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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要说的。”
陈溱一鼓作气:“衡秋太弱了,你教他功夫好不好?”
稚乐脸色一变,将袖子从他手中抽出,走了。
碰了一鼻子灰,陈溱绝望到揉脸:麻麻,这家伙太难哄了。
天色将亮,雄鸡雄鸡高唱两声,陈溱从被窝里爬起来,洗漱干净了出门。
这两天的青菜涨势特别好,绿油油的一片。外表正常的拿出去卖,外表比较猎奇的,比如长得跟小树一样高,再或者长着长着就开始变色的那一种,就直接自己摘来吃。他把自己拾掇好,扛着稚乐做的小锄头出门开始农民伯伯的日常,哪知刚出门就看见栅栏外一大一小的身影正在比划。
稚乐瞄了一眼,都是槐花宝典上的招式。
小缳道:“瞧着两个好的,看着跟亲兄弟似的。”
陈溱瞥了一眼,其实自己才是亲哥哥啊,摔!
不过说实话,这两个人真的是有异曲同工之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系统设计者本身的偏好,这里面的男同胞们大多自带一股苏气,都是瘦瘦白白的,五官好看到让人忽略形体,精致,艳丽。现在的衡秋跟稚乐从前的样子相似,个子小小,脆弱纤瘦,让人心生怜意。
不过再看已经比自己高一个头的稚乐,陈溱内心充满了自豪,自己要培养出一个攻了有木有!
远处的两人相处和睦,稚乐认真地教授着功法,举手投足之间干净利落。实际上稚乐在武学上很有天赋,所以略一参悟便能理解槐花宝典的奥秘,甚至在前者的基础上对一些地方进行改良,是灵气在身躯中运行的方法更加稳妥。
他毫无保留地全部教给了衡秋。
衡秋自然是个好学生,他被稚乐所救,心中满是对他的崇拜,他瞪大眼睛盯着稚乐的一举一动,生怕漏掉重要的地方。
可是稚乐的身上却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疏离。
他虽然一丝不苟地教授,却从来不肯跟他讲一句多余的话
陈溱扛着锄头走过去,衡秋立刻眼睛一亮:“稚大哥,早上好。”
他小跑两步到陈溱跟前:“阿栉哥哥正教我练功夫呢。”
慢悠悠地把东西放下,陈溱就像个视察的领导,笑眯眯道:“那就好,你阿栉哥哥修为高深,你更当磨砥刻厉不让他失望才好。”
衡秋闻言,回头看看稚乐,红着脸猛点头。
陈溱顺手摸摸他的脑袋,唉,自从稚乐长高之后,再也没能体会一遍抚摸萝卜头的幸福了。然而手刚探过去,稚乐就拍拍衡秋的肩:“去那边好好练习,我同你稚大哥说两句。”
偶像发话,衡秋猛点头,一溜烟儿就跑了。
陈溱摸了个空,失落地感受了一下发丝拂过手心的触感,再看稚乐,只见他死死地看着陈溱伸出去的那只手:“兄长就那么喜欢他么?”
“哈?”
没等陈溱说话,稚乐便表情冷淡地离开了。那边衡秋正在愉快地召唤他。
这是在闹别扭?陈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远处的小缳不明就里,关切地凑过来,陈溱心中微微振作:“我觉得——”
“公子,不是说要下地么,怎么还没去?”
陈溱:
他为什么周身弥漫着一种劳苦功高的英雄被灰尘掩埋光辉的丧感。
不是灰尘,是沙尘暴才对吧。
他这个家里真是越来越没有一家之主的地位了!
一时没准备好,陈溱下了一跳。他明明才离开几个时辰,却感觉隔了很长的时间:“啊,这不是准备进来了嘛?”
“他们人呢?”
“现在已晚,我让他们先行歇息了。”
稚乐低着头让开让他进来。
陈溱走了两步,却发现稚乐的手还称在门框上。被拦住了,他有些意外。却发现稚乐手臂自然而然的绕过他的肩膀将他抱住。淡淡的香味传过来,陈溱嗅了嗅。
“啊,阿栉,怎么了?”
稚乐不动声色地将他抱着进了屋。
陈溱老脸一红,稚乐自从身高超过自己之后,就常常这么提溜他,说实话,他觉得怪没面子的。
“兄长还在生气吗?”
陈溱一愣:“咦,我没生气啊,你怎么这么说?”
稚乐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苦笑。
原来,陈溱对他的宽容已经到达这个地步,分明自己在生气,然而出去转了一圈,便当做无事发生。他老老实实坐着,神色平和。
“没有生气吗?”稚乐蹲在他面前,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手指划过他的脑袋,脸颊,然后他起身,轻轻地吻了他一下。接触到柔软的嘴唇,稚乐就像发了疯一样舔着,咬着,手指抚在陈溱的后颈上,呼吸急促地凑过来。陈溱没吓蒙了,他浑身都在发麻。然而还没说话,嘴巴就已经被稚乐凶狠的吻堵住了。
但是他的眼神是那么清醒,一点也不像一个意乱情迷的人。
双眸死死地盯着陈溱,像是在宣战一样。陈溱觉得这孩子脑壳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不然干不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
抽痛感从手指蔓延到胸口,陈溱难受得要吐了。
系统,你特么能不能不要现在搞我——
你现在要做的是推开他——
陈溱避开稚乐的目光,猛地将他推开。
稚乐缓慢地站起身,俯视陈溱。陈溱脱力地坐在椅子上,浑身都在冒虚汗。
“你这是做什么?”
“我若是说我喜欢兄长,你是否要觉得我大逆不道?”
陈溱:
“不是喜欢亲人那样的喜欢,是对爱人,对情人的那种。”
“你才多大?净想这些东西。”手上又是一阵电击般的疼痛,陈溱甩甩手,不耐道。
“兄长不是说要为我找媳妇么?可是我不喜欢衡秋那样的,我喜欢——”
“闭嘴!”陈溱暴喝一声。
屋子里霎时安静下来。
其实陈溱不是故意的,他是疼得厉害了,现在手都抽筋,实在是没心情顾忌稚乐的心情。
你的爱是对我的伤害这种常年挂在qq空间的非主流句子现在正真实地发生在他的身上,稚乐说一个喜欢他就难受一分。
稚乐在这样的处境里,却没有像以前一样撒娇哭泣,而是静静地等陈溱平复心情。他神色淡然,丝毫没有要赌气的意思,只说:“兄长不喜欢听,却没办法管住我,你可知道为何我这两日常常冷落于你?”
第43章 这个影帝有猫病(10)()
“张嘴。”戚言如是说。
陈溱没听清;他耳边净是嗡嗡声;所以用湿润的眼睛看着他,然而里面却十分迷茫。
周围没什么人,戚言耐着性子重复一遍;陈溱终于像坚硬的核桃一样露出裂痕。嘴唇微张;戚言看见他竭力咬合自己的牙齿;意识到他不是个轻易示弱的人。他撬开他的嘴;认真审视他的舌头。
舌根处白中泛黄,伴有浓痰,戚言见了皱眉,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手下烫得吓人;他当机立断带着人去医院。
戚言一边估算着他得肺炎的几率一边将车开出来;尽量将空调温度打低;扔了条毛毯给陈溱。陈溱坐在副驾驶,手里攥着戚言给他的冰水抵在额头上;保持一丝清明。整个人已经快要埋进膝盖;只有微微阖动的睫毛说明他还未睡着。
天色昏暗;雨水疾驰而下;令人沉闷的低压在不知不觉地压迫着人的神经。身边的人昏昏欲睡;小巧的脸从暗橙色的法兰西格子毯中露半边,血气全无,只有腮边有一抹淡淡的嫣红,别的地方白的吓人。
雨越下越大;砸在车窗上溅落,地上是混黄的泥水冲刷着一切。
前面已经堵死了,车辆还在拼命向前填满最后一块去缺口。戚言冷静地查找路况,打方向盘将车开到路旁,一边揣度着自己为何自找麻烦,一边算着时间,犹豫间让陈溱吃了一颗抗生素。车拐进另一条车道,渐渐开快,却格外稳妥,陈溱眯着眼,眼前酸涩肿胀,微微张开就有泪珠滴落,他艰难地呼吸,戚言抽了张纸给他。
“胃还痛不痛?”
陈溱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张张嘴一点也不想说话。
戚言目不斜视地盯着车外,他一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司机,这时候却伸出颀长的手臂在陈溱的腹部一探,陈溱往后躲。明显的温热颤意从手背传来,他的眉毛难得皱起来,大约猜到陈溱的状态,轻声吐了口气。
棘手。
陈溱没敢睡觉,越是到这种时候越要凭借意念撑下来。他对丧失意识这件事格外忌讳,只能没事将脑袋往毛毯中钻,淡淡的香氛钻进身体,让他镇定。
戚言今年二十六岁,却沉稳得想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宽大的肩膀永远学不会低耸,脊背笔直得像剑。即使回来几年,身上还保留着学生时代的克制守礼,白加黑的制服像是天生沿着他身体的脉络生长一般。
让这样一个人崩溃的力量仿佛是毁天灭地的。
陈溱还记得他十一岁为了进入伊顿公学做面试的时候,穿着体面的西装,微笑着面试官伸出手:“hello,sir,imhugo”
陈溱突然醒过来,他没想到自己昏睡了一小会儿。
就像魂魄离体的瞬间,似乎依旧可以嗅到灿烂艳阳下郁郁葱葱的草丛中馥郁的花香。
车子还在行驶,陈溱反而清醒一瞬,他找了个舒服方便观察戚言的角度歪着脸,戚言瞟了他一眼:“怎么了?”
“言哥,你把头发染回来了吗?”
为了角色准备的金发变回了原本的样子,带一点微卷驯服地亲吻着戚言的侧脸,这使得他模糊了五的轮廓官,像是油画中忧郁的王子。
“丑?”
陈溱咧开嘴笑了,他找了个舒服的睡姿:“不丑,好看。”
面对这样的赞扬戚言无动于衷,反而因为陈溱一时的精神而感到意思宽慰,他原本打算沉默,却还是鬼使神差地道:“再忍耐一下,五分钟。”
你看戚言这个人,他在这样煽情的时候,也是如此地理智。
瘦弱的少年坐在长椅上挂点滴,乖巧地看着外面的天色,幼小的樱桃树在雨幕中飘摇,宽大的白色推拉窗上布满水滴,像滤镜般为外面加上了温暖的色调。
戚言走进的时候护士小姐正在和陈溱说话,看到他来了对方则笑笑离开。
他手上拿着装药的纸袋,放到一边便坐下:“好些了吗?”
陈溱笑了笑,他因为生病而无精打采,这种时候完全是强打起精神。
“谢谢言哥,要不是你帮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戚言挑挑眉不置可否,突然问:“在那边做得不如意?”
陈溱沉默,思忖半晌直白道:“我没接到面试通知。”
戚言有些惊讶。
“但是我得吃饭啊,所以趁有时间赚点外快。”
“外卖?”
不知为何戚言言语中有些讥诮。
陈溱想想:“是啊,不做这个做什么,一没文化二没人脉。”
“朋友总该有一些。”
陈溱望天,对着他俏皮一笑:“我这人大概有点失败。”
戚言被轻轻击中了,他的心脏表皮在变软,这种情景十分罕见,罕见到他将其归咎于昨晚没睡好。
陈溱小声道:“这是孤苦无依可怜巴巴人设。”
“那你还有几分演戏的材料。”
陈溱欣喜道:“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