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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打架!”两人一声,这叫一致对外。这一声差点没将那司机从车窗里震出来,看那样子,半天心情都没法平静下来,估计晚上是要做恶梦了。
你见过一个标准的美女,长得比水还温柔,却跟一个男人站在大街上吵吵闹闹半天,最后还对着旁边无辜的人一声狮子吼?不做恶梦那才真怪了。
晚上的街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气氛感觉都要比白天来得好,灯光有些朦胧,夜色远远近近的迷离。突然想起,晚上应该多出来走走,感受一下这万家灯火的迷漫。万家灯火,莫名的,有几分温暖。
第154章 35小节 一起来数星星()
“曾宜,要不我陪你出去看看夜色吧?”
突然之间良心发现,还是要对身边的人好一点的。否则这一个月完了,怎么好意思跟她要钱啊?我这人对大多数东西都看不顺眼,唯独对钱是个例外。自言对钱的态度一定要虔诚,顺水推舟,人情也就是这样出来的,一箭双雕。
不去吗?那到时候别说我这个家政并保姆的,没有尽职尽责,克扣工资啊。但是这一提议出口,我立时就后悔了。真是个不长记性的人,那也就罢了,偏分还不长进。
“真的啊,是你说的要陪我啊,一会儿不许反悔。”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后悔了吧,你这是往哪里去呢,不是说只看夜色的吗,怎么又往商场去啊?道是商场上辈子欠了她家的?有事没事都要溜进去寻仇一样。
“看夜色不进商场,那看什么夜色啊?”这是什么逻辑啊。不过我倒是终于又佩服起她了,在这城市里住着,居然还没有看厌这些烦琐迷乱的霓虹。
“往那楼顶上一站,满大城市里的夜色,全都有了,想咋看咋看。不光能看夜色,你要是想数星星都有。”
“楼顶?上楼顶做什么?”
“数星星啊,别人看夜色不都这样看的啊?”
“数星星?你脑子是不是被一种叫做门的东西给压了,这年头你见过星星吗?”
这句话倒是真的,这年头星星当真是很少见到了。虽是没有星星,那不代表发光的东西就少了。站在楼底下,往上一望,满眼的都是,还真以为见到了星星,还忽闪忽闪的。
“那是星星吗?那是人造卫星。”
人造卫星?这年头人造卫星都能发亮了。敢情这年头自己不能发光的,都是借别人的光,来自己发亮的啊?只可惜这些卫星太多了点,鱼龙混杂,和真的星星都分辨不出了。
曾经只记得鸿蒙初开,天地清明,自己会发光的,便上升成了星星,不能自己发光的,但是可以借光发亮的,便成了萤火虫,实在不行就成了鬼火。
但现在也不用考究那么严密了,凡是能飘在空中的,管他自己发光还是借别人发亮,我们都认成是星星了。要不有本事,你也站到那楼顶上,发点亮,再闪耀几下,我一样当你是星星。
当然我是不会发光的,那岂不成了人造卫星,飘得太高虽好,到底高处的空气跟下面也差不多,还要防寒。可惜也不能借光发亮,那也没办法了,光明对我敏感,所以看见我的人都说我是一身黑。
这绝对是冷笑话,我除了头发,全身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基本都是黄的,黄种人嘛,没办法。
看见街边上的烧烤摊和夜店,突然记起今晚吃过晚饭了,可咋感觉就跟三年的饿死鬼差不多。你说这年头什么都奇奇怪怪的。突然想到了原因。
现代人吃得都很少,一顿顶多吃掉三两米的饭,那还是特大号的。一般人一斤米分十顿吃就可以了,吃得少,所以饿得快,因为饿得快,所以现在的物质财富极大丰腴(这是什么逻辑?)。
相比古代,人家一顿就为饭一斗,肉十斤,这两者的差异就出来了。古代人那么能吃,难怪是要穷的。
所以由此可以看到,古代之所以不发达,都是吃穷的。
这教训可得记牢了,以后发誓再也不吃饭了,要吃也得去别家蹭去。
“要不,我们吃烧烤吧?”
这话说完却只好吞两口口水,看着烧烤摊渐渐远了。这让我蓦然有了电视剧里离情的场面,全身一阵肉麻,一阵哆嗦,牙龈一阵寒颤。
曾宜死活要拉我在街沿上陪她坐坐,也不嫌脏。瞎逛了一会儿,将夜已经逛得比较深了。没办法,在一处人迹罕至的街面上,在街沿上坐下来,我怎么都突然觉得变成乞丐了。你说你走在大街上,有几回在街沿上坐过?
很多事情无法可想,你说我好歹也是一祖国大好青年,虽然好是半分没见着,到底大也还是有一把啊。现在好了,一祖国的栋梁,突然之间,都还没眨过眼,就变成了一只乞丐。
这种事情要是被人逼迫舍生忘死之后,形势所迫勉强答应,那么也就还有借口了,可惜还是心甘情愿没人请没人叫的。这叫什么事啊?这下彻底没什么搞头了。
我这人从来就邋遢,但是自诩从来没有邋遢落拓到这份子上,坐大街这还是头一遭。我一般也就是在自家里小范围小心邋遢一下,一见有人来就不行了。
幸好那些兄弟姐妹,也知道我的脾气性子,不以为意,还是照旧的往我门上撞,要不然估计我就没必要开几扇门了。房子建成个城堡,只是开扇天窗,困了抬头就来看看人造卫星,你说那多好。
第155章 36小节 这年头乞丐都得帅()
曾宜就在旁边坐着,我下意识的抬头望天。突然眼前一花,以为真见到星星了,用力一睁眼,还是流星的。
就看见它飘啊飘的,缓缓舞了几圈。我就想,你舞得再圆,最终尘埃还是要落地的。这一原本要被我想象得悲壮而且浪漫的动作,最终因为我这个不小心的“就想”,给吓住了,流星没有流成,流产了。
两个人影,接次从我眼前闪过,你们当这是走秀,拿我当评委啊?一女一男,看清了。女的走在前面,男的走在后面,好像很是不甘的样子。偶然一回首,吓得我差点摔我个四脚朝天。那人硬是向我砸了句不用想就胆战心惊,想来就心战胆惊的话:“靠,这什么年代,乞丐都长这么帅。”
歪头又想了半天,估计是想起了这句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想了半天又扔了句:“靠,乞丐的老婆都这么漂亮,这年头都流行什么啊!赶明天,我也要去当乞丐。”
我彻底无语了。这年头这样子的人都有,这什么眼光啊?远远的就听见一声狮子吼,那男人赶紧跑了。临走眼前又是一花,没影了。回头看见曾宜一脸迷糊的傻笑,这小丫头片子笑傻了。估计是看见刚才那两人,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终于知道这笑的原因,回头猛然看见地下凭空钻出了一百块钱,这还真拿我当乞丐了啊?曾宜还在那儿一脸幸福的笑,她看见地上的钱了。
“你还真拿你自己当是乞丐婆了?见到这钱这么开心!”
“就是啊!”
什么玩笑你不好开,这种不冷不热的话偏你能说得出来,很有趣是不?我本还是想说两句的,结果一句还没准备完毕,面前再次闪过一个人,人影之后,地上又多了十块钱。敢情这年头人民都小康富裕了,爱心也跟着富裕了?照这种速度下去,估计年收入得超过李嘉诚,就差比尔盖茨了。
但是这里还有另一个问题,没有解决,我突然从一大好青年,变成乞丐了,这种差异变化太剧烈了,还不能立即适应过来。就像你从九层高的楼顶摔下来,就算没伤筋动骨,一点没事,也得先回回神吧,毕竟这个不是撑杆跳。
我是受不了这么巨大的变化,以及这变化所带来的心理上的挫伤。这种事搁谁身上,都会受不了,就好比你老婆天天说爱你,结果某一天你回到家,她突然对你说她不爱你了。不爱也就罢了,她还正和不是你本人的男人睡在你本人的床上。除非你打死了的要忍受,那也就没办法了,另当别论。
不要误会,我只是想要说一下反差而已,你总不能老是叫我去拿天上地下来当例子吧。别说是天上地下,就算只是半天半地,我已经忍受不了,死了先了。再说那么大的两个东西,我扛得动吗?
在身前立了块牌子,上面写了一句话:请走开一点,你挡住了我的夜色。尽量把曾宜和自己遮住一些。实话实说,曾宜这丫头就会出些馊主意,偏偏我也没脑子,这下好了,丢人不在自己家里丢,专往大街上去丢。
这竖牌子不是给自己立墓碑,我可没那么大的胸襟,大到现在就想要去死。实际看上去,还真像是块墓碑,好吧那就算是墓碑吧,现在真有拿块豆腐一头撞死的冲动了。
看见一个人悄悄站在稍远处,大有一副思想者的样子,显然正在思考诸如人活着是为了什么这类的高深问题。要不他干嘛望着天空发呆啊,天上又没星星。
就看见那人也从我前边走了过去,走过去了很久了之后,他又走了回来,看着我的那块牌子。看了半天,脸上表情变幻莫测,我还以为他脸上肌肉抽筋了。结果半天之后,又转身走了,临走还不忘扔句话:靠,这什么年代,乞丐都变得这么有水平。
这下我只能伤心了,还能怎么办,追上去将那人按倒在地扁他一顿,人家可是思想者,属于高级知识分子,是属于动口不动双手的那类。
“算了,我们走吧,回去了,这么大晚上的,小心撞上鬼了。”
“回去?那这钱怎么办?总不能扔了吧?”
“肯定不能扔了,找个乞丐,也施舍点爱心。”
由此可见得我这人也是极富爱心的,并非全部见钱眼开。但是情况有些不对,走了两条街,我愣是没见着一个乞丐。
难道是这年头的乞丐都朝九晚五按时按点上下班回家了?可是现在也才九点多些,闲逛的总该还是有啊。何况相去年三十,那也还是太早了,干嘛这么早就回家啊。
这叫人没法可想,好不容易有了做件好事施舍爱心的条件以及心情,可是找不到对象。做好事这种事就跟谈恋爱一样,一厢情愿的单相思肯定不成。
装模作样的找了一路,只能感慨,做人真难,特别是装模作样地做人更难。可是这话立即又不对了,就好像那句话,一个人做一件好事不难,难的是做一辈子好事,后来变成了一个人吟一句诗不难,难的是吟一辈子诗,再再后来到了现在,就该是变成装一会儿逼不难,难的是装一辈子逼。
你说我要是哪天突发善良,真的一下子变得善良了,以后就再也变不过来了怎么办?那时候我就应该很自卑地对人说:其实我真的很善良。
可惜投胎走错了地方。
第156章 37小节 给你讲个故事()
曾宜郑重其事的看着我。突然说了句:“其实你真的很善良。”
我被这句话吓到了。
曾宜突然又转而一笑:“你就不要装样子了,我看就是天下所有人都变成了厉鬼,你也不见得就会善良。”
“你不能这样说吧,虽然我是长得很丑,但是你不能拿长相跟善良作正比,那岂不这世间没好人了?”
“好人?像倒是像。”
这什么话啊,你直接说我不是人得了。说我不是人,这话我经常听,能免疫了。反正我也不打算准备让人说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