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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花容定定地望着他。他又是一愣,干咽了两口口水,讷讷地问他,“你干嘛,这种眼神看着我?”
段花容默了默,道,“她没事。”
“是现在没事,还是以后都不会有事了?”英珞问得特别着紧,没太注意自己的情绪。
段花容郁结,“我不会御梦,不知道她在梦境里遭遇了什么。现在只是封锁了她的梦境,不敢贸然决断。”
英珞来回踱了两圈,又蹲在路陆身前拭她额头的汗珠,着急道,“怎么还不醒?”
段花容无奈,“我只是封锁了她的梦境。她要出了梦境才能醒。”
段公子的十年修为,折腾成这样,她还没出梦境?是不是要五千年修为一并用上?
英珞殷切地望着段花容,“要不,将我两百年修为用上试试?”
段花容白了他两眼。两百年修为?他五千年修为都用上,也不得行。关键不在修为,他们根本就不懂御梦术。
青火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去抓了把糯米,烧了张鬼画符混在米里,朝着路陆脸上猛地砸了下去。英珞肩膀一抽,听见米粒哔哔啵啵落在地上。路陆惊魂一定,醒了。
这是真醒了,路陆揉了揉眼睛,确认一遍。她摁了摁心口,锥心刺骨的痛隐隐的还未淡去。
段花容十年修为做的阵法,不及青火一把糯米。无量岛的鬼道佛法实在不容小觑。
英珞瞧着路陆满脸的符篆,有些想笑,蹲在她身前问她,“你没事吧?你在梦里哭得好伤心的。”
路陆本想醒来痛哭一场的,被英珞这么一问,她又不敢哭了。他若知道她梦里是为鬼姜哭的,还不得骂死她。她嘻嘻哈哈地编了个谎言糖塞过去,“梦到我被欺负,伤心得很。呜呜……”假哭。她假哭完毕,又语无伦次地犯嘀咕,“崔一公的梦境,不是崔一公的梦境。我不知道,是他进了我的梦境,还是我进了他的梦境?到底是事实,还是造梦……是不是传说中的上古法术‘魇种’?”
英珞以为她对御梦术很有研究,问她,“到底怎么回事?那魇种有没有后顾之忧,怎么破?”
这个问题问得好,路陆被他难到了,说实话,“不知道。”古书对御梦术记载很少,追鱼书院里也找不到只字片语。她不想在折腾那个梦境了,出来就好,收敛了情绪正经安排崔一公的后事,“送崔一公入轮回吧。他受尽折磨,想必也不自在。”
青火出不赞同路陆的说法,“小主人,崔一公现在魂魄残碎。入轮回,只能堕入畜生道。要不要入轮回,最好等崔不二回来定夺,毕竟是他亲爷爷。”他常在冥界,对六道轮回很有研究。
段花容很赞同青火的说法,“青火说得有理。虽说生死轮回尚有天命,但崔一公毕竟死于非命,又牵涉狐君的梦境,还是不要妄作论断为好。”
路陆想了想,问段花容,“依你看,该如何处置。”
段花容拱手请命,“君上若是放心微臣办事,不妨将崔一公留在此处。等形势稳定了,再让崔不二回来尽孝,以表君上仁爱之心。”
路陆肩膀抽了抽,不晓得为何他要如此肉麻地表忠心。她未曾想过,那踏雪鸿泥印横在他们君臣之间,险些横出了一道鸿沟。段花容一直都很介怀,他怕路陆不再信他。哪晓得路陆心大,压根儿就不计较这事儿。一个“好”字,就此将大事托付了他去。
段花容抬眸偷偷瞧了她一眼,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却又忧心了日后的长远之计。这丫头,真心不是宫斗的材料。日后那些宫里宫外的争斗,到底要如何护她?他心下默默呐喊一句:姑娘,愿你日后长点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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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沛纳川,你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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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爹爹都要跟别人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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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心机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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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你丫今日没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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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生死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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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路小陆,英明神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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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大胆狂徒()
汤藤氏两位世子都在丰沮,此合众之策一箭双雕。大敌当前尚需盟友,敢复议丰沮结盟之事,岂不是要与白鹭浦作对?就连私自开禁,邀请外族入境的雷霆之刑,也无人敢提。
第三件:丹心阁埋尽精忠烈骨,常年疏于供奉,需选拔两名官员专奉丹心阁。
路陆言毕,步其先、常即刻紧匍匐上前,自荐守陵。结党营私、欲图谋反之罪不提,又不急于处置,想必是在此处等着他俩自定其罪,入丹心阁守陵。如此恩威并施的处置,朝野上下,不会有人求情,也不会有人不服。不拿他俩性命,又留有后路,量他们再不懂感恩,也勾不动别人造反。
路陆等他二人扣头扣得差不多了,一声“准奏”送了他们去丹心阁守陵。
步其先、常俊二人退去,路陆即刻宣布徐默、君成戏任白鹭浦客卿长老,入座常青院。
徐默,无极门掌门弟子。无极门早与白鹭浦结盟,此客卿长老于情于理都给得十分恰当。
君成戏,至今无人知道他的来头。妄念城城主姓君,他跟妄念城城主什么关系,任由众人去猜。总不至于半毛钱关系没有吧?他若与妄念城毫无关,为何委以重任?
哪晓得,那小狐君只是造了个话题而已。她故意让众人信他与妄念城城主沾亲带故,其实她自己都不晓得君成戏什么身份,至少此时并不清楚。
一局定天下,小狐君这一局走得霸道。常青院出来的长老们,不敢再有微词。
忙了几日大事,路陆正午回宫,沾床就睡。沛纳川进宫没敢吵她,拉着英珞在偏殿下棋。英珞几句闲聊,聊的都是路陆。听说她眼盲在无量岛苦练符蝠耳,沛纳川捏在指尖的棋子啪的落在棋盘上,堵死了自己一片乌子。英珞字字珠玑的闲言戏语戛然而止。沛纳川一句“我输了”,墨坛里冒出来似的,古水无波。
果然,她眼盲。
沛纳川专心捡着棋子,不多言。英珞望了他一眼,收捡了棋子重新开局,专心闲聊路陆,不多旁言。
他与英珞下了半日的棋,半日都未赢过。英珞在想,踩了狗屎运了,颠覆乾坤般的赢了他家大人半日的棋。
只差两子就胜,甜夏跌撞进来急声求助,“英大人……啊……沛大人也在?君上梦魇,醒不过来,哭得跟丢了魂似的……我,我怎么喊,她都不醒。”
英珞慌忙扔了棋子起身,“不好。她上次也是这样。”
沛纳川还子入笥,那气场仿佛沉了团墨黑压在案旁。他沉声问道,“上次?哪一次?怎样了?”
英珞匆匆拽了他起来,“没空解释,先去看看陆陆。”他俩匆匆出门,英珞突然顿了脚步,回头来问甜夏,“青火哪里去了?”
“君上差他去找徐先生了。”
“派人找他回来!”
一阵急促脚步绕过屏风,那墨色身影矮身坐上榻沿,搂了哭得颤栗的路陆起来,却不知如何是好。她神情绝望,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腮边的泪,滴滴蚀骨沉痛。
“陆陆,陆陆……”他喊了两声,不见动静,紧紧抱了她在怀里,望向英珞。
“她梦魇了。”英珞这话,是说来吓他自己的。“她在明月桥头梦魇,距今不过两三日,怎么……”
路陆无意中环了手臂在沛纳川腰上,他身子一僵,没敢动。她似乎安稳了些,虽然哭,却不似先前那般一脸死寂。
“鬼姜……”她突然念了那个名字,他身体跟着一震。又听到她说了句,“不管你是谁,我都不想见你……”
他试探着问她,“他是谁?”他怀里的身体突然凝滞了,顿了顿又贴他近了些,安静了许多,仍然哭。他紧了手臂,没再扰她。
“青火怎么还不回来?”英珞在塌前负手踱了无数回合,“花容,花容上次做的月神镇封了她的梦境……来人啊!”女官上来,“快去请段公子过来。”
“他带了段二小姐度假去了。”
“度假?!”英珞彻底崩了……“这个死人,真他妈的混球?”
“路陆怎么会梦魇成这样?到底什么事情?”沛纳川被英珞晃得头晕。
英珞句不成章地将明月桥头的事情简述了一遍。
“什么?魇种?”沛纳川怀疑自己听错了。御梦术都十分稀罕的年代,像魇种那样通过梦魇乱人心智的上古法术,还没绝迹?要做魇种必须是修为极高的梦主,还得是路陆心有所系之人?到底谁能做这稀罕法术?鬼姜?他听到路陆喊了鬼姜……
“不能让她待在梦里,如有险境,谁也不能救她。”英珞焦急地立在塌前,脑子一片混乱。“你会不会月神镇?花容给她画过一次,耗了十年修为……必须封了她的梦境。大人,用我的修为吧。”这语无伦次的,与他平日的俊朗言语大相径庭。
月神镇,沛纳川画不出来,沛老夫人也画不出来,他忘了段花容画的是鬼画符。
有那么一瞬,他似乎沉在了沛纳川墨色的眼眸里,安静了……!
“呃……”英珞身体一僵,他家大人已经埋头吻上了路陆。
怎么,怎么说吻就吻了……?!
英珞木愣愣地转了个身,羞得老脸通红。平日里调侃他家大人那嚣张气焰,顿时跟他一样,化了具木头。
路陆在梦境里攥了他的墨色衣袖,她不晓得她真的攥了,还攀了他的衣襟迎上了他的吻。梦里那星星点点的魂片气势磅礴地围了她,内敛,而沉静。遍体的伤,酥酥痒痒的在那魂云里慢慢愈合。
忽的那魂云破了,她又见了她不愿见的景象。“唔……不要……”她伸手去推他的胸膛,他却没有松手,极尽温柔地唤醒她沉睡的知觉。
那星星点点的魂片,又一点点聚拢,她扣了那墨色衣袖里的手指,扣得十分安稳。
“纳川……”听到她梦里的喃呢,他唇上的柔情一滞,埋头下去吻得更深。他搂紧了怀里的身体,恨不得揉了她在骨血里,再不放开。
“陆陆!”
“小主人!”
徐默和青火,听说路陆梦魇。一回白鹭浦,就匆匆进了露华宫。
“……”绕过屏风的青火猛然顿住脚步,傻眼了。这,吻他小主人的是谁?!在他的理解里,路陆跟林纾予才是一对儿。他认得沛纳川,却不认这吻。
“放肆!”青火从沛纳川怀里拽了路陆护在身后,大声呵斥,“大胆狂徒!岂敢对我小主人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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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宠着她的尘世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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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君上,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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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过耳云烟()
路陆从烟草味儿中回过神来,吩咐英珞下去办事,“今晚我去祭拜外公,安排一下。”
英珞领命下去,第一时间就去长啸府。
沛纳川一夜没睡,熬着精神批公文。路陆眼睛不好,所有公文全都堆在长啸府了。
英珞刚进门,徐默也到了。
“呦,昨晚别的事情做多了?”徐默顺手倒了杯沛纳川案上哪壶浓茶,玩笑着调侃他。
沛纳川循着声音抬眸望去,尚未开口,被英珞抢了一句,“难怪,她一早起来笑得跟花儿似的。我都好几天没见她笑了。”
沛纳川手上的折子一扑,合了。他眸子里有佯装盛怒,却没骂人,若有似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