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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刀剑交接的刺耳声响起;混乱之中;黑衣人故意把百姓推向士兵。士兵们有些投鼠忌器;施展不开来。贾大人见状更是心急,喝道:“百姓们快退开,刀剑无眼!”
然而地上的银子让他们疯狂;作为普通百姓,这点危险根本不算什么,反正当兵的也不敢随意杀他们,而又法不责众。
因为不敢动手;黑衣人很快就杀到了囚车跟前。这里没有百姓;只有士兵把手,其中一个黑衣人一剑刺来;就要冲去解救左都督。
柳斐然一直盯着黑衣人看;并没有看到让自己觉得熟悉的面孔。而那黑衣人也很快被刺死在囚车跟前。
在这种困难的情况下;贾大人为了避免黑衣人成功劫走左都督;下了命令,“无论是谁,只要接近囚车的,都杀无赦!”
“是!”
众人高喝一声,对于那些不知死活冲上来的百姓终于出手了。先是狠狠用脚踢开,若是还不知悔改的,就拔刀砍去。
鲜血横飞,这刺激的场面让不少百姓冷静了下来,看到身边的人惨叫,顿时急了,慌忙散去,“杀人了!杀人了!”
百姓散去,更是混乱,但囚车一边至少变得人少了一些。贾大人正松了一口气,却突然听得人群中有人叫道:“官兵杀百姓了!”
贾大人心中一冷,他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往那边看过去,然而并没有看出来是谁吼的一嗓子。
这一幕却让柳斐然看到了,柳斐然在二楼本就在观察,听到声音她顿时看过去。就见一个男子戴着斗笠喊完之后就转身走了。
柳斐然紧紧盯着他的背影,要不是因为自己受伤,肯定就已经追上去了。那男子走到边上,像是想要确定情况一般回过头来,朝囚车方向看去。
柳斐然看到了他的容颜,以及那一双眼睛。
是他!
柳斐然确定他就是那天晚上其中之一的刺客!柳斐然瞬间抓住了窗框,神色变得凝重了下来,她深知现在叫人也来不及抓人,故而牢牢记住那男子的容貌。
初玉尘很快就发现了柳斐然的异常,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男子已经走了。她问道:“姐姐,您看到谁了?”
柳斐然在心里描绘着那人的容颜,越是回想,越是觉得有一些熟悉。她来不及回答初玉尘的话,还在仔细回想着她是否在哪见过。
那男子容貌尚可,穿着虽普通但也算是文质彬彬,眼神锐利,明显是有自己主意的人。而自己在祁城这些日子,除开周府相聚时见到的公子小姐外,什么时候又见过年轻的男子?
柳斐然筛选着自己所知道的人,神色是越来越凝重,就连外面的厮杀声都听不见了。她苦苦思索,额头上都冒出了细细碎碎的汗珠。
初玉尘不敢再出声,只在一旁耐心等候着。
“是他!”柳斐然低声惊叫出来。
初玉尘连忙追问,“是谁?!”
“征西将军府大小姐的丈夫!”柳斐然有点难以置信地把人给说了出来,“上一次为了我表兄的案子我曾夜探征西将军府,曾监视过他和陈大小姐,所以认得他,想不到,他竟然是刺杀我的人!”
“可因为左都督的话,他和左都督又是什么关系,又为什么会因为他而刺杀你呢?”初玉尘不解地问。
柳斐然很快就理清了思路,“不,更有可能的是,他和田中玉有所勾结,或者是朋友或者是利益关系,因为陈侗一事陈大小姐憎恨我不是秘密,而田中玉又想替他义父报仇,故而联手。”
初玉尘眸子里的杀意一闪而过,“那我派人去捉拿他归案。”
“先不急,我们暂时没有证据。”柳斐然制止了初玉尘的行为,“知道他是谁就好办多了,可以直接把目标放在他身上就可,我们现在还是先看看贾大人怎么样吧。”
那日黑衣人都蒙着脸,柳斐然只能从眼睛和身形辨认。能够认出陈丈夫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事情,再余下的黑衣人,她也一时辨认不出。
却见那黑衣人死伤过半,终于杀到了囚车跟前,三两下劈开了囚车,正抓住那蓬头垢面的左都督,左都督却突然挣脱了枷锁,猛地一掌拍向了黑衣人!
黑衣人大吐一口血,不可置信地看向左都督,却发现这根本就不是左都督,他们上当了!
“上当了!”黑衣人大喝,他来不及捂住胸口,反手刺向一旁的士兵,就要逃走。而柳斐然却从他使出的这一招之中看出了,这人便是那天差点要了自己命的黑衣人!
“快撤!”那人大喊。
柳斐然大喝,“抓住他!他就是田中玉!”
黑衣人一惊,抬头才发现柳斐然竟一直在看着。贾大人精神一振,立刻冲了上去。顿时所有的士兵都不再护着假的囚车了,直接朝那黑衣人就冲了过去。
黑衣人就是田中玉,只是他不明白到底柳斐然是如何得知自己的身份的。不过此时也顾及不了这一些了,义父是假的,那他只能逃命了!
然而贾大人如何会让他逃走?当下就把他团团围了起来,几番交手,田中玉被刺得不少伤,就连黑巾也都掉落了。
田中玉的真颜暴露了,他仓皇掩面,往地上一滚,躲开了一并的缨枪。然而到处都是士兵,他还是被刺伤了大腿,痛得惨叫一声。
眼看着他就要被抓住,却突然不知何处又涌出了一批黑衣人,来势汹涌,竟打乱了贾大人的节奏!
“这又是谁?!”初玉尘惊叫出来。
柳斐然也是拧眉,眼见着田中玉被救了出来,她再也按捺不住,想要跳下去帮忙。初玉尘早知她会如此,一把抱住了她,叫道:“你不许去!”
“殿下!”柳斐然急了。
“你现在这伤根本无法动手,若是一动就会落得终身残疾,苗姐姐说的话你都忘了吗!”初玉尘很凶,虽然声音还有些稚气,但是明显不容反抗。
柳斐然还是不想放弃,又听得初玉尘叫道:“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能不能为我着想,要是以后我出什么事了,谁保护我?!”
柳斐然一怔,没有再挣扎。看出外面,那批黑衣人身手了得,又是在大家都受了伤,或者是已经疲惫了的情况下杀进来,很快就压制住了原先的优势。
贾大人急了,可是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拼命抵挡。
然而那批黑衣人,还是以留下半数死伤为代价,救走了田中玉。柳斐然心里暗叹一口气,用没有受伤的手轻轻拍了拍初玉尘,“好了,我不追了。”
初玉尘这才松开了双手,抬起头来看柳斐然的时候,眼睛都已经红了。柳斐然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安危,不希望自己冒险,心里发软,揉了揉她的发,看向下方,说道:“我们可以走了。”
初玉尘点了点头,随在柳斐然身后离开。离开之前,她回头看了一眼那陈大小姐丈夫消失的位置,眼眸里的杀意顿显。
这一场劫狱囚,田中玉重伤被救走,而黑衣人留下了大部分,左都督依旧被关押在监狱之中。贾大人把没死的黑衣人尽数带走,就连清点死伤的事情,都交给了别人。
很快,田中玉身份被识破的事情就传开了,贾大人也直接封锁了整个祁城,到处都有士兵排查,贴着画着田中玉模样的通缉令。
柳斐然叫出田中玉名字的事情,自然也传到了征西将军府之中。
陈大小姐的丈夫叫潘良,此时才换下衣服,就听到了这个消息,手顿时停了一下。陈大小姐陈英快步走了进来,神色凝重地问道:“听说柳斐然就在劫囚现场,你没被认出来吧?”
潘良也不敢肯定自己有没有被看到,神色有些阴晴不定,“应该不至于,我戴了斗笠,也只有最后时候才出了声,应该没有留意到我。”
“这柳斐然也够阴魂不散的,那样都不死!”陈英恨恨地说道,“真是祸害遗千年,夫君,若是她看到了你,那恐怕就危险了。”
潘良抿唇,文质彬彬的样子却又显露出了杀意,“先不要急,先看一下她有没有后手,若是她发现了我,应该让人抓我才是,但是她没有开口,所以很有可能没有留意到我。”
“只不过,夫人,近日我们都要小心,看身边有没有人跟踪。若是真有人那我们就找个机会,把柳斐然给”潘良神色阴冷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陈英点了点头,“嗯,我会留意的,只是田中玉这一次,恐怕在劫难逃了,也不知最后跑出来救他的人是谁,能不能保住他,我怕事情败露”
“中玉不会把我供出来的,夫人请放心。不过救他的那批人,我想,应该是太尉府的人吧”潘良缓缓说道。
毕竟,田中玉手中可是掌控着账本啊
第六十八章()
潘良猜测救走田中玉的是太尉;并没有猜错。能够在那种关头有能力和胆量出手的;也只有张震丘。
田中玉重伤;已经接近晕厥;在一家破旧的院子里;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伯为他包扎好伤口之后;慢悠悠地说道:“太尉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田中玉脸色惨白;依靠在床上,捂着胸口冷笑,“最终还是出手了;怎么;你们就这么怕我死掉?”
“你为什么能够活下来;你自己最清楚。”张震丘的声音从外边传来,便见乔装打扮的张震丘走了进来,脱下了斗笠;面无表情地看着田中玉。
田中玉轻笑一声,“想不到张太尉也有乔装的一天,怎么?被盯得紧了?”
“要不是你胆大包天,祸水东引;他们又怎么会把目光落在我身上?!”张震丘重重哼了一声;“这就是你暗杀柳斐然的后果,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呵呵”田中玉低低笑着;胸腔一阵震动;引得他身上的伤再次裂开流血。他恍若未见;只是盯着张震丘看;“什么后果,你告诉我什么后果?”
“左都督养的杀手几乎全死光了,而你的性命,也还是老夫救回来的!”张震丘双手负背,“识趣的,就该把账本交出来,我和你一笔勾销。”
“账本?若是账本交给了你,我还有活路吗?”田中玉笑着摇了摇头,“你看,为了避免账本暴露,你就算是想我死,也不敢让我死,这么好的把柄,我为什么不用?”
张震丘也没有被田中玉激怒,冷静地问道,“你若是想把账本泄露出去,你早就泄露了,可是你没有。但是你无论是刺杀柳斐然还是劫囚,都没有什么计划章程,你到底在做什么?”
听到这些话,田中玉脸上浮现了一丝古怪的笑容,“张太尉在装什么蒜?我为的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从一开始,劫囚就不可能成功的不是吗?”
“账本下落不明,柳斐然铁定会继续追查,太尉比谁都想她死吧?只是没有想到她命大,被苏望及时赶到,不然她早已经死了,太尉你不过是因为柳斐然没死,引得官家势力都在你身上停留,所以才恼羞成怒了。”
“至于劫囚,呵呵,你以为我不知道劫囚就是死路一条吗?柳斐然那么聪明,肯定会有所防备,无论我怎么做,肯定都是失败的。可是我还是要做,因为坐在囚车里的那个人是我义父。”
“你看,最后我还不是活下来了吗?你怎么舍得让我死。”田中玉面容扭曲地看着张震丘说道。
“这样对于你来说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