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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挺狠啊?”治完后,我紧握拳头向闻人示意没事了,并苦笑道。
闻人摊手,一脸无辜:“这怎么能怪我呢,我只是把你的力返给你,谁让你用那么大劲儿打师父了?这么不懂怜香惜玉,活该!”
“……那我还得向您道歉呗?”我笑问。
“算了,反正我又没受伤。”闻人转身过去,看向那座小山坡,坡顶,出现几个黑影,很快接近,是几台摩托车,骑手都穿着迷彩服,为首的是昨晚那位带头老哥。
老哥让其他人先走,只留下了昨晚也说话了的黑子,这个黑子稍年轻一些,看面相就看得出来,是个谨小慎微的人,不像那位东北大哥,嘴不把门儿。
老哥从兜里拿出两套迷彩服,递给我:“你们得换上这个,不然不好弄。”
今天阴天,不热,我和闻人去不远处的胡同里,换上迷彩服,脚下都是旅游鞋,他们穿的也是旅游鞋,只不过我们的干净一些,那个黑子又给了我们一人一顶塑料安全帽,不知道工地怎么想的,安全帽居然是绿色的,看起来有点别扭。
黑子把他的那台摩托车给了我,他坐在老哥的摩托车后面,我骑上摩托车,闻人坐了上来,我回头皱眉看看她并在左边的双腿:“师父,您这坐自行车呐?得骑坐,不然容易摔。”
“你还能摔着我?”闻人轻笑,用玉臂搂住我的腰,“快走吧你!”
我挂档起步,跟上老哥和黑子,开了能有一个多小时,才来到市区的工地,工地外面围着广告围栏,很高,从外面看不出什么来,但门口有保安,工人都是排队进去的,外人估计不给进。
等到了我们这边,老哥从兜里摸出两盒中华香烟,悄然塞进保安的兜里,小声说:“后面是我侄儿和侄媳妇,干两天零工,讨口饭吃。”
保安把香烟拿出来一半,看看牌子,又看看我和低着头的闻人,甩甩头,就让我们进去了。
这个工地尚处于开工初期,挖地基的阶段,已经被挖下去了至少五米深,部分地区,开始下水泥钢筋的桩,但大部分地区还裸着,靠近工地东北角的一块,被蓝色的彩钢板给隔离了起来,上头也盖上了,那不是厕所,厕所在另外一边,墙上写着“茅厕”两个字,估计那里就是挖到宝藏的地方。
工人们进来,没有着急干活,都在等待着,估计知道今天要干的不是普通工程,我数了数,一共有三十多个工人,一个穿着略显肥大的西装的男人,坐在工棚前面的白塑料椅子上,悠哉喝着茶水,估计他就是包工头。
我又观察一圈工地,想着万一出事,该从哪儿逃走,不过想想,有点多此一举,有闻人在场,我还需要逃跑吗?
工人们三五成群地或蹲或坐,闻人倒是很有生活,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岔开双腿,手放在膝头上,叼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手里把玩着一把钳子,吊儿郎当的样子,跟男工人差不多。
我蹲在地上,一边抽烟,一边跟老哥闲谈,没有谈宝物的事儿,其他工人似乎也都对此缄口不言。
等了能有十多分钟,工地门口那边传来喧嚣声,原本开的是小门,仅能容一人进出,现在大门被打开了,开进两台车,一台黑色面包,另一台,再眼熟不过,是尾号888的那台奔驰,董璐璐的车。
面包车侧门打开,下来几个黑西装,站成一排,奔驰后门也打开,但从里面下来的,并非董璐璐,而是个戴着墨镜的中年男子,他嘴角留着胡子,有些许花白,虽然也穿着黑色西装,跟保镖们一样,但从保镖对他的恭敬态度可以看出,此人的地位绝对不低。
我忽地想起,昨晚董璐璐警告我来着,说她父亲会派高手来对付我,今天到,该不会就是他吧?
“咦?”闻人看了一眼那边,发出奇怪的声音。
“怎么了,认识?”我小声问。
闻人微微点头,勾起嘴角,低声道:“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怎么,是你仇人?”
“仇人?谁敢和我做仇人,”闻人冷笑,转向我,挑了挑眉毛,“是个渣男,江山,你要是能帮我把他给阉了,我闻人倾城,今晚就是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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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挖地三尺()
听到这话,我心里不由得一紧,不是因为闻人要把她自己给我,而是因为闻人让我去收拾这个家伙,为什么?只有一个解释——闻人打不过他!
连闻人都打不过的人,我还能把他怎样?看来董家为了抓我,可真是下了血本。
“怎么,不敢?”闻人见我脸色难看,笑着问。
“嗯,不敢。”我实话实说,还是眯着吧,别暴露身份就行,好在那几个在索菲亚酒店见过我的保镖,都没来工地,面包车里下来的,全是新面孔,但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抓了一把地面上的泥土,往脸上抹了两把,伪装起来,我来不是为了打架,而是要搞清楚所谓“江家宝藏”的虚实。
“他叫什么?”我问闻人。
“赵东来。”
“好霸气的名字。”我笑了笑,还有点耳熟。
那个包工头看见有人来,早已上从塑料椅子上起身,颤着浑身肥肉,小跑过去迎接,跟赵东来握手,赵东来并未和包工头握,而是摘下墨镜,打量了工地一圈,最后把视线,落在了挖宝地所在的那个角落。
包工头尴尬地缩回手:“赵老板,工人们都到齐了,就等您下命令。”
赵东来又扫了我们一圈,我担心闻人被他发现,所幸还有四个女工,闻人男性化的坐姿,与环境融为一体,并未引起赵东来的特别关注。
“这帮人,能行吗?”赵东来看完我们后,微微皱眉。
“放心,赵老板,都是成手儿,虽然工具粗糙些,但绝对不会比专业考古的差多少!”包工头拍了拍胸口,保证道。
这个我信,俗话说,熟能生巧,说白了,这种简单的挖掘式考古,就是把东西从土里挖出来,清除掉外面的泥土,不需要文物保护,不挖坏了就行,这些都是瓦工,成天和水泥、砖头、混凝土打交道,不说别的,能把一面墙抹得平平整整的手艺,就绝非一般考古人员可比。
当然了,董家之所以没有找专业人士,不是差钱,无非是不想让这个秘密泄露出去罢了。
赵东来点点头:“那就开工吧。”
“好嘞!”包工头像是得到了主攻命令的巴路军连涨,跑到我们面前,高举双手拍了拍,“都起来,起来,干活了!”
三十多个工人,被分成了五组,分别领取工具,来到那个围着彩钢板的角落,看守的人,打开门,里面拉了灯,光线充足,面积很大,足有近百平方米,五组人,分别负责一块。
我和闻人、领头老哥、黑子,还有两个他们的老乡一组,自然是领头老哥负责,他先低声问我和闻人,手儿行不行,我说没问题,有功夫的人,手劲儿都能伸能缩。
领头老哥又把我们组负责的区域,划分为三个小块,两人负责一块,我和闻人一组,刚好开始挖,我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掏出查看,是白倾城,估计是刚从医院病床上醒来(我昨晚给她打电话来着),但我看了看坑上面的包工头,他正皱眉看我,表情不言而喻。
我冲他歉意地笑了笑,挂了电话,调成静音,又把手机塞回口袋,低头开始挖掘,闻人比我兴奋,挖的很快,也就三分钟不到,隔壁一组就有人喊:“挖到了!”
我抬眼看过去,其他工人已经纷纷围拢去了那边。
“哎哎,干你们的活,不许越界!”包工头在坑上面喊道。
众人悻悻回了自己的区域,但都没干活,都在看着那边,那个组的工人继续挖掘,很快把一个陶瓷坛子给挖了出来,其中一个工人要打开上面的盖子,被包工头阻止:“不许打开,拿上来。”
那坛子本身平淡无奇,谁都看得出来,宝贝应该是在坛子里面。
“拿不让拿,还不兴过过眼瘾啊!”昨晚那个东北老哥在那个组,他劈手抢过坛子,直接把盖子打开了。
“挖!”那个组的工人,围拢着看坛子里面,都惊叫。
“里面是啥?”其他组的人问。
“金条!”
这俩字,引得不少工人不顾禁令,越界跑了过去,包工头见场面失控,赶紧带着两个保镖跳下坑里,分开人群过来,强行抢走了金条,抱着走向坑边。
坛子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瞥了一眼,满满的一坛,估计至少得有三五十斤,算三十斤的话,就是一万五千克,一克算三百,就是四百五十万人民币,不管对谁来说,这都不是个小数目,怪不得工人们眼热。
包工头把坛子递了上去,立即有保镖接走,送出了公棚。
工人们哀声叹气,有人抱怨:“给老板挖出这么多值钱的玩意,就给咱一天两百块钱,太亏了呀。”
“是啊,不想干了。”有人附和,附和之声越来越多,工人们纷纷坐在地上,罢工。
“要造反啊,你们?”包工头怒道,“就这个价儿,不爱干滚蛋!有的是人想干!”
“刘总,要不再加点吧!”
“是啊,好歹让我们心里平衡平衡啊。”
“我说了,就200块!”包工头坚持道,“东家给我的就是这个价,我给你们加价,你们让我往里搭钱呐?赶紧给我干活!”
人心就是如此,当你的劳动,创造的价值很低的时候,你对于薪酬的期望,就不会很高,而当你的劳动创作的价值很高,你就会有增加个人收入的想法,尤其当这个差额非常巨大的时候——这就是员工要求涨薪的心理动机。
然而,要求涨薪有风险,有可能会被老板解雇。
工人们继续罢工,坚决要求加强,包工头坚决不给涨,正当双方僵持的时候,那个赵东来进来了,皱眉问包工头怎么回事。
“这帮泥腿子,看挖出金子来了,居然要加钱!”包工头告状道。
“现在多少钱?”赵东来问。
“200一天,”有个工人喊道,“赵老板,这……”
赵东来看了那个工人一眼,目光如鹰隼,把那个工人吓得,生生把后半句话吞了回去。
“翻五倍,一千一天,快点干。”赵东来淡淡地说。
包括包工头在内,所有人都楞了一下,旋即,工人们高呼起来,拿起工具,继续挖掘,包工头丧气地爬上坑边,和赵东来交流着什么,出了公棚,但很快,他就回来了,坐在椅子上,面色看上去有些不好。
又挖了会儿,我和闻人还是什么都没挖到,但黑子挖到了一个东西,这小子很贼,没有声张,只是默默怼了领头老哥一下,当他发现我在看他的时候,黑子冲我做了个嘘的手势,压低声音说:“别声张,人人有份。”
我转了个方向,继续挖掘,同时看向他俩那边,是个小盒子,露出一小半,等领头老哥全部挖出来,差不多能有两个香烟盒那么大,像是木制的,我清楚地看见,盒子上面,阴刻着一个江字!
黑子和领头老哥把身体靠在一起,挡住了包工头的视线,而我和闻人,正好他们的对面,老哥看了我一眼,我点头,鼓励他打开,老哥把工具放在一边,用手去掰盒子,掰了几次,却没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