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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柠走时,对强撑着靠门的他摆摆手:“我走了?生日快乐。”
班长瞪了会,在她发毛时突然拽住她手腕,用眼睛细细打量她的脸似的:“……你今天没戴帽子,乍一看挺好看的……我其实,”
班长的脸依旧红,身子发颤,可凑着她也有越来越近的趋势:“一直想跟你说来着,就是没机——”
“班长!”夏子然吓了一跳,奔上去,板过班长肩膀。
可惜夏子然力道没控制好,他顺势一个侧身,靠倒在她不宽厚的肩膀上。
夏子然:“……”
她一直防备班长会对她家小麻雀做什么。
她家小麻雀攀上另一个枝头了,不可能到这个枝头上……她一心想护着鸟崽,可这貌似,把自己搭进去了……
夏子然皱眉把肩上沉沉的脑袋移开,同时也怕那沉沉的脑袋带着身子往后一倒。
可没有,班长立住了。
离她近的很。
班长微微低头,眯着微红的眼,没戴眼镜,睫毛被眼底湿气熏染的根根分明且长。他用这双眼定定盯着夏子然,半天,他音调颤抖:“我第一次离你这么近,值了……”
然后往后仰去。
吴柠在背后及时稳住班长的身体。
夏子然被似乎逝去的流金灯光晃的有点眼花。
回了神,她望着吴柠懵懵的眼睛,和仰头呼吸的人,她觉得自己醉了……
“你不帮我?”吴柠问。
夏子然甩头,恶狠狠:“他妈这季敏敢靠我肩,找死了!”
第8章 杂人杂事儿()
夏子然嘴硬心软不是一回了。
吴柠撇撇嘴,和夏子然一人架着“找死的季敏”的一只胳膊,把他带出了饭店。
从里面出来,外面秋风萧索,即使他们现在正处于繁华街区,到这点了也寂静不少。
这就有点落差了——他们刚刚可真够疯和热闹的。
好在这是中国,中国的饭局风情,大多如此闹腾儿,饭后也凄凉。
吴柠心情复杂的看着夏子然把班长塞进出租车里,报了地点,让正努力撑住眼皮的班长好好看着路,她们走了。
夏子然绷着脸和吴柠回去,吴柠竭力关心,想着班长回去后有没有记得给纪律委员打电话,虽然他多半可能会倒床就睡……
到了周一的清早,班长生日那晚,最后发生的事竟像销声匿迹了一样,风平浪静。
吴柠忐忑的心平静下来,本以为大家会就此沉默,保持默契,缄口不言……
可忘了这里面只有一个受害者……
上午第三节课下课,班长看夏子然吴柠后面的座位暂时空了,跑过去坐下。
吴柠顿时坐立不安,帽檐遮挡的上方视野下,夏子然明显也做贼心虚的抖了抖,可随即淡定的像不知道后面这又坐了谁。
季敏:“……”
季敏心态崩了挺久了,从前天一觉醒来开始的眼睛刺疼、无措,到现在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敢打招呼的犹豫。
吴柠一直没敢扭头,机器人一样脊背挺直的拿笔拿本子写字,可后面五六分钟了,动静几乎只有“静”。她快怀疑她刚才眼花了。
季敏顿了半天,终于伸出手轻轻点了点夏子然的肩。
吴柠惊奇撇头,夏子然拿着笔在草稿纸上刷地划了一道印迹,力透纸背。
……原来夏子然也有怕的时候啊,原来班长一点都不带含蓄的啊,直接就逮当事人开门见山了。
夏子然平复了下呼吸,对后面诡异的的班长摆出盛气凌人的架势问:“你想干嘛?!”
这语气……那就是说明他那晚真做了那些事,不是梦?
季敏怔忡。吴柠刚巧回头,帽子下的两双眼清澈地望他,他对上眼,立马狼狈的低下头。
吴柠挺懵逼的。
夏子然的神经跳了跳。
“我那晚,其实我……”班长吞吞吐吐口齿不清。
吴柠依旧懵逼,夏子然却察觉到他这是想干嘛。
他的手指刚刚点了自己的肩膀,现在还颓废地伸在桌外。夏子然低头,觉得她把背部往上一靠,他手指可以废了。
“我啥呢?”夏子然在内心问他。
季敏有点卡住。
“我,”季敏再次“我”了一声。
唉,他好歹当了这么久的班长,有什么不能决断的?有什么不敢承认的?班长行动力还忒强!当季敏鼓着气,准备咬牙说他那晚酒喝多了,才做了那些那些不恰当的行为时,夏子然突然打断他:“嗤——”
夏子然直视季敏的表情认真严肃,吴柠却品出那么一种慷慨赴死的意味,只听她说:“你生日那晚,喝成醉鬼站不稳,还老想黏着人!可你靠的是我的肩!你的熊猫眼也是我给你揍的!”
吴柠:“……”
季敏:“……”
季敏傻了半天才啊了一声,微风轻抚下,夏子然红着脸瞪他的头发软软,一只熊猫眼显得格外迷迷瞪瞪。
季敏把那句:“不是吴柠吗”的话给憋了回去。
“算了,我对不起你。”夏子然毫无诚意道歉
下午午饭后,吴柠眼看着夏子然跑到医疗室里拿了个冰袋往楼下奔。
准是拿给那人的……
吴柠这才察觉到她好像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儿…………
这边的江清,周一过的也并不平静。
周邬过来,书包甩上桌,架着他肩膀就挤眉弄眼说你把你初恋带到我家奶茶店里啦?
江清就清楚店里那些人的嘴碎。
“谁?”江清眯着眼很淡定。
“切,和我还装什么装?短头发、瓜子脸、小个子,不是吴柠是谁?你个情圣还能带来别人?”
情圣——爱情高手,谈恋爱很在行和很在乎一个人的都叫情圣。
吴柠失忆了把之前忘光光了,还之前都不打算在这个城市生活了,江清都能死死抓着不放。周邬就觉得情圣这词就适合他。
江清翻白眼,不想理他了。
“哎,”周邬举起书,把脑袋隐在书里偷偷问他:“吴柠是不是喜欢我家那只猫,店里姐姐说她跟我家招财玩了好几个小时?你是不是还想说送她一个?”
江清被哽住了,她们还真什么都说。
江清顿了顿,睨他这个爱猫奴:“我没说把你家招财送给她……我说送也只是逗她玩玩,我要送肯定送我自己买的。”
“嗯?”周邬有点迷糊。
“……那你怎么不买个?”周邬消化了下问。
江清挑眉,心里难免闷,说:“她对我——防备心重?说好朋友也不管事儿,我感觉我对她做一些好事时,有时是像在逼她,再逼下去她要跟我绝交的那种……”
“……”周邬慢慢把脸埋进胳膊里,闷声噗哈哈哈笑。
“你笑吧,”江草愣了愣,翻开物理,“一直忘了说,我上个周五晚上送作业去办公室,到物理老师的桌上翻了翻,你卷子被摆在倒数第四张呢。”
改好的卷子,成绩从差到优依次往上理。
“……”周邬笑不动了,蹙眉:“你丫变不变态,还数呢?!”
“我关心我同桌的成绩怎么变态了?”江清反问。
“你……”周邬投降:“你别逼太急嘛,像吴柠这种心灵有创伤的,生活环境不好的,你突然对她好她肯定受不了,毕竟她把你忘了。你慢慢来,像以前那样。”
“以前那样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呢,以前觉得她缺钱过得不好,可生活也不是有钱了就能过的好的舒坦的。”
江清挑眉问周邬:“你现在舒坦吗?”
所以,不管以前和现在,他初衷只是希望她好好的。
“你,可以在你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再变个交往方式嘛。”周邬叹口气给他出主意。
“?”
“那你就自己摸索啦,我怎么知道吴柠的不还都是通过你。”周邬瞪眼,他并不认识吴柠。
江清没吭声,眼盯着书,慢慢转笔。
…………
吴柠晚上有些睡不着。
没几个小时前,天气正好,黄昏温暖的时候,奶奶闲着带她出去逛马路。不知道怎么找到的一个小公园,里面有条路上掉满了秋叶子,走在上面咔吱咔吱响。吴柠挽着奶奶胳膊,兴奋地觉得就这样,她也能陪奶奶走完一生呢。
可吴柠想着奶奶年纪大了,能走的路太少了,她也很快要自己走,伤感不由自主而来,让她有点想当场掉眼泪。
于是吴柠晚上就有点睡不着。
不到四十平方米的空间里,吴梅困得眯缝着眼看孙女紧紧抱着自己胳膊,感觉孙女气息一抽一抽的,这样自然而然过了会儿,她也就同样睡不着了。
没办法,吴梅就问:“你这又是咋啦?”
孙女说没事。
“咋地啦。”吴梅又问。
孙女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觉得我有时对你不好,没良心,我就就你了……可我好像一直又没把你放在心上,呜呜呜……”
我说我长大了给你买好多好吃的,可你这么辛苦带我,等我上完高中过大学,能照顾好自己,到真正照顾到你又有几年?
幸福是容易让人遗忘的,艰辛才能让人记住好多年。
而她真正做到能让奶奶享福,实际的年岁可能再紧追慢赶也赶不上奶奶养她时的艰辛时光。
我对同学好、对陌生人客气、对强人不敢吭声像瘪三、对弱者无缘无故就掉几滴眼泪,难过好一会,可我对奶奶你无所谓。我对你发脾气给你摆臭脸,不如意就折腾得你也不如意,我愁什么也要你帮我一起愁。想要的东西买不到怪你没钱,这个家没钱。
可这个家其实轮不到你来撑了,我肯定有个该死的爸,才有了这么一个该死的我……
吴柠哭的嗓子都要哑了。
吴梅却有些苦笑不得。
她侧过身拍孙女的后背,跟她聊些天马行空的事情。
絮絮叨叨好一会才把她注意力给转了,给折腾歇了。
“哎,奶奶问你啊,老是给我们寄钱的那个先生,我们是不是要跟他说别寄了啊?钱都还上了,还要人家救助多不好意思啊。”
“我,我不知道,你不知道他是哪个啊?”吴柠哭狠了开始打嗝。
“真不知道哎,”吴梅啧了声:“我要晓得哪还瞒你啊?”
吴梅是真不知道。
第9章 先生()
天气越来越冷,吴柠的冬季校服穿上身,还要在里面加件加绒卫衣,包的严严实实的。
乍一冷,有点受不住。
在空气里吹口气,就看着它液化成白白的“仙气儿”,缓缓散开。
江草来她家吃煎饼果子到次数也越来越少。吴柠曾在微信上发过几次请他吃顿火锅的邀请,可江草都以“最近没时间”给回绝了。
都是高一生,没忙到这程度吧?吴柠疑神疑鬼看出江草有些不对劲……
难道是面对昔日好友的变化,江草对她现在的这种性格接受不了,想要保持距离?
江草虽然回绝她吃饭的事,但对她的微信问候还是亲切回复的。
有时他还会主动找她聊天,问她最近忙不忙,作业多不多……
吴柠熬不住,以第三人称和别人聊到这样诡异的情况。他们说,甲(江草)要不真的很忙,要不像甲这类有礼有教养的人,就算不喜欢你也不会说出来,他们在微信上打几个字敷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