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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第一霸的名号当是要让人了。”
荣王要争太子之位,需得谨言慎行,再不可能随意闯祸,污损名声了。
在场的诸位也都心知肚明,薛明礼见宁王脸『色』有郁,便转开话题道:“晴初妹妹方才为何哭泣?”
“对啊,我早就想问了,”谢仁也说道,“阿晟哪讲过劳什子鬼故事。”
晴初撇了撇嘴,无辜道:“刚刚进来的那个人,凶神恶煞的,我经不住吓就哭了,哥哥当着那人的面问我怎么了,我可不敢说出原因,就随便扯了个谎说是哥哥讲的鬼故事。”末了,晴初还邀赏般满脸自豪道:“我是不是很聪明?”
“我妹妹当然聪明。”孟晟爱怜地夸赞道。
宁王却心生狐疑,他以为晴初此举是因为窦怀祖给他扣上结党营私的名头才为之。因为若真是结党营私,哪会带上个女娃娃,说出去别人也不信。且女娃娃童言稚语,说的是他们在讲鬼故事和笑话,而非妄论朝政,就已经驳了窦怀祖想要栽赃的目的。如此,晴初可谓聪慧之至。
但是,晴初现下解释的说法,倒成了她所为的种种不过是孩童之举,能解围纯属巧合罢了。
于是,宁王试探『性』问道:“晴初,又怎知本王姓秦?”
“都知道当今圣上姓秦,宁王殿下自然也姓秦,这我也知道啊。”谢仁说道。
晴初腹诽着这位仁兄,真是傻得天真又可爱,面上却并未显出,反而一派懵懂不明的样子,“什么姓秦不姓秦,我说的是情哥哥。”晴初瞟了瞟宁王,略带着羞涩,解释道:“宁王殿下不是说要娶我吗,那我就是宁王殿下未来的夫人,戏文里唱的,未来丈夫都是叫情哥哥。”
“噗”的一声,谢仁一口酒都喷了出来。随即,响起了他的震天大笑。
就连孟晟也忍俊不禁,嘴里编排道:“看你们都把我妹妹带坏了,什么情哥哥的,晴初下回不能这么叫了。”
晴初嘟了嘟嘴,看看孟晟,又看看宁王,叹了口气,“既然哥哥不允,我就不嫁宁王便是了。”
谢仁快要笑翻过去了,“哎哟,阿晟你这妹妹太有意思了。”
晴初松了口气,她的怪异之举算是蒙混过去。不经意间,她的目光扫过二少爷薛明礼。
只见他嘴角也带着笑,却笑得格外意味深长。晴初募得觉得心中发冷,就好似她所做的一切都被他看透了一般。
宁王想了想也释然,这女娃不过是七岁,怕是连结党营私都不懂,又怎会临场解围。不过,这女娃倒是她的福星。他笑着对晴初道:“不是阿晟不同意,是晴初还太小,阿晟还想多给晴初挑挑情哥哥。”
“原来是这样,”晴初笑道,“哥哥对我真好。”
孟晟『摸』了『摸』晴初的头,哭笑不得,这丫头片子满脑子都是情哥哥,真不知是好是坏。
众人又闲扯了几句,就打算回府。
先送了宁王离开,薛明逸、薛明礼骑马,孟晟带着晴初,单独坐了一辆马车,都是朝薛府的方向前行。
孟晟坐在晴初对面,静静盯着她看了良久。
晴初知晓孟晟可能是有话要说,也不出声,等着他先开口。
车外的喧哗似乎都无法干扰车里的静谧。
“晴初在薛府过得怎样?”孟晟募得问道。
晴初使劲点点头,笑道:“外祖母对我可好了。”
孟晟沉默了一下,久久才“恩”了一声,又道:“二太太、煜儿,还有许姨娘,都很想念你。”
这些人晴初一个都没见过,但她还是很认真地回应道:“我也很想念他们。”
孟晟的眸子微微亮了亮,“我瞧着晴姗和晴嫣都没有晴初好看。”
孟晴嫣是孟老爷与继母吕采湘所出,孟晴珊是吕采湘的陪嫁丫头抬得赵姨娘所出。
晴初噗嗤一声笑出来,丝毫不谦逊道:“那是自然,我娘亲长得美。”
孟晟赞同道:“我与许姨娘也是如此想的。”
许姨娘就是孟晟的生母。
晴初并不了解许姨娘的为人,但由传闻与孟晟的种种表现,这位许姨娘当是与薛菱玉极好的,不然薛菱玉不会如此对孟晟,孟晟也不会如此对晴初,想来是一份因一份果罢。
“我会努力考取功名,”孟晟忽而慎重道,“有我在,孟家就是晴初的娘家。”
晴初猛得抬眼望着孟晟,只见他半隐在阴影下,衬着窗子透进来的月光,神『色』显得明暗不定,唯有那眼里的坚持,让晴初的心上泛出一阵阵暖意,有一种源于血缘的亲近在体内蔓延,泪水几乎要盈眶而出。
孟晟这番诺言的含义很深,或许是血脉相连的缘故,又或许是上一代积下的因果,晴初恰恰听懂了。
孟家若靠孟晟传承,那么孟家就是晴初的娘家。如今,孟老爷也只有孟晟一个儿子。
晴初深吸口气,抬起手来,伸出小拇指,一板一眼道:“哥哥,拉钩钩,骗人是小狗。”
孟晟先是怔了一下,随即也伸出小拇指与晴初勾在一起,重重点头道:“骗人是小狗。”
两人都笑了起来。
不久后马车就到了薛府,晴初跟孟晟告别,与薛明逸、薛明礼一同进到薛府。
妙竹并两个小丫头提了灯笼就等在二门外,晴初随她们回了灼华苑。
灼华苑里的灯还是敞亮的,薛明轩一直在门口探头探脑。一见着晴初来了,就飞跑过来把晴初拉进屋子,又把歪在塌上的薛语芊摇醒,大声道:“可以吃糖葫芦了!”
桌上的纸包里放着三串糖葫芦,薛明轩拿出来一根,先递给了晴初。
原来这对龙凤胎这么晚了还在等着跟她一块尝糖葫芦。
晴初转手将糖葫芦又递给『揉』着眼睛还朦胧发懵的薛语芊,显然她是等晴初等到困极不小心睡着了。
薛语芊见着糖葫芦,脑袋晃了一下,眼睛里蹦出光芒,睡意也醒了大半,接过糖葫芦,说道:“总算是把你给盼回来了。”说着,就『舔』了几口糖葫芦,满脸幸福,“好甜阿。”
薛明轩咽了咽口水,又从纸包里拿出一根糖葫芦重又递给晴初。
晴初笑着接了,说道:“大晚上吃这个,小心拉肚子。”
“拉肚子也值了。”薛明轩拿出最后一根糖葫芦,将纸包一扔,开始兴致勃勃地吃了起来。
三个孩子边吃糖葫芦边闲谈,灼华苑里好生欢乐。
没过几日,就在皇宫之中,御书房内,当今皇上正在批阅奏折,温贵妃亲自为他添了茶。
皇上执着的笔募得顿了顿,说道:“有言官上折子弹劾宁王,说他在花朝之日,邀了几个重臣之子在酒楼隐蔽雅间妄论朝政,有结交党羽之嫌。”
皇上放下笔,抬眼看向温贵妃,眸子里丝毫看不出情绪,又道:“母后也提及,宁王结交党羽,妄论朝政之事还被德庆候的儿子撞了个正着。”
温贵妃浅浅一笑,娇声道:“臣妾是后宫妃子,也不能妄论朝政,皇上故意说与臣妾听,定是让臣妾多嘴犯错好惩戒罢。”
皇上大笑几声,“朕不舍得罚你,你说说宁王这事有几分真?”
温贵妃的神『色』显得波澜不惊,笑道:“可巧了,臣妾前几日身子不适,姨母进宫探望,与我闲话了几句,姨母就提起宁王这事,可把臣妾乐坏了。”
皇上似乎提起了兴致,“这是何故?”
温贵妃说道:“姨母是听长兴侯夫人说的,因为花朝那日是长兴侯之子做的东道,邀的宁王一行人边饮酒边讲故事给小姑娘听呢。”
皇上略生疑问,“讲故事?”
温贵妃点点头,“因为与宁王一起喝酒的不仅有重臣之子,还有重臣之女,正是孟绍大人仅七岁的闺女。”
“胡闹!”皇上嗤道,但脸上并无怪罪之『色』。
“还有更胡闹的,”温贵妃说道,“宁王这群公子哥给小姑娘讲故事时,偏生小姑娘的亲哥哥讲了个鬼故事,硬是把姑娘吓哭了,刚巧德庆候之子就在此时闯了进来,这可好,一群公子哥就眼巴巴地望着小姑娘哭。”说着,温贵妃已是笑了起来。
皇上也有些忍俊不禁,问道:“然后呢?”
“小姑娘就拉着宁王撒娇,左一声右一声的秦哥哥,让宁王给她将笑话,”温贵妃说道,“宁王也挺厉害,逗得小姑娘破涕为笑。”
“孽子,”皇上叹道,“平日不好好读书,就会在这歪道上下功夫。”
“皇上可不要小瞧了宁王殿下,”温贵妃不认同道,“宁王殿下不仅将小姑娘逗笑了,就连突然闯进来的德庆候之子也被逗乐了,笑了好几声呢。”
皇上微怔,沉『吟』了一下,低下头,继续看折子,久久不再言语。
温贵妃静候在一旁,嘴角噙着笑,眸子深不见底。
第十五回 净尘师太()
话说慈云庵的净尘师太已表明不再收徒,而在韩嬷嬷的说动下,答应先见晴初一面,若能投了眼缘,资质尚可,愿指点一二。晴初极为高兴,能与名师相见,于她而言倍感幸之。
出薛府,是韩嬷嬷亲自领着晴初从僻静不惹眼的角门里出去的。门口停着辆马车,深蓝『色』的帷帐,十分之低调。坐在马车最前头的大叔听见了声响,将久搭着的帽檐抬了抬,斜眼一瞅,见是韩嬷嬷与晴初,连忙将身子一正,摆了摆帽子,笑道:“可把韩嬷嬷盼来了。”随即,又他又望向晴初,稍稍怔了一下,道:“小小姐,长这么大了。”
韩嬷嬷清咳了一下,“是小姐。”
“对,对,是小姐。”大叔恍惚了一下道。
晴初微有疑『惑』,这位大叔说着略带恭维的话,语气里却有骨子傲气,身穿着粗布衣裳,却尤有气韵。
“这位是徐叔,是曾帮夫人打理过几家绸缎庄的掌柜。”韩嬷嬷介绍道。
晴初观之,徐叔并没有一股子市侩气,反倒还有股读书人的风骨,嘴里带着敬畏喊道:“徐叔叔。”
徐叔一笑,“我哪还是什么掌柜,如今都是小徐在管。”
晴初不解,望向韩嬷嬷,这位小徐不知又是何人。
韩嬷嬷说道:“先上车,我再说与姑娘听。”
晴初听话的由韩嬷嬷扶上了车,徐叔驾车而行,向慈云庵驶去。
听韩嬷嬷告知,徐叔是晴初的娘亲薛菱玉的陪房,却并非薛府的家生子,孙老夫人于他有恩,就留下一直在打理着薛菱玉的绸缎铺子。后来薛菱玉将自给的大丫鬟配给了徐叔,可惜生下儿子就死了,这位小徐就是徐叔的独生子,接替了徐叔打理着绸缎庄。
对于徐叔的来历韩嬷嬷似乎并不愿详说,晴初也就未开口询问。韩嬷嬷更多的是提及与净尘师太有关的事宜。
关于慈云庵,并非香火鼎盛之地,却常有达官贵人来之,且多为女客。因为此庵的师太多善医术,以医女子难言之症尤胜,应就是现代所说的『妇』科病之类。慈云庵乃佛门之地,又地处僻静,女客可以拜佛上香为由来求医问『药』。
韩嬷嬷言净尘师太来慈云庵之后也弃舞学医,除了非要出外看诊,基本不出庵门。韩嬷嬷慎之又慎的嘱咐,关于净尘师太的身份莫要泄『露』于任何人。即便被问及为何来慈云庵,人前也只能说是求神拜佛。
然韩嬷嬷也道,净尘师太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