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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之神-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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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泽越止很清楚自己的角色定位,所以自然不会和渣攻抢个贱受。

    “现在的游戏都不单单是好感度走到底了。还有角色对你的依存度,信赖度,以及最重要的——”

    泽越止抱紧了怀中的丘比。

    虽然理论上它是不存在痛觉这种东西的,可是设定上它也会做出相应的反应。

    它甩了甩尾巴,提醒泽越止抱得太紧了。

    “信用度。”

    “信用是任何人之间最重要的。”

    泽越止告诉丘比。

    “国民相信政府,所以他们才会使用纸币来购买东西。正因为纸币是建立在政府的信用度上的。美利坚的美元是最坚|挺的货币之一,因为这是世界顶尖的强大国家。津巴布韦币一百亿都只值2美金因为这个国家的信用度崩盘了。”

    “我比伏见义康更值得冬贵依赖而且信用度极高。”

    泽越止指向自己,自信满满。

    “我一直都在家里,只要冬贵回来,就绝对能见到我。”

    丘比的尾巴尖磨蹭着泽越止脸颊上的红痕。

    “但是啊,人类不是对习以为常的事情常常忽略吗?”

    那是泽越止偷懒的睡在什么地方时,不知怎得压到的痕迹。

    泽越止抓住了丘比的尾巴,把玩着那点尾巴尖。

    “所以,不是有那么一个真理吗?”

    泽越止笑眯眯的看着丘比。

    “——活人是争不过死人的。”

    丘比看着泽越止脸上的笑容,若是它拥有人类的感情的话,一定会为泽越止那脸上的笑意而骇然失措,可惜它却是“宇宙观测者”它们一整个种族——

    从出生到死亡都不理解“感情”这个词所指代的东西。

    。

    。

    止夫人很快就又怀孕了。

    和贵对于自己将会成为兄长的身份感到厌恶。

    他不期望在和兄长分享了母亲后,还要和一个尚在母亲肚子里的弟弟——或者妹妹,分享自己的母亲。

    但是——

    止夫人却抱着和贵,开心的说:“和贵要成为哥哥啦。”

    笑得那么温柔、比阳光还温暖的母亲这么说了——

    他也只能扭头答应了。

    和贵也去问过国贵——当初自己出生时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然后国贵回答。

    “可以多一个人照顾妈妈了。”

    此时的和贵并不明白兄长所说的话。

    不用等上几年,他就明白了。

    为了配合明治维新之后所提倡的学校教育,在清涧寺家的长子入学就读后没几年,和贵也去了学校。

    他很快就明白自己兄长从来没有带进家来的事实。

    时常不在家中,往往每日都是在菊子阿姨口中“不知所踪”作为去向注解的父亲——清涧寺冬贵——的名声究竟有多差。

    在对父亲的失望后,和贵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母亲的身上。

    越是和反面教材的冬贵做对比,就越是衬托出母亲的洁白无辜。

    当道贵出生后没几日,国贵正与和贵两人在花园里为母亲挑选今日的新鲜花束时,听到了草丛里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

    和贵向着声音走去,国贵追着和贵而去,结果就是——他们两人见到了冲击性十足的一幕。

    丘比看了一眼面前的画面,一甩尾巴,跑回去找了泽越止。

    ——它作为世上最强的密探,只要是想知道的,就没有隐瞒的可能。

    “哦,原来如此。冬贵那家伙和伏见在花园里野|合,结果被国贵与和贵看见了。”

    泽越止对于这种三观尽碎的事情,保持着“也就是这样子啊”的冷淡态度。

    丘比想说什么,却又没有开口。

    它看着泽越止抱着道贵,笑得一脸温和的说:“快点长大啊。”

    。

    。

    连必要的剧情都入手了,泽越止觉得她已经见到了路线的结局。

    ——在道贵三岁的时候,清涧寺止又被确诊了怀孕。

    夏米埃尔已经真得成了家里的钢琴老师。清涧寺家的后代,每一个人都有跟着他学钢琴这门西洋人的高雅艺术。

    伏见义康的打算落了空,而夏米埃尔最初因为冬贵的相貌而惊艳目光,在时光的流转下,却更倾向于了“泽越止”。

    被伏见义康连名字都想要抹去的“夫人”,却接二连三的和清涧寺冬贵生出了孩子。

    这明明是伏见义康所期望的事情,这也是冬贵在他的安排下娶了泽越止的唯一理由。

    为了延续冬贵的血脉,所以必须要这么做。

    可是为什么这种事情却不停止呢?

    冬贵如果讨厌她,厌恶她,为什么还会和她生那么多的孩子呢?

    在泽越止那么多年的形象构建下,没人认为她会是个诱惑男人的女性。

    她只是纯洁无辜的站在高台上,唯一会拥抱的成年男性,只有身为她丈夫的清涧寺冬贵。

    明明和那么多的男人有着肉|体因缘,但是清涧寺冬贵却奇迹般的只有泽越止一个女人。

    若他是彻头彻尾的同性恋,那么怎可能会和一个女人生那么多的孩子?

    若他是双性恋,为什么其他的女性他都毫不在意,就连目光都不在她们身上停留一下?

    被困在清涧寺大宅里的泽越止,托了冬贵这恶评在外的丈夫和三个出色的儿子的福,神秘感可远远超过“这个清涧寺家到底怎么维持着那么有钱的财阀世家的?”这个问题。

    第四个孩子是个小女孩。

    漂亮的小姑娘很快就能跟在兄长的身后开心的在花园里跑着。

    国贵与和贵两个人视这个花园为禁地,可架不住毫不知情的道贵与鞠子在拉着他们进了花园玩了一次后,这两个人就彻底的死心了。

    对自己父亲整日里和来如不明的男人们厮混在一起的状况死心了,他们草草放弃了将他带回正途的想法。

    尤其是当对伏见义康好感度十足的菊子,在国贵小心翼翼的征询下,毫无保留的将伏见义康与冬贵两人之间的“友情”讲了出来后,国贵恨死这个“父亲得体的友人”了。

    一手促成了父母的婚事,又和父亲维持着长久地肉|体关系,而且只有在长大后才能接触到的那个幕后——

    知道了真正掌控、维持着清涧寺家的人正是那个伏见义康后,清涧寺国贵觉得自己得到了这个世界的真相。

    伏见义康不仅仅想要得到清涧寺冬贵,说不定他的目标打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清涧寺家的财产来的。

    高岭之花般的冷峻长子仇恨着父亲的正牌情人,继承了家业后他几乎是抱着对父亲和伏见义康的一腔恨意在工作,唯一的慰藉就是母亲的笑容与年幼的三弟小妹的言语;

    与冬贵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二子,却在大学读到一半的时候就休学,回到了家里,成了个整日里围着母亲转,然后看着外国书籍,被家族供养的文学青年;

    道贵和鞠子更多的继承了母亲那和善温柔的一面,简直就是清涧寺家难以想象的干净之人。

    做晚餐时,国贵看不惯和贵那成日里无所事事,只看文学作品却连半个字都不写的行为。

    可和贵却慢吞吞的回答他:“政客和作家不一样,政客的生命从四十岁开始,作家却是什么时候都可以做。”

    泽越止在心中暗笑,和贵居然拿正冈子规的励志名言当做自己连作家都不当的缘由解释。

    国贵果然一副快被气死了的模样。

    道贵和鞠子两个人联起手来,一搭一唱之间就将这僵硬的气氛融合了。

    守在门口的菊子,看着每一日几乎都一成不变的晚餐风景,打从心底里就感到高兴。

    这就是她拼上性命,堵上灵魂也要守护的东西。

    止夫人的幸福就是她唯一的愿望。

    。

    。

    在刷冬贵的依赖度和信用度的这个问题上,泽越止依然当做日常任务来做。

    冬贵偶尔也会在某个晚上什么地方都不去,就躺在泽越止的腿上,听着她念书的声音,并没有睡着,只是闭着双眼。

    到了该睡觉的时候,冬贵也会抱着泽越止,轻轻的念着她的名字。

    “止,止。”

    泽越止有时候也会觉得:啊,这个家伙居然也能记得我的名字,真是奇迹啊。

    如此薄凉的心声,让能听见他人心声的丘比想着:不愧是泽越止呢。

    。

    。

    一直到泽越止嫁进清涧寺家的第二十年,她突然接到了伏见义康送来的信。

    “鹿鸣馆……?”

    被困在清涧寺家二十年的“泽越止”,突然之间收到了的这张请柬,上面写的地址她从未听过。

    伏见义康为她做了解释何为鹿鸣馆。

    就是个完全西式化的宅邸,彻夜达旦的跳舞作乐。

    换上洋装的贵妇人们与来日本的西方高官们跳着交谊舞,男人们则换上西服,与这些外国人们交谈。

    “和冬贵一起去吧。”

    伏见义康劝着泽越止。

    本来应该从未做过选择的“泽越止”,自然犯了难。

    “这个……”

    “我已经和冬贵说过了。”

    丘比在一旁说道。

    【“不,伏见义康根本没和清涧寺冬贵说过。”】

    “……是这样啊。”

    这是“泽越止”回答伏见义康时说的话。

    但是丘比知道,这也是泽越止对于自己所提供的情报给出的回应。

    。

    。

    “不行!”国贵一听到妈妈说起请柬的事情,立刻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清涧寺家也有西式的房间,自然也有沙发这些东西。

    “诶?”

    泽越止茫然的看着国贵。

    看着三十多岁的母亲依然懵懂的如同孩童般的不解眼神,国贵连叹息都顾不上,只是说:“我是说,妈妈去了这个宴会,一定要跳舞吧。我是不知道爸爸的交谊舞跳得怎么样——”他话语里的咬牙切齿的意味,让一旁的和贵捂着嘴,轻蔑的笑了。

    二子在嘲笑着自己那去了宴会只可能做一件事情的父亲。

    并非嘲笑自己的兄长。

    “但是妈妈不会跳吧。”

    “一定要跳舞吗?”

    泽越止其实挺想去鹿鸣馆看看的。

    不过也仅止于此。

    但是照着自己的角色设定,她还是反问了一句。

    道贵立刻毛遂自荐:“我来教妈妈!”

    “诶?”止看着自己的三儿子向这里走过来,看到个头比自己还要高的道贵,泽越止总算理解了岁月沧桑是什么状况了。

    除了特定剧情,每天日子都过的像是摁着skip键一样快速前进的泽越止,突然间发现自己的三儿子都要比自己高一个脑袋了。

    “啊,道贵长得好高。”

    “泽越止”比划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身高差。

    “我记得当初道贵才那么一点点,整天跟在国贵的身后,喊着‘和贵哥没有国贵哥厉害……’,然后每次和国贵比什么,一旦要输了就都会耍赖。”

    家里的四个孩子,早就习惯了“泽越止”会经常性会思路跳跃到其他地方的状况了。

    道贵拉着妈妈的衣袖耍赖,摆足了仗着年纪还小,彩衣娱亲也不嫌丢人的态度。

    国贵与和贵到底有多遗憾,这就是他们自己才知道了。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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