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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名,既然他们明着对仗总是吃亏,那么采用阴谋诡计或暗算伎俩来对付咱们,应是意料中
的事,这个我们不能不防。”
“只是……”小桂吃笑道;“自古以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说咱们要如何防
起?”
客途黠谑道:“这种运畴帷幄的事,师兄我向来交由你负责,你怎么反倒问起我来
了?”
“好贼哦!”小辣子忍不住略咯咯失笑:“原来,客途师兄的老实,也是表面的而
已!”
小千呵呵直笑;“又有一个人开悟了。客途,你的假面具快带不住了哩!”
小桂故作凄凉的投诉道:“现在你们终于了解,为什么每次闯祸,我领的罚一定比师兄
重。”
小辣子与他一搭一唱道:“真可怜,难怪他会是你胸口永远的痛。”
客途不反驳也不否认,只是好整以暇的环着骨,含笑望着这二个小鬼。
倒是小千忍俊不住,噗嗤失笑:“小鬼,我怎么记得,上回你告诉我说,以前你和客途
二人联手捣蛋时,你师父一定罚客途比较重?”
“我说过吗?”小桂眨眼放作低懂:“这么重大的秘密,我怎么会泄漏给你听?我一定
是老糊涂了。”
他表情认真的作状伸手,把着假想中的长胡子,逼真的模样,逗得小千和小辣子同声哄
然大笑。
客途亦是芜尔而已,忍俊道:“算你这小鬼还有点良心,对师兄只有抹灰,还不敢抹
黑!”
“那当然。”小桂黠谑直笑:“抹黑师兄视同欺师灭祖,是唯一死罪。我可还没活够,
哪会做这种蠢事?”
他们四人,一路说说笑笑,不觉已渐入深山。
走在绿叶成荫的小径上,听着百鸟在轻柔的春风中欢啼,四人不禁阿醉在醉人的春光
里,不知不觉的沉静下来,悠然品味着春天动人的韵调。行行复行行。
良久之后。
小辣子首先憋不住话,打破沉寂,问道:“修罗鬼,你可有打算要如何探寻你爹的下
落?”
“老实说……”小桂干脆爽快的摇头道:“没有!”
小辣子啧声道:“那我们岂不得满山乱跑?”
小桂煞有其事的考虑道:“满山乱跑未尝不是个挺有趣的办法。”
“你有病!”其他二人不约而同白他一眼。
小千道:“这片山区如此辽阔,若是漫无目标的乱问,得花多少时间才逛得完?”
小桂似笑非笑道:“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找爹的人是我,我都不急,你们急个啥?”
小辣子满面狐疑:“喂,你笑得太诡异了。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客途呵呵笑道:“你果然越来越了解这小鬼了。每当他露出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我保证他的脑子里一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只是,这回他设计的对象,大概不会是我们。”
“我肯定?”小千和小辣子可是不太信任这个喜欢搞怪的小鬼。
“老实说……”客途学着小桂方才的口气,温吞吞笑道:“我一点也不肯定。”
小千呻吟一声:“你们俩还真是哥俩好,宝一对呐!”
“早知道你们二人是同个窑子出来的啦!”小辣子瞪眼道:“摆出同一副死德行给谁
看?姓君的,你有底,到底放是不放?”
“哇!”其他三人不由得膛自赞叹:“你实在有够粗野,果然不愧一丐之尊。”
“当然!”小辣子自己也忍不住咯咯失笑;“如果不够粗野,怎么制得住一干牛鬼蛇
神?你们以为丐帮的少帮主好混吗?”
小千回答道:“小鬼,你真的打算在这山里到处闲逛,没开玩笑?”
“然也!”小桂故作神秘道:“就像师兄说的,我的确是有计谋的,而且不是要陷害你
们啦!”
客途会心一笑:“既然如此,咱们接下该往何处闯也?”
小桂弹指而笑:“这就得问小老千了。”
“问我?”小千莫名奇妙道:“你想乱闯,于我屁事,为什么问我?”
小辣子噗嗤闷笑的私自讨道:“有人开始被我污染了!”
小桂笑得甚是有趣:“咱们虽然决定满山游荡,不过,就像你说的,这片山区既深又
广,难免有些地方能去,有些地方不利于行。面对如此茫茫前途,不问你这个茅山出产的小
牛鼻子,又该问谁?”
“好耶!好耶!”小辣子兴致勃勃的叫嚷道:“我早就想见识见识小老千的占卜术,不
知道是不是真的灵光哩?”
“你们是故意向我挑战?”小千皮笑肉不笑道:“探探路向,不过是小儿科的事,我随
便算算都保管灵验无比。”
“臭庇!”小辣子朝他伸伸舌头,扮个鬼脸,表示不信。
小千心中一动,不由轻嗑一声,满脸正经的伸出左手一阵捏算。
小桂等人全都带着好玩的心理,看他搬弄着手指。
小千忽而抬头四望,但见小辣子立身之后,是一片崩颓的山坡,黄泥倾泄的坡面,在苍
化的林间显得格外刺眼。
“不妙!”他有些失神的哺哺自语:“火爆辣子,地二生火,位于南是阴,怎么会是
阴?”
他古怪的瞄了小辣子一眼,接着沉默不言,径自低着头,捏算不已。
小辣子催问道:“牛鼻子,你到底算出什么?干嘛一副阴阳性气的样子?”
半晌,小千飘忽一笑:“我刚才以心易中的三要应灵推算了一下,发现咱们不利南行,
而且前途凶险,不过,我再合以十应细推。内卦虽然不吉,外卦却是吉象,所以此行凶险当
可解除。”
小桂好奇问道:“什么叫三要应灵?什么又是十应?你满口行活,我们怎么听得懂你在
说什么?”
小千回神笑道:“所谓三要,指的是耳、眼、心此三项人身重要器官。十灵,乃是灵
妙,灵就之意。简单的说,这是心易之中,以静听、明察、慎思来卜卦下断的占法。至于十
应,乃是指天时、人事、地理、方卦、时分、静物、动物、声音、五色等细目。”
客途若有所思道:“这么说,心易并非按竹占卜立卦,而是因时、因地、依物象所现而
立卦的一种占卜方法?”
小千眨眼道;“不错,你很有概念嘛!”
小桂嘿嘿笑道:“你如果知道师兄对易经所学的程度如何,就不会轻易泄漏三要、十应
的秘诀了!现在师兄恐怕已经学会你的心易占法喽!”
客途呵呵一笑:“没那么快,不过若是再应证二次,大概就差不多了。”
小千无奈苦笑道:“碰上你们这两个碱货,我若不留心一点,茅山秘法迟早会被你们俩
偷光。”
小桂吃吃直笑:“我问哪有偷?不过是顺便学学而已。”
小辣子不耐烦的打岔道:“小老千,你算了半天,到底决定咱们该往何处去没有?”
小千用一种含有阴谋的口气,嘿嘿怪笑道:“决定了。咱们就往南方去,我想要证实一
项推算是否准确。”
“什么推算?”三人好奇的追问。
小千反倒拿把道;“佛曰……不可说!天机若是泄漏,就不灵了!”
小辣子皱皱鼻子,哼道;“你不肯说,就算不灵也没有人知道。”
“这个简单。”小桂提议道:“不如叫小老千将他的推断写下来,封在密函里,等时候
到了再揭晓,就知道他这个茅山小道的本事如何了。”
“可以!”小千爽快答应:“我也想知道自己易占的本事,到底程度如何。”
于是,他自腰间百宝袋拿出纸笔,将刚才自己推算的结论写下,封入一颗腊丸之中,交
给客途保管。
小桂不解道:“为什么不放在我这里?”
小千贼笑嘻嘻:“因为我怕你这小鬼耐不住好奇,会找机会偷看天机。”
“原来你是不信任我!”小桂哇哇大叫。
小辣子理所当然道:“你看起来,就不像该被信任的人嘛!”
不待小桂发飙,小辣子早已脚底抹油,一溜烟跑的比什么都快。
小桂不甘示弱,掠身追去,口中直吆喝着好胆莫走。
客途望着二人背影,摇头直笑:“跟这二个小娃娃继续混下去,我迟早要返老还童。”
小千扮个鬼脸道:“这种话我已经说过了。”
客途难忍好奇的问;“你的腊丸里,到底写了什么秘密?真的不能看?”
“怎么?”小千眯着眼,啾笑道:“连你都想窥探天机?”
客途呵呵笑道:“我又没保证不偷看。”
小千噗嗤失笑道:“你果然也是正常人。”
他担顿一下,才又接口笑道:“腊丸里面的东西不是不能看。只是,凡事顺应自然发
展,才算合乎真正的易象。太早揭露,或隐而不发,都会引起变化;事若有变,就容易意外
横生,你说是不?”
客途故作讶异的打趣道:“原来茅山不光是教法术而已,居然也教门下弟子讲道理。”
小千默笑道:“我们是道士嘛!关于道理,好歹也得懂一点,否则,岂不真成了胡说八
道之徒。”
远处,传来小辣子的催促:“客途师兄。牛鼻子,你们到底走不走呀?”
小千望了客途一眼,好笑的竖起拇指朝自己身后比了比,好整以暇道:“兄弟们,南方
在这边,我们已经等你们很久了!”
黄昏。
落日余晖自峰顶技下万道霞光,山林尽被染价一片红晕。
如今,虽然已是春噗时节,但是太阳下山之后,山间气温亦即很快的下降,不觉令人微
感料峭。
小桂他们一路南行,半天下来,着实也踏遍借大一片林野,然而路上并未碰上什么惊险
或意外。
眼见暮霭四合,天色渐昏,小辣子不禁调阅着小千,说他占卦不准,贻笑大方。
小千不以为许,自信笑道:“你这颗辣子儿淫心急,好戏就快要上场了。倒是待会儿上
戏,你自己可得小心注意一点。眼前你额角黑气隐现,直逼命宫,此乃大凶大兆。不妙,待
我仔细观来……”
他原先只是随意溜了小辣子一眼,顺便帮这颗辣子看个面相。但是说着,说着,他不禁
仔细的打量着小辣子当前气色。
这不看还好,看情之后,反倒叫小千这个深知相理的茅山小道大吃一惊,原本调笑的口
吻尽去,神色变得严肃而正经。
小辣子被他正经八百,盯着自己猛瞧的样子,看得心头猛跳,一股莫名的不安之情油然
浮现:“牛鼻子,你别吓人好不好。”
小桂和客途相觑一眼,仿佛也觉得有什么不对。
“怎么回事?”小桂蹩眉问道:“小老千,你看出什么了吗?”
小千终于收起专注打量的眼神,展颜一笑:“没事,没事。小辣子的命宫平正明润是常
吉之相,现下虽是黑气进逼,但却被山根的红光所阻,所以此数应是有惊无险无碍性命。”
小辣子被他说得忽忧忽喜,不由得将信将疑的哄道:“你这臭牛鼻子,到是真会看相?
还是假的?怎么一会儿我有难不妙,一会儿又有惊无险。你的说法和那些只会吓人的江湖术
士根本一样,全是胡扯嘛!”
小千嘻嘻谑道:“我算得准不准,灵不灵,等事情发生了,自然可以得到印征。”
小辣子没好气道:“会出事的可是我,你这臭道士当然乐得看戏。”
小桂和客途终究对小千有信心,既然小千说没事。
他们自拉不再多操不必要的心。
客途看看天色,提议道:“咱们今天的搜巡,暂时到此告一段落吧!天快黑了。还是先
找个可以休息的地方再说。”
他正跳目四望,忽而拢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