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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入怀多少事-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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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岳泽洛兄弟二人摆摆手,玉子衿道:“老人家救我三人性命,还不吝恩情要收小女子为义女,恩情亲义并施,真真叫子衿无以为报,谨以此礼拜谢义父。”说着她提起裙袂叩首而拜。

    “好好好,好女儿!”金立羽一把扶起玉子衿,对笑看着的宇文靖域努嘴,“臭小子,你娘都给我磕头了,你还不磕?”

    玉子衿脸色为难,知他是高人,必是看出了什么,只低头道:“义父,我二人并非母子。”

    “啊?”金立羽大叫,“不可能啊,老头子刚才不会摸错的,你俩的骨骼明明。。。。。”看到玉子衿的晦涩目光,他眼睛骨碌一转闭了嘴,从袖中拿出一个精美紫缨带系着的鸽子蛋形状的血玉塞给了玉子衿,“这是为父给你的见面礼,留着吧,咱们就此别过!”不等玉子衿说话,他纵身出窗入云而去。

    拿着鸽子血跑到窗前,玉子衿看着那缥缈云天,金立羽早就没了人,仔细一摸,才发现那鸽子血上还有细细纹络,她没细看仔细收在了怀中,毕竟眼下还有重事要做,吉南王发现她没死,必会想到这几日她在府中暗查之事,现下风雨欲来时机已至,他绝不会再多等了。

    玉和五年,冬月十五,天翳。

    一等照威将军府前,高长均下马将鞭子随手甩给门口守卫,冷中含笑道:“夫人叫本将今晚过来取兵符,她现在何处?”

    “回高副将,”感觉到那人情绪微冷,小厮机灵地忙改称呼,“回高将军,夫人在府中清波阁设宴,已经等候将军多时了。”

    “哦?清波阁?”想起那日丝滑触感,高长均心底起波澜,往后一扬披风阔步进府,倒真是个聪明的女人。

    轻丝长帷,如雪做幔,香雾如寰中清酒一壶,珍馐满座,有美一人动人心魄。

    高长均入门未行礼,径自坐在浅笑斟酒的苏醴身侧,她乌髻端容,压鬓的珠钗典美,耳侧几点步摇流苏如水流在黑发,低头的纤柔中樱唇半勾,恰到好处的角度流露出她万种温柔妩媚。

    “将军今日来晚了,可是对苏醴备下的酒宴不甚有兴致吗?”

    “岂敢,夫人才貌过人,秀丽无方,末将一接到夫人请帖就急急来了,实在半路有事才耽搁了。”高长均灼灼的目光不掩欲望。

    “哦?”苏醴容色淡淡,笑着将斟满的金樽放在高长均身前,在他伸手欲接前适时松开了手,金樽落桌洒出些许,未捉到那日丝滑高长均有些可惜。

    端着金樽起身绕桌,待走至高长均身后,苏醴躬身垂手,在他耳侧吐气如兰,“将军半道事忙走开,所为何事呢?再重要的事能重要过苏醴手中的兵符去?让苏醴猜猜,就在今夜,就在这显阳城,可是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吧?”

    高长均饮着酒脸色一变,他早就知道这个女人聪明,原来他还低估她不少,凭几日城中动向就能猜到有人要在今日对玉家和皇宫下手。吉南王今日起事,万事俱备,只差他拿到兵符调动三大营带兵相助,如今玉家危矣,苏醴这般请他前来,用意他当然猜得到,何况他也有所图不是吗?

    “夫人果然聪明,如今玉家式微,驸马、大都统命不久矣,九公子还是个毛孩子,夫人这般精妙人儿,不如早早地为自己打算。”高长均说着转身,长臂一伸就想去抓那触手可及的柔软,冷不防苏醴一个转身退到了石柱旁的帷幔之下。

    她扶着微鼓的小腹,似喜还嗔,“将军这是作甚?不好好说话怎么还动上手了,苏醴腹中可有将军遗嗣呢!”

    石柱上悬挂的帷幔飘摇过身,半透绢纱下苏醴肩削如玉,体态如魅,许是酒意醉人,高长均不甚自抑,看一眼苏醴身后的云母屏风,知那是内间,脚底移动渐渐向着她逼去,“夫人莫怕,长均怎会伤害将军骨血,只要今日夫人相从,他日东原改天换日,有长均的一日,必也有你母子二人的荣华富贵。”

    “哦?真的吗?”

    见苏醴动心,高长均得意的笑容更深,更是要急切上前,就在他快要接近苏醴时,一声男子的冷笑忽然在室内响起。

    那声音悦耳,一笑后道:“六嫂就别跟高副将开玩笑了,一个将死之人许的荣华富贵,听听就好。”

第三十章喋血花嫁(七)() 
高长均脸色大变,苏醴已经退到墙角,而从屏风后走出的那个少年雪裘玉带,紫金明珠冠束发,一双黑瞳如夜幕中的启明星,四射的明利光芒,宫影纱灯的光芒照亮他一身华服与夺目姿容,占尽造物唯美。

    少年正是玉泽。

    高长均还未从震惊中缓过来,又一声男子的冷笑让他双脚彻底麻木,这一声不同于刚才——他彻底嗅到了自己的死期。

    屏风后,有人道:“醴儿,你平时在府里逗逗猫逗逗狗就罢了,这么个猪狗不如的东西逗起来你就不怕恶心到自个儿,你不怕,本将还心疼你和孩儿呢!”

    最后一个音落,高长均面前的云母屏风随之从中而断倒向两侧,露出其后金甲如神的英俊男儿,烨然韶光在他周身罩起一层光芒,他猿臂蜂腰,肩宽颈修,正手持寒涧宝剑泠然擦拭,侧坐的姿势只露出了他半边英俊脸颊,眉眼威戾,容色霜寒,近之可闻的扑面杀意令人竖起汗毛。

    “你。。。。。。你没死?”直直盯着玉亓的脸,高长均话已经说不利落。

    唰唰几个剑花收剑入鞘,玉亓看也不看他,“还没把你送去喂狗,本将能死吗?”

    “你。。。。。。”鲜热流出嘴角,高长均惊恐发现他五脏如烧,指着苏醴道:“你。。。。。。你下毒?”

    苏醴不回答,靠在窗前温柔摸着小腹。

    一声痛呼破云霄,玉亓已经一脚将高长均指着苏醴的手踢断,血肉模糊,可见白骨,他低头冷冷看着高长均,“醴儿斟的酒这世上只有本将喝得,至于你,背叛玉家,背叛本将,也就只配饮鸩了!”

    “你为什么不亲手杀了我?”高长均死抓着地上的羊毛细毯,愤恨自己毁于美色。

    “杀你?我怕脏了我的剑!”

    剧毒攻心,高长均连翻几个滚,瞳孔尽散时他看着明灯下的俊美男儿和秀丽女子,不甘、挣扎、愤恨、悔意充斥在他放大的眼中。

    “尸体可要送回高家?想来他那两个嫡兄也不乐意要。”玉泽冰冷的目光一扫高长均。

    玉亓白他一眼,“拖去喂狗!”

    谋害他父兄亲姊,欲抢他兵权,今日还想辱他爱妻,不把他碎尸万段已是他玉六公子大发善心,还妄想入土为安?

    玉泽按按额角,他是想有这个提议来着,不是怕他为了跟他作对不同意吗?

    夜幕下,天降白雾,古城门铁壁如冰,风如刀锋刮着守卫面庞,凌陌如松屹立,待看到城门下铁骑杂沓从雾中渐渐现出方阵,为首白袍银甲之人于雾气迷蒙中向他挥抢时,他森冷的嘴角翘起弧度。

    “来人,兰将军奉玉王之命进京护驾,开门放行!”

    一声令,无人应。

    凌陌错愕回首,夜幕中守卫肃穆静立,有人轻步走到他的身侧,望着城下大军细拢身上淡黄色天香锦缎披风,葱尖五指在夜色中分外白净,一抹笑意比雪寒凉。

    “凌将军真是个忠心护主的好臣子,难为本都统一手提拔阁下,竟不慎看走了眼。”

    那声彻寒中,凌陌已经回身,雾霭阴暗里他只以为自己花了眼,那原本应该重病卧床性命不久的人如何会出现在这里?

    下一刻,他已经没有能力再思考。

    利刃穿风声蹭蹭过耳,他瞪大眼睛看从背后破出自己前胸的箭矢,而城下,兰飒拉弓如满月的动作正在收回。

    身子如落叶飞下城墙的时候,凌陌空洞的目光中只有城门上那个冰冷男子,想起他曾对自己的多年提拔,想起自己当初的贪心不足,想起吉南王许下的高官厚禄,想起那些不该有也不能有的念想。。。。。。

    玉寒高估了人心,而他高估了自己。

    雾色下,兰飒白衣银甲跨坐名驹,惋惜的目光游走过死不瞑目的凌陌,他在心中轻叹,片刻举臂一挥,“全军听令,随本将进宫护驾!”

    “是!”

    应声山呼如雷贯日,浩荡铁骑如密林罗织,井然有序庄严而去。

    玉寒望着这不见星月的雾夜,凝霜的眸睥睨向城下,那幽幽一角散发着血腥气息,在夜风中似乎都能闻得到。

    一个分兵统领疾步而来,禀道:“启禀大都统,罪臣凌陌一家老小已经擒获,请将军处置。”

    既不尽忠,何须留情?

    “斩草除根!”

    正阳门外,箭羽当列,长矛如雨。

    高长均交由吉南王的两千兵马在看到城门上银莽绣袍青玉绶带的玉天出现时,早已纷纷解甲跪地请罪,而带兵逼宫正阳门的吉南王世子犹不自知,他愤恨地执剑顽抗,每斩杀一个敌兵势必要朝偌大宫门外回视一眼。

    他不知道,吉南王苦心经营争取来的两大依仗一个已经夭折,一个从未真心归属。

    血战至甲衣破裂,厮杀至精疲力竭,吉南王世子以剑撑地,如刀目光恨不得将浅笑理袖自看好戏的玉天身上戳出几个洞来。

    那是他从小就嫉恨的人。。。。。。不,是东原所有心在权力旋涡挣扎的男儿都应该嫉恨的人,他是原氏王子生来贵胄,为什么要一直屈居这人之下?

    就因为原氏孱弱,他就注定要失了王子光环?

    就因为是玉王之子,这人就可以不可一世人人趋鹜,甚至将来富有四海,将他们这些正统血脉踩入泥淖吗?

    怎么可以?

    父王说,今晚。。。。。。只要过了今晚。。。。。。他就可以做这东原最光辉夺目最众星捧月的男儿,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凌陌呢?兰飒呢?

    他们说好的带兵来援呢?

    父王。。。。。。现在又去了哪里?

    马蹄滚滚如雷来,吉南王世子濒临绝望的眼睛瞬时燃起熊熊火焰,“来了!是他们来了!”

    他拼力斩杀周围逼近的士兵,举剑振臂向着带兵直扫之人高呼:“本世子在这里!快来护驾,快。。。。。。”

    激动嘹亮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只一瞬就没了声音,鲜红过颈滚烫在怀时他一直保持着振臂高呼的动作,痴愣目光盯着那个银枪流飞而过,如一抹清云飘过蓝天,自顾策马经过他身侧的男子,那人眉宇宁静,全无涟漪的眼眸始终没有给他一个余光,仿若取他性命如踩了蚂蚁一般地漫不经心而去。

    四肢如抽浑无知觉,倒入泥泞时,他看到兰飒从容下马,他看到兰飒向他最嫉恨的人行礼,他看到玉天优雅下楼与兰飒并肩漠视狼狈不堪的他。。。。。。

    所有的喧嚣他渐渐地听不清楚,他只知道那是他一直想象的画面,亲手将他嫉恨了这许多年的人踩入泥泞,凌辱践踏以泄私恨,然而。。。。。。在泥泞里的人一直是他。

    可笑父王,竟自以为是自己真的有资本可以让兰飒为他所用。

    他们算错了人心。

    更小看了玉王。

    穿正阳门,过宣宁门,绕曲林阁,再经太林、宝和二殿,玉天和兰飒带着大军直去龙彰殿。

    清寒雾夜,兵马惊乱,动荡不安中的龙彰殿在夜色中分外凝重肃穆,三十六根鎏金盘龙金柱辉煌矗立,那爪牙森森的巧雕金龙怒目圆睁腾云盘踞,在百尺华阶外站立的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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