟来的。
她江清真的是她一个文科生都没法形容出来的好的人，优点她能随时随地拿出来反复夸夸……
挤出了学校，吴柠在校外不远处的一个小广场的长椅上坐着，等江清考完了出来跟他一起去吃个炸年糕。
江清就今天能见到了，往后十几天手机视频她都不打算视，因为同样是对着手机，江清比她好看多了，聊着看着有压力。
江清班上的班主任是省级教室，来头大，管理教导啥的据说都有大形势——吴柠认为就是戏多。所以江清迟迟没来，估计是他们老班在聚拢他班上的同学，办个期末考正式结束后的短暂小班会了。
期末考前下了大雪，到真正期末考到时候雪已经化的差不多了，吴柠与其说是在长椅上坐着，不如说在长椅旁蹲着。
屁股坐在椅子上凉，今天有点冷，民间有说法：下雪的时候不冷，化雪冷。
按物理说法来说，雪融化的时候要吸热，要从空气中吸收热量来化雪，所以冷。
天上白云多，厚厚的云层，是不是又要下雪？
下吧下吧，反正放假。
等江清期间，吴柠开手机玩了会。
方哥主动找她了，在微信上面问：寒假有什么打算？
吴柠受宠若惊，打字回去：没什么打算，宅在家，去我干『奶』『奶』家。
第79章 欢乐（）
方哥给她回——宅就好好宅，别一个人浪，去你干『奶』『奶』那就好好玩，注意安全。寒假快乐新年快乐。
吴柠尬了尬，打字——那句新年快乐，你可以等到真正过年的时候再跟我说。
现代科技那么发达，你这么提前提的跟到了过年就说不了似的，这是在搞什么？突然这么亲切平和？
吴柠直接问——怎么了？
方哥——没怎么，你过年主要待在家里好，不浪费钱还舒服。
吴柠沉默了会打字——你到底怎么了？
之前一直“滚滚滚”，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哥你被盗号了？接下来要朝我借钱吗？
“……”方子北架着二郎腿在公交车上，干脆嘴巴对着手机发语音给她，情绪暴躁——“啧，我能干嘛我能干嘛？有一个月不见面了我问候一下怎么了，你偏要我跟你说滚滚滚你舒服？”
吴柠想笑，也发语音，吼——“你吃炸『药』了？！”
——“没，我吃鞭炮了！”
吴柠正打算打字，跟吃了鞭炮一样噼里啪啦说了一连串的方哥的十几秒语音又来了。
——“柠柠，我就突然想跟你说，我和你拜把子也有快一年了，所以你有什么事跟哥说，谁欺负你你跟哥说，想吃什么跟哥说，哥痞子有钱，一辈子罩着你宠着你。”
“……”这么肉麻的，吴柠心想你不用说这些，你不欺负我挤兑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吴柠并不知道他方子北发生了什么……
最近方子北很烦，有一点烦吴柠找男朋友了，那男朋友还是他看的不太爽的？虽然回味过来，他不计前嫌，那客观来说，她男朋友要是不花心，还是可靠的……他主要烦的是——上次到处暴『露』吴柠姓名并且到处瞎侃她过去的那个人。
方子北上次不是把他打了嘛，他又回打了方子北，方子北被打成骨折，那时候不服气又找人回打了他，揍得下地求饶还录了视频的那种。
他躺在床上虽然看下跪视频很爽，可心里也明白这做的过火了些。
果然，社会人被学生打了，他们那一个圈子好像都认识方子北了？方子北在家骨折养伤的同时，听说他在外面一战成名？
这一来二去打多了这梁子这是结下了。
现在那不务正业的三四十多岁的社会人据说在他们那个圈子到处找他。那个打他，他打回去的社会人背后有人，方子北在家养伤哪里都去不了的时候，他兄弟说他这样正好，正好不能出去。他们让他骨折好了上下学都注意些，千万别被捉到了，这捉到肯定又是一场骨折的架没得跑。方子北心里也清楚，茬一架又要丢半条命，像他这样还经常往派出所跑的“孤魂野鬼”，除了可敬可恨的警察叔叔还真没人能救他……
——他们那种混社会的本来只有欺负学生的份，像电视小说上经常蹲在校门口堵学生要保护费的，现在被他们反欺负，想当然的不能忍，所以，找到他揍他方子北一场是方子北早在意料中的事情。
但他打都打过了，绝对没有后悔的道理，如果现在时光重来一次，他肯定还是要打，只是他肯定是背后搞些小动作，而不是明面上搞这么大，现在搞这么大，他牵扯的就不止他一个人了……
最近听他“小弟”有消息说：吴柠好像被他们圈子里的人看见了。他们没事干闲的蛋疼，到处游『荡』，现在正想看看断了小拇指的小姑娘之前这么惨，现在到底怎么样，居然还混这个地方，是在开玩笑呢？她家大人有吗……
方子北神经跳，唯一庆幸的大概是，他从这几场茬架的开始到末尾，都没『毛』『毛』躁躁地提自己在帮哪个出头。那些人好像也都不知道，糊里糊涂就跟他茬起来了。
c市高中多，他们应该不知道吴柠在哪练的，但他怕有人监视他，吴柠跟他亲，那迟早有人知道吴柠，所以……他骨折好了，就没怎么跟吴柠在外面约过吃饭聊天什么的。他自己也格外注意，出校口罩，掐着点进公交车回家，书包里时时刻刻带指虎，遇到见到可疑的人就逃跑。今天，他想着今天这终于是上学的最后一天了，坐在公交车上心情却很复杂，他间接把吴柠害了。
如果他们堵他，在校门口看见吴柠呢？会不会把她过去爆出来？
这吴柠失忆了以前什么都不记得了……
方子北怕吴柠接受不了，她过去的事已经众口难调了，各种版本貌似都有？胡同巷里的他们聊起天来，本质跟只会打扫卫生和叨叨叨的长舌『妇』没什么区别。
方子北懵『逼』地给吴柠发信息，想着自己真疼她的，可高二上学期最后一天他都好像“气儿”没消，没“原谅”她，所以他懵『逼』地为了表示自己原谅了她，发微信给了她：想聊聊天，表示自己“原谅”她了。
“你你，”吴柠眼睛瞟到江清远远的身影过来，看着江清小声地发语音说道：“你你你这么说，可以不说的那么暧昧，给我男朋友听见了他可能要吃醋啊？”
方子北有些没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