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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寒低垂着眼,拢了拢被子,终于,他们还是变成这个地步了。
她现在不是懵懂青春的年纪了,她已经不敢记起当年偷偷看着陆念安一笔一画的记笔记的模样了。她是陆家养女,他是陆家少爷,她现在要做的,只能更加用力拉开彼此的距离。
收拾好情绪,洗漱完毕下楼,好在陆城陆念安都不在,她看了一眼腕表,正是以往要出门上班的时间。
她开车去公司,路上车太多,堵了好一会才到公司。
算起来有四五天没来‘首映’了,苏寒泊好车急急忙忙直奔17楼。
她拿着包,披着灰色风衣,里面的嫩黄色纱裙更衬得她肌肤雪白。
“小苏总,早。”
“早。”
“小苏总,早!”
“恩,早。”
一路不停有人向苏寒鞠躬问好,她急急忙忙应答着,不住的点头示意。
电梯里空无一人,她站在正中,两只眼睛盯着摄像头发出的微弱的红光出神,电梯升的很慢,车里暖气很足,下车这一路一冷一热的反差让苏寒微有不适。她搂紧了怀里的包,等待电梯开门。
“哎哟!”门一开,苏寒急匆匆往外走,盛夏抱着厚厚一叠文件小跑着扑来,两人都没有看路,一下撞到了一起,苏寒后退几步,盛夏手里的文件全都散落在地上。
“我的祖宗哟,你不来就算了,一来就给我这么大一惊喜啊!”盛夏赶忙蹲下捡文件,苏寒也跟着帮忙检。
“大助理,我错了,我检讨!”
“别,没用!打钱就行!”
“好好好,打钱,打钱。”苏寒把文件放好,“对了盛夏,我不在,没出什么事吧?”
“别怀疑我的能力!”盛夏不高兴的瞄了她一眼,突然又很兴奋的凑近她:“哎对了苏寒姐,我告诉你哟,你不在这些天,所有需要总裁签字的文件都是我签的!”盛夏眨眨眼,一脸的向往,“你知道吗,当总裁的感觉真不错。”
“是吗?那以后需要我签字的文件都给你签好吧?”
“别,我可不想,压力太大,你那字写的太好看了,不好模仿。”盛夏绞着手指,满眼笑意。
016 血债血尝()
苏寒没有答话,推门进了办公室。
“对了,还有一件事,”盛夏抱着文件小跑着跟在她身后,“有件事问你一下。昨天我打你电话,怎么是个男的接的?”
“男的?”苏寒一阵失神。
“是,不过听起来不像是陆哥的声音。”
“……”苏寒沉默,手指揪住衣角摩擦了会,“我也不知道,我手机几天前就丢了,卡也没有去补办,你说的那个男的可能是捡到我手机的吧,他说什么了吗?”
“这样啊,没说什么,我还以为跟你有什么关系呢,没事的话我先下去工作了,早会还没开呢,最近所有的文件我都放你桌子上了,你先忙。”
“去吧。”苏寒背对着她。
听到关门声后,苏寒放下包坐在转椅上,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联系到南少的事,苏寒总隐隐觉得不安。
望着高高一摞文件,苏寒觉得,现在要赶快解决的,是孩子的问题。
看了看时间,她拿起电话给院长打了个电话,约定好见面的时间后马不停蹄的赶回家。
陆家所有人都很忙,保姆这个点正好是去买菜的时间,现在整个家里,应该就只剩苏蓝一个人了。
一路上她心不在焉的开着车,车子还频繁熄火,十字路口等了三个绿灯都没有过去,她看着后视镜中一脸紧张的自己,总觉得,有什么不测即将降落。
回到家的时候她还是感到心跳很快。屋子冷清的厉害,二楼苏蓝的卧室紧闭,她走过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疑惑的推开门,环视了一遍也没发现苏蓝的身影。
奇怪,苏蓝不上学不上班,平常总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现在去了哪里?
不解的走进去推了推浴室的门,里面也没有苏蓝,浴池里放着满满一池水,但上面没有放苏蓝每次沐浴必放的花瓣,她走过去试了试水温,想确定苏蓝走了多久了。
手指刚伸进去一秒苏寒就立刻抽了出来,池里的水冰冷刺骨,像是放置了*一样。她眯起眼,手伸进去搅了搅,原本清澈的水缓慢的浮现出几丝红色的物体。
像是血迹。
不好!她像是受了惊吓一样拔腿冲到外屋,一口气还没换,没关紧的窗子吹来一股冷风,她没感到寒冷,只看到苏蓝*上放着的几张纸慢慢悠悠飘落在她脚边。
苏寒寒颤一下,静了静捡起那些纸张。
上面是干涸了血字,暗红的血一笔一笔的勾勒出几个骇人的大字:
血债血偿,老朋友,你记起来了吗?
苏寒僵硬的站在原地,她感到手指根本发不了力,几张薄薄的纸就像是着魔了一样死死缠在她手上,怎么都甩不掉,那些浓郁的血色就这么直直的印在她眼里,一遍一遍的加深。
不知过了多久,苏寒终于慢慢的反应过来,她哆嗦的掐了掐自己,躲避不及的扔掉那张纸,跌坐在*上。
017 谁的债?谁来偿?()
苏蓝的房间,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血债血偿?老朋友?
谁的债?
谁来偿?
她精神紧绷的四处张望,风时不时卷起窗帘,更激的她毛骨悚然。
攥了攥拳头,她想了想,默不作声的折起那张带血的纸放进兜里。
出门的时候,她又往屋里探了一眼。
悄无声息,风卷起窗帘,一下一下用力拍打着墙壁。
确定没有声音后,一直站在隐蔽在窗帘后的苏蓝才慢慢的走了出来,她看着苏寒的去路,皱着眉用力抿了抿唇,终于什么都没做。
又功亏一篑。
两次都被苏寒阴差阳错的打断了。
看来还要再做打算。
苏蓝咬着下唇,气恼的看着陆城的房门,受伤的手指放在嘴里吮了下,她睁着眼吞下带着血腥味的唾液,转身回了房。
车内。
苏寒魂不守舍的坐在驾驶室上,指骨泛青用力抓着方向盘,她从兜里掏出那张纸,皱成一团,还有汗渍,展开,血迹有点模糊,有流动的痕迹,越发显得触目惊心。
她仔细盯着那张纸,不能确定是否是苏蓝的笔迹,盯着盯着,她倒突然想起苏蓝的那张验孕单,按照常理来说,签名肯定是要签全名的,怎么可能允许只单单签一个苏?她当时说是自己怀孕时还庆幸苏蓝只签了一个姓,她也因为这个坎顺理成章的在陆城那里打了圆场,当时只想着怎么过陆城这一关,对于那张验孕单,根本没做什么思考。
现在想想,这纰漏还就出在这里。
苏寒做事一向谨慎,恰巧有人通过她只想着过陆城这一关没有余力仔细考察的思路掐断了她对验孕单怀疑。
她凭借着脑子里对那张验孕单不多的画面,记起了开这张单子的医院。
那不是一间很大的医院,苏寒当时还有疑惑,苏蓝不会开车,几乎不怎么出门,怎么会跑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去做检查,不过这个疑惑还没问出口,当天晚上陆城就发现了那张单子,她忙着掩护,又周旋于和陆念安的婚礼,情理之中也忘记了这件事。
她按着胸口,胳膊压着方向盘,脑子里不停的回想整件事的起因,过了好久也没有头绪,反倒感觉越来越乱。
她按下按钮启动车子,凭借着不多的记忆决定亲自走一趟苏蓝做检查的那家医院。
那家医院地处城乡结合部,破旧不堪的停车场杂乱无章的摆放着单车、电动车,路边零零散散的摆放着食品摊,商人的叫卖声一家响过一家。
停车场被一些杂乱的物品占据,已经没有车位可以停车,苏寒只好打着方向盘掉头,把车子停到不妨碍正常交通的地方,取了手包,走进医院。
医院虽说规模不大,但打理的还是井然有序的,她照着标志走到妇产科,屋内没有患者,几个年轻的女医生一边看电脑一边记着些什么。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想请问一件事。”
018 院长是否姓苏()
“什么事?”一个胸口上别着‘实习医师’的年轻女孩子抬起了头。
“我是想请问一下,你们这里一个月前有没有接待过一个女患者,姓苏,是怀孕了来这里做检查的,孕期应该是7周。”苏寒本能的回忆。
“不好意思,没有。”年轻的医师想了想,摇了摇头。
“没有?”苏寒皱眉,“可是我看到的那张验孕单确实出自你们医院。”
“这个我也不了解,我们都是刚来实习的,还不到一个月,也不了解情况。”
“不到一个月?”苏寒想了下,“那方便把一个月以前的摄像给我看一下吗?”
“这个……”女孩子犹豫了下,“我们医院的摄像留档期只有一个月,上个月的已经被覆盖了。”
“好吧,那谢谢你了。”询问未果,苏寒转过身,手不巧碰到了桌角,刹那间的刺痛顺着胳膊蔓延,有什么东西一瞬闪过,她感到心跳渐渐平静下来,苏寒用手捂住伤口,一只脚动了动,“那么,你们院长是不是贵姓苏?”
午饭后。
苏寒坐在咖啡厅,手里端着一杯蓝山看着对面游乐场的小孩子玩的不亦乐乎,她双手裹住杯体取暖,一杯蓝山一口未喝,生生被她晾凉。
她从手包里拿出刚买的手机,补办了原来那张卡,苏寒是商人,手机里的东西也都有备份到邮箱里,登录原来的id,点击拷贝恢复所有的数据。
看着备忘录里的文件,点击开来,寥寥扫过几眼,按下退出键,犹豫许久也没能狠下心来删除。
她把手机放下,又拿起,数次点击,都没能果断的选择删除。
正不满于自己的优柔寡断中,突然电话响起。
她被惊了一下,看到是陌生的号码,以为是自己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快速接起,“喂,你好。”
“苏寒。”南少的声音透过电磁波传来,“你在哪?”
听到这个声音,苏寒立刻坐直身体,“你要干什么?”
“你在郊区?”南少看了一眼电脑上的红点,问。
“……”苏寒呆住,随即反应过来,“你定位我?”
“一个小时,我在dn总部等你。”
“……”挂上电话,苏寒咬了咬牙抓起手包疾步走出去。
到达dn财团总部的时候,是四十九分钟后。
苏寒系上自己风衣上的腰带,跟随着一群人走了进去。
dn财团实力恢弘,装修精湛,大厅内各个角落陈列的工艺品无一不在向外人展示dn的实力非凡,管理制度也是业内有名的楷模,严中带狠、望而生畏。
她记得自己刚刚创办‘首映’的时候,有段低谷期她没日没夜的模仿专研南少的铁腕手段,不过后来,她还是靠自己挺了过来。
不过现在的她没有心绪去欣赏dn的内饰有多么完美,她尾随在一群人后,脑海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019 负责DN的案子()
方才问了前台接待,南少的办公室在三十七楼,她站在电梯前耐心等开门,着实不想跟南净枫有任何交集。
门开了,苏寒也没在意里面有谁,低着头进去,刚想按楼层,手就被一只略带潮意的手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