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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沈听雨点头过去,他又对裴行知招招手道:“万宗主,你我二人现在爬到上面那对眼睛处,一会沈仙师拿到了东西,可能咱们要马上以童子血镇住,才能开了这道门。对了,万宗主还是童子身吧?”
裴行知有些尴尬的点点头,两世为人他的女友也只有五姑娘而已,一边攀着巨大石门上的刻痕向上爬,一边回道:“咱们还是快点,我看沈仙师肯定马上就拿到了。”
沈听雨果然很快,他到那石柱取出嵌在其中的一对黑白双鱼玉佩之后,那些怪鸟才反应过来,沈听雨将那对玉佩抛给立在悬崖边等待的弟子,提剑运灵削断抓向那弟子的怪鸟脚爪,回身一人与那些重新躁动起来的怪鸟格斗。
接过玉佩的弟子把玉佩给扒在门上的两人,裴行知接过一半,看了方竹青一眼,二人迅速划破掌心,以带血的手掌握着双鱼,同时按进石门中那阴阳双鱼形状的凹槽内。
待那对玉佩全部陷入,二人迅速松手跳下来,退后两步靠近那些少年弟子,面『色』有些严肃的盯着这两扇石门。
一开始并无动静,但过了一会儿,那对黑白双鱼上沾染的血迹居然像是活了一般,开始流动,细细的红线从中间那处流出,汇入那对巨大双瞳,又从那巨眼中如蛛网一般喷『射』而出,大约几息时间,整座石门都覆盖了一层红网。
继而传来“轰隆隆”的巨大声响,不止是石门,就连二人所在的石洞洞壁和脚下也都晃动起来,裴行知眼睛睁大,被身旁的方竹青拉着朝一旁避开。
从那石门开启的黑暗中,一丝阴凉至极腥臭的风裹着一声怪异的冷笑扫过来。
“呱啊!”本来围着沈听雨的那些怪鸟忽然齐声叫起来,身上如钢铁般的黑羽立起来,冲着那石门不停怪叫盘旋。
石门的缝隙开的越来越大,那些怪鸟的躁动也越来越厉害,有的已经完全抛下沈听雨不理会,飞到石门旁边。沈听雨跳回石台上,便被裴行知屏住呼吸,一手紧紧拉着靠过来的沈听雨手腕,有些紧张和好奇的盯着里面。
石门开启的震动声终于停住了,但却有一种奇异的“沙沙”声传来,裴行知一直抻着脖子往里看,这时渐渐看到里面有一盏巨大的橙黄『色』的灯笼,这灯忽闪忽灭还是在动的,而且动的很快。
那些怪鸟已经按捺不住了,在半空快速穿梭,朝着这边扑过来。这时又一阵腥风吹出来,那盏黄灯笼已经到了门边,一只怪鸟尖叫一声,利爪向那盏“灯笼”抓了过去。但它这一去却是有去无回了。那怪鸟的脚爪似乎被什么抓住了,一下拽了进去,凄厉的叫了几声锋利的鸟羽飞散落了一地,甚至由于极力挣扎,还有几片落在裴行知和沈听雨等人脚下。
那些怪鸟似乎更加激动,围着石门纷纷怪叫不停,它们似乎都被这石门中的东西吸引了,都没有再理会门侧的两个人。裴行知的目光透过怪鸟的缝隙,终于看到一只扁扁的角,上面似乎覆盖着青灰『色』的鳞片,继而是巨大的头颅,在头颅的正中,正是一只巨大的橙黄『色』眼睛,中间一道黑『色』狭长的缝,却原来是一条巨型的大蟒。
这大蟒丝毫不惧怕这些怪鸟,头颈灵活的转动,瞅准了就快速张开嘴脖子伸长攻击,每次都会将一只怪鸟咬住,囫囵的吞下去。那些怪鸟也像不怕死一样,不停的用尖利的爪子和鸟喙抓挠飞啄。
裴行知似乎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再次被刷新,摇了摇头努力扒着沈听雨肩膀将他拉近。沈听雨斜了他一眼,居然也算配合的微微倾身,让他贴近自己。大约是怕惊着这大蟒,裴行知压着嗓子小声惊叹道:“我的妈啊,这又是什么东西?!这么大个的蛇是妖兽吗?头上还有角呢!这妖兽品级看着挺高的吧?”
沈听雨被他在耳边的气息吹得耳朵有点痒,却居然忍住了听他说完,才侧头耐心回道:“这叫烛九阴,严格来说不算是蛇。这东西虽然难以训化但内丹阴气灵气很足,对道修魔修都有好处。”
他顿了一顿,目光又向裴行知那边动了一下,低声问道:“怎么?万宗主有兴趣?”
裴行知摇了摇头,连声回道:“我可算了,千金带不走富贵如浮云,宝贝什么的看看就好。不是自己能拿的,还是别惦记了。”
承元君似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微动了动点点头,“是吗?原来万宗主是这么想的啊?还真是豁达。”
鸟与蛇斗的正到激烈处,忽然听闻那石门里传出一声呜咽的萧声,有人。
裴行知与沈听雨等人对视一眼,侧身躲在一座石门旁的奇形雕塑后面。
石门中又是一段萧声,这曲子颇为幽怨凄厉,那巨蛇烛龙听了,晃了晃脑袋,居然不再理会那些怪鸟,转回头想要爬回洞中。但那些怪鸟早就杀红了眼,哪里容得这巨蛇回去,纷纷追了过去使劲啄它。
巨蛇虽然不怎么会受伤,但大约也是疼的,晃了晃又恼怒的探出头来咬住一只鸟。洞中萧声又起,那巨蛇忽然暴起,巨大的蛇尾从洞中钻出,一阵狂扫。
这下可是坏了,不但扫掉很多怪鸟,也扫到了不少洞外雕像。还好裴行知和沈听雨反应够快,但却只能躲去远一点的雕像后面了。那些怪鸟终于损伤过重,怪叫了一声,飞着离开重新没入悬崖下面的黑暗中。
那巨蛇游动着身躯,但大约身形过大,还是只探出一半左右,将整颗巨大的头颅没入之前那些少年弟子洗脸的水池中又甩又晃。
原来这个水池,是有人给这条巨蛇准备的。
洞中又传来萧声,雕像后的二人悄悄望过去,见那洞中走出来一个人,一身黑袍连头脸都盖住了,手中执着一管紫玉排箫,瞧那身量似乎连少年人都比不上,倒像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子。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闯我洞府?”黑袍人的话音尖细而僵硬,听不出男女老幼,而且像是不太惯于说话,语调有些奇怪。
“你又是何人?”一个问仙门的弟子反问。
这人虽然古怪,又出现于此地,但身上却并无多少魔气,反而阴邪之气更重一些,难不成这人是个鬼修?
那黑袍人冷哼一声,道:“小子无礼!你们闯进我家,不回我的话还敢反问我?!”说罢他又举起手中排箫,“便叫你们尝尝教训!”
一时间奇诡的音律又起,那本来在池边戏水的烛龙闻声而动,缓缓抬起巨大头颅,似乎下一刻便要将这些私闯禁地之人吞噬。
少年仙修们惊的后退,一边拔出剑来。然而这烛龙身躯庞大,与之对上几乎是全无胜算。
黑袍人箫声渐急,那烛龙黑『色』蟒身游动,越『逼』越近。
正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众人耳边忽然听得一阵铃响,铃音清脆悠长,明明声音不大却又声声入耳,似乎就摇在每个人的耳边一般。
那黑袍人听闻铃音,排箫声顿了一瞬,又乍然响起,声音更急更尖厉,一时间如鬼哭狼嚎。
又听得悬崖下鸦鸟怪叫,之前败走的那群怪鸟又重新飞了上来,盘旋着围住黑袍人似在守护。
裴行知等人都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何境况,但眼见铃音响起后,那本来蠢蠢欲动的烛龙却缓和下来,巨大头颅左顾右盼,似乎有些茫然。
“呀!”那黑袍人见驱不动烛龙,仰头发出一声尖啸,尖着嗓子怒喝道:“逆徒朱璃!还敢来与我作对,今日必当诛杀你!”
自一尊石像后走出一人,一身青衫唇边带笑,垂下来的左手中挂着一串艳红的铃铛,却不是方竹青又是哪个?
他瞧着那黑袍人,面带笑意温声说道:“殓梦师,多日不见,你脾气还是这么差。你像只老鼠一样藏在暗处,想把你找出来还真是不容易。”
他面上笑容扩大,将左手红铃举起轻摇,那烛龙听见铃声游动过来,将巨大的头颅俯下让他站在自己身上。
第16章 血池湖十五()
黑袍殓梦师冷笑数声,排箫声又起,与朱璃的铃声交杂。那些红眼巨鸟这次似乎更加凶狠,即使被那巨蟒吞食也如同不知畏惧一般,一队队接连不断向着烛龙之上的朱璃扑过去。
烛龙虽身躯庞大,但那些爪尖嘴利的扁『毛』怪鸟却数量庞大,一时间不顾『性』命的缠斗倒还真分不出个胜负来了。
他们师徒二人斗得激烈,旁边围观的裴行知等人却是瞧的都呆了。
这个方竹青,哦,不,应该说是朱璃居然骗了他们一路。听他二人所言,似乎这对师徒颇有些恩怨交缠。朱璃化名找上他们,也许是存心利用,也许是适逢凑巧,到现在他倒算是得偿所愿了。
那一方交战正酣,少不得殃及池鱼,一会儿扫倒一座石雕,一会掉下一只死鸟。那些少年弟子们不时闪退,奈何此地并不算太宽敞,再退便要掉下悬崖了。
“沈师叔,我们怎么办?要在这看着吗?”一个少年险些被蛟龙尾巴扫中脑袋,一边后怕的弯腰『摸』『摸』自己的头,一边低声问沈听雨。
此时殓梦师与朱璃二人已经挤去另一侧,沈听雨看了看『露』出来的洞口,挥手示意这些少年人先躲进洞去。
虽然这烛龙出没的石洞也是危机不明,但总好过在这当炮灰。
裴行知也想跟着进去避一避,却不料朱璃见他们躲进去,朗声笑道:“诸位且留步,我与殓梦师的这场热闹,怎么能少了观众。你说是不是沈仙师?”
他酣斗之余,却还有余裕来讲话,眼下似笑非笑问留在最后的沈听雨。见对方沉『吟』不答,又道:“若是诸位不肯赏脸,那在下只能用些手段了。毕竟我这师父实在厉害,在下一人恐难取胜,少不得要沈仙师相助。”
说是不分胜负,但时间一长朱璃还是渐落下风,若不是烛龙战力非凡,恐怕朱璃早已落败。但饶是如此,殓梦师似乎还是有些不耐,闻听朱璃如是说,怒喝一声:“混蛋!叛徒!”
沈听雨只让其他人进去那石洞里,自己却在旁边冷眼旁观,无论是朱璃的挑衅还是殓梦师的怒吼都毫无反应。
朱璃见挑不动他,手上红铃摇动不断,空着的手又从怀中拿出一支短笛,凑到唇边“呜”的吹响,不过两声却是又生惊变。
那边朱璃笛声一起,裴行知就觉得心脏猛的一跳,眼前似乎氲了一层白雾,整个人神志飘忽不知今夕何夕。手脚也仿佛不是自己的,擅自活动起来,缓慢的转过身,一步步又重新退出洞外。
恍惚间,似乎原本在洞中的那些少年都跟随着走出,一个个仿佛线控的傀儡,拿起剑不顾生死的攻向殓梦师。他们虽然神情呆滞,但动作灵活招式凌厉,且个个只攻不守,一时间形势逆转,倒把殓梦师打了个手忙脚『乱』。
裴行知本来也在与怪鸟搏斗,身上挂了彩,模糊间觉得自己被人按住,后心处一热灵台顿时清明不少,只是被制住了还是动弹不得,双目所见也是朦胧如同视雾,只能看见隐约人影。
他听到有人说了一句:“你们居然背着我勾结?!”
又有人说:“哈哈!你还真是天真可笑,难不成你还以为别人真会和你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合作吗?”
面对质询,身边人又跟了一句:“不蠢的话就该信我,还是你更信你的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