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麒麟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女恩师-第8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司马瑨的剑尖压在他喉间,挑着他下巴迫使他仰起头来:“我要你亲手一笔一笔写下罪己诏,昭告天下自己当初的罪行,亲手给自己和同党定罪。”

    司马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眼角弯了一下,忽然从袖中摸出柄匕首,朝自己胸口狠狠刺去。

    司马瑨眼疾手快地一剑挑开,匕首滑了出去,司马玹的手也被划出了一道口子,淋漓地滴出血来。

    殿外的祁峰和顾呈一听到动静就冲了进来,一左一右按住司马玹。

    “想死?死太便宜你了,你一了百了,而世人只会说成王败寇,说不定还会叫我落个篡位的名声,所以这罪行只能由你亲自来定。”司马瑨垂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要坐在皇位上公布当年的真相,等你的罪名定了,我就会亲手将你拉下来。你不是一直都号称善待我这个先帝之子么?以后我也会好好‘善待’你的。”

    司马玹捂着流血的手背,手指却已无法遏制地轻颤起来。

    司马瑨在他身边缓缓踱步,话语里带着嗜血的兴奋:“深宫地牢的最底层我早就为你备好了,今后你就在那里度过余生,浑身枷锁,浸于水牢,日夜承受折磨,却偏偏就是不能痛快的死。过往你听了多少的赞美,今后便会承受多少唾弃,你这一生穷尽心思构筑的英明和良善,日后只会成为世人眼中的笑话。你的孩子会因有你这样的罪人父亲而耻辱,相信过你的大臣都会因你而羞愧。你的身边不会再有任何人,众叛亲离,形单影只,陪伴你的只有当初你赐给我的熏香……如何,是不是很期待?”

    司马玹昂着脖子,愤恨地看着他。

    司马瑨额头上还在出汗,脸上却带着笑:“我要你尝尝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眼睁睁看着自己身败名裂,眼睁睁看着我这样一个不人不鬼的人取代你执掌大权,眼睁睁看着我做到你做不到的事,还被称赞宽容待你。等到你饱受折磨,心力交瘁才能死,然后再去向地下那些死在你手里的冤魂赎罪。”他低低地闷笑起来,病中的声音像是击撞的山石,粗糙的铬人。

    “……”司马玹双目陡然失了神,颓然地垂下了头。

    这一生承担了太多的美名,每一件都费尽心思,而做的最大的错事便是主导了那场叛乱。

    他以为凭着政绩,凭着自己宽容待人的名声便能忘了那场血腥的往事,洗干净手上的血迹。却没想到终究还是会有这么一日,一败涂地,声名毁于一旦。

    从此史书上再不会留下他的政绩,只会着重写下他的罪行。

    不是明君,而是罪人。

    司马瑨冷笑:“最后一次叫你一声陛下,好生享受着吧。”

    祁峰和顾呈拖着司马玹走了出去,外面的狂风还没停,吹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司马玹垂着头,如同破败的纸鸢,像是已被抽干了所有生气。直到视野里出现台阶上一截随风翻飞的石青衣摆,他才终于动弹了一下,缓缓抬眼,看见白檀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白檀……”他的嘴唇轻轻动了动,声音如同被利爪扼在了喉间。

    白檀脚下一动,朝殿门走了过来,经过他身边时停了一下,生冷地说了句:“恭送豫章王。”

    司马玹垂眼,涩然一笑。

    司马瑨说的没错,他爱的和爱他的都没了,今后他只会形单影只,在地牢深处承受身心的折磨,直到死……

    原来耗费心血得来的一切,顷刻间就能灰飞烟灭。

    白檀没有回头再看一眼,对她而言,当年的那个豫章王早已死了,这个人不过是全天下的罪人。

    她走进殿去,一直走到司马瑨身边,他在上方枯站着,直到此时才丢了手中的剑,脱力一般跌坐在金座上。

    白檀站在他身旁,抬袖拂去他额间的汗水。

    司马瑨一手揽了她的腰,一手紧紧扣着金座的扶手:“这条路我竟然走了十多年,还以为走到尽头会只剩我一人。”

    白檀将他揽进怀里:“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还有我。”

    司马瑨搂紧了她,埋首在她怀间,轻轻吐出口气来。

第69章 有孕() 
宫中和都城都已被接掌了,情形虽然看着是安定下来了,可还有许多事情亟待解决。

    王焕之一早就钻进马车赶去了凌都王府,他是代替王敷来的。

    世家大臣们都推王敷出面来见司马瑨,王敷自己也是推三阻四,他便主动接下了这个任务。

    凌都王府的下人领着他到了后院,穿过花园,走了许久才停下,推开一扇门,侧身请他进去,随之便退走了。

    王焕之走进去才发现这里不是书房,而是卧室。房中窗户开着,朝阳从外面一直投射到屏风上来,几乎要将上面那百蝶穿花的图案给照活了。

    隔着屏风看见有人从里面走出来,王焕之刚要见礼,却见走出来的人是白檀,身上穿着素白宽大的深衣,头发松松地绾了着,甚为随意。

    “殿下旧疾发作尚未完全恢复,不便见王大公子,只能委屈王大公子隔着屏风与殿下说话了。”

    王焕之又瞥一眼屏风,依稀可见床榻上躺着的人影。

    自在城头亲眼见到了司马瑨的异常,他心中就有些不安,眼下更觉得不安了。

    屏风里传出司马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听起来有些微微的嘶哑:“你来得正好,王丞相彻查叛乱一事进行得如何了?”

    王焕之走近一步道:“回殿下,证据确凿,叛党也都归了案,只缺送去给陛下用玺下诏了,至于陛下自己的罪己诏……”

    白檀心中了然,司马玹那样的人,穷尽一生构筑起来的完美名声,要他亲手打破,只怕没那么容易。

    司马瑨冷笑了一声:“你去宫中告诉司马玹,他自己不写,那就让世家大族联名写他的罪状,反正到头来丢人的还是他自己。”

    “是。”王焕之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吐露了心中的不安:“殿下,关于您的病,只怕会是个麻烦。”

    白檀转头看了一眼屏风后,司马瑨躺在那里,身上插着银针,睁着双眼看着帐顶,没有作声。

    世家大族是绝对不可能支持一个会犯病的人做帝王的,王焕之要说的是这个,大家都心知肚明。

    白檀觉得不大舒服,司马瑨虽然有疾在身,但司马玹一旦下位,他便是最有资格登基的人选。之前她一直都刻意回避这个话题,如今这话题却已经近在眼前了。

    越想越觉得不舒服,甚至连肚子都有些不适了,隐隐地有些恶心感,白檀怕在王焕之面前失态,连忙就捂着口鼻匆匆出门去,一路冲到了回廊拐角,扶着廊柱狠狠干呕了一通才算缓过来。

    转头看看房门,依稀还能听到王焕之在里面说话的声音,还好还好他没察觉,不然可真是丢人了。

    不大对劲啊,上次以为是没吃早饭才这样,今日她可没饿肚子。

    莫不是病了?

    一想到病,白檀就不踏实了,司马瑨还病着呢,她可不能再病。

    正想着,就见郗清端着药碗远远走到了司马瑨的房门边,敲了敲开着的门道:“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吧?殿下该吃药了。”

    大夫都下了逐客令,王焕之自然不好再待下去,很快便出来告辞了,临走前向白檀这边遥遥见了一礼。

    郗清这才朝白檀瞥了一眼,板着脸进了房门。

    白檀讪讪摸了一下鼻子,就因为她鼓励司马瑨带兵攻城,他到现在也没理过自己,唉……

    她理了理衣襟,朝房门走过去,故意等在门口。

    没一会儿郗清就端着空碗出来了,原本是要走白檀这个方向的,偏偏调头走了。

    白檀哭笑不得,这明显就是故意做给她看的,只好追了上去:“至于么,你还生着气呢?”

    郗清哼了一声:“我是大夫,你怂恿病患不好好医治,我能不气么?”

    白檀无奈:“当时那情形你也瞧见了,我这不是没办法么?”

    郗清转头:“话是这么说,可若是殿下出了什么事,悔不死你!到头来辛苦的还不是我啊?”

    白檀也后怕的很,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脸都白了,愈发觉得不舒服,又捂着喉咙跑去廊边干呕起来。

    郗清本也只是吓她一下,没想到她这么大反应,也顾不上装模作样了,赶紧走过去执了她的手腕把起脉来。

    白檀正好想请他给自己瞧瞧呢,这下倒是免了开口了。

    郗清一本正经,双眼时而微微眯起,时而又轻轻转动眼珠,仔仔细细听着脉,至少用了半盏茶的时间才松开了手。

    白檀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看你这般模样,莫非我挺严重的?”

    郗清笑眯眯地道:“的确严重啊,都闹出人命来了,能不严重么?”

    “……”

    司马瑨喝完药后睡了一觉,直到下午才醒,身上已经不再出汗,脱力之感也没了,看来已经是熬过去了。

    白檀从屏风外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碗清粥,离得很远便已闻到了淡淡的清香。

    “醒了正好,吃些东西吧。”

    司马瑨的确有些饿了,坐了起来,接过她手里的碗,一口一口吃了。

    白檀就挨着床榻坐着,手指捏着衣角搓来搓去,紧紧盯着他,嘴唇好几次张开又合上,欲言又止。

    直到一碗粥喝完,司马瑨才察觉出她竟没说过话,抬眼看过去,她的眼神反而游移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又游移了回来,忽然道:“出了一身的汗,还是洗个澡吧。”

    司马瑨点头:“也好。”

    白檀立即出去吩咐婢女们准备,然后就没再回来。

    司马瑨以为她是回避自己沐浴,也没在意。

    沐浴泡的是郗清特地准备的药汤,前后足足泡了一个多时辰。

    洗完后愈发觉得身体好了许多,司马瑨便没再去床上躺着了,披了水青锦衫坐在榻上等白檀,一边翻看着下人们刚送来的书信。

    卫隽和荀渊眼下都还在都城外驻扎着,两人都特地写了信来询问他病情一事。

    司马瑨与荀渊是最初去弋阳从军时结识的,与卫隽的交情则来自为将后抵挡秦军时的协同作战。虽然彼此明面上没有多少来往,但军人之间的情谊多半是出生入死而来,因此也都算得上是多年的密友,但他从未对二人说起过自己的病症。

    房门终于被推开,他抬起头来,进来的却不是白檀,而是郗清。

    “看来殿下此番又熬过去了,我来给您复诊一下,没事便可以回去了。”

    “嗯。”司马瑨将信递到右手,伸出左臂。

    郗清施施然走过来在榻边坐下,伸指搭脉,脸上一本正经,嘴里却开着玩笑:“殿下,丑话说在前头,我可不想进宫,您要是当了皇帝,千万不要封我做御医,也不要没事就召我进宫治病啊。”

    司马瑨微微朝后一靠,眼睛盯着手中的信纸:“本王倒觉得自己已经能熬过去了,这病也无非如此。”

    “啧啧……”郗清直咂嘴:“看来我还错怪白檀了,她才是治您的良药,以后您就靠她治吧,我可不管了。”

    经他提醒司马瑨才想起这茬来,放下信转头看了一眼窗外:“天都黑了,白檀人呢?”

    郗清收手起身,笑得贼兮兮的,“谁知道呢,兴许是还在什么地方缓神呢。”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