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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玉尘开口,自是无人敢说不,那十人都分别抬起头来。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那最前方的潘若烟,只是到了此时才被众人看到。
却见那潘若烟不同于一般女子的娇柔,眉宇间有一股自信,站在那儿落落大方,虽只是与初玉尘视线碰了一下,但移开之时亦是不慌不忙。
初玉尘自然是喜欢朝中多一两名女子的,这样大概对于姐姐来说也是好的,而这个女子又有才华,那就更好不过了。不过除开潘若烟,初玉尘还注意到了另外一个男子。这男子长身玉立,才华不知道,但是这样貌却是极好的。
初玉尘见过的俊男美女不少,但是在容貌上,还是觉得这男子有着他自己的特色,让人一眼就生出好感来。再加上这男子虽不说像潘若烟那么淡定,但也算是冷静之辈,也让初玉尘喜欢。
听姐姐说,为了让天下百姓看到科举的好处,殿试完了之后,三甲会安排打马游街。在初玉尘看来,若是到时候三甲都是容貌极好的,百姓看得开心,朝廷也有面子啊。
不怪乎初玉尘会有此想法,主要是好看的人看着赏心悦目,始终是一件好事。再者能进前十者,一般能力都不会相差太大,插一个长得好看的在三甲之中,也不是问题。
“不错,尔等能走到这个位置,也是个有才华的人,有能力者,朕皆重之,希望尔等不要让朕失望。”
对于这些人自然是要勉励几句,然后很快就安排他们入座,准备开始殿试了。
考题发了下去,才子们都纷纷看起了卷子来,只见得上面写着:“内忧外患,国何?民何?”
考题十分简单,没有过多说什么。大部分看到考题的时候,都是第一时间想到边境的不平稳,但虽说游民蠢蠢欲动,然而不是因为内讧而疲于奔命吗?再加上之前朝廷开市,更是打了花柔基措手不及。难道陛下是问如何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而至于内忧又是什么?而今风调雨顺,难道是朝中执政大臣与陛下意见不合,陛下发怒了?那他们又该如何站位?
被朝中大官注视着,上头还有个小皇帝,这极其考验这些才子们的定力,一些定力不好的,握起笔来的手都颤抖了。柳斐然一直在观察这一些人,看到一些人这么快就把墨汁滴在了纸上,心里暗叹了一口气,把这个人划出了三甲之外。
不过能走到这一步的考生都不容易,失误的都是少数,大多都是冷静之后,也能从容做题。只是这题完全是初玉尘自己出的,一眼看过去也没什么为难之处,然而考生自我揣摩,又是觉得与站位有关,又觉得与别的东西相关,竟觉得无从下手。
而且正是因为题目通俗易懂,故而想要做出彩反而并不容易,一不小心,都归为平庸之作了。显然,初玉尘出这样的题,并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而且,初玉尘从来都不是循规蹈矩的人。
不过考生在做题,别的人却无聊得很。初玉尘一开始还在看他们,转头就看起了柳斐然来。见自家姐姐看得认真,初玉尘也看得认真,直到柳斐然皱了眉头,初玉尘便顺着她视线看了过去。
她看的是一个手还在颤抖的男子,不知道那男子怎么了。初玉尘坐着也是无聊,干脆从上边走了下来,走进了考生之间。
这一下子,这些考生都慌了神,个别的余光看着初玉尘玄色衣裳边上镶着的金色,就是一个手抖。初玉尘才不在意这些,她饶有兴趣地看他们写的策论。
先看那个姐姐皱眉的,她一走过去,也是皱了眉。却是他把整张卷子都弄脏了,此时一脸崩溃的神色,也不敢做任何动作。初玉尘没理他,又走到了别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心里也有了个底。
那个长得好看的男子写得不错,不是非常出彩,但也找不出大问题来。最让初玉尘喜欢的,还是潘若烟的策论。这女子有着与她外表相似的自信,写出来的东西大胆而自信,着实对初玉尘的胃口。
就见她写道:“攘外必先安内,何为外?他国是以为外,然拥兵在外之王亦为外,国若长治久安,必安定边疆,朝廷自需集权利于内阁,而非受他人牵制,此权及军,政,财。然集权安邦非一日之功,国之经济尚需积奠。漕运不通,则南北东西不通,若战事,若灾情,则无以应对。漕运通则货运通,货运通则可经济通。二则税务。。。。。。”
别人都想着办法活或站位或钻研,再者或是提起游民之事,潘若烟倒是直接说起了内安问题来。而且一说便是流通货币之事。这让初玉尘不禁起了兴趣,想要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
其实科举就是考主考人的心思,像柳斐然为人温和,一心为民,喜欢的是能落在实处的实话。初玉尘敢开创科举,年纪小小却不容忽视,明显也是个胆大聪明之辈。
针对她们所做出的策论,自然也有所区别,她们再公正,但得了她们的意,自然也是更有希望一些。潘若烟是个有才华的人,她同样也是一个敢想之辈,至少,她能摸到些许的门路。
“国之经济,需流通货币。我国以金银为货币,虽有银票流通,但仅祁城一带,不足以覆盖全国。朝廷需以朝廷之名,广开票号,以金银为基,实银票为流通货币,受朝廷之直接管辖,成立专部,即可实现经济之流通,亦可实现朝廷于经济之掌控”
潘若烟的文章,以银票为大额流通货币,推广至全国,这不是没人想过,但难以实现。潘若烟却指出以国家掌握银票的发行,也就是说掌握了国家的命脉,可以进行调控,以达到更大程度的控制。流通货币平稳发达,发展自然壮大,国家便能强壮起来。
而且她后续写了该如何进行操作,虽说还有一些错漏的地方,但也不是不可弥补的。
这一篇策论,看得柳斐然眼睛都发直了,看着潘若烟就像看个宝似的,明显是起了惜才之心。在一众平庸的文章里边,只有这一篇,是高谈阔论,胆大却又心细的。
初玉尘也是一个敢于创新之辈,不然也不会同意科举,对于潘若烟这篇文章,也是极其满意的,于是她定下了排名。
状元潘若烟,实至名归,榜眼吴哲浩,至于那个长得好看的人,他的文章其实稍微比不过另一个人,但是架不住他好看呀!于是初玉尘小手一挥,探花的位置落在了那个名为章元烨的男子身上。
从此以后,初玉尘点探花时候都会点容貌好看之人,这一习惯,也被流传了下去。
第一百三十二章()
新科三甲游街了!
此举乃是开国以来第一遭;自然是使得所有百姓都沸腾了。游街时候到处都是人;官兵几乎都拦不住。街上是一些父母带着孩子居多;而沿街酒楼和客栈一类的;更多的是年轻男女。
熙熙攘攘之间;官兵开道;敲锣声响起;戴着大红花的潘若烟打马在最前。潘若烟的五官带着两分英气,骑着马微笑的样子倒是显得温柔,但加上她历史上第一位状元的名头;就显得自信从容了起来。
潘若烟这是给天下间女子挣到了极大的脸面;所以她一出现;竟引发了一个大热潮,本来是百姓们的起哄,但是散步在各处的女子们;竟爆发出了尖叫喝彩声。
“啊!”
一些贵家小姐跟着喊的不多,但架不住她们带的丫鬟多啊,她们不叫,还有丫头叫啊。于是你家的丫头在叫;我家的丫头也在叫;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然而大家本来注意力在潘若烟身上的;可是目光一转;看到了探花的样子。这探花虽然名次是三甲中最低的;可是那容貌啊;真真是貌若潘安,俊得不得了,他耳边还戴了一朵花儿,可是那开得灿烂的花却怎么都压不过他的容貌。
那朵花自然是初玉尘的杰作,她一脸正经地说道:“既然是探花,都说了是花,怎么也得有朵花应景吧?”于是那朵花就戴在了探花头上了。
探花郎本来还有一点点不乐意的,但是此时,大家注意到了他,那尖叫好似要把人都给震聋,不知道谁人带头,一堆锦囊手帕丢过来,差点就把人给淹没了。
探花郎不介意了,一点都不介意头上那朵花了。相反,他觉得头上那朵花格外的好看,一如他现在的心情格外的美丽。
如此的热闹,当然是人尽皆知。而苏望在府衙打马出来,就听到了百姓们的声音。他虽然知道新科三甲游街,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么热闹,一时兴起,便也朝那边去了。
他骑着马,比普通百姓高出差不多一个身子,所以只是在街道外边,就能清晰地看到同样骑马的三甲。他一眼就看到了唯一的一个女子,这一次的女状元。
潘若烟带着淡淡的笑意,从容地骑着马,时不时对百姓们点头示意,恰好转头朝苏望这边看来。
两人的目光对视上了。
那人目光淡然从容,明亮自信却也温柔。
潘若烟看到了苏望,自然也不会忽略苏望身上那一身官服。她不知道他是谁,但她知道这个俊朗的男子,会是自己的同僚,品阶肯定会比自己封官之后的要高。
所以潘若烟微微一笑,朝苏望微微点了点头。
却不知她这一笑,在苏望的心里引起了山崩海啸。就在那一瞬间,对于一切都无所谓的苏望,突然有了执念。就像是黑暗中迷路的人看到了光,就像是干旱的土地遇到了暴雨。
直到潘若烟远去了,苏望还在原地。马儿有些不耐烦似的踢了马蹄摇头,把苏望的理智拉了回来。苏望念叨了一句,“潘若烟”
他立刻骑马往皇宫里去,这年头柳斐然住在皇宫里边,他想要见她都不能去柳府见了。
柳斐然难得稍微闲暇时候,正在皇宫里和秦玄珂下棋。初玉尘则是大大方方地缩在柳斐然的怀里,看着她们下棋。
秦玄珂下了一枚棋子,然后说道:“听闻今天新科三甲游街,想必定然十分热闹。”
“我也不知道,没有出宫,不过应该是,这种喜庆的热闹,百姓们总是会来蹭蹭福气。”柳斐然微微一笑,在秦玄珂跟前,她倒是显得较为轻松,“虽然是我提出的改革,但是也只有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才敢松一口气。”
“为什么会这样说?”
柳斐然笑道:“因为确实有可用的人才,她在殿试上的那一篇策论,给了我很大的启发。甚至于可以说,条件成熟之后,可以按照她提出来的方法去做。”
“哦?看来斐然对她很是看好,是新科状元潘若烟吧?”秦玄珂抿唇笑道。
柳斐然颔首,正欲说话,就听得外边小可子禀告,“启禀皇上,京兆尹苏大人求见。”
苏望来做什么?初玉尘靠在柳斐然怀中不想动,但柳斐然还是把她放了下来。在秦玄珂跟前也就罢了,她毕竟没有官职,可苏望怎么也是朝廷命官,看到皇上在臣子怀里边也实在不妥。
初玉尘幽怨地看了柳斐然一眼,秦玄珂在一旁掩嘴偷笑。柳斐然装作没看见,初玉尘只好语气平静地说道:“进来。”
苏望快步走了进来,行过礼之后目光却一下子落在了柳斐然身上,说道:“柳大人,下官有事相询,请。”
柳斐然见他着急的样子,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跟了出去。谁料想两人一碰一起,苏望就压低了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