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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乐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苦笑。
原来;陈溱对他的宽容已经到达这个地步;分明自己在生气;然而出去转了一圈;便当做无事发生。他老老实实坐着,神色平和。
“没有生气吗?”稚乐蹲在他面前,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手指划过他的脑袋,脸颊,然后他起身,轻轻地吻了他一下。接触到柔软的嘴唇,稚乐就像发了疯一样舔着,咬着,手指抚在陈溱的后颈上,呼吸急促地凑过来。陈溱没吓蒙了,他浑身都在发麻。然而还没说话,嘴巴就已经被稚乐凶狠的吻堵住了。
但是他的眼神是那么清醒,一点也不像一个意乱情迷的人。
双眸死死地盯着陈溱,像是在宣战一样。陈溱觉得这孩子脑壳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不然干不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
抽痛感从手指蔓延到胸口,陈溱难受得要吐了。
系统,你特么能不能不要现在搞我——
你现在要做的是推开他——
陈溱避开稚乐的目光,猛地将他推开。
稚乐缓慢地站起身,俯视陈溱。陈溱脱力地坐在椅子上,浑身都在冒虚汗。
“你这是做什么?”
“我若是说我喜欢兄长,你是否要觉得我大逆不道?”
陈溱:
“不是喜欢亲人那样的喜欢,是对爱人,对情人的那种。”
“你才多大?净想这些东西。”手上又是一阵电击般的疼痛,陈溱甩甩手,不耐道。
“兄长不是说要为我找媳妇么?可是我不喜欢衡秋那样的,我喜欢——”
“闭嘴!”陈溱暴喝一声。
屋子里霎时安静下来。
其实陈溱不是故意的,他是疼得厉害了,现在手都抽筋,实在是没心情顾忌稚乐的心情。
你的爱是对我的伤害这种常年挂在qq空间的非主流句子现在正真实地发生在他的身上,稚乐说一个喜欢他就难受一分。
稚乐在这样的处境里,却没有像以前一样撒娇哭泣,而是静静地等陈溱平复心情。他神色淡然,丝毫没有要赌气的意思,只说:“兄长不喜欢听,却没办法管住我,你可知道为何我这两日常常冷落于你?”
陈溱好容易喘口气,勉强听见他说什么,他挺想知道的,所以尽量保持神志清明。
“说来你也许不信,不过是因妒忌尔,我看着他靠近你,便想杀人。”
原来云轻说的是真的我弟弟其实是黑莲花。
他说杀人两个字的时候,轻飘飘的,就像在说切西瓜。
陈溱的目光因为震惊过度变成一潭死水。
稚乐手指挑起他的下巴。
陈溱:这个死孩子到底想干什么!!!
稚乐再次舔了他一下。
“但是兄长,我知道错了,你可否原谅我?”
他凑过来,脸颊蹭着陈溱的,低沉的气音在耳边响起,陈溱觉得自己的耳朵被湿软的东西被包裹着,身上又开始发麻了。他无助地哼哼两声,稚乐顿住了。
怎么停下了?
稚乐看着他,眼睛发光:“兄长,你再叫一声。”
陈溱:我特么想打死你,家门不幸啊我的苍天!
稚乐微笑着看着他忿忿的目光,亲昵地乞求:“我知道你见过了云轻,但是你别离开我好吗?”
“你怎么知道的”
“兄长身上,沾染着强大的灵气,普天之下,除了定云山庄的云轻,没有人的灵气能达到如此精纯的地步。我知道兄长一直都想去定云山庄,但是可不可以为了我,不要去?”
“我”
“那兄长这算是答应我了么?”
陈溱: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我答应你了?
“不行。”
稚乐的脸瞬间僵住,原本勉强装出来的笑容彻底崩塌。
“为什么?那里有这么好吗?这世界上看起来繁华的地方往往都污浊肮脏,兄长这样单纯的人根本就不应该靠近。”
陈溱脑中灵光一闪,为难道:“可是我要借助定云山庄的力量复族,只因为路上遇到冯庆的事才一路耽搁,如今有机会,我不能不去。何况这都是命中注定的啊,我原本只想出门走走,却没想到会遇到云轻这是天要助我稚家。我此次回来,就是想问问你们,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
陈溱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稚乐认真考虑着他的提议,陈溱以为有心,心中暗喜,然而稚乐却说:“如果兄长只是为了复族,以我之力一样可以帮忙,倘若我不行,让衡秋加紧练习,我们二人合力,总能行的。”
“不行。”陈溱急忙说道。
稚乐的手紧紧握住,却还克制着:“为何?”
陈溱被他看得心发慌,结结巴巴地道:“我等不及了,血海深仇,多等一日对我而言都是煎熬,原本以为此生报仇无望,可是老天却给了我机会让我遇到云轻,倘使放弃,我心中有愧于稚家的列祖列宗,他日身死,也是死不瞑目。”
“不要再说了。”
陈溱刚酝酿好情绪,就被稚乐打断,他尽量说服稚乐,但是却发现他比自己想象中固执的多,他虽然没怎么表现出来,陈溱还是真切地感受到他的失望。他心中无奈,毕竟让稚乐心无芥蒂地面对曾经的伤害是不可能的,但是他要走任务要过攻略,就必须得这么做。
“兄长不必再说。”
“”
“说到底还是因为我太弱了对不对?我帮不了你。”
“不是的,只是人各有——”
“可是兄长就是我的志向啊。”
陈溱一愣:“你快别这么说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如果你不想去,就自己走吧。”
“我不。”
“也不用这样,你自己也大了,也可以去过自己的生活了。”陈溱笑了一下,这么说道。他有时也怀疑自己是否太自私,为了走任务拉着大灰狼堵稚乐。其实,如果违反规则应该也没事的,m710就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要是自己把它拖下水,他不敢对自己怎样。稚乐的生活好不容易掰回正轨,没必要上赶着和云轻纠缠的,一路上云轻的话真真假假,但是说到底,稚乐才是亲弟弟,两个人生活这段日子,感情都不是假的。
稚乐的手掌贴在他干燥的头发上,轻声道:“可是不是说好了会陪我一辈子的吗?”
陈溱心里不是滋味儿,他压根儿就陪不了稚乐一辈子。
“我们家还有小缳,你捡来的破孩子,还有一只狗,怎么能说抛下就抛下了?”
他的手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走,最后停在陈溱的眼睛上。
而且,你的眼睛只能看我啊,怎么能离开?
出门的时候,陈溱特意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稚乐躺在床上睡得安稳,以为他出门了这才偷偷睁开眼,陈溱挥挥手安抚他,一溜身出去了。
夜空星光璀璨,雨意尽消,银灰色的云在游弋。
陈溱拖着长袍跑过去,夜风中还带着凉意,他想着快去快回,但是没走两步,就发现云轻正站在空旷的草地上,一直在等他的消息。长风拂过,将他的衣袍长发撩起,静立处,空气都安逸。
陈溱一时看呆了,不说人品,但就外表而言,云轻的确让人赏心悦目。他和稚乐的艳丽不大一样,整个人淡的发光,格外出尘。而且这人脾性好,成熟稳重,也难怪一堆人趋之若鹜。
“他怎么说?”
陈溱眨眨眼:“云庄主,咱们打个商量成么?”
“你说。”
“我弟弟跟你走,但是我也要一同去。”
“为何突然改变主意?按你的性子大约是不太乐意去定云山庄的。”
云轻不愧是云轻,简直一眼看穿他。他的确对定云山庄有一种谜之抗拒。
第82章 我竹马可能喜欢我(9)()
你好。
稚乐咧着嘴摇头;表情特单纯无辜。
陈溱只好拿湿毛巾帮他冰敷,过了一会儿稚乐手搭在陈溱肩膀上推了推:“兄长去吃饭吧;我不难受了。”
目光和他对上;稚乐的眼睛弯成月牙状;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小缳见了也说:“公子去用饭吧,此处交给奴婢好了。”
饭就是破碗里的几个肉包,陈溱吃了俩,剩下的给他们留下。他啃啃啃;目光不一会儿就转到床边两个人身上。稚乐低头坐着,两只脚荡在床边;格外乖巧。小缳有一句没一句地安慰他:“下次可不能这么莽撞了;你自己不难受咱们还心疼呢。”
稚乐咬着唇笑;显得十分满足,获得关注,获得爱;整个人都变得鲜活饱满。
稚乐的小心思陈溱懂,而且觉得没什么可指摘的。他现在就像个酒足饭饱看着双全儿女的老大爷;生活贫瘠;但是自得其乐,一家子和乐融融的该多好啊。现在安全没有保障,但是在过一段日子,等稚乐练好了槐花宝典;没了掣肘;一切都会顺遂的。
夜凉如水;融融的月光从窗边洒入。寂静的屋子被一道布帘隔开,外面睡着小缳,里面则躺着稚乐与陈溱。
清眸少年在月色下仿佛成了魔,带着泠泠的妖异,身体的每一寸都在散发着摄人的微光。他含笑看着身边陷入沉睡的人,原本淡漠的神情此时格外柔和。一寸寸迫近,感受着身边之人对自己的忍让,身体里的欢欣满溢。
可以看见,他们二人所睡之床格外小,然而稚乐所占的却有一大半。陈溱害怕他晚上睡觉不老实,不敢放他在外面,又担心自己挤着他,所以索性自己贴着床沿睡把大部分的床位让给了他。
此时他在熟睡,完全没有发现自己乖巧可爱的弟弟的怪异之处,不知道原来他会发光呢,更不知道在他无知无觉的时候,平日里小心谨慎地孩子会凑上来,轻轻地啃了他一口。
陈溱一直以为自己什么都懂,但是等他发现自己弟弟越长越歪的时候,才发现,懂个屁!
稚乐的身体像一片洁白的羽毛一般浮起来,他踏空而行,越过陈溱,没有穿鞋,悬停在虚空中是静默的模样宛如一尊高贵的神只。从发丝到脚尖,无一处不蕴含着造物主的匠心独运。
然而稚乐的心中却毫无波澜,这种心情远没有他触碰陈溱时的激动。白天吸取了如此多的力量,他变强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刻意控制着灵力的流转,他身体的肌理在变得更加细致,然而脸上的伤口却毫无改变。
如此美中不足的瑕疵,别人看了也许会叹息,但是稚乐却不以为意,这道疤,在脸上停留得越久越好。他在定云山庄遭受如此多非人的折磨,可怕的痛楚似乎还停留在每一个骨节的缝隙,使他一旦受到一点伤害,便要承受肉身崩裂般的痛苦。曾经问过无数遍为何,现在才明白是为了与兄长重逢啊。
如果顶着稚迩的脸,他还会接纳自己吗?
不会吧,他那样冷傲的性子。就算面对陌生人时如此温柔,但是如果需要救助的是曾经被他漠视的自己,他就决计不会如此的。曾经稚家的一切于自己而言可有可无,但是从遇到兄长的那一刻就不一样了,他不可能允许自己在兄长身边遭受冷遇那种事情,只要想一想,都觉得无法忍受。
稚乐伸手弹出一只瞌睡虫,青白的虫子依附于粗糙的窗棂之上,以己身为中心发出嗡嗡的鸣声,这声音对灵者无效,对毫无灵气的普通人却效果显着,可以保证在他出去的这段时间内使屋中之人安然沉睡。
他轻轻地掀开门,破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