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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牙拎了个鬼影起来质问,“她在哪里?”
鬼影摇头。
他再拎一个,依然摇头。
所有鬼影都被他问过一遍,他几乎血红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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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愿你来世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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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沉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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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剖腹置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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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人生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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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她夫君不介意()
阎君摸了摸鬼面鼻子,不晓得如何应对她的人生果。良久,他憋了两句话出来,“发芽到是不会,应该会长大吧……长大了,长大了他可以去完成云朵的心愿。”
听说能完成云朵的心愿,路陆就开始期待了,期待她的人生果快点儿长大,不管云朵有什么心愿她都十分期待。她还问阎君,要不要给他施肥浇水啥的。阎君扶额兴叹,沉思如何圆这弥天大谎,最后只得骗她,“你养好自己就行。他靠灵气养的,不用管他,他自己会长。”
“大家都在偏殿等你。纳川伤势很重,有什么事情赶紧吩咐了,早些让他回去养伤。”阎君不敢再跟她大论人参果,词穷,怕圆不了谎。
趁着路陆梳妆的空档,阎君赶紧遛进偏殿戏说人生果,千叮咛万嘱咐要大家统一口径,别说出了破绽。沛纳川早下过命令,不准让路陆知道剖腹置胎的鬼术,就差她的人生果大论了。
“人参果?!”段花容拍大腿狂笑,快笑疯了,“这姑娘是大智若愚,还是不谙世事,人生果都说出来了……”
沛纳川也笑了,颔首一笑扯着腹部伤痛,皱眉捂了一下。他身旁笑得神魂颠倒的沛灵犀,见她伤痛赶紧蹲下替他捂着,笑意未过,还略带关切地问他,“不要紧吧?要不,你先回府歇着。”
路陆进门正好撞上这一幕,“纳,纳川……”她目光凝滞在沛灵犀捂在沛纳川腹部的手上,一张小脸儿血色尽失,出口的称谓都突然改了,“沛卿……我瞧你伤势很重,先回府养伤吧。这里没什么大事,你在这里耗着,我不放心。”她在门洞的阳光里摇摇欲坠地晃着,那无助又单薄的身影,与她人生果的玩笑大相径庭。
她腹上的伤早上了药膏,好得只剩点儿淡红的痕迹了,至于单薄成这样?
沛纳川余光扫过沛灵犀捂在他腹上的手,似乎明白了什么,起身行君臣礼,“谢君上体恤!微臣告退!”
沛灵犀扶着沛纳川从路陆身旁过去,路陆险些被她走路的劲风带倒,稳住身形,再不敢回头瞧她。
笑完人生果的段花容,抬头瞧见他俩这君君臣臣的大礼,又是一声嗤笑,“哟,你俩没睡醒呢,还是睡过了?外人一个没有,君臣大礼做给谁看呢?”
背影还在门外的沛纳川听见这话,心头暗笑,没去搭理,径直出宫回了长啸府。
沛灵犀一双白眼儿,默默为弟弟不值,一箩筐宠溺养了头白眼儿狼。伤成这样了,还受他君臣大礼?在奚若跟前,沛纳川也没这般恭敬过。
路陆进偏殿,无非是些体恤下属的言语,让段花容去安排战后犒赏、慰问等事,没有其他。
阎君担心路陆的人生果异样,留在白鹭浦小住了半月。路朗也被留了下来,名义上是协助白鹭浦修复梧桐关防御工事,其实是为了照顾妹妹。阎君想跟他学学怎么做哥哥,他在冥界做了几千年的神,从未尝过人情的滋味。
路陆手腕上的骨伤,用了续骨膏,照样忍痛十二个时辰。这回没人跟她说骨头会长歪了……
露华宫堆了无数公文折子,路陆忙得不可开交,稍有闲暇路朗就督促她修行悟道。
佛,道,灵,鬼,巫,路陆拜鬼姜为师,即修了他教的灵术,又修了瑶家的巫术,鬼姜假死守陵,她也没再精进过修为、道法。香雪令和菩提杀都是绝杀之术,她平时护身的法术太少,路朗只能从头教她画符、掐决。
路陆是非人非鬼非灵的出生,路朗用不计较教她修灵术,还是鬼术,所有道法在她身上都能相容并存。香雪令是灵术,蝠符耳和菩提杀是鬼道佛法,她能兼容二者,其他也不在话下。
路陆悟性虽好,终归修为太浅,招式都会,功夫不到位。练了十日,除了符蝠耳和两计必杀之术,其余招式都只够抓麻雀。
这十日,公文折子全堆在露华宫里,沛纳川闲得只剩养伤。路陆十日不去找他,惹火了沛灵犀。她弟弟养着伤,每日忘不了要操心的都是那头小白眼儿狼,她还不来见他,她怎的不气?
沛灵犀冲到露华宫宫外,被侍卫拦着,又是一句公告,“非召不得入宫。”
第二次了,又栽在弟弟手里。
她一跺脚愤然而去,回沛府谁也不见。
这几日,沛纳川每晚都住露华宫。这事儿,只有路陆不晓得。她回来以后,再没梦魇过,清晨嗅到点儿烟草味儿,她也习惯了,总以为是她哥哥来瞧过她了。被窝里头暖暖的,不见人,她也不多心。
路姑娘,心够大!
剖腹置胎的事情,徐默知道了。晚上,他去长啸府送烟,问沛纳川如何处置。
沛纳川不语。
“这几日,你倒是可以用灵术将鬼气掩住,骗她是人参果,可终究那孩子要长大的,两三年之后显怀,你要如何骗她?”
沛纳川不语。
“就算露华宫养得起那个孩子,你也不想堵住悠悠众口。可那毕竟是个鬼胎,生一回,够死一回了。你真舍得她去受那辛苦?”
“你打算怎样?”
“将鬼胎取走,她痛一时,总比痛一世的好。”
“你知道绝情草的事情?”
“……”徐默知道绝情草的事情。这种小事,蛮他并不容易。
“没有这个鬼胎,她不可能再有自己的孩子。”
“让她生一个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那是林纾予和云朵用魂魄养的孩子,连肉身都是他俩骨血铸的。路陆与尘世的羁绊,就悬着这么一线,我怎么忍心让她断绝。”
“阴阳胎得在尘世养着才长大。”
“送她去尘世养着便是,公文、折子一并搬去。”
“那孩子魂魄尚未养齐,双七之内不能齐全,会反噬路陆魂魄。”
“我为他养魂,路陆不会介意。”
“她夫君介意。”
“她夫君不介意!”
沛纳川拽了徐默的香烟出门,径直去了露华宫。徐默望着他没入夜色的背影,心头几分欣慰,几分忧。
凉夜微风拂过眉心,让人格外清醒。他墨色的身影穿过山林,惹了群夜精灵出来围观。星星点点的光追在身后不敢靠近,又是那晚他送她回宫得了个男二的景。
今晚,他要去露华宫,以他男二的身份夺了她夫君的位置,为了她尘世眷念。他心中颇为知足的凉意蜷成几分隐痛,稍稍用力吸口空气,那隐痛便占据了整个胸腔。
他还不了她心头惦念的师父,他宠她宠不成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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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奉旨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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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沛纳川,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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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让他俩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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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妻子的身份见他()
沛灵犀雀跃地向她奶奶行礼,“我去准备聘礼。”
沛老夫人点头,“嗯,去吧。”
沛纳川向灵犀扣头拜谢,“多谢,长姐!”
沛灵犀躬身还礼,转身出门,连夜准备了聘礼。
沛老夫人拉了孙儿到她跟前说话,“纳川啊,这世上,情字最伤人。路家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执着。有些事情,你不能由着她去,否则伤的只会是她自己。伤了她你又怎能好受?你看她对云朵那执着劲儿,说她助纣为虐都不为过。她与鬼姜婚约尚在,她对鬼姜若跟云朵一样执着,你该如何?”
沛纳川握了奶奶的手,沉声笑道,“那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奶奶你就甭操心了。”
沛老夫人颔首,再多嘱咐一句,“孩子的事情别让她太执着,保不住也不要勉强,日后还会有的……”
沛纳川心头默然,唇角却挂着浅笑。他跟路陆今生只有这一个孩子,他不忍心再给她做个阴阳胎。
沛纳川安排完婚礼的事情,再去露华宫,已是天色微明。
路陆光着脚一件小凉裙坐在阁楼窗边发呆。沛纳川见她心头一紧,几个箭步冲上阁楼,脱了外衣将她裹在怀里,噌怒道,“怎么不懂照顾自己,你现在不比从前……”他险些将鬼胎的事情脱口出……
“从前怎样?现在怎样?”路陆扑闪一双小鹿眼问他。
沛纳川拢着她腮边青丝,柔声道,“你从前只是狐君,现在还是我未婚妻。你不照顾好自己,怎么做得了我新娘?”
新娘,他不是玩笑的?!她以为昨晚他们姐弟俩打闹玩儿的,当真不当真的在阁楼上想了大半夜,此时新娘都说出口了,似乎玩笑得有些过了。路陆心头一震,故作镇定地笑笑,“你昨晚好奇怪……怎么了?”伸手又去探他额头。
“怎么了,我要做你新郎了……”沛纳川受不了路陆这懵懂样,懒得跟她解释,直接抱了她下楼。
路陆被他腾空抱起来,小心脏忽的失了重,轻呼一声搂了她的脖颈。沛纳川心头热血腾做小鹿,猛地撞出眼眸里沉沉的墨色,惹了一串火花四溅的星星落在路陆眼里。她埋了小脸在他怀里,数他的小鹿跳。她想问他昨晚的玩笑是否当真,耳根火辣,没问出口。
沛纳川将路陆送回寝殿,自己沐浴更衣去了。路陆蜷在榻上,纂着被角,有点儿慌了。从前他住露华宫,都是等她睡着了才来,偷偷抽几支香烟,靠在她身旁小睡半晚。今晚明目张胆地去沐浴更衣……不是又来问她要男二的位置吧?
她在阁楼上坐了大半夜,就怕昨晚打闹的玩笑过了,又是一场竹篮打水的凄凉。她患得患失地晾了自己大半夜,等他回来跟她认真,她又怕了。
沛纳川更衣出来,穿得整整齐齐地坐在榻沿抽烟。路陆安安静静地窝在被子里装睡等他,他却一直不掀被角上塌,等得她小心脏扑扑乱跳,捏着被角的手心都渗出许多汗来。沛纳川侧脸瞧她,心中嗤笑:装睡都得,蠢样!她哪晚不是架了长腿在他身上,将他挡抱枕抱的?哪有这么安稳的时候?“别装了,睡会吧,天快亮。”他揉了揉她的发顶,灭了烟蒂,终于掀了被角上塌,在她身旁躺下睡了。他是睡了,她就惨了,辗转到天明才浅浅的入了睡。
路陆睡醒,沛纳川已经走了。枕上淡淡的烟草味儿,被窝里暖暖的余温,一如往日清晨。难道他每日都这样,在她醒来之前离开?她心头一阵暖意,暖得有些惶恐。
垂眸瞧见榻前的日影,似乎错过了什么?常青院的长老会。路陆赶紧收拾起身,甜夏说长老会改期了,今日不去。
“改期?谁改的?”路陆火大,谁他么的有病啊,敢去改常青院的长老会?
“沛大人改的。”甜夏为路陆系着腰带,笑得一脸清甜。
“……”路陆泄气,他改的就算了……
路陆拎了件纱衣披上,抱了步其先案的卷宗要去潇竹馆找徐默。甜夏追她不上,英珞在殿外拦住了她,“徐默去逐月台了。今日不议政事,换了件衣裳去逐月台吧。”
路陆冷了小脸儿,厉声责问,“今日哪有喜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