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涂山神若看着眼前这让自己火大又心中不舒服的污秽之地,双手攒拳,心中一狠,猛地把自己全身的灵力爆发,瞬间紫气蔓延到了整个应虚山,甚至要扫过此处,直冲他界。
美丽的脸庞上没有一丝笑容,取而代之的有作为强者的高冷和漠视天下的傲气,身后的天尾,再次开启。
她大开两尾,在狂风之中安之若态,而两条天尾更是一下子贯穿了整座应虚山,而被天尾穿过之处,毒草和毒虫全部死亡,任何生灵都被涂山神若的天尾,杀于无形之下。
额上的花钿也是猛地一泛光,双手一摆,她明紫的灵力,径直往应虚山中间而去,而原本如此安静,先也没什么反应,可是一刻之后,霎时间,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毁天灭地的味道。
顿时应虚山火光四射,煞气冲天,一声声炸裂的声音不断来袭,涂山神若更是不收天尾地继续施法,黑色的云烟顿时布满整个应虚山的周围。
最后,一切化为灰烬。
强者,不需要太多冗杂的证明,唯有立威,才能真正慑人于无形。
涂山神若任由着应虚山的爆炸和毁灭,毫无表情地转头,收走天尾,昂首挺胸地离开了这个污秽之地。
仙界,小竹林。
静坐着喝茶守着涂山仙夙的神荼猛地一惊,美眸微挑,眼底尽是冷淡和无情。
“天狐气息。。。。。。这是又开天尾了?”
“尊主!尊主!!”明花燕匆忙赶来,她急促的声音让神荼眉头一蹙,略感厌恶地看着她。
“你可以再大声些,然后把我的妍儿吵醒。”
明花燕愤愤地看着床榻上安睡的涂山仙夙,无奈之下放低了声音,“尊主,属下有急事要报。”
“这些天,你们不是不好了,就还是不好了,沉沧也被抓走了,近来,你们这本事倒真是长了不少!”他猛地将茶杯扣下,里面的茶水也全部溢了出来。
明花燕看出他的愤怒,可是也只能实话实说,“尊主,是属下们办事不力,但是,应虚山,应虚山那。。。。。。”
“不用说了。”神荼淡然道,“涂山神若到底还是坐不住了,这一次,我们的损失,实在太大了。”
“尊主,那是一整座应虚山啊,那么大的异动,相信四方已经知道了,如今应虚山被毁,对我们魔冥很是不利,我们该怎么办?”
神荼冷冷地看着明花燕,“说到底,她毁了应虚山的契机,不正是你们伤了涂山魔穸吗?”
而明花燕对此事的态度,显然不是觉得自己是错了,而且“正气凛然”,“尊主,您不也没有怪我,对涂山魔穸下手吗?而且属下,可没有把阑珊链给丢了。”
“本尊知道。”他摆手示意明花燕不用担心,“你这次做得很好,只是我们的代价也很大,涂山魔穸自毁半颗真元和千年修为为祭,自破阑珊链的结界,这可是大大降低了涂山的战斗力,现在怕是涂山魔穸也昏迷不醒。”
“尊主,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冥兵都如何了?”
“全部按照尊主说的,一直在操练,不敢懈怠。”
神荼缓缓起身,眼神凛冽,“也是该找个合适的时间,主动去讨伐华录和涂山了,只是,神器的事情。。。。。。”
一听到是神器,明花燕似乎气不打一处来,似乎连着神荼也敢训斥的口气说道,“尊主,您说神器,可是您现在总是和神器擦肩而过,明明有机会拿到,可是您总是把神器白白给了宫妍,她就那么值得您这么做?看得比神器都重要?”
神荼的眼眸阴冷,扫视着明花燕,“本尊的事,何时用你来插手?”
“尊主,属下忠言逆耳,这不是在害您,而是在帮您,宫妍终归是华录的人,是仙界的人,您这样护着她,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万一她知道您的身份,就要与您为敌,您最后会后悔的!”
“明花燕,我看你是近来,本事见长,连着本尊也敢教训?”
“属下不敢,只是现在,沉沧被生擒,应虚山被毁,属下虽然重伤涂山魔穸,可是我们这么久了只得到了三件神器,您只炼化了其中那么一丝魔神之力,那这样下去,您该怎么夺回您的一切?”
神荼微微闭上了眼睛,呼吸变得急促,“这个本尊自有决策,你不必多管。”
“尊主,请恕属下无礼,只是属下认为,现在,可以好好利用宫妍,只要她为我们所用,尊主便不用这么纠结,六界和美人,尊主既然不想放弃其中任何一样,那就只能把她。。。。。。”明花燕恨恨地指着床榻上的涂山仙夙,“变成我们自己人,她人在华录,又是屡屡和神器能够发生反应的人,这样的棋子,不用真是可惜,尊主,这是属下们最后的让步了,还请您,多加考虑!”她回望了涂山仙夙一眼,甚有敌意,“属下告退!”
神荼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看着明花燕的离去,就是静静地站着,眼底里全是阴险,可是却有一丝纠结徘徊着,不知道怎么形容。
“让妍儿,变成自己人吗?”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温柔,转而看着涂山仙夙,“让你背叛华录,谈何容易?”他的脑海里,顿时闪现出涂山仙夙死命护着华录和涂山的一幕幕,心中更是荒凉。
“若是你能把神器全部交给我,你很快就可以做我的六界夫人了,可是因为你的信仰,你的私心,我不忍心拒绝你,现在华录和涂山早就势如水火,我要是坦白身份,于你何益?”
忽然间,他的内心,又是闪过了当初一次又一次在和涂山仙夙谈起魔神时,涂山仙夙眼底那厌恶和憎恨的眼神,无奈地,闭上了双眼。
过些很久,涂山仙夙的手指微微颤动着,已经是有些清醒了。
神荼察觉,这才过去帮她掩着被子,坐在她的身边,查看她的情况。
涂山仙夙沉重的双眼,缓慢睁开,此时的她脸色苍白,唇间没有一丝血色,而且,她裸露着整个脖颈和锁骨处,因为左肩膀上的伤口,被神荼包扎着。
她醒来的第一眼,看见是神荼坐在自己床前,竟然心生温暖,眼角竟滑下了珍贵的泪水,对着神荼一笑。
看见她这一笑,神荼顿时觉得刚才的纠结更加重了,他何时对谁心软,何时对谁不忍?唯有她宫妍,一笑,便可化解千愁,便可让自己,彻底沦陷。
“落,落歌。。。。。。”
“别动,你的伤势很严重,伤你的是人家开光过的剑,且,剑身有毒气,很难化解,我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帮你把腹上那么大一个创口给治好,可是现在,还不能妄动。”
涂山仙夙点了点头,而那眼泪,也不知道是疼出来的,还是感动出来的。
“要不要喝水?”
她微微点头。
神荼这就跑去给她倒来了水,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去。
忽然,她意识到自己的衣物全部被更换过,惊慌失措地看着自己身上,抬头又诧异地盯着神荼,好似在向他传达“这是什么情况”的意思。
神荼看到她苍白的脸上露出这般错愕的神情,竟觉得好笑,勾起了唇角,“怎么,都是我的夫人了,还觉得不妥?”
涂山仙夙晃了晃头脑,有些不清醒地,也有些害羞,也不说话。
“何况,你伤得这么重,不宽衣解带,如何疗伤?”
“这么说。。。。。。”她虚弱地说道,“你当真看尽了我的身子。”
见神荼要笑不笑的样子,看起来邪肆不已,涂山仙夙一脸无奈地抿嘴,瞥向了别处去。
“好了,躺下吧,我现在,再替你疗伤。”
他们摆好了姿势,而神荼也是不遗余力地在给她传送灵力,替她疗伤,涂山仙夙在过程中,也清醒了不少。
“这里是哪儿?”
“离你们华录很近的地方。”
涂山仙夙这才反应回来,惊慌问道,“大考的情况如何了?为什么是你把我带出来的?其他人呢?他们知道吗?”
“你先慢慢来,我在帮你渡灵力。”他一边帮涂山仙夙疗伤,一边道,“你们大考结束了,昨日就结束了。”
“情况如何?流丹旗呢?”
“被你那好姐妹,收入自己囊中了。”
“之韵吗?”涂山仙夙听到这个,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被自己人拿走,总比被魔神还有安粤拿了好。”
神荼一蹙眉,猛地手掌用力一推,把强大的灵力悉数渡给了涂山仙夙,她却有些承受不起,痛苦得连眉毛都扭曲在了一起。
可是神荼却又心疼了,赶忙收回了力道。
“落,落歌,我被你带到这里来,他们知道吗?”
“不知道。”
她一惊,“那我师父会担心我的,不管情况如何,都需要回去了。”
“你受了这么重的伤,现在跟我说要回去?你都已经不是赢家了,回去了,也只是白白看着别人在高兴,去了又有何意义?”
涂山仙夙摇头,“我在昏迷之际,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为我担心,我总该是要回去,你帮我疗伤,我很感谢你,但是希望你过会儿,能把我送回华录去,那有我师父在,你不用担心。”
“呵。”神荼冷冷一笑,“妍儿,你可真绝情。”为了她,他甚至来的地方不是魔冥,而是仙界,当初自己为了以防万一而辟开此处竹林为己所用,不过也是为了应急。
“我哪里绝情?”她虚弱地问道。
“你都不想多陪陪我吗?”
“所有的事情都没结束,我没时间陪你,等到事情告一段落,我自然就有时间了,落歌,你听话,把我送回去吧。”
神荼听到她这哄小孩子的语气,甚是不满,恰巧灵力也渡得差不多了,他收回了手,起身不说话地走出小屋。
涂山仙夙看见他这么头也不回地出去,双眼无奈地看着,然后也是自己撩起了自己的衣物,挡住了自己肩膀上的伤口,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虽然已经愈合,可是还是那么疼,要是自己还是狐胎,那这点伤,应该也不算什么。
抚了抚自己的脑袋,一切都有些来不及反应和思考,大考和流丹旗,明明已经快成功了,可是中间被人横叉一杠子,什么都乱了。
忽然,她像是什么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胸口,猛地一惊,竟然控制不住地,一口鲜血从身体里喷涌上来毫不拖沓,鲜血,一下子染红了床榻。
涂山仙夙本来及虚弱,原以为神荼那么帮自己会好转一点,可是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画面,她自己也是吃惊地伸手擦了擦嘴角,满脸的惊恐。
怎么会?落歌他,他到底是。。。。。。她瞳孔地震地看着门外,心里的思绪全部被这口鲜血打乱了。
他的灵力,在我的体内,竟然,竟然反噬我?这种感觉,好痛苦,就像是被生生抽离仙骨一样,这蚀心彻骨,为什么会这样?
随后,又是一口鲜血,情况比她被莫谦瑶重伤还要严重。
神荼这时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碗清粥,可是当看到涂山仙夙这副模样的时候,他俊美的脸上更是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担忧和惊觉,赶忙走过她的床榻,扶着她,关切道,“妍儿你怎么了?”
涂山仙夙摇头,更是虚弱地靠着他的肩膀,说不出话。
神荼又想再一次帮她渡灵力,可是却被涂山仙夙阻止,“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