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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药并不能解决一切
这边厢的风轻,在走出来之后,脸色不是很好。
清旭有些担心的现了身,“主子”
只是他的话刚出口,就被风轻给摆手打断了,“帮我去收集所有宰相暗中勾结官员的证据。”
“宰相?”
“是,还是皇帝不得不将他千刀万剐的证据。”风轻回想起当时的楚莲若似乎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心便整个的揪了起来。
他不在的那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清旭是属下,他担忧的看着风轻,但是主子不愿意解释,他自然也不能多问。清旭刚打算离开,却又被风轻叫住:“等等。”
不解的看向风轻,却看他浅浅一笑,“胥阳应该也去做了吧。”
他奇怪,这宰相是怎么得罪了风轻与胥阳,怎么两人都要找他麻烦?刚刚里面的事情,他可不知道。
“你这样”风轻附耳而言,声音很低,但是不管他是做出了怎样的计划,这个计划都是为了楚莲若。都是为了楚莲若的心愿。
风轻想要补偿,他不知道他不在的那几年,楚莲若发生了何事,甚至他查不出来任何的异样,但是她就是变了。
但是那又如何,只要是楚莲若,他风轻便会帮她完成心中的愿,哪怕最后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他轻轻吐了口浊气,他风轻不该这般懦弱的,他虽然不会放弃,却也看得出来,如今的楚莲若最是信任的是那个被传了十数年,瞒了天下的断袖王爷。再无他的立足之地!
清风探手,孑影向谁言?向谁言
他站在院子里站了许久,直到胥阳走了出来。“可否找个地方,我们单独聊聊。”胥阳也调查过楚莲若从出生到进入王府那十多年里发生的事情,但是没有不同,甚至连她这整个人自进了王府之后便与平常不一样了!
本来觉得便是楚莲若与曾经不一样也没有关系,说了只管当下,但是每一次这种情绪的突然涌动,最是伤身,他一直知道楚莲若的心底有一个结,一个很深很深的结。
他想着,或许与她曾经有一段过往的风轻会有着她的独特消息,会知道这个结是什么?所以,他宁愿放下骄傲,主动来与这个情敌打听楚莲若的曾经。
“她怎么样了?”风轻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第一句话却是问胥阳里面的人儿的消息。
“睡着了。”胥阳说的小心,似乎是怕吵着楚莲若。
风轻这才想到,便是刚刚那一句,也是压得低低的声音。
这个疏狂阴厉的人是真的将楚莲若放在了心底了啊“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也想与你好好谈谈。”
二人抱着同样的心思,自然一拍即合。
地点,选在了曾经的逐松院,或许很早大家都忘记了,这里是胥阳尚未出宫的时候居住的地方。
这些年来,他再也不曾踏进一步。
选在这里,不只是因为他的了解,它的清静,更多的是因为这里居于皇宫的正中央,说白了,这是先帝对他那特殊的优待。
周围没有其他的建筑,看着倒是鹤立鸡群,但是这中央的位置,那四面八方的小径,掩藏在稀稀疏疏的梅松林里,既是守护秘密的好地方,也是去往四面八方任何一个去处好院子。
如今,倒是成全了他,至少在这里,他不用担心若是楚莲若出了什么问题,而无法迅速赶到!
走进逐松院,满地的秋菊竟然已经绽放了花蕊,从其中而过,虽不若春天之时花香满园铺幽径的优雅之态,却也是寒天傲骨的好证明。
园子虽然已经没有了主人时不时的光临,但是其中的花草却不是疯长的任性嚣张,看得出来有仆人在精心伺候。
也是一个王爷旧时的宫殿,若是连个打扫的人都没有,那胥容的表面功夫做的便太不到位了,纵使他自己想不到,也有衷心之人,亦或是太后之类说与他听。
只是胥容可没有那么笨。
毕竟心狠手辣的除去了朝中那么多的兄弟,下的了手是一方面,心智上也不会是白痴。
虽然不排除,背后有高人推波助澜。
胥阳查了那么多年,利用了明阁,暗阁,诸多势力,总算是因为楚莲若的突然出现,而有了蛛丝马迹。
说来,楚莲若真的是那个契机也说不定,至少她在后宫之中将那一池肮脏的水再一次的搅浑,就是因为如此,那些潜藏的鱼虾不得不露出水面。
后宫前朝从来都是密不可分,后宫与秘密更是两个永远都可以联系在一起的代名词。
逐松院里伺候的人显然不那么简单,明明一切看上去那般平和,但是就在他们踏进来的瞬间,就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风轻淡淡的笑容顿了顿,“翎王爷,可真是好手段。”
“曾经只有这里,我不愿意让任何人玷污。”胥阳也不在乎风轻名为赞赏实为讽刺的言语。这里是他那个对他溺爱的父皇,唯一留给他的还算是干净的地方。
曾经,他和父皇,和母妃,在这里也有过短暂而又幸福的一些日子。
那是他为数不多却又一定会放在心中沉淀的日子。
“曾经?那现在呢?”风轻点了点头,从胥阳自嘲的话音之中,他能够听得出来那份珍重的感情,或者说是叫亲情。
“现在,呵”胥阳想着便笑了,“我不愿,不能,也不会让夕颜宫收到玷污。”三个不,不愿,不能,不会,一个比一个坚定,由此,风轻懂了,可以比逐松院这快被胥阳放在心底的地方更让其看重的,唯有夕颜宫。
不是因为夕颜宫的回忆,而是因为夕颜宫有他爱的人。
那道窥视的目光,或许是察觉到来的人是胥阳,便撤了下去,看上去颇有些令行禁止的意味。
有些不甘心呢,但是时不我与,他虽然不会强加干涉二人之间的两情相悦,却也绝不会就这样退出,这是属于他风轻的骄傲。“既然要谈谈,我们就这样站在院子里似乎不是很妥当?”
他不会相信,相信不过是因为自己的那段时间的缺席,就让一个女人的心彻底的变了,唯独这一点他不愿意去相信。
只是不论他如何不愿意相信,他也想象不到,那个他爱的人灵魂早已经换成了秦照夕。
虽然她会愧疚,虽然她会无奈,但是一次两次的感触使得楚莲若明白,这辈子他和胥阳的感情是上天注定的,她不愿意就此离开,也不愿意就这么放弃,所以注定有一个人会失落,而那个人,不必多说。
“跟着我走。”胥阳落下四个人,身形如过眼云烟一般,速度奇快。
风轻依旧淡笑,他缘何不自己向着屋子而去,便是知道这里布下了奇门遁甲之术,不谦虚的说,他虽然颇为精通,却也不想当着这个人的面,展露自己的底线,虽然依他的能耐,不至于不知道。
这是属于他们男人之间的争锋
若是楚莲若在此,定会说上一句小气而又幼稚,殊不知,被感情缠上的人都是没有头脑的。
这一点便是这两个人当世卓绝之人都不例外!
风轻挑眉,却也安心的跟在了胥阳的身后,毕竟有人带路,比自己去推导摸索要来得好,省力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胥阳的速度虽然快,似乎是有些故意,但是风轻不在乎,凭他的能耐,也跟得上!
二人的身形步伐在这里若是有观众的话一定会惊呼一场,不过这里没有太多的观众,暗处的人也均是上挑着眉角,眼中隐隐含着兴奋。
风轻感觉到那一开始明明已经淡下去的视线逐渐变得灼热,不由调侃道:“这里的人许是待的太久了,这随便来上一个人都这般激动,翎王爷,你这个主人当得可是不大合格啊!”
他们已经站在了大殿的跟前,风轻不忘回眸,让视线扫过有人的每一个角落,嘴中说着温润的话,可是却如一把明晃晃的黑刀,直接戳进了众人的心底。
这人看上去是一谦和有礼的倾城公子,怎么说话就这么损呢?虽然这言语之中没有任何的脏字,甚至连挑拨之意都没有,怎么听起来就那么心惊呢?
心惊的结果就是他们差点从暗中跨出来请罪了,只是胥阳的一句话制止了他们。
“本王可没有想过心甘情愿当这个主人,而是他们心甘情愿认我做的主人,因而我合不合格似乎根本就不是问题,若是不想,离开就是,本王有的是人!”这一刻的胥阳是张扬而又狂傲的。
守着院子的人确实不是胥阳自己的人,这些都是遵从了先皇的命令坚持留在他身边的人,说来还真是自愿送上门的。
可是,可是,主子,你也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这般损咱们吧?
目光有些微的幽怨,只是胥阳是何人,悉数视而不见。
甩袖进门,利索非常。甚至看着被堵住了嘴的风轻,好心情的扬了扬声:“今日这里来了贵客,你们可得好好招呼。”
这话是对着何人所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便是想要招呼也招呼不了啊,这阵法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进去的,缘何一直守在这里,除了是先皇的命令之外,还有正如胥阳所说,他不是那么心甘情愿将他们认为属下的。
所以,这算是变相的软禁,说起来,翎王爷的内心有点点的扭曲,便是他虽然不屑于先皇的父爱,却也在细心的感受着他的父爱,于是这些人,说白了就像是一个可以用来报复的工具一般,被胥阳变相的当成了推拒却又无法抗拒的存在。
而这些人为何如此心甘情愿,其二的原因,便是胥阳虽然将他们放在这个地方,看着像是大材小用,但是也证明了这里的重要性。这样,也算是变相的证明了他们的重要性。
说来,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属下,这话一点都不错。
胥阳心中别扭的紧儿,这些人也挺别扭的。
只是看着风轻与胥阳进入大殿的背景,这翎王爷剩下来的那一句招待,该怎么办?
难得被他们的主子吩咐上一次,要是还做不成,那可真是丢脸了。
这样想着,这院子里暗处的视线,悉数落在了西北角那一颗百年老松树的上面。那里是他们的老大这些年盘踞之地,也只有这个没有沾染了愚忠气息的老大在和胥阳打了一次之后,有过一些交情,所以要说这大殿还有谁能进去,非是他莫属。
他们一行十人是皇家专属守护者,也是终极守护者,而他们更是先皇当年生出想要封胥阳为太子的时候,便已经开始暗中由上一任守护者暗中培养着的。
精明如先皇,如何想不到皇室兄弟一旦谁真的宣布当了太子,一定会浴风浴血,到时候,自然需要强大的保障。这些人便是先皇丢给胥阳的底牌,却不想年幼的他,在他母妃的劝阻下,主动的避开了,而这些人却一直都留给了胥阳。说起来更像是先皇的礼物。
只是这份礼物来的太晚,毕竟这些人的年龄和他差不了太多,也就是说是当年是从小孩子开始培训起来的。那么小,并不能派上用场,因而最后只能看着他母妃死于非命,若是,若是一开始他的父皇能够将自己的守护者给了他,或许所有的一切都将改写。
不过,过去已经成了现实,他虽然心中不想去怨,却也做不到完全不去怨。他母妃的死,或多或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