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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城一难,让黄芊惠又一次直面了官权的力量,因为段县令是官,所以他敢只手遮天贪污受贿,因为乔珩是比段县令更大的官,所以他能直接呈奏刑部、吏部,贬黜段县令。可见权利是个厉害的东西,使用不当就贻害无穷,使用得当则造福一方。
然而黄芊惠现在最感兴趣的是,乔珩究竟是怎么做到让大盗成烁偷来宣城各家大户行贿段县令的账本以及师爷所记录段县令买官卖官的小册子,然后带着段县令的这些罪证自投罗网,方便乔珩直接定罪于段县令的呢?
怎么想,黄芊惠都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让一个江洋大盗自己归案,难道真是如坊间传言一般,是成烁自己良心发现?
“啊,什么都想不到啊。”黄芊惠把棋子统统扫进棋盒里,她都恨不得冲出去抓着成烁好好问一问人家是怎么想的。她从小便是这样,喜欢自己琢磨事情,小时候跟着夫子学读书是这样,长大点遇见人情世故也喜欢多想三分,如果有什么地方没弄懂,就浑身不舒服,非要仔细琢磨明白才行。
也正是因为她这种个『性』,所以当次日在县令府花园里碰见乔珩之时,她才会脑子一热,竟然忘记男女授受不亲自己应该躲避的礼数,冲上去就问:“小女有一事不明,求大人为我解『惑』。”
结果乔珩还没说话,他身后那位敢剑指段县令的好友却先开口呛她道:“大庭广众拉拉扯扯,如此轻浮,果然是小地方出来的人,忒的‘好家风’。”
黄芊惠涨红了脸,知道自己行为不妥,却忍不住瞪了那人一眼,心想这人那日在堂上就给自己难看,大男人心胸实在太小,乔大人怎么会跟这种人做朋友。
乔珩忍笑忍的辛苦,拉着李旭侧过身回避黄芊惠,拱手说:“黄小姐有话可以直说,某定当知无不言。”
黄芊惠清了清喉咙,问道:“大人有礼,小女只想知道,那梁上燕难道真是良心发现,才冒着受罚的危险亲自前来告发段罪人?”
李旭不屑地一撇嘴:“哼,果然是『妇』人,头发长见识短,居然真信什么良心发现,猪都比你聪明。”
“你!猪好歹也不会恶语相向,不像有的人,白披了层人皮。”黄芊惠气得眼睛都红了,她不是会撒泼之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她被气得狠了。
“咳咳。”乔珩打断两人,眯着眼回答黄芊惠的问题:“小姐所问,既是成烁为何甘愿投案,其实很简单,成烁虽然是贼,但能正大光明过日子总好过整日偷偷『摸』『摸』,许只要他重罪轻罚,他自然愿意为我奔走。此人作案一年,几乎只偷了前任县令,可见还是个有正气之人,既然他能助我一臂之力,我放他一马也说得过去,这便是他愿意自己归案的原因。”
黄芊惠聪慧,擅长举一反三,听了乔珩解释很快就自己想到其他的一些东西,又补充说:“大人此计甚妙,借此机会不但拿下了贪官,也惩罚了成烁,而且现在成烁身上罪责已清,往后也没必要再犯案,大人也算是为宣城除去了一个隐患,即便成烁贼心再起,他的容貌已经暴『露』人前,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来去自如而不为人察觉,好计策。”
李旭看黄芊惠简直星星眼看着乔珩,莫名感觉一阵不畅快,又觉得自己跟一个女子多番计较有失风度,不爽之下,一甩袖子冷哼一声,也不等乔珩,自己往回折返,懒得理这个什么黄家小姐。
乔珩可从来没见过李旭这个模样,干脆笑出了声,提点黄芊惠道:“计是好计,不过不是我想出来的。”
“啊?”黄芊惠不解,顺着乔珩的目光看向了已经往回走的李旭,心里一惊:难道是他出的主意?
而李旭感觉到后面两人都看着自己,脚下走的越加快了,甚至连手心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而屁股上伤才刚好了一半的成烁躲在假山上,一边偷听他们说话,一边愤愤不平地想着:呸,什么轻罚,当初说好放老子的时候就打了三十大板,之后老子乖乖投案又说要服众,又打了老子三十大板,你们真当老子屁股肉厚啊!
作者有话要说:说好的周更,我憋一憋大概这周还能有一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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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做媒()
车队一路北上; 畅通无阻; 没半个月就行近上京。这日乔珩一行人已经到了京郊的望贺山,只要过了最后这片竹林,就能看见城中权贵设在京郊的各座避暑庄园。
然而就在他们刚刚踏入竹林后; 突然就有八个身着便衣的男人无声无息地从四周包围而来,这些人动作迅速; 几人配合出招; 一出招便能扫倒一片,即便乔珩他们带的人远多于敌方,可在不足一刻的时间内; 这些人就突破了由护卫和李旭带来的部下组成的保护圈,瞬间『逼』近骑在马上的李旭。
黄芊惠看不见外面发生了什么; 她只能感觉到马车在摇晃,但外面的声音很快就平静下来,突然出现的八个人从始至终就没发出过声音; 以闪电之势将李旭从马上掀翻下来; 李旭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人堵住了嘴; 有四人分别困住李旭的手脚; 一人开路,五个人带着被制住的李旭迅速撤离; 剩下的三人垫后,两人左右开道,中间那个应该是八人中的首领; 他转身面对着乔珩,一边抱拳行礼一边疾步后退,两人四目相对,乔珩突然举手让打算追着这八人而去的护卫停下。
胡青额头上都是大汗,刚才他跟那八人中的其中一人过了几招,他自认也是江湖上至少二流的一把好手,没想到被对方压着打,要不是对方不想伤他『性』命,恐怕刚才他没三招就会被打断脊柱。
“世子,咱们不追吗?”胡青擦汗,竭力控制自己颤抖的右手。
乔珩调转马头,命令余下的人就地休息片刻,然后加速进京,同时他回答胡青道:“拿什么追?放心吧,这些人不会伤到殿下的,把他带走是为了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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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卧的月光透进女子的闺房,香炉里飘出的沁人香味闻着却觉得腥甜。床上的少女好像陷入了层层噩梦,秋爽的天气她竟然觉得浑身汗涔涔的,锦被像是怪手一样将她困住,在梦里,姐姐骨瘦如柴的身影和自己小产之后血流不止的样子相重叠,让卓凝骤然从噩梦里惊醒。
直到她跌跌撞撞走到梳妆镜前,确认镜子里的自己还是十四岁时的模样,她才松了一口气。这一次,世上再无天真任『性』的太师府二小姐,她要害过她的人都付出代价,她要爬到权利的最顶峰,让所有人俯首称臣。
次日便是西征回鹘的盛朝军队班师回朝的日子,大胜的捷报早已传来,随同的还有回鹘二王子继位的消息,据说这位王子一继位就派了使臣带着归顺的文书,跟着盛朝的军队前来上京。因此乾元帝特意嘱咐礼部安排盛大的迎宾礼仪,既是犒劳战胜而归的军队,也是欢迎回鹘的使臣。
此等大事自然是全城沸腾,朱雀大街上一早就已经人声鼎沸,沿街的酒肆茶楼更是客似云来,不少闺中的女子也纷纷求了家里包了包厢,带着丫鬟小厮来看看盛景。
宋子妤自然也被拉了出来,她们几家的小姐约好了一同前来,便将燕归楼的二楼整个包下,方便内眷们出入。
宋子妤靠坐在窗前,自然有想跟她交好的小姐前来同她说话,至于秦妙蓉却是还没到,她年底便要出嫁,这段时间都乖乖在家里备嫁,难得有机会出来,却被家里千叮咛万嘱咐,非要她带足了人手出来,所以就比宋子妤晚了一步。
已经嫁做人『妇』的简柔坐在对角,目光放空地看着窗外。她父亲虽然担着上柱国将军的名号,但是手上的兵权早就被剥夺的一干二净,简家在军中的人脉更是少之又少,自从那年她堂哥被打断腿之后,简家下一代中竟然找不出有能投军继承父辈英名之人。
如今军中新贵迭起,她简家的招牌早就不管什么用了,可她自己却才刚嫁做人『妇』没两年,子嗣尚未诞下,怎么能容许娘家日渐消磨。父亲说,是因为当年简家向作恶的文华殿内常侍王家低头,才招至了陛下的不满,可当年王家『迷』『惑』老太后,连陛下尚且要让步一二,她简家低头实属无奈,陛下怎么能因为这个怪罪简家没有风骨呢。
简柔记得自己回娘家时,听父亲说过,陛下把康王派去西征,或有其他更深的用意,保不齐是想在军中为康王作势,所以简家如果能搭上康王这条船,说不定就能重振家声。
这次康王从边境回来,宫里的淑妃已经起了打算,要为康王选妃。换以前,康王只是个稍得圣宠却无实权的皇子,京中各家或许还不会这么积极,可眼看着康王取代他的几个哥哥,强势崛起,但凡家里有适龄女子的,谁家还坐得住?
“哼。”简柔心想,围在宋子妤身边那群小姐,又有多少是心怀鬼胎,想从康乐公主那儿入手,或者说,是看中了宋子妤的未婚夫乔珩,跟康王的关系呢?不过宋子妤要是好讨好,早八百年前她简柔就拿下这位郡主了,何至于闹到如今两人连见面打声招呼的情意都快要没了,能勾起宋子妤兴趣的,还不就只有那一件事。
这时简柔一笑,凑进宋子妤身边,开始说:“子妤妹妹,我听说前些时候乔世子急匆匆出京去了,说是去接什么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叫他去接,他跟你总是说起过的吧。”
宋子妤侧了侧身,淡定地回答道:“这我知道啊,是家里长辈命他去接的,左不过是什么亲戚。”
李旭擅自出营提前回京的消息不能曝光,那日在望贺山突然出现绑走李旭的人也是乾元帝派去的暗卫,为的就是把李旭先关在京郊别业,等班师回朝的大军到了,再把李旭放出来。
所以乔珩提前出京接李旭的事情也不能明说,恰巧黄家是跟着乔珩一起进京的,所以侯府对外就说乔珩是出京去接上京拜访的黄家人。
可这样一来,有不少人就打听到了黄芊惠,乔珩跟宋子妤这一对,是上京城里出了名的,因此黄芊惠虽只是远地方来的小家碧玉,这么一遭下来,却是被好多人都记在了心里。
简柔亲昵地一弹宋子妤的前额,好似她们曾经还是手帕交的时候一样说:“你啊,什么事都不上心,那个黄家姑娘连我都听说了,我就不信你还不知道,你可别说姐姐没提醒过你。”
宋子妤一笑,眼睛里带着了然和锋利,注视着简柔说:“柔姐姐知道的可真清楚,你都知道了,做什么还假惺惺的来问我,别人家的事你倒是管的比自己家的事还多。”
她可不需要跟简柔虚与委蛇,如今不是小时候,人心已变,宋子妤早就对简柔起了戒心,怎么可能被她三言两语就带跑。
简柔笑得尴尬,连连讨饶道:“是是是,是姐姐不好,说话不清不楚叫你多心,我也是刚好想到一桩事,想着是对大家都好,就来向你讨个主意。我那堂哥你也是知道的,虽然现在断腿身上落了疾,但是他到底是家族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人品相貌全不差别人什么,家里婶娘就想着为他求一门亲。我们家也是四处打听了的,听说黄家来了位小姐,家里也是官宦,婶娘就托我来问问,是不是两家能成一门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