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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沈阎罗一掌拍下去,掌下桌子顷刻间粉身碎骨:“我看他无心是假,蓄谋已久才是真!”
沈左拍了拍沈凡的肩膀:“小凡儿,别惹你老爹生气。”说罢,摇头叹气出了门。
沈凡仍然有些『摸』不着头脑。
哪知沈阎罗下一句就是让他跪下。
沈凡一愣:“老爹,跪下做什么,我又没做错什么。”
他才这么一说,便觉察到一股由不得他抗拒的力气『逼』得他双膝着地。咬牙坚持了不到两秒,两个膝盖便“砰咚”一声着了地。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声音有多响亮,膝盖就有多疼。
沈凡有种错觉,自己这双腿废了。
抬眼一瞧,便宜老爹掌风还不曾收起来,竟是生生『逼』得他跪了下来。
“老爹!”他前辈子没跪过人,这辈子就算占了正主儿的身子,也怪不得他。若不是他,这原身指不定连尸体都腐烂了,沈凡心口堵着一股闷气。
沈阎罗的眼眸却更加冰冷:“沈凡,老子太宠你了不是!沈家家训,哥儿不得经商,你莫不是忘了不成!”
沈凡梗着脖子:“从来就没记住过,哥儿凭什么就不能经商,你当我是个汉子不就成了。”
“啪!”的一声,沈阎罗竟是一巴掌甩到了沈凡脸上。
沈阎罗这巴掌即便没有用上内力,力道也非常人能比。一股铁锈味儿顷刻便从牙龈出弥漫开来。
沈凡吞了口血水,冷哼一声:“反正我就要经商,我就要开店!”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哼!来人,把少寨主给我看住了,没想明白之前,哪里都不住去!”
沈阎罗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沈凡猛地一下站起来:“凭什么,我不服!”
外面两个听墙角的土匪硬着头皮凑上来:“少寨主,先走吧。”
沈凡一把将两个土匪甩开:“走什么走,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不走了。老爹,你凭什么不让我经商,不让我学武是因为我筋骨不行,年纪也大了,那不经商呢,我都没试过,你凭什么否定我。”
“老子说不许就是不许!”
“那小子就偏要!反正你看得住我一时,看不住我一世,看谁耗得过谁吧。哼!”沈凡火气一来,话也不过脑子。
沈左在门外就听到了他这句大逆不道的话,连忙进去,果然,沈阎罗一巴掌又扬了下去。
沈左脚下一闪,飞身过去就将沈阎罗这巴掌给接了住:“大哥,小凡儿无心的。小凡儿,还不给你阿爹赔个不是。”
门外,沈右也赶了过来。
一看屋里这架势,沈右一巴掌拍到自己大脑门儿上,他这是干的什么事儿,早知道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何必要把这么件事儿赶着趟子说给大哥听?
沈右两步跨过去,先一把将沈阎罗抱住,确定沈凡那小身板儿不会再有危险,这才急急道:“大哥,小凡儿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他要开店,我手底下多得是,随便给他个玩玩就是了。”
沈左一阵头疼,他这话倒不如不说。
果然,沈右话音才落,沈阎罗一张黑脸更加冷冽,飞扬的眉沉得厉害,倒是真有了两分阎罗的架势。
“想开店,有本事把黑水寨踏平了再说!”
沈凡一阵的气:“凭什么不让我开,我不拿你的钱,不用你的人,凭什么不让我开!”
“小凡儿!”沈左赶紧出声制止沈凡说出更加大逆不道的话来。
沈右直接一眼瞪过去:“小凡儿,怎么跟大哥说话呢,大哥,你别跟小凡儿气,他就一小娃娃的,懂个屁。咱不生气,不生气。”
沈阎罗今日却是不打算就此放过沈凡,他内力一震,直接将沈右给震飞到门外。
一双鹰目带着明晃晃的火气。
沈凡打了个摆子,梗着脖子没动,膝盖还发疼。
沈左暗道不好,果然,下一秒就听沈阎罗冷声道:“请家法!”
沈凡一怔,他记忆中倒是有沈家家法这一说,只是原身从来没有受过,但自古以来,只要谈及家法,哪里有容易的?
沈左更是一双小眼睛登时瞪圆了。
就连被踹飞的沈右都忘了从地上爬起来,任由自己在一群小土匪面前出糗,也赶紧开口替沈凡求饶:“大哥,小凡儿这身板儿受不住的!”
沈左更是直接跪了下来:“大哥,小凡儿无心之举,回头我替你责罚他便是,家法怎可轻动。”
说着,硬拉着沈凡跪了下来。
沈凡刚跪下去,膝盖就针扎似的疼起来。
越是有人劝,他这心口的闷气就越盛,干脆跪也不跪了,直接站起来,抬着下巴就说:“家法就家法,反正躲得过初一,扛不过十五。”
沈左一跺脚:“小凡儿!”
沈阎罗一掌将沈左送出门:“出去!”
两个小土匪捧着一个朱『色』长木盒,腿脚都有些哆嗦。
沈阎罗以掌风将木盒吸到手心,反手又是一掌,门吱呀一声,便关了上。
沈左一把抓住挠着脑袋还不知道事情如何发展成这般的沈右的肩膀,急声道:“二哥,快去叫小凡儿夫君过来!”
“老三,叫他做什么,先救小凡儿要紧。”说罢,竟是抬脚就准备往屋里冲。
沈左恨铁不成钢,随手拎了个小土匪便道:“把姑爷叫过来,扛也要扛过来!”
小土匪重重点头,转身脚尖轻点,一身轻功竟是出神入化。
第17章 chapter17()
“寨主要用家法?”凌慕华放下手中书卷,狭长的眼眸轻眯着,透着一股生疏的冷意。
小土匪皱着一张包子脸,急得一把扣上新姑爷胳膊:“已经用上了,去晚了少寨主就没命了。姑爷,你赶紧跟俺走吧。”
八憨(凌辰)九憨(凌宇)对视一眼,暗自做出攻击动作。
凌慕华背手冲两人打了手势,转瞬便被眼前这外表弱小还带着包子脸的小土匪给带得飞了起来。
其轻功之出神入化,便是凌慕华也暗暗心惊,忍不住出声道:“这轻功出自哪门哪派?”
小土匪“哎呀”一声,埋怨道:“姑爷,俺回头再同你解释,救可怜的少寨主要紧啊。”
未免引人怀疑,凌慕华暂时放下心思,只暗道往后当更加小心才是。
被掳来之时他便知道这黑水寨卧虎藏龙,不曾想当日黑水寨抢人时竟是收敛了许多。
今日这个小土匪在寨中不甚出『色』,却有如此轻功,其余之人又当如何?
沉思间,两人已然接近目的地,一阵一阵凄厉的叫喊声从沈左房里传出,便是凌慕华,也不由得将一双俊眉深蹙起来。
小土匪更是急得老远就将凌慕华抛了出去,好在还不忘大喊一声:“三当家,姑爷来了!”
沈左眼神都没闪,抬手稳稳当当便将凌慕华接了住。
不待他站定,沈左一双小眼睛夹带的紧张便足以告诉他情况有多紧急:“小凡儿还在里面,小子,如今便只有你能救得了小凡儿了,进去定要将小凡儿带出来!”说罢,竟又是一抛。
凌慕华不禁额头一跳,想他堂堂大晋王爷,竟落得个被土匪抛去的下场。
眼瞧着便要撞上坚硬的门,一阵掌风却是袭来,那门应着掌风吱呀一声便开了。
门一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
只见一个单薄的身体染满了血渍,宛若浮萍,孤零零躺在地上。
沈阎罗手持墨黑长鞭,鞭挥出,风声尖锐。
“住手!”眼瞧着那鞭子又要落下,由不得他多想,凌慕华抬手便将鞭子握在手里。
便是握鞭,尖锐地疼痛也让他身形一个踉跄。
沈阎罗冷哼一声:“滚开!”
凌慕华扫了眼倒在地上不知人事的沈凡,语气不卑不亢:“寨主莫不是要手刃亲子不成。”
他说得极淡,仿佛只要沈阎罗说半个“是”字,下一秒他就会放手,不再理会地上之人是死是活。
然沈阎罗瞪着一双泛着冷光的眼睛,眼球血丝密布,竟是生生将自己气红了眼。
沈左见时机合适,忙谴退众土匪。
众人心领神会,皆往花儿哥么处跑去。
单看少寨主那一身的血迹,便知受伤不浅,怕是得通知花儿哥么赶紧过来,免得少寨主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回头发狂的还得是寨主。
黑水寨众土匪纷纷用上久不外『露』的本事,天空宛若天女散花,一个接着一个的身形闪过。
八憨(凌辰)九憨(凌宇)隐在暗处,后背一阵冷汗划过。
两人相互打了眼『色』,火速撤退到原处。
这黑水寨,着实不是他们二人能随意闯的。
房间内,凌慕华手中还握着长鞭,沈右急冲冲进来,瞧见地上人事不知的小人儿,闷着嗓子就吼起来:“大哥,小凡儿哪里受过这种苦,你这赤龙鞭下去,谁不得脱两层皮,就是俺皮糙肉厚,也扛不住。”
沈左也不赞同地看向自家大哥,尖着嗓子问道:“大哥,你可数了鞭数?”
“三十鞭。”沈阎罗粗声粗气道 。
沈左长叹了口气,将沈右拉起来:“二哥,让大哥打完。”
两人这作态倒是让凌慕华心生疑『惑』,他扭头过去,沈阎罗顺势收回鞭子,倒是没有伤他的意思。
沈左叹着长气解释道:“赤龙鞭,若不打够七七四十九鞭,往后怕当真要成废人。”
凌慕华心头疑虑闪过,赤龙鞭,他似有耳闻,一时间却想不起在何处听过。
“大哥,快些吧,久了,小凡儿便是当真受不住了。”沈左忍痛道。
沈阎罗这会儿却是下不去手了。
然这赤龙鞭及其讲究,这七七四十九鞭,力道也好,落鞭位置也罢,皆有说法。若是中途停下,浑身筋脉阻断,轻则变为废人,重则,丧命鞭下。
反之,若是七七四十九鞭全部落下,赤龙鞭便也不过是普通的鞭子而已。
鞭子不过是普通的鞭子,重要的,是持鞭之人。
若非沈阎罗留情,沈凡也坚持不到三十鞭,但这四十九鞭下去,便是花儿哥么急急带着『药』箱过来,也不得不先用了支老参给沈凡吊命。
“大当家,不是哥么我说你,凡哥儿别说是内力,便是体力都比不得山下的农家哥儿,这赤龙鞭是何等东西?自家的哥儿有几斤几两大当家都老眼昏花拎不清了不是?”
花儿哥么嘴上毒辣,手上速度飞快。
麻利地清理伤口,上『药』,沈凡便是昏『迷』着,额头也因为疼痛浸出豆大的汗珠。
沈阎罗门神似的杵在一旁,大气都没出。
花儿哥么瞪了眼过去:“甭杵着了,你打了多少鞭,凡哥儿这身子就得养多少天的老参。哥么我这里存货可不多。”
沈阎罗闷闷“嗯”了声,道:“把宝贝哥儿给老子照顾好了。”说罢,扛着钢刀便出了门。
黑水寨是土匪窝,寨子里的老参不够了,自然要下山去抢。
沈右早整装待发出了门。
沈左精亮的眼珠子一转,抬步走到凌慕华面前,将凌慕华手捏住:“小子,我观你身形似习武之人,经脉却又不是。但那赤龙鞭可不是普通人一把便能握住的。”
凌慕华神『色』不改:“我从不曾说过我不会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