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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个生命,从一出生就开始绕圈子,绕了无数圈的圈子之后,最后又回到了原点。这样子也就有理由说返老还童是自然现象了。这也可见得,人生在世,一切都是空的。这同时也可见得长命者的悲哀,像彭祖那样的人,自是更可怜了,你见着谁不叫他们老不死的。
想想也是,一个人地老天荒,看着眼前的人一个个地死去,你就成天看死人,能好受吗?除非心理变态,有恋尸癖。这大约跟高处不胜寒,好像不是一个境界,但都是一样高的境界。
这也是我在很久以前,常常会像尼采纠结众劫回归问题一样,纠结许多看着莫名奇妙的事情。自然我是不会经劫回归的。我要是回归了,那就变成类人猿了,没准一个不准,变成了三叶草草履虫都有可能。我只是想,人应该是处在一种自由的状态,这种状态包括思想。后来许久,我才没这么想。
有一次我遇到一个作家,所谓作家者,就是在某某作协报名注个册,其实就跟你在网上注册邮箱是一样的,只不过标准不一样而已。然后作协就会给你一个某某作协会员的雅称,之后你就可以凭着这个雅称招摇过市,欺骗少年儿童感情的纯真,以此来不断壮大你高尚纯洁的资本。当然你没事也可以出去这里瞧瞧看看哪里看看瞧瞧,反正只要自己不掏钱就行了。
我们在一起胡侃的时候,不像和陈天那家伙在一起,净捡些没用的说,骂这个哲学家那个思想家什么的,我们什么都不骂,也不说,我们只是在一起讨论一个话题。这个话题,开始我以为我是第一个说这话题的人,话一出来,压根没人听。本来开始还有几个围在桌边一脸焦急模样等我说话好偷听的人,哄的一声,全跑开了,还一脸鄙夷的表情。
那神情就差直接说:切,有什么了不起啊,这话一百年前就听过了。搞得我只好在那儿一个劲的自我安慰,不是自wei,不要没事在心里想着省略。这年头是科学技术发展得太快了,连人的思想都跟着快了起来。没办法,我还坐在自行车上,人家已经开始使用加强限量版的宇宙飞船了。
这年头的作家已经变成了一种职业,而在我长久以来高贵典雅的形象记忆里,作家这个词是不能与职业这个词相互勾肩搭背的。而一旦勾肩搭背勾兑上了的后果,我只好在最短的时间里静默,为我自己默哀。深深追悼我已经落伍的年华,并那些还不曾开放但已经被深深埋葬的败落的时光。
世事从来如此,我们只需要知道今天还睡在床上,没有在风雨里飘零;醒来的时候,能看见电灯,转过身来,能看见与自己相亲相爱的人,在默默的注视着自己。而自己也还惦念着她们。
有声与无声,关注从来就是幸福的,就像是睡在微波炉里的面包,那样的温暖,我们正祈求。
不过我知道那些人想的是些什么,但是我不说。就如同那个作家一样。为了保持神秘感,让更多的人产生向往,我们只好保持矜持,尽管有时候这矜持也需要装才能有。这话怎么听着有点别扭,像是拉客的小jie,在客人面前说的话。直接一点就是,我既要做ji女,我还要立贞节牌坊。
不过有时候,我觉得这两者是不矛盾的。为什么ji女就不能立贞节牌坊呢?你别说,要是我,我肯定希望有人能为我立。毕竟有了这牌坊,等于是政府承认,不但合法合理,而且还是国家政府给予的殊荣。
殊荣嘛,跟国家权力一样大,比如来和玉帝都大。有谁不想要?不想要的站出来,你想怎么的,难道你还要zao反不成?
很多时候我在想,其实我是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那些人到底在想什么呢?想了很久,想不到,那就不想了。
第167章 48小节 飞奔在高速上的自行车()
有一次同几个哥们,坐车出去,走在高速路上,估计那时速也差不多一百四了。正聊一个话题,关于女人,前面说了嘛,男人潜意识里,都是女人。话题聊到差不多就跟那车速一般快的时候,突然一个哥们,望着车窗外发出一声长叹。就那一声没落地,那车子差点没熄火,gao得那司机,也是差点从座上直接就跳到我们后面来。由此可见,开车说话,多危险啊。再看车座上,冷倒了一大片。
“你们说,要是在这高速路上骑自行车,那该有多块啊!”
另一个哥们,冷了半天,终于给冻醒了,龇着牙:“应该是ting快的,肯定要比这破车要快很多。你说我们要是出来的时候,把卫星绑在你家那只公ji身上,现在应该早就到火星了吧?”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他爷爷从小就是这么教他的。”
“那你爷爷怎么从小没这么教你?”
“我怎么知道,我爷爷又不是他爷爷,要不你回去问问你爷爷,没准还能知道。”
“你还是回去问你爹吧,问你爷爷,你婆婆生气怎么办?”
“这事有些玄,要是他爹和他婆婆爷爷都生气怎么办?”
“那就逃回他出生的地方,那里最安全了。”
“哪里啊?”
“你ma的子gong里。”
“你这孩子,明显的还没长大。”
“长大了,只是心理年龄还不够。”
“你这人也够阴的,你直接说他脑子昨天晚上出去喝酒,完了忘了带回来,不小心走丢了不就行了吗?绕这么大圈子,给谁看呢?”
“你们两个都够阴,有这么说话的吗?说了这么多,你们想表达什么,不就是想说你们有脑子?那你们直接说有脑子就行了,故意转什么呢?”
一群人你吵吵我吵吵,最后再他吵吵,话题都不知道最后怎样莫名奇妙地结束。他们将一个芝麻大的事情,最后能跟世界末日联系到一起,而且还说得是有声有色绘声绘色。
晕了,这两个词,怎么用的啊?真是呆在一起久了,黑的都会被变白的。
但是我还是没有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这样子的观察,是不行的。即便从这样子的观察能得到一些证据,那也只是理论加臆想状态而已,而现实的真实是不允许这么做的。
我时常觉得活着是件累人的差事,但是还没有办法,必须活着。就跟那些被诗人所累的那些无辜的意象一样,说实话,估计她们本身也是不想让人一看见月亮就相思,一看见柳树就走不动路。
所有的一切顶多是人的附会穿凿而已,其虚妄的程度,不比一个不会喝酒的人喝了两斤白酒之后,看见的树上的月影的样子差。我曾经有一次和李冰喝酒出来,就遇到过这情形。那会儿我们才见到不久,所有的事情都还没有发生。
其实我们之间就算发生有事,也很少,非常少。基本可以算是没有发生。
回首望过去,其实那感觉永远都是甜蜜而温情的,即便是那些事本身很平淡。我曾经总结记忆的功用,就有一条:记忆就是负责将一切的苦难或平常,变成美好。
当一切的苦难都变得美好温情的时候,我们知道,那会儿我们早已经不站在那里了。不管过去如何贫苦艰难,如何凶险恶劣,山高水长,我们辛辛苦苦地走过来,还在抱怨的时候,却已经开始惋惜了。抱怨常常也便就是惋惜的开始。
那会儿我很真实,我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能够得到多少什么。我和李冰聊天,从来不会超出一些范围。比如问你今天过得好不好,我们会问,今天看见了哪些高兴的事,而不是,今天很高兴吧。因为有时候,高兴也会莫名其妙的发生。但是我们不要那种虚幻的存在。
然后两个人就会拿着看见的那些高兴事,一件件的拆开来看,结果常常是,一件事拆得支离破碎七零八落,就像是被肢解,寻找到每一点里面可供笑的原料。这样子居然也能安安稳稳的过完每一天,而且很踏实,没有任何负担。
这里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其实人与人相处,是不必要什么承诺誓言的。那好吧,既然说你的誓言承诺多,那你就随便用吧。不过奉劝一句,最好还是别用了。你想想你的一句承诺又能价值几斤几两,或者只是几毛几分几厘?反正政府不会给你估价看行情,那也就是说你的誓言根本不值钱。
既然不值钱,那你没事还净给人家做什么?与其拿出来脏人眼睛污染环境,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那还不如将它一开始就埋在你肚子里,让它自己烂掉,也让别人干净许多,反还是功劳一件。所以脸皮薄的,就不要自以为你的誓言很值钱,于是见人就慷慨,一出手给她千儿八百个。反正我是从来不给人誓言承诺的。
第168章 49小节 灯红酒绿()
好了,言归正传,接着前两段的话说。这种情况在通常状态下,都是能想见的。你想一个人什么都不想,能不过得轻松吗?这里我突然又佩服起那些学者思想家之流,你说一个人思想顽固到没有人能比过他也就罢了,偏分他还要去许多人认同他的思想,许多人不同意自然只好骂他了,这样千夫所指,甚至万人践踏,而他们还能好好的活着,健康自在,那你说他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和决心?
突地又失落了,心里觉得悲切。
这情绪变化太快也不好,大喜大悲容易心肌梗塞。青蛙就是这么从井里出来,自以为见到了天,一高兴,跳死了。所以就有那句话,麻雀是叫死的,青蛙是跳死的。估计我最后的结果,也会是因为话说得太多,叫死了。
这莫名的悲切,来得真实而且意外,叫人无可捉摸。实际上,空穴来风,那也不是不可以揣测的事情。苍蝇虽然本性不好,但是没有臭味,它也找不到目标。总之一句话,凡事一个巴掌绝难拍起劲,首先你至少得保证它有对象拍吧?
我和李冰常常两个人在酒吧里混。人很多时候,过的日子真的只是在简单重复。但是时间横向发展,至于是怎么回头来重复出现的,这个问题就不是我能研究的了。就如同现在的我,依旧混在酒吧里。可以说,酒也是一件好东西。估计让时间重复,功劳应该归于他,而且是非他莫属。
我是很久都没有单独来过酒吧了。这叫那店小二,忘了,是服务生,都吃惊了好一阵子。没办法,来的次数太多,这里大多数人都认得我了,服务生就更是不用提了。甚至不用我要点什么,他们就会知道给我送上什么来。
这叫我突然明白以前来了这里为什么看不见服务的原因,大约他们都去找老朋友聊天了。看来,还是老主顾,比较好说话。人熟好办事嘛。
这句话谁说的?感觉很耳熟,对了,似乎是汪曾祺的师傅沈从文。
我才突然发现,我的活动圈子还是很小。不呆在屋子里,一出来,也基本上没地儿可去,只剩下这间看着还可爱的酒吧。虽然圈子很小,这会儿正好,出来时候,觉得烦,想要静静。这里除了几个酒保,没有其余认识的人。开始还很担心,别心烦没去掉,反来惹了一身烦,那就不划算了。幸好那些看见就烦的人,一个都没有出现在视线里,这下放心。
坐在角落里,很久没有这么安静过。一个常常思考的人,是应该时时安静的,不应该有那么多的热闹。问题好像有点不对,我好像不是一个经常思考的人,更严重的是,我也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