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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花燕不曾想到,为何神荼对涂山仙夙的爱,竟然到了这种地步,竟然在考虑神器之前,先为她后来的处境想了个周到。
“尊主,如果宫妍对您真心,那区区小事,她何以不答应?”
明花燕的话虽然云淡风轻,可是神荼一听,却感到一丝不对劲,“你的意思是,妍儿为了六界大义,不会与本尊为伍?”
“正是。”
神荼眸光微微沉下,默认明花燕说的话并没有什么错误,沉思了一番,料想之前他常常与涂山仙夙说“六界夫人”一事,她全当是玩笑。
若是表明了身份,岂不是会渐行渐远?何况,妍儿对魔冥,不是一般的恨。。。。。。
察觉到神荼的异样,明花燕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尊主。”
“此事,本尊自有安排,你无需过问太多。”
“属下只对尊主说一句,宫妍是所谓正道人士,而接触的人如今已是像病老和风七辞这样的大敌,她尊他们为师,若是好好利用,尊主的大业定会指日可待,属下可不想看到,尊主为了一个宫妍而止步不前。”说完明花燕挥袖离开了幽清殿,整个人气势十足。
神荼看着明花燕远去的背影,眸光微冷,却也没表示不满。
“妍儿。。。。。。”看着画像上的她,神荼淡淡道,“与你之间,隔阂本来就大,如今你还是风七辞的徒弟。。。。。。”
凡间,北境。
群函谷被涂山神若和神荼同时摧毁,如今不复存在,而因为安粤总部受挫,整个北境也是议论纷纷谣言四起,时希镇在朝堂上已经打算要请辞“回乡”,只为他们那谋划了多年的计划。
“徭帘钩的消息又来了一发,只是这一次,真是让我对宫妍这个丫头片子刮目相看啊!”时希镇拿着徭帘钩所传来的纸信,瞬间揉搓成了一团。
黑影冷哼一声,“我这边也有事情,必定你会更吃惊。”
“说!”
“白煜被发现了,怕是已经供出我们了,加之,连着魔神在华录的棋子,也被流放到了不庭。”
时希镇更是一阵冷笑,“我们的人,竟然还能比魔神的人更有能耐,还真是意外。”时希镇冷冷一瞥他,“所以,你那好徒弟,如何了?”
“至今还没什么消息,我也觉得奇怪了些。”
时希镇顿了一会,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该不会因为轻璇镜的事情,知晓了内情?”
黑影顿时身体一哆嗦,“总该不会,此事,唯有你我知晓,轻璇镜的内幕如今已经不重要了,何必再提?这轻璇镜,现在可是涂山之物。”黑影说话的语气里,还包含着一丝丝的不满。
“涂山又如何?我如今,已经要把那至毒炼化而成,你就且等着这腥风血雨,我要比魔神更早地,把这世间陷于混乱之中!”
“你那毒,真的可以有当年硫苓散的功效?”
时希镇冷哼,“差不多,虽然还不及传说那般夸张,但是要掀起风浪,绝对是绰绰有余,倒是希望你那好徒弟尽早地来些消息,不然的话,只有徭帘钩在给我们传信,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黑影淡淡而语,也道,“不是还有一个吗?叫去问问不就好了,早该有所行动了,一旦身份曝光,可就来不及做什么事了。”
“你倒是清闲自在。行了,叫你徒弟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还是尽早出来一见,把东西交到我们手上,以免夜长梦多。”
“我只是怕,人会不会被影响,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徒弟不再是徒弟,那该如何?”
时希镇看了他一眼道,“只要仇恨还在心里,就算有所动摇,也绝不会动摇太多,你也把方法教了,送也给送去华录了,接下来的事,主要靠你那徒弟自己了,应该不会让你失望,毕竟,仇恨可是会使人蒙蔽了双眼的。”
黑影思忖着,却不再发言。
“不过,既然白煜被揭穿了,那必定不会再是我们的人了,那些狐族的,不然就给我炼化成毒如何?”
黑影摆了摆手,很是无所谓,道,“你想要的就随意,但是你要确定,白煜,他可是八尾地狐,修为极高,万一联合涂山来寻仇,你应付得过吗?”
“哼,既然当初敢指示利用他,那我便有十成的把握,他不能拿我怎么样。”
“哦?”黑影倒是有些好奇,“你是在他身上动手脚了?”
时希镇阴险一嗤鼻,“若不如此,难保他会中途倒戈,这也是防范他于未然,而今华录也没有传来我们的人落网的消息,那就证明连老天都在帮我们完成大计,又何须去顾虑太多,徒增自己烦恼呢?”
“但愿你不要只会在这里耍嘴皮子。”
“你就且先等着吧,待我把那至毒彻底炼化而成,没有白煜来试验,我也可以,先把那宫妍抓来当第一个带毒体,想想那也不错,好歹给老头一个最大的惊喜,他不是希望自己这个宝贝徒弟平安喜乐吗?我还偏偏不让他如意,此时此刻,宫妍在九冰宫中可真是受尽尊崇,想想我们当初,再看看她!为何他们对待我们便如此不公?那老头又为何那般狠心?”
黑影似乎被时希镇戳到内心伤心处,只是静静待着,却不发言。
“我定要让他们一个个不得好死,宫妍也别想要过平安喜乐的一生,现在她乃华录首徒,指不定风七辞一个高兴就把玄尊之位默许给她,再给她渡些千年修为,一来二去,宫妍也会是我们棘手不已的对手,所以,能除掉一个就是一个!!”
“你想怎么做?”
“那就要看你那徒弟会送什么消息和东西来了。”
霎时间,他们所在的密室里,笼罩着一股肃杀之气。
华录山,潼峰,九冰宫。
夜晚,他们都没睡。
风七辞亲自监督涂山仙夙做功课,俨然就是一副严师的模样,而且已经是拿捏好了角色,彻底进入了师徒模式。
涂山仙夙坐在他面前,提笔很是认真地在书写着些什么,笔锋有力且行云流水,似乎一般的心法根本难不住她,连着书法也不需要风七辞多啰嗦些什么。
风七辞自己看着书,两个人也是十分安静,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可是当他的余光看到了涂山仙夙的认真状态和异常整洁的功课时,不自觉地勾起了笑容,却也是静静地看着她。
“你对这些心法,倒是有自己的见解,还一针见血。”风七辞淡淡地称赞她。
涂山仙夙也没有抬头,继续写着,但是笑道,“病老师父经常给弟子看心法,整个药医馆的心法和医书基本上都被我看了个遍了,这点小事于弟子而言,也并不难。”
“只是,你不知道如何有效地运用,你现在,不过是在纸上谈兵而已。”
涂山仙夙手中的笔瞬间停住,有些尴尬地抬头,“师尊,您不带这么损的。”
风七辞轻轻一笑,挑眉道,“你的能力,在集训期间是有很大进步,可是就是你的阶层总是突破不上去,你的仙资,还是有很大的问题存在。”
“这弟子知道,只是弟子也没办法,您说说,弟子该怎么做?”
“没有人逼你一定要做得多出色,我风七辞的弟子,快意即可,无需强迫自己,也无需被人强迫,此事对你既然有些许的难度,那便不急于求成,慢慢来就好了,四儿,为师可没有定要你引领华录,你也不必要因为为师给你的身份,而逼迫自己。”
涂山仙夙因为风七辞的话语里饱含着宠溺,就像是父亲一样,像个孩子一样笑着,“师尊,弟子知道您对弟子的好,只是既然是您的弟子,身负仙界大任,那弟子一定不会让您脸上无光,也不会让病老师父失望的!”
风七辞笑道,“量力而行即可,不必勉强自己,且,你也不用担心为师会让你身负太多责任,这继任华录,你大可放心,不会有你的。”
涂山仙夙满意地点头,“可是师尊,虽然这样弟子很高兴,可是您打破成规,这样真的好吗?不是说好的,宫令在谁手上,谁就是玄尊人选吗?您是打算再收一个徒弟?”
风七辞撇头看着自己清冷的寝殿,坚定道,“为师,不会再收徒,此世,你一人在膝下,足矣。”
不知为何,风七辞说这话的时候,态度鲜明地坚决,让涂山仙夙手里的笔颤了颤,而她也从内心深处了解到,这种不同于与病老师父之间的打闹师徒情谊,玄尊对自己的师徒情意,比病老师父的,动情许多。
“师尊,弟子其实不值得您这样,华录是仙界的顶梁柱,您知道弟子不想干涉太多,所以要破例,但是这样,难免会有些许的流言蜚语。。。。。。”
“这些事都不是你要担心的,四儿,为师自有处理的方法,你便安心在九冰宫中,好好的就行。”
涂山仙夙不再说话,只是微微勾起唇角,继而低头继续写着功课。
而风七辞也是看了她两眼,又问道,“不是说了要去淳沨阁看看吗?为什么这两天都没有动静?”
“弟子觉得,这不着急。”
“哦?”风七辞变得饶有兴趣,“为何不急,看你之前哀求着为师教你什么仙道的劲儿,感觉可是很心急的,现在有机会了,你反而是这种冷静异常的态度?”
涂山仙夙浅笑,“弟子一旦去了淳沨阁,要是找到了弟子想要的,学到了弟子想学的,怕是会在师尊身边待不久了。”
风七辞蹙眉,“这是为何?”
她抬头看着他笑道,“这是秘密!”
风七辞这种上千年来不苟言笑的清冷玄尊,竟然在此时因为一个涂山仙夙,还只是“宫妍”身份的弟子而大笑,那笑容,千年不曾见过,万年不曾动过,就如同神荼之言,一个涂山仙夙,到底在华录搅了多少的心水?
“不过,弟子现在想要做的,不是进淳沨阁一趟,而是要把小茉儿的事情给查清了。”
风七辞笑完了,便拿起自己手里没有看完的书册继续翻阅起来,问道,“她的事情,你觉得有异常?”
“不是我觉得,是个信得过她的人都知道她不是那种会无故危害他人性命的人,这次制毒的事情确实是小茉儿不对,可是下毒之事,却不是她。”
风七辞的反应没有很激动,而只是淡淡地一瞟,“那你知道是谁?”
“弟子要调查此事,而且,不声张。”
“为师没有要拦你的意思,你想做的事情,尽管去做,既然东方少主是被冤枉的,那华录也肯定有给一个清白的道理,你这么相信她,那为师,也会信她。”
涂山仙夙有些吃惊,原以为此事要和师尊谈起来并不会那么简单,但是他竟然这么风轻云淡地应下了她的话,而且,句句都在偏护着自己。
而且,他信自己。
“需要的话,为师可以让赏罚院,协助你。”
涂山仙夙看着清冷的师尊,虽然他没看着自己,但是侧颜如此完美,而且显得这般高贵,对他的感激和尊崇便会愈发地猛烈,拜这个师尊,或许真是自己几世修来的福分,抛开自己的身份,就单单以“宫妍”来说。
此生遇落歌,是幸,是情。
而遇师父,遇师尊,是福,也是命。
“师尊。”涂山仙夙轻轻唤了他一声。
“嗯?”
“晚膳,您要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