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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做了和没有效果,究竟是不是等价的一回事呢?这个问题值得深思。
“不过,我跟你说件事。能听听不?”
“什么事啊?”
“别抢话。”脑子有些痛,使劲的摇头,这样子好像可以将头脑里的错乱摔得流顺一些,有助于记忆。只是这样真有效的话,那估计这老天天天都得往下下脑袋雨了。
“突然忘了,刚刚还记得。被你一抢,头痛。”真的是头痛,就跟几天几夜一直睁着眼没有睡过觉一样。
实际的原因可能正好相反。昨晚睡得太多了。昏天黑地,日月不分。
“不想说就不说了吧,不过有件事,你总该知道吧?”
“什么事情?”
“不知道,我也忘了。”
风子白了她一眼,结果正碰着她对着他也正翻白眼。其实青眼更好看。
“楼下的那个女的,似乎跟你有说不清楚的关系。”
“什么都没有的。只是她有些毛病。”
“毛病?什么毛病?”
“不知道。这个是真不知道。所以我不忍。”
“所以你就对别人无缘无故的好?你这样子会害了人家。”
“我会害她?你又不是她怎么知道我伤害了她?”
“每一个人都没有权力,私自进入别人的生活,而你就主动的走了进去,这不是在害别人?”
风子想了想,这说法还真是新鲜。不过好像是有点道理。
“如果我真的伤害了她,那也不是我的意思。每个人都有她自己独特而自主的意愿不是,她愿意要别人伤害,在别人看来这是伤害,在她自己,虽苦也甜,这就不是什么伤害了吧?”
“她愿意吗?”
“这个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但是她没有异议,那就代表愿意了啊。”风子突然警觉,想起了一件事。
“你说一个人不能轻易的进入到别人的生活,那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啊?我的生活就不是生活了啊?”
“是你先闯进来的。河边上,不记得了?”
很多事情,风子都不愿意去想,特别是过去了的事。都过去了,还想着干嘛,怀旧啊?那是诗人作家的活儿。一般人与之无关。
但是这事既然被提起,那就顺便想一下呗。
一个不善于怀旧的人,必定不是一个颖悟,性子完善的人。风子本来是想这样子想的。但是却突然就变成了这样子:一个不善于回忆的人,肯定记忆力衰老了。
因为风子基本上就是这样,但是他又不是这样一个人。他的记忆力特别好,没见一点的衰老,可也更是没见到过他回忆任何的东西或是事情。那感觉就好像他将回忆这东西愣是整成一笔不动产,长期定期的存银行了一般。
白如雪见风子不说话,想要下意识的想要提醒。却是突然又问了另一个问题。
“不是好好的,为什么那天就突然跑了?”
“突然我有急事啊。”
这是第几次问这问题了?忘了,或者根本就没问过。
风子不回答,白如雪也没继续再问。立起身来,向窗子边站过去。早上起来,衣服都还没穿戴好。也是奇怪,为什么到了风子这里的人,都喜欢往窗子边站呢?
风子自己也喜欢。
窗下是没有任何吸引人的事物的。
“出去吃饭?”
风子终于觉得饿了。这时候应该是好大的一早上了吧?估计都快吃午饭了。
早上从中午开始,不过这已经是特例了。更正常更准确的说法,风子的早上是从傍晚开始的。一觉睡起来正好看见灿烂的晚霞,烧了半边天。
这样的夕照,岂不很美?
“走出去吃饭吧,我请客!”
这是几乎是可遇不可求千年难得一见的事情,就因为风子要请人吃饭了,而且还是这么主动的。
好像上一顿也是风子请的?
这叫人无话可说无可奈何。这表情就是这样的,吃饭记得那么清楚,为啥付钱就没人记住呢?
其实风子就记得每一次别人付过的钱,帮他的时候。
第261章 第26小节 一个故事()
是有一个故事的。
风子付钱的故事。
但是这故事一点儿也不好听,也不有趣。甚至是无趣得紧。
因此,也没人知道这故事。
也没人讲这故事。
拿出来不过是丢人现眼罢了,因为这种事情一般都属于私人行为,私人行为一般也就是地下行为,是见不得光的。尽管并没有什么好恶的说法,不过他自己总免不了看见阴暗的一面,开始耿耿于怀。
吃饭并不是一件紧要的事情,在很多时候都是这样,难道不是?但是在很多时候吃饭又显得无比的重要,上升到生命的高度。
风子和白如雪吃完饭,白如雪提议要继续玩玩。立即被风子否定了。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呢?
现在该轮到说说那个故事了。
风子却已经起身走了,和白如雪一道。
“哦,对了,你找我好像没什么事啊。”
“没事就不能找你啊,等一下,我先接个电话。”
电话接完,却匆匆和风子告别走了。剩下风子一个。这里离河不远,风子经常站在河边。因为这实在太近,一不小心顺便的就走到河边了。也没事可做。没事做,是一件很要命的事情,是比无聊更无聊的事。
河边常常可以看见许多人,许多光着身子的人,不光男的,还有许多女的,他们都自顾自的。风子喜欢站在这里看,原因也就是那些光着的身子。没有半分邪念,突然就觉得干干净净,连思想都在那一会儿变得白纸似的的光洁,世界也还是有这么纯净透明的时候。
可是风子从不跳到河里去,那一个晚上纯是意外。而碰到白如雪,那则是意外中的意外。
这意外来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意外。
现在那河里就有几个人人,光着身子,两个男的,两个女的,掀得水花老高。要不是风子站在高远的护城河堤上,怕是早被水花溅湿了。所以风子避了开去,向后退了很多步,直到再看不见那几个人为止。眼不见为净。
很多时候都是没事做的。想想也就是了。人一生那么多的时间,除了吃饭穿衣这两件事之外,还还有什么是可值得做的?睡觉固然是件天地无极的美事,可是谁又能说,睡觉不是等同于死?人活着的时间很短,死的时间却会很长,那时候可以尽情尽兴的一觉不起。
风子顺着河走了走。住在这里的人,没人会说这河怎么怎么样,既不美也不动听。他们都是脚踏实地的人,终日诚实的看着自己手里的事情,永不厌倦。但是风子不行。他也很想稳稳地站在这地球上,却总是将思想飘浮起来。而且还漂得很远很远。
所以他会和许多初来到这里的人一样,看见这河总免不了感慨。像是惊叹,又像是悲叹。
河,很精致的一条河,也很漂亮。水既不静,也绝不喧闹,是在两种状态之间寻找中间点的那一瞬。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人都会毫不犹豫的消费他们的赞美之词。但是奇怪,从来也没有出现过漂亮的词句。最漂亮的最高深的一句也就只有一个字:啊!
风子看看也就走了,没什么好停留的。风子甚至连那么一个字的一句话都不会说,还留在那儿看什么。不如走开。
在街拐角的地方,风子碰见了一个人,当然是熟人了。
熟人见面,有什么奇特的吗?当然没有。很正常也很自然的事情。
“这么巧啊,这里居然碰到了你!”
“这句台词平常都是我说的欸?”
“我不是抢你的台词啊,这是问候,大不了你也可以这么问候啊?”
“这么巧啊,这里居然碰到了你!!”
他竟然真的就这么重复了一遍。
“一起走走吧?”
这是一个很独特的人。一个很独特的朋友。在一起工作认识的。
“前面有家水吧,里面坐坐?”
风子没有拒绝,欣然前往。
屋里并没多少人,可见得生意不是很好,也或者这会儿不是生意的是时段。两人坐着,却没什么话可说,一人手里拿个杯子,一言不发默默无语。
“这么不见,你都在做些什么?”
“外面随便走走。”
其实风子知道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该问这种问题。但是这么坐着,实在有点儿浪费时间,也就等于是在浪费人生。
“我还没问你这么久在做什么呢?在做什么?”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礼尚往来?
“也没什么事做,除了工作两三个小时,都在家里,也没出去过了。”
“想到你家里去看看。”他端着个杯子,像是自言自语。忽然又说道:“还是算了,懒怠走。”
“其实我也有这想法,想到你家里看看。有时间,我一定会去你家里看看。”
“有时间再说吧。”他知道,这么说,那就意味着风子无论如何都不会去他家。他亦是如此。
他们都不是好跑的人,走家串户,没有那么高雅的兴趣。
“要不就回去吧,坐也坐了,实在没什么事了。”
事实也是如此,问好吗?不需要。客套,就更不必了。当看见对方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问候就已变得多余了。他们都是很实在的那一路人,只要没死,还活着,那就是最好的问候。
第262章 第27小节 她是谁()
好安静的街。好安静的房子。好安静的竹子。好安静的人。
突然又好热闹。
人在人群里挤来又挤去,最后终于变成一句故事。
我们总有一天也会变成别人的故事。
风子看见那么多的人围在楼下的时候,他就知道故事已经发生了。但是他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故。
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的人突然跑到这里来,房子四下都是安静的,没有任何的变故。往里一点,风子终于看见了几个警察,拦着努力想往里挤看热闹的人群。其实他们也只是站在那里而已,就那么一站,就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一点点。
那种威严,很强烈。那种害怕,天生一般的恐惧,也很强烈。
风子被拦住了。任何人不能上楼去。
但是他是住在这楼上的,所以最终他还是进去了。
“发生了什么事吗?”
站着的警察没有理他。他只好自己走上去看看。在楼下的楼道口停住脚。那些警察居然是来这里的。
“事故现场,无关的人请走开!”
“我是她的朋友,不可以进去看看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风子说,他不该进去。他后悔进去,可惜那已经如同一个噩梦攫紧魇住他了。实际上。他还没有经验可以应对这种事情。
尽管无数次的想象过这种事,但突然真实面对的时候,还是错愕震惊,接着就是无影无形附骨的恐惧。
不是恐惧死亡,而是恐惧活着。恐惧活着的意义。
只是这恐惧也不会是很久远的事情,当然也不会是新鲜的事情。
“可以跟你了解一些情况吗?”
“如果我知道,我就会说。”
“她是你朋友?”
“嗯。”
“她叫什么名字?”
“秦静。”
“秦静?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