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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双眼睛不停地向四周打量,似是在暗记地宫中道路。
船夫带着二人又走了好久,忽在一处门前停下,两人对望一眼,本以为已经带了,岂知随二人进去之后,葛地发现,原来竟又是一级向下的台阶,原来这地宫内竟然还套有地宫!
两人惊叹不已,暗道不知何人鬼斧神工,竟建了规模这般宏大的地宫,船夫带了二人足足下了五层地宫,这才在一处大殿面前停下,含笑道:“两位,里面便是教主大厅,但请两位自行进去,在下告退!”
李笑天心中虽惊,脸上神情仍是淡淡地,他拱了拱手,微笑道:“有劳两位。”
船夫躬身而退。
李笑天和雾红血缓缓举步,迈进了这决定他们生死的大厅之中!
在这黑暗的地下,他们已几乎将生死交给了命运主宰!
大厅中闪着微弱的光,空荡荡的大厅内竟仅有一把椅子,椅上端坐着一人,只是距离太远,却看不清那人面目。
幽深的地底、密如蛛网的地道、神秘而强大的力量,这个人或许就是那传说中能主宰别人生死的祖码教主。
李笑天和雾红血不禁感到一丝寒意,任何人只怕走到这坟墓一样的地宫中都绝不会感到轻松。
李笑天和雾红血缓缓走近,李笑天沉声道:“在下李笑天,应教主之约前来向教主请罪。”
雾红血也上前一步道:“在下林一平,久慕教主盛名,特来拜见教主。”
祖码教主冰冷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视一下,淡淡地道:“李笑天,想不到你竟真的敢来见本教主,难道你当真不怕死么?”
李笑天凛然道:“在下又岂是无信无义之人,既答应了祖码圣使,又怎会不来履约?”
祖码教主淡淡地道:“你来倒也罢了,又何苦多带一个人送死?”
祖码教主竟连声音也未改变,在他的心中,只怕已将李笑天两人当作死人!
雾红血心高气傲,不禁愤然道:“教主武功虽然冠绝武林,但在下两人也绝非肯束手待毙之人。”
祖码教主冷哼一声,道:“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李笑天忽也笑道:“林兄说得不错,若是连拼也不拼上一拼,又怎么算得英雄好汉?”
祖码教主的双眼中忽地露出一丝萧瑟、寂寞之意,他慢慢道:“很好,敢这么对我说话的人,我已经十余年未曾遇到过了。”
他顿了一顿,又接着道:“象你们这样的年轻人,我若轻轻易易便要了你们的性命,岂非是太无趣了?”
李笑天沉住气,道:“教主意欲何为?”
祖码教主淡淡地道:“从教主大厅到地面,总共有五层,想必你二人下来时也数过了。”
李笑天和雾红血对视一眼,不知他言下何意,都是缄口不言,听他说下去。
祖码教主淡淡地道:“你二人若能活着走出祖码圣殿,我便放你二人一条生路。”
雾红血的眼睛不禁放出了光,他的脸上竟露出一丝笑容:听起来这并不是一件为难的事情,地宫虽然复杂,但刚才船夫带二人下来的时候一路上安静得很,顶多走一点冤枉路,那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李笑天的神情却绝不轻松,他紧紧盯着祖码教主的双眼,似乎要从中看出什么端倪出来,但祖码教主坦然而坐,神色却没有什么变化。
李笑天忽道:“在下觉得教主此举有欠公平。”
祖码教主冷冷道:“你盗我银时为何又不想到公平二字?”
李笑天大笑道:“在下劫了教主红货,原是该给教主一个交待,但这位林公子却从未得罪过教主,却也要将小命送在这里,岂非不公平得很?”
祖码教主哼了一声,道:“我又没有拉着他要来,既来到祖码圣殿,能不能活着出去便看他造化了。”
李笑天微笑道:“教主怎么这么小家子气?”
祖码教主又是愤怒又觉得有点好笑,数十年来听过别人各种各样的评价,居然尚未听过有人说他小气。
他淡淡地道:“本教主小气在哪里?”
李笑天微笑道:“教主就算想要人命,至少也该让别人觉得值得。”
祖码教主淡淡地道:“那你觉得怎样才算公平?”
李笑天指指雾红血道:“他若能活着出去,教主能不能给点彩头?”
祖码教主连眼睛也未眨上一眨,立刻道:“你要什么彩头我都答应你。”
他又冷笑道:“反正你二人也绝不可能活着出去。”
李笑天两眼发光,雾红血忽地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李笑天竟用言语挤兑住祖码教主,他们若能活着出去,到时再向祖码教主索取祈祷之刃,祖码教主必不能拒绝!
但祖码教主成竹在胸,看来竟似有把握绝对不让二人活着出去一般。
祖码教主淡淡地道:“你们还不快点走?想在这里等死么?”
李笑天也不生气,他笑了笑,微笑道:“在下觉得累得很,想在这大厅里好好休息一下——教主似乎并没限定时间,是么?”
祖码教主眼中竟露出一丝笑意,他淡淡地道:“象你这样的年轻人倒还少见得很,若是其他人现在只怕连一刻也不愿意停留。”
雾红血却已急得快要疯掉:李笑天不但不抓紧时间逃命,反而施施然地就在大厅的地上坐了下来,坐得似乎还惬意得很。
祖码圣使淡淡地道:“你爱呆多久便呆多久,只是我是绝不会请你吃饭的。”
李笑天大笑道:“在下只不过是武林中的无名小卒,又怎敢奢望教主请我吃饭?”
祖码教主哼了一声,转身拂袖离去。
他慢慢步出大厅,大厅内转眼便只剩下雾红血和李笑天两人。
雾红血顿足道:“李公子,咱们还不趁着进来不久,还记得路径之时快快冲出去?”
李笑天闭着眼睛,微笑道:“我说过我已有点累了,不如歇歇再走吧。”
雾红血长叹一声,苦笑道:“李公子,你莫非脑筋竟然糊涂了,咱们不知道到外面去休息么?”
李笑天微笑道:“雾兄若不耐烦等,不妨先到大厅外逛逛。”
雾红血不知李笑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顿了顿足,赌气便向外走去。
雾红血决定到甬道上看看虚实,他出了大厅大门,记得进来时是向左进来的,那么这时出去便该向右行。
雾红血向右看了看,空荡荡的甬道上什么也没有。雾红血于是向前慢慢走去,在他经过甬道旁的一间石室时,石门忽地呀地一声开了,从门内直挺挺地闪出一个黑衣人来,一言不发地挡在雾红血身前。
雾红血暗中戒惧,喝道:“兄台为何阻我去路?”
岂知那人仍是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看着雾红血。雾红血心头火起,哼了一声,扬掌便向黑衣人击去。
这一掌势大力沉,雾红血满心以为黑衣人必侧身闪避,岂知那黑衣人竟然踏前一步,也是双掌击来,两人掌力相交,只听怦地一声巨响,各各退开三步。
雾红血暗吃一惊,这人武功竟似不在自己之下。
他力贯双臂,大喝一声,正要又上前打过。这时,忽听背后呀的一声,又有一间石屋打开,雾红血脑后风声响起,一人从背后威不可挡地袭来。
雾红血大惊,偷袭那人神完气足,功夫竟似不在前面那黑衣人之下。雾红血情急之中身子葛地一矮,从那人掌下穿过,窜到那人身后,这才避过一掌。
雾红血不由暗暗叫哭,没想到这两边石室内竟然藏了这么多高手,难怪祖码教主有把握不让他们活着走出地宫。
两个黑衣人却并不乘胜追击,见雾红血退开,又葛地闪身在石室之中,雾红血不敢再往前走,只得又退回大厅之中。
却见李笑天笑吟吟地看着他,似是早已料定他会回来一般。
雾红血不由气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石室藏了高手伏击我们?”
李笑天微笑道:“咦,雾兄遭了袭击了吗?在下倒还不知。”
雾红血顿足长叹,道:“李公子,你到现在还要开玩笑么?”
李笑天神色葛地严肃,他慢慢道:“雾兄,在下绝非和雾兄开玩笑,在下只是想,祖码教主绝不可能如此轻易放过我们,甬道上若非有高手伏击,便安排了暗道机关。但机关消息终是死的,祖码教主如此自信,想必甬道里应该满布高手才对。”
雾红血叹道:“李公子所料不差,但现在咱们应该怎么办?总不能在这大厅中等一辈子吧?”
李笑天慢慢道:“雾兄,刚才与你交手的人功力如何?”
雾红血回想一下道:“若要单打独打,适才那两人无人是我对手,但若每间石室里俱是这等高手,只怕你我二人累也给累死了。”
李笑天点点头,道:“是以咱们绝不能与他硬碰硬。”
雾红血道:“但出路就此一条,又怎能不与他们硬碰硬?”
李笑天微微一笑,视线象墙上的油灯看了看。
雾红血随他目光看了看,满眼俱是疑惑,不懂他是何意。
李笑天低声道:“雾兄,你看这墙上油灯,是不是比我们才进来时暗了许多?”
雾红血看了看油灯,灯光果然微弱许多,他不解地道:“确是暗了许多,但……”
李笑天又道:“待油灯燃尽时,整个地宫岂非便会陷入一片黑暗?”
雾红血脑中忽似有电光闪过,他不禁喜道:“不错,地宫若暗了,敌人敌我不分,咱们的机会就会增多很多。”
李笑天微笑道:“不错。”
他的神色葛地又变得严肃,他慢慢道:“但地宫内的灯绝不会同时熄灭,只怕还会有少量的灯亮着,以备人添油。适才那船夫也说过,整个地宫的油灯全加一遍油,大概需要一个时辰。是以咱们的时间也有限得很。”
雾红血神情凝重地点点头,他忽道:“但黑暗中咱们又怎记得方向?”
李笑天道:“我下来时已默默记忆,应该不会记错方向。”
雾红血又惊又佩道:“李公子,你竟能在短短时间记下这么多地形?”
李笑天微笑道:“其实说穿了一点也不奇怪。船夫带我们在第一层地宫的时候,尽向左行,第二层尽向右行,以此类推,所以只要咱们所去的时候反过来前行,这地宫的路其实一点也不复杂。”
雾红血不禁叹道:“李兄观察入微,在下叹服。”
李笑天微笑道:“现在灯火尚强,雾兄不如坐下来歇息一会儿,呆会儿一跑起来,什么时候能停得下来可就难说得很了。”
雾红血依言坐下,盘膝运气打坐,调养精神。
油灯越来越弱,两人也越来越紧张,李笑天紧盯着墙上油灯,忽地一跃而起,低声道:“雾兄,走。”
两人走到门口时,油灯忽地歇灭,大厅顿时陷入无边无尽的黑暗之中。
两人悄无声息地走出大门,甬道外果然一片漆黑,李笑天握住雾红血手臂,展开轻功,不带起一点风声向前掠去。
掠过适才那两间石室时,果然没有人出来阻截。
李笑天运足全身功力,脚下竟似御风而行一般,因为他深知若是稍有延迟,若是灯光全部亮起,那时两人必然再无生机。
生死关头,雾红血也激发了自身全部潜力,两人风驰电掣地掠过一排排甬道,两旁石屋想是并没有全部住满人,偶尔有几间石屋里有功力较深的有所警觉,两人也是避开阻敌锋芒,只顾向前急奔。
两人下来时,曲曲折折的只怕走了一个时辰左右,但现在事关生死,只有大半个时辰竟已上到地宫第一层,再奔一刻,竟隐隐约约看到了地宫入口的亮光,两人心中狂喜,眼看成功在即,都是奋不顾身地向入口奔去。
谁知将到地宫时,两人忽觉一股柔和但却浑厚无比的内力袭来,两人急忙顿住脚,只觉劲风迎面扑来,迫得两人竟连呼吸也似不畅,而且那股劲力波及范围颇广,两人竟绝不能向两旁闪避。
两人大惊之下,只得各各出掌,运足全身劲力向那股劲力迎去。
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