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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儿冷哼,道:“她娇奢儿就是作死,有王府世子包她做外室还不好,偏偏留在这里碍人的眼,感情是想做王妃不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玩意。”
烟烟摇着团扇笑道:“说不得就成了呢。”
“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咱们八大胡同又不是没有过成例,早些年艳压诸多花魁被恩客们视作花王的柳清斋,都传说她被凤子龙孙包了去呢,还不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人家还是清倌,她娇奢儿,千人枕万人骑的,皇家能容?当宗人府是吃干饭的吗,我冷眼看着她没有几天好日子了。”
“你看的倒清。”贾琏把大腿上的小仙儿挪到旁边的椅子上笑道。
“敢问姐姐这花王姐姐是哪三个字?”
小仙儿笑眯眯的道:“小公子长的真俊,一会儿你随我回屋我就告诉你。”
烟烟道:“你别逗他,人家哥哥在这里看着呢。”
“我告诉你,是柳叶浮萍的柳,清水芙蓉的清,笔墨纸砚之书斋的斋,小公子若早生二十几年也就有缘一见了,我也不曾见过这位花王,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时常有恩客记得她的名字呢,我们八大胡同上百家馆阁楼院的妈妈们都挖心挖肝的想再培养一个花王呢,可惜再也不见那样好的美人胚子。”
有这样一位花王存在过,那该是何等的风姿绝色,连贾蓉贾蔷都听迷了,更遑论贾宝玉,早恨死自己没能早生了。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故,可惜可叹”
贾琏敲了贾宝玉的脑门一下,笑道:“都别发癔症了,佳人难再得,随我来,咱们会会今朝的花魁去。”
薛蟠“啊”了一声,喜的一下蹦了起来,“二哥,真去呀?”
贾蔷虽也想见见这个娇奢儿,却提醒道:“二叔,那可是忠顺王世子的人,咱们得罪不起。”
“咱们不碰她的头发丝,咱们就去看看,走。”
“哎呦,还真有不怕死的,恕奴家不奉陪了。”小仙儿起身就笑盈盈的挽别人的手臂去了。
烟烟也站起来道:“奴家也去了,实在得罪不起那位世子。”
一眨眼,围拢着他们的姐儿都走开了。
贾琏笑着看向二楼,二楼有个女子正坐在栏杆上晃悠腿儿,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贾蓉薛蟠等人寻着贾琏的目光看过去,这一看都痴了。
这世间竟有如此酥媚入骨的女子!
刹那,腿都软了。
薛蟠擦擦嘴上的口水,提起衣摆就快速往楼上爬去。
贾琏分别敲了敲贾蓉贾蔷贾宝玉的脑门,这才上楼。
娇奢儿抿嘴一笑,牵着薛蟠的手就往自己屋里拉。
“稍等,不若大家一起?”贾琏笑眯眯的道。
彼时贾蓉贾蔷贾宝玉都很清明,闻言都呆住了,心说琏二叔(琏二哥)好潇洒呀。
娇奢儿又是一笑。
什么叫一笑百媚生,她一笑媚的人骨头都酥软了。
“有胆来呀。”
“不可!我的姑奶奶,你消停一会儿子吧,那忠顺王世子不舍得作弄你,可会扒我们的皮。”穿金戴银的老鸨妈火急火燎的爬了上来就老母鸡护小鸡似的把娇奢儿拦在了身后。
看贾琏等人就像是看登徒子臭流氓一样。
“看你们面生,是第一次来吧,第一次来不知道规矩也情有可原。”老鸨妈苦着脸道:“我倒想做你们的生意,谁还嫌银子烫手,只是我们奢儿是有主的了,公子们就此罢手吧,我给公子们再寻更好的,我这仙馆里除了奢儿还有琴棋书画四美人呢。”
贾琏一扇柄打在薛蟠后脑勺上,打的他一阵头晕目眩,紧接着目光就是一清,呆呆的望着娇奢儿。
“你们可瞧见美人了?”
贾蓉等人点头,贾宝玉发呆。
“如此咱们再去寻更好的去。劳烦妈妈凑耳过来,我有话说。”
老鸨母一听欢喜道:“公子们稍等,我这就把画儿寻来。”
“不要她。”
贾琏低声在老鸨妈耳边说了几句,老鸨妈连忙摇头摆手一阵为难,贾琏坚持,又看向娇奢儿,老鸨妈忙拉住贾琏点头如捣蒜,“这可是公子自己要看的,可不许恼了砸我家的招牌,更不许败坏我家的名声,需知我们后面也是有人撑着的。”
“自然,你放心。”
“如此就随我来吧。”
花柳缠身梦嫣一场()
这是百花仙馆里一间极隐秘的屋子;屋子里一灯如豆;一张破烂的木床上躺着一个女子;散发着恶臭;她身上穿了一条缠枝牡丹纹锦裙;犹然能看出在她当红时那“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的盛景。
她叫梦嫣;是一个被花柳缠身,被娇奢儿拍死在沙滩上的老花魁。
她还不到二十岁,已经被称“老”了。
等她彻底咽气;龟奴就会用凉席一卷把她扛到乱葬岗上胡乱挖个坑埋了。
不是曾经把她宠若珍宝的妈妈狠心,也不是楼里姐妹不念旧情不管她的死活,实在是;这花柳病是她们这个行当里女子的噩梦。
生怕被沾染上毁了自己。
死的终将死去;活着的还要继续生存下去。
贾蓉贾蔷薛蟠被贾琏强制看了梦嫣的身子,此刻正扶着墙呕吐;听声儿仿佛快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了。
贾宝玉也吐了;脸色煞白;泪流满面。他不是嫌弃梦嫣;他是真的吓着了。
“二哥;我们救救她吧。”贾宝玉忽然跑过来两眼期盼的望着贾琏。
“你懂医术?有起死回生之能?”
贾宝玉的脸又白了一分;呆呆无言。
“公子们,走吧。”老鸨叹气道。
“我这里倒有一个方子,不知效验;死马当活马治治吧;权当是谢她献身警示我这几个弟弟的酬劳。”
“不管是什么方子,但凡有,还请公子不吝赐下,逼到那个份上只要能挣命哪怕是她们也愿意吃的。”老鸨妈忙忙的道:“若凑巧见效,公子便是我们这些残花败柳的福神了,我们定为公子供奉长生牌位,一日三炷香,愿您万福万寿,身康体泰,吉祥如意。”
“月奴,快去准备笔墨纸砚。”老鸨妈生怕贾琏改主意似的,连忙推搡了身边的小丫头一把。
小丫头机灵,撒腿就跑。
倒不是老鸨妈慧眼识珠,以为贾琏是什么神医,更不是贾琏王霸之气爆发,人人见他都是好的,而是真真死马当活马医。
在这八大胡同,哪怕是江湖上卖狗皮膏药的打起专治花柳之病的幌子来,都有姐儿愿意买,有病的吃药,没病的防身。
病魔面前人人平等,谁知道下一个得病的是你还是我。
不消片刻,月奴便领了两个梳花苞头的丫头过来,两个丫头抬着一张炕几,炕几上笔墨纸砚齐备。
“公子您请。”老鸨妈讨好的笑道。
贾琏并不拿乔,提笔挥毫,不一会儿一张药方便成了。
他贾氏一族虽短命,但一代代积累下来实在存下了许多东西,杂七杂八什么都有,都存在一个古墓里,他将将记事时就被领着去看过,后来爸死妈跑,他被孤儿院领养,直至大学毕业以后准备重操祖业时才又去了那座古墓,他记得这药方是在一本古籍中记载着的,他只在当时整理古墓藏书时看过一眼,效果如何他就不知道了。
“果真要用这方子时先让大夫过过目。”贾琏道。
“嗳,谢谢公子。”老鸨妈经营这一行久了也懂得一点这方面的药理,眼巴巴瞅了几眼,虽不知究竟效果如何,但却看见了里头熟悉的几味药,知道这不是贾琏糊弄她的,她就打从心底里高兴起来。
“我观公子行为举止,言谈穿戴,定出自书香世家,世代簪缨之族,家里藏书似海,您给的方子怕是有来历的,老奴定妥帖收着不让人知道。”
“散出去也无不可,我这里没有敝帚自珍的规矩。”
老鸨妈听了又连连说了些恭维奉承的话,便引着贾琏往前头去,并笑道:“公子看上哪个姑娘了,除了奢儿,老奴都尽心给您安排,这是老奴的一点子心意您莫要取笑才是。”
贾琏笑着一指脸色苍白似鬼,走路都发飘的贾蓉等人,“我这些弟弟们怕都是无心无力了,我让他们看梦嫣姑娘只为了警示他们色欲节制,取之有道,但看他们这副样子别吓出病来就阿弥陀佛了。”
老鸨笑道:“公子放心,以老奴的经验小公子们过些时候就忘了。”
“二叔,我若从此不举就是你害的。”贾蓉哭丧着脸道。
贾琏笑道:“我还想带你们去南风馆瞧瞧呢,你们可知,和女子比起来,男男之间更易得病,那病比花柳更凶恶,花柳病尚有一线生机,得了男男那病便是不治之症了。”
贾琏稍微一想便又笑道:“我和你们这样说吧,打个比方,咱们的身体之所以健康是有一个无形的神时时刻刻护卫着,时时刻刻对抗着外界的病魔侵袭,而那种病却能杀害我们身体的神,当那种病魔杀死我们身体的神,我们的身体就是外界病魔的美食,慢慢的就会被病魔蚕食,最终全身溃烂而死。”
hiv损害的是人体免疫系统,人体免疫系统一旦被破坏,各种病症便会接踵而来。
老鸨妈忙道:“公子竟连这个也知道,老奴在这个行当里久了才知道的,曾亲眼看过一个,哎呦喂,真真吓死个人。”
贾蓉贾蔷薛蟠纷纷捂嘴再次扶墙,这一次吐无可吐,胃里一抽一抽的泛酸,难受的他们个个俊脸惨白。
贾宝玉呆呆的,还没从梦嫣那里回过神来呢。
贾琏笑道:“洁身自好,病魔也就远离了,你们如今知道也不晚。”
“二叔,求你别再说了,我们再也不敢胡来了还不行吗。”贾蔷因呕吐太过眼圈都红了,看起来楚楚可怜。
贾蓉薛蟠两人相互搀扶着走过来,薛蟠道:“二哥,我服你了,咱赶紧走,往后再也不来这等腌臜地了。”
老鸨妈讪笑,脸上下不来,“这病也不是那么好得的,再者说,来我们百花仙馆的豪客们也大有奔着好戏曲来的,并不只为了快活。”
“我呀,也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你们要是知道好歹往后自然知道怎么做,你们要是不以为意又或骂我多管闲事,就痛快的咱们撂开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了。”
话落,贾琏展扇一笑,大步就往前走去。
贾蓉贾蔷对视一眼,急忙追了上去,笑嘻嘻的讨好。
薛蟠也不甘示弱,忍着空空如也的肚腹一声一声的喊“二哥”,那嘴甜的腻歪死人。
贾宝玉回头望了一眼梦嫣所在的小黑屋,掏了掏自己的袖袋,摸了摸自己腰上挂的荷包,最后拽下白玉环交给老鸨妈,道:“我琏二哥既然给了你治病的方子,你千万要给她治,我今儿出来没带银子,这块白玉环倒还值几个钱,你拿去换银子,万望对她好些,请个婆子照顾她。”
“小公子心真善,愿您长命富贵,文星高照,三元及第”老鸨妈喜滋滋的接了,吉祥话不要钱似的往宝玉身上砸。
宝玉一听这些急忙忙就追着贾琏跑了。
老鸨妈忽的想起什么也忙忙的追上去,“公子,还不知你们是哪家的呢,万望留下姓名。”
前面依旧热闹,彼时戏台子上又换了曲目,台下的豪客们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