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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斐然没有察觉,“反正今日也闲来无事,所以也就过来看一眼。潘良这个人,殿下了解多少?”
“潘良,上南城人,双亲自幼身亡,跟在叔父身边长大。父亲曾是私塾先生,未亡时与一结交一江湖中人,他的身手,就是那江湖友人教的。而后叔父家中变故,他独立离开,一次事故中识得征西将军的大女儿陈英,嫁给了陈英做丈夫。”
初玉尘当然有把潘良的过往调查清楚,此时柳斐然问起,便一一回答,“最重要的是,他与那黄俊认识。”
柳斐然微微蹙眉,“征西将军府看样子,我与他们是不死不休了。”
“陈侗的死又不是少傅您的错,他们凭什么把错赖在您身上?”初玉尘没好气地说道,“还敢派人来杀您,分明是活得不耐烦了。”
“可惜没有证据,不好动手。”柳斐然叹息一声。
初玉尘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她们这一等并没有等到潘良的出现,当然这个关头也自然没有人敢再次劫囚,左都督终究还是被砍了头。两人离开,柳斐然把初玉尘送回宫之后,独自坐马车回府。
柳斐然身上有伤,马车不敢跑快。她坐在里面听着马车外马蹄的踢踏声,好似整个世界慢慢地沉寂了下来。
突然马蹄声停了下来,一直在闭目养神的柳斐然睁开了眼睛,外面的车夫开口说道:“小姐,有一辆马车和我们撞对头上了。”
柳斐然揭开帘子,此时她身在一条小巷,小巷很是安静,道路也并不宽,仅仅能过两辆马车。对面是一辆普通的马车,只这样看的话有点破旧,看样子并没有要让的打算。柳斐然不想招惹是非,便说道:“退到一旁,让对方先过。”
“是。”
马夫驱车赶至一旁,让出了一半的道路。对方马车缓缓驶来,马蹄声一声一声响起,似乎在这条巷子里荡起了回声。柳斐然正欲闭目养神,却突然好似察觉到了什么!
不对劲!对方的车什么标识都没有,而自己的马车则是有柳府的标识,柳斐然现在的官职乃是太子少傅,虽是虚职,可也是堂堂二品大员!如果只是普通人家的马车,怎么会这么不知好歹的不肯让路?!
意识到了危险,柳斐然瞬间滚到了一旁。余光一扫,果不其然就看到了一把利剑穿过了马车窗帘,朝着原先柳然端坐着的位置刺去!
“砰!”的一声,那辆马车中跳出了一个黑人,直接劈开了马车,以一个蛮横无比的姿态杀了进来!
马儿嘶叫声响起,柳斐然慌忙跳下马车,牵动了她本就受伤的地方,痛得皱着眉头。她身上主要是两处伤口,一处是手臂,一处是肩膀。虽都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但是完全不能使力,故而她现在几乎是手无缚鸡之力。
柳斐然仓皇逃开之时,对上了黑衣人的眼睛,这双眼睛她已经见过第四次了,分明就是潘良的眼睛!
柳斐然知道自己陷入了险境,就算是便认出了对方,也不敢叫出来。因为她知道,对方如果不知道自己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自己可能还有逃生的时候。但若是对方身份暴露,那么就算是同归于尽,他也定要把自己斩于剑下。
“你是谁?!”柳斐然暴喝。
潘良眉头紧锁,根本不答话。近日来无论是他,还是自己的妻子陈英,都遭受到了别人的监视。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柳斐然知晓了自己的身份,只不过此时见她反应,又有一些疑惑了。
然而他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对方是否认出自己来,已经不重要了。这一次,柳斐然要必死!否则待到柳斐然身体恢复了,那么自己定然再无机会。而一旦柳斐然查出了自己和刺杀她一事有关,那么就完全落入了下风。
所以潘良出手很干脆,招招致命!
柳斐然手上无力,勉强躲了几招,就已经是无力招架。车夫是养在柳府的仆人,见小姐危险,就不顾一切地扑上来了,为柳斐然挡了一刀,“小姐快跑!”
柳斐然一见车夫受伤,瞳孔顿时收缩了一下,然而她自己现在也是自身难保,一脚踢开了对方刺来的剑,一个翻身就要逃。她知道自己要是留下来了,车夫必死无疑,而自己已逃跑,潘良才会不顾一切的追上来。
果然,潘良立刻丢下了车夫,朝着刘斐然追上来。她仓促推倒巷子两边原有的一些杂物,给自己争取到了一些时间。然而毕竟身体没有康复,很快就落入了下风。
潘良隐藏在黑巾下的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利剑刺穿柳斐然身体的样子了。
而就在他伸出了手中剑之时,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危险的感觉逼上心头。他瞳孔骤然一缩,仓惶回防,却也只能险险避过心脏的位置。
潘良被一剑刺穿了肩膀!
潘良猛然回首,就看到来人穿着一身妖娆至极的红色衣裳,再往上看,对方那张堪称祸国殃民的脸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竟然是江自流!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他竟然有如此之高的武功!
潘良惊愕之感顿起,然后不等他想明白,江自流凌厉的剑已经刺来了,他的身手极好,那柄剑在他手上好似活了一般,专往刁钻的角度而去。
潘良本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又在他这般凌厉的攻势之下,毫无抵抗力。几次艰难的闪躲,危机感越来越强。他知道现在自己已经处在了一个危险的地步,不敢停留,挨着再受一次伤就要逃!
柳斐然却突然大叫:“潘良!”
潘良心中大惊,身形一震之下,就露出了破绽。江自流抓住这个机会,一剑刺穿了潘良的心脏!
潘良瞪大了眼睛,低头看着那把在滴血的剑,想要说点什么,却再也说不出来了。
江自流收了剑,唇角微微扬起,带着那双丹凤眼越加风流,他潇洒地收了手,艳红的袖子扬起,带来一阵携着香气的风。
“这只狐狸,可算找到机会把他解决了。”
第七十章()
柳斐然对于江自流的出现是有一些诧异的;此时见潘良已经被杀;她也松了一口气;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我与你心有灵犀;察觉到你会有危险;所以就追过来了。”江自流还是那个风流成性的模样;带着一丝让人觉得暧昧的笑意。
柳斐然没有理他;稍微一想,也就能猜到原因了。能够指使江自流的,也只有初玉尘了。殿下实在是太过于贴心了;知道自己现在身体尚未痊愈;就派了江自流来保护自己。
柳斐然道谢;“无论如何我,多谢出手相救。”
“我只不过是奉命行事。”江自流拿出一块布,擦去了剑身上的血;正经了起来,“殿下早就想把潘良给解决了,可是潘良太过于谨慎,我找不到机会动手。今日殿下也是想到你独自一人在外;觉得危险;才让我来保护你,没想到潘良居然选择了杀你;也是一个胆子够肥的。”
“相反;他很是聪明。”柳斐然查看了车夫的伤势;并不是很严重;给他包扎好之后松了一口气,“我现在的身体在逐渐康复,一旦等到我身体痊愈,他就找不到机会下手了。我先走了,带康伯去看郎中。”
“我也回去复命了。”江自流说完,潇洒地摆了摆手,“肯定有人被吸引过来了,我可不能被看到。”
江自流走了,柳斐然看了一眼潘良的尸体,便也离开了,任由他就这样摆放着。
潘良的死没有引起任何纠纷,就好像只是一颗石子,丢下湖中,虽然泛起了一丝波澜,但是又很快就消除了。毕竟他穿着黑衣横死在巷子之中,他目的的不可告人性,注定了不敢大肆宣扬。
相对于潘良的死,祁城里另一件事更是吸引了大家的注意。那就是张劲竹的强抢民女,逼迫民女自杀一案。
随着张劲竹被押回皇城,这一个案子也被提上了公堂。面对着对方的哭喊,张劲竹也是手足无措,他虽然是放荡公子,但是上公堂的事情也还是第一次。
要知道张松性格古板,教导极严,在皇城之时,对张松都是一板一眼的,动辄家法侍候。张劲竹在外荒唐,可也有一定限度。反倒是到了泸州,老子管不着了,性格就变得更嚣张了一些。
但是他骨子里还是有一些怕事的,听得别人是告自己的,一下子就慌了神,又听得是那民女投井自杀一事,更是双腿一软,直接就跌跪在公堂之上了。
“大人,大人不关小的事。”张劲竹慌忙辩解,“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又怎么会逼迫得她投井自尽呢?”
他神色是如此慌张,苏望怎么可能会相信?不过还不等他出声,那边被害人的亲属已经叫了出来了,“你撒谎!当日是你见我妹妹长得好看,非要我妹妹陪喝酒,你敢说没有这回事?!”
“是,我是让你妹妹陪喝酒了,可是她不是不让嘛。”张劲竹脑仁上汗都出来了。
哥哥神色悲痛,“若是真只是如此,她又何必自杀?她从你那回来之后,闷闷不乐了两天,就投井自尽了!”
“你也说过了两天,那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啊?”张劲竹说完这句话之后,突然发现似乎就是这么一回事,瞬间就理直气壮了起来,“她想不开要自尽,这分明和我没有关系,我怕你是觉得我好欺负,故意闹事!
“我闹事?难道你没有非要我妹妹陪喝酒吗?!难道硬把我妹妹拖进包厢里面的人不是你吗?!张劲竹,你有没有良心?!大人,请问草民做主啊!”
张劲竹身体颤抖了一下,就听得苏望一敲惊堂木,“张劲竹,可有此事?!”
“这”张劲竹自己也有点犹豫了,想了想咬牙说道:“没有!没有这回事!那天我是想把她拉进房间里面,可是她没有从我,我觉得没意思,就把她放走了。”
“确定是没有进入到房间?”苏望问道。
张劲竹一口咬定,“是!没有进入到房间里。”
“你在撒谎!大人,他在撒谎!”死者家属神色激动地说道:“那日有人亲眼所见我妹妹进入到了他的房间,将近两刻钟的时间才出来,我有证人!”
“证人何在?”
“草民李大铳,见过大人。”
苏望看了一直在冒汗的张劲竹一眼,心中暗叹一声,问道:“那日你所见是什么情况,从实招来。”
“回大人,那日草民在客栈之中喝茶,就看见他的妹妹小翠在客栈里叫卖香囊,那都是小翠亲手做的香囊。然后那位公子”证人小心翼翼地看了张劲竹一眼,然后继续说道:“那位公子大概是见小翠姿色不错,就硬是把小翠拉进了雅间之中。”
听到这人的话,张劲竹的脸色彻底惨白了下来。苏望看了他一眼,就听得证人继续说道:“草民本想上去帮忙,可是可是那位公子一看就是官宦人家,小的一介草民惹不起,便不敢上前,只在客栈楼下等着。”
“大概是将近两刻钟的时间,小翠就从公子的雅间里出来,身上衣衫不整的,掩着面就跑了。”
苏望脸色沉了下来,看向张劲竹,重重一拍惊堂木,“张劲竹!证人所说之事,可属实?!若是你胆敢撒谎,小心本官板子伺候!
张劲竹心神大乱,没有想到那日之事居然被人看到了。其实被人看到也是在所难免,只不过他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