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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结局也是好的,多一个人总好过孤家寡人。而且人少也有人少的好处,分王封爵没有多少权力斗争。于是两个人扯起大旗就建立了现在的文学社。
社长和部长成为男女朋友,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才子才女成一对,据说这是学校从建立以来出现的第一对,而美女部长名叫许珂,男社长名字就叫冯珂,你看连名字都这么天造地设的有缘分,羡煞了不知多少后来的英雄好汉。
不过这位社长大人也的确颇有些神奇,据说木才子他们这一届新生入学时,社长大人去迎接新生,每见着一个人就问,你喜欢文学吗?喜欢文学吗?大有拉皮条的架势。
可能是社长大人喜欢文学的心情感动日月烛照神明了,木才子进编辑部的时候,一下子就看见了十个人,这还不包括部长和社长两人。上一年就两个人,这一下子,就凭空多出了十个。据说除了木才子是莫名其妙的混进来的之外,那十个人里除了两个才子之外,八个都是才女。而且,这几个真的都很有才情。
木才子向来正常,所以他的眼睛自动就将男的给过滤了,看到的就变成了除了才女还是才女。文学社也一下子就从步履蹒跚的起步,一步登天早熟得风华正茂风韵犹存了。
早熟难免是要早衰的,不过这是后话。就好像木才子心里本有着要去追求美女部长的想法,结果这想法还没成形呢,就胎死腹中了。
也就是在这里认识了社长,再加上后来又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居然和社长混熟了,又成了熟稔的朋友,一切都莫名其妙的。更让人莫名其妙的是,他要追美女部长的念头,忽然间意兴阑珊烟消云散了。
木才子常常有莫名其妙的特质,这不仅让别人莫名其妙,也让他自己莫名其妙。
俗话说,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木才子在才女才子堆里一混,突然想到自己居然不喜欢文学,实在罪过,罪过。终于顿悟过来,自惭形秽。细一想,编辑部里还真是没有一个白丁。只有他一个人例外。
木才子一个怦然心动就下定了决心,自己也要爱好文学,也要喜欢写作。
这个决心下得有点不靠谱了。简直不靠谱得都离天三尺三了。爱好这个东西,实在太神奇。你就算明明下定了决心要喜欢,也未必能真正的喜欢得起来。就好比强按牛喝水,水虽然在那里摆着,牛头也按下去了,可是得牛要愿意张口才行啊。
木才子现在的情形,就属于牛头都已经按进了水里,快要淹死,他自己也张口了,可就是水跟他闹别扭,不下喉咙去。
最近木才子一直在潜修,他不知道从哪里道听途说,喜欢文学的人要先学会多愁善感,因为伤心的情感是激发文学的一种最初动力。人一旦感伤了,于是各种各种的思绪就会像秋天里的落叶潇潇而来,灵感也就会夹在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里源源不断。而就算你抓不住灵感,酝酿不出思绪也没关系。你一旦开始悲春伤秋,至少表面上你已经像是一个弄文学的人了。
木才子当然不知道文学是什么,所以没有办法正面目标,那就只好先有样学样,从皮毛开始学起了。
还别说,有句话不是说嘛,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白沙在涅,与之俱黑。翻译成白话就是,一个人学着别人装一回逼不难,难的是一直装逼。因为装一回逼是在装逼,一旦装久了,结果发现就真成逼了。
这话听上去虽然糙,可话糙理不糙。木才子就是属于这类人的典型,他装着装着,就觉得自己真的喜欢上了文学了。连他自己都信了。
第8章 08小节 他们含羞了()
在某天里,自以为已经修成正果的木才子,突然从床上翻身起来,大声的宣布,自己爱上了文学了,决定要和文学长相厮守。从此请别用普通单词称呼他青年,从此请称呼他为文艺青年,因为他从此就要开始玩弄文学了。
这句话,多半都可能是他这几天睡觉时睡得太多,将自己睡昏了说的。在他下铺同样睡得昏天黑地,正好刚刚醒来在抽烟的叶子,正在上网,一听木才子说这话,紧跟着就问了一句,“你是说你在上豆瓣?”
木才子将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头在中间停下来。
“傻…逼文艺青年都上豆瓣,你连豆瓣都不上,是毛的文艺青年啊?”叶子吐着烟圈,望着天花板,表情深沉。“你说你就算是喜欢男的也好啊,干嘛要喜欢文学?一不能吃,二不能看,还不能用。”
叶子懒懒的从床上下来。“走出去吃午饭?”
木才子用力搓眼睛,看见叶子已经在寝室里走了两步,震惊得无法形容。这货今天居然舍得起床了,难道赤道变轨,火星撞地球?可是从东方升起来的除了月亮,还是太阳啊,并没有多出些什么!
“一会儿出去吃豆花,他们都去。”叶子不理木才子只管自己说。
突然想起,今天竟然是星期六,还真是闭关无岁月,眨眼又两天。也难怪,要不是在床上整整睡了五天睡累了,现在应该起床休息一下,这货会起来下床?
但是木才子又猛然想起一件糟糕的事情,昨天星期五和前天星期四居然都没有去上课。看了一下课程表,一下子又心里安然了。星期四只有下午两节马列课,星期五上午两节高数,下午两节英语,都是他不喜欢的。
这就跟扔破烂一样,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当然可以扔得心安理得兴高采烈。
寝室七个人全到齐。寝室七个人向来感情很好,一直到大四毕业,这寝室的人但凡出门几乎都是行动一致,连吃饭通常都是集体行动的。要不是七个人长得实在不是一家子,还真会让人错以为,这该是一个妈生的失散各地的亲兄弟,会心灵连锁。
豆花很好吃。而且还不贵。
七个人围在一张桌子上吃一锅豆花,开始还像模像样的商量着要加菜,不三不四的一顿好说,这个刚说这个好吃,还没说完就被第二个人否定了说那个好吃,于是周而复始,恶性循环。商量了半个小时,菜还没加成,喊加饭的声音就把老板给吓傻了。
吃饭的看戏的走过的路过的人全都盯着看。感情这群人刚刚从五八九年闹饥荒穿回来的啊?这是三年没吃饭呢还是压根从小长这么大就没见过饭呢?
最后商量的结果终于出来,老板浑身颤抖着跑进厨房端出来两碟泡菜放饭桌上,赶紧折身回去了,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控制不住情绪跟这几个家伙干起来。临返身时还不小心被问了一句,哦,这个是免费的吧?
饭吃完,七个人踱着步子慢慢的往回溜达。路过街心的公园,找地儿坐了会儿。刚坐下没半分钟,就听见叶子数了一下“一”,过十几秒又数了声“二”,接着就看他几乎每隔十几秒不等数一下。
木才子开始还没注意,看见旁边走过一女的,前…凸…后…翘还穿得很少,前不遮胸后不遮背的。正看得起兴呢,就听叶子数了声“六”。
这才突然醒悟,怪道这货一直数呢。再一看,除了坐得较远的有一个人在玩手机,还有倆货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游物外心不在焉外,剩下两货在叶子数了数之后就加以点评。于是木才子也会时不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一针见血的话。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开始美女就跟人来疯一样的从几人面前刷刷的走过。刚刚数过二十八,居然就再也见不到美女了,甚至连个像样点的都没有。再等下去,居然全变成奶奶级别的了。
木才子徜徉着转过街心公园,街角转弯四处张望,突然看见周云。这个姑娘,木才子倒是在文学社见过几次,特别有印象。她也是编辑部的一员,容貌清净,体格偏于娇小,而带着几分林黛玉似的纤弱。天生就一副才女的模样。大家都叫她云姑娘。
“真巧啊。”木才子跟她打招呼。木才子不大善于跟人交往,说了这句话,就不知道该说啥了。
神奇的是,这位云姑娘也不大善于和人说话,听见木才子跟她打招呼,还高兴了一下,随即脸上就飘过一大片红色的云,憋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木才子当场就尴尬了。于是就发生了更神奇的一件事,木才子尴尬的看着云姑娘,不知道说什么好。云姑娘红着脸对着木才子,完全不会说话,就好像初见面的两个小情人,两个人都含羞了。
上面这个比喻好像有点儿不恰当。看这情形,似乎还是盲人碰见瞎马的成分更高一些。
木才子也不好意思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站大街上将人家一个姑娘家拦着一直看着不放。再看一路来吃饭的几个人,居然全都没影了。亏得木才子也会急中生智,本来按照他老妈的意见,木才子这人压根儿连智都没有,急也没用。他看见一辆出租车开过来,于是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我还有事,要到市中心去一趟。”
木才子一步跳上出租车,师傅问他哪里去,他一时没想起来要往哪里去,只说往前走。眼睛还在盯着那云姑娘看呢。结果那师傅不知道是会算呢,还是恰好听见了木才子的说话,还真是不客气,拉着木才子就绕着市中心狠狠的兜了一圈。
第9章 09小节 犯了文艺病()
直到很久以后,木才子都没想明白,他那天为何偏要用跳上出租车这样低劣的借口逃跑。他完全可以找点漂亮的借口,虽然他也的确找不到什么更好的借口,哪怕请客吃饭也行啊。
但是他为什么要让司机拉着他绕着市中心兜一个大圈,就算跳上出租车,他明明也可以直接回学校的啊。
不过很久以后他终于才知道了另一件事,他那天在街上恰好碰见云姑娘,完全是有原因的。
听说那位传奇的社长大人,突然想去体验一下拾荒者的感觉,可偏偏他一个人又不好意思,拉不下面子。于是就在文学社里号召,有没有人愿意一起去坐大街上观察众生体验生活。
观察众生,这种说法当然很有美其名曰的意味。结果,也不用说了,大家都知道文学社里基本就两种人,要么就是“喜欢文学”的人,要么就是真喜欢文学的人。前者人觉得进文学社给身上贴个标签就够了,但自己思想随着社会主流还算正常,绝不会去凑这种异端似的热闹。于是就只有后者。后者这种人往往也有自知之明,觉得自己思想也确实乖僻另类,好像不大正常,既然不大正常,那出奇不循常规的事什么都敢去一试,而且越新奇另类越喜欢。
又特别是编辑部的几个才气纵横高到直接要爆表几乎暴露的才子才女,除了木才子一无所知外,几乎全是毫不犹豫就去了。
木才子没碰见其他人,就只碰见了云姑娘。云姑娘之所以脸红,估计就是因为这件事,有些拉不下脸面,不大好意思说,不过显然有人理解错了。
而木才子似乎就是最先理解错误的那一个。他一见着云姑娘脸红,莫名其妙地就跟着脸红了,心跳了,神经运行加速,一下子痴傻了。跳上出租车的时候,整个人脑子里还跟灌了大杯热酒似的,也就直接导致让司机捡了个大便宜。
木才子这人又莫名其妙了。
有一天木才子走在学校一段小树林下面,那时候正好是入秋不深,树叶将落未落,已经有了欣然离枝的打算。他正抬头望着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