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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对啊,明明这里是华录,他堂堂三长老。。。。。。
“小姑赐,你隐瞒身份在华录上这么久,本来就是一件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华录上下都不知道该怎么对你了,你就不要总是这么发脾气了。”
“是我的错,我不该和魔神之间有什么,我会自己去承担,但是我的事情不需要牵扯到其他人,三长老你是好人,我知道你也很疼惜我,可是说到底,我现在已经被华录逐出,便受不得你这样的恩惠。”
令狐昭叹气,然后也把胭脂剑递还给她,“你就算不是华录的人,也是涂山小姑赐,身份崇高,在华录便是上宾。”
涂山仙夙看了胭脂剑一眼,撇过头去,不想看他。
但是令狐昭还是笑着说道,“你也许不知道,七辞有多疼爱你,这把佩剑,其实就是你找了那么久,一直都找不到的指天剑。”
轰的一下,涂山仙夙的脑袋似乎被什么砸中的一样,双眼诧异地看着指天剑,唇角似乎在发抖,心也不听使唤地在猛然跳动,频率不同以往。
“你,说什么?这是指天剑?”
“嗯,惠流池池水,其实有一半的作用,是封印指天剑的气息。”
“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这是神器?为什么是师尊所赠却是魔神赐名?!”她的情绪开始失控,她受不了如此大的内心折磨,双手紧紧扶着自己的脑袋,像是要炸裂一般,发了疯似的哭泣。
“你怎么了小姑赐?你还好吗?”令狐昭扶着她,可是却被她一把推开。
“出去,带着这把剑,出去,都出去!!”
考虑到涂山仙夙情绪不稳定,令狐昭也没有多说什么,“那你记得吃药。”说罢也无奈地走了出去。
涂山仙夙下一刻,便整个瘫坐下来,她身着素衣,显得比先前任何一次都疲敝不已,眼泪从涂山魔穸死后就没有干过,一直一直都在流淌,像是要流出血了一般。
“这到底是为什么?他杀我三姐,屠我北海和涂山,我到底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啊————”她叫喊着,发泄着自己的痛苦,还不断地敲打着地板,敲打到手都肿了,也未必会感到疼痛。
华录上下,都因为涂山仙夙的身份,而陷入了一片迷茫。
冥界,幽清殿。
阵阵瓷器破碎声传来。
不止是涂山仙夙,神荼也一样是在发泄,这股气,这场爱恨,到底还是有如泡影。
明花燕侥幸逃脱,便也回归了冥界,而莫谦瑶也是在一边,冷眼看着神荼在发脾气。
“尊主!现在不是在这里发泄的时候!既然知道了宫妍就是涂山仙夙,那就更要举兵一举拿下六界!”
明花燕看着莫谦瑶,眼底划过一丝冷意,她现在没有包裹着面窗纱,身上的伤也未见得已经治好,但还是为了涂山的覆灭,六界的一统,她什么都不顾,就只想要战事掀起。
“你闭嘴!给本尊滚!”
“尊主,您的毒已经利用涂山魔穸的狐珠解了,便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现在正是时候,属下为何要走?!”
莫谦瑶听到明花燕的话,瞬间是一个惊讶,扭头看着神荼,“你已经解毒了?”他们都不说话,莫谦瑶也算是明白了,恨恨吼道,“那你为什么不给我解药?!!”
“你大胆!”明花燕上前把莫谦瑶拉住,“你可知你是什么身份,竟然敢和尊主如此说话?”
“哼,我什么身份?”莫谦瑶把明花燕的手甩开,用那高傲的眼神看着明花燕,“你不过就是魔神的一条走狗而已,在我的面前显什么威风?不过也是差点被涂山神若他们整死的堕狐,你敢对我如何?”
“你。。。。。。”
“你们都给本尊闭嘴!”
明花燕甩来她,直接走到神荼的面前,“尊主,如今事态不一样了,如果宫妍只是寻常女子,那您得到六界之后,自然可以迎娶她,可是您爱上的是一个笑话,她是您的宿敌,您自己都恨得彻底,一直想要第一时间铲除的涂山仙夙啊,您一直以来最初的目标,都是她,可是这么久以来,谁也没有想到她竟然时刻都在您的身边,这件事情,对您来说是莫大的损失您知道吗?!”
神荼瘫坐下去,眼神阴冷到无以复加,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划过了那一幕幕涂山仙夙重新回归自己的模样,她是美的,可是在那一刻,竟然会是这么让自己难以接受,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如此的结果?
宫妍就是涂山仙夙。。。。。。
“她手里还有一把婷劫扇,要是把婷劫扇拿到了,那仙乐琴是指日可待,尊主您的计划已经实施了这么多,眼看就要成功了,您又何必为了一个涂山仙夙,而在这里独自伤神落寞地对幽清殿发脾气?”
“出去。”神荼淡淡的一句话,却是充满了无尽的威慑感。
而明花燕只是无奈闭嘴,但是莫谦瑶根本不管她涂山仙夙和宫妍的身份,她自己虽然很吃惊,但是却对自己的身上的毒是更加在意。
“宫妍就是涂山仙夙的事情我的确很吃惊,但是我要的重点,不是这个,你神荼自己解了毒,那为何我要在这里受苦?!”莫谦瑶很不怕死地把手伸出去,“我要解药,你听到了没有?”
“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敢这么和尊主说话?!”明花燕也是看不惯莫谦瑶,她这是忽然横叉一杠子来了魔冥,就算是有魔神血脉,也容不得她如此无力。
“你管我?”莫谦瑶又转向了神荼,“我的解药,你到底给不给我?”
神荼缓缓看向了她,冷眼以待,却没有对她发什么脾气,“狐珠只有一颗,能救的命也只有一条,本尊辛辛苦苦杀了涂山魔穸,到头来还要给你提供解药吗?”
“你什么意思?”
神荼眸光氨冷,“你若是想,自己也去拿一颗狐珠。”
莫谦瑶的眼神,霎时就像那万丈深渊一样,“你这是在示意我,要么杀宫妍,要么杀涂山神若是吗?”
岂料,她一句“杀宫妍”出口,神荼便是一个犀利的眼神过去,挥手施法,莫谦瑶便腾空往后撞去,生生就把那边的大鼎撞去。
“你敢动妍儿,我要你死!”
反应激烈的人反而不是莫谦瑶本人,而是明花燕,“尊主,您到现在还如此执迷不悟吗?”
“本尊说了,此事本尊自有决断,用不着你们操心,如今战事紧张,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滚出去!”
莫谦瑶被他这么一撞,很是痛苦,自己身体也中了毒,就算她利用玉专璧引了魔神之力在自己身上,那也没办法和神荼想比,若是不解,必死无疑。
他是铁了心不给我解药,要我自己去想办法,现在又护着宫妍,明知宫妍就是涂山仙夙了,他还是没有死心,那好,我便把宫妍杀了,亲手拿着她的狐珠,给自己解毒!!
莫谦瑶拖着那摇摇欲坠的身子,跌跌撞撞地出了幽清殿。
明花燕对着神荼这模样,也是无奈,现在已经是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了,若是因为涂山仙夙的一点变故而导致全盘崩溃,那完全得不偿失。
“尊主,不好了!”沉沧忽然赶来。
神荼的眸光霎时阴冷无比,挑眉看着他,“又是怎么?”
“风七辞,风七辞他单枪匹马,杀过来了。”
这场久违的大战,终于还是由他们两尊打响,神荼什么没有说,只是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装束,直接也是自己出了幽清殿,不带任何随从。
见面之时,看到风七辞屹立在那里,周围的阴暗把他身上的光彩都渲染得异常地夺目,这里只有他称得上是出尘绝世。
“风七辞?你倒是大胆?竟然还敢孤身来我冥界?”
风七辞的寒气已经在迸发,怕也是要在这里,彻底爆发了吧。
“神荼,你罪大恶极,夺取神器,欺瞒四儿的感情,如今竟然还敢屠杀涂山三姑赐,你当真是天理难容。”
“哼,你是正道,你说的话,自然冠冕堂皇。”
看着神荼那般幽幽地无所谓的模样,风七辞心中的怒火更是无以复加,“你可知四儿如今,生不如死?”
神荼的眉间蹙了一番,“她是涂山仙夙,你可知她是本尊一直以来,都要除掉的心头大患?”
“你承认你是在欺骗四儿的感情吗?”
“本尊对她从未假意,若是她能在本尊身边,本尊现在可以不在意她是涂山仙夙的身份,本尊依旧可以迎娶她做六界夫人,只是你风七辞,为人太不够诚恳,是你自己有私心,想要独占她,竟然还敢跑来这里,与本尊如此说话?!”猛然,神荼的的魔神之力爆发出了一阵强大的气场,以声波的模式,很快掩盖了风七辞。
“我何时?”
“你自己还想着欺骗自己吗?未免太可笑了?!”
瞬间,两尊扭打在了一起,整个冥界,霎时掀起了一阵战火,这是他们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暌违这么多年,正式开战。
而他们的战火,整个六界都能在第一时间知道。
因为那股压迫的气息,那股强大的,金仙灵力和魔神之力交织在一起导致的山崩地裂的气息,会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世间。
涂山仙夙紧锁在风七辞的房中,生无可恋,若不是想着自己的使命,若不是自己的身份和无辜的三姐,还有那疼爱自己的姐姐,她早就想用婷劫扇了结了自己。
就算那股气息传来了华录,她也没有知觉,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
但是,当夜色降临,风七辞和神荼依旧如火如荼的时候,涂山仙夙在余光中,用她俨然无力的眼神,无比苍白地看到了风七辞的书架上。
那如此熟悉又陌生的东西。
是,在早该出现的时候,它不出现,却在这个时候,它偏偏让涂山仙夙看见了,骤然间,涂山仙夙瞪大了双眼,这是很冲击的一件事情,蹑手蹑脚地她上前去把东西翻出来的时候,震惊异常。
“大姐的,卷轴?”
没错,她捧在手里的,赫然就是当初涂山妖惠失踪到了华录的卷轴,她找了这么久的卷轴,说到底,都是因为这卷轴,才会变成今天这个局面。
“它果然是在华录,可怎么会在师尊这里?”说罢,她双手虽然红肿,也没什么力气,可是她还是想要把这卷轴打开。
可,任凭她怎么做,都是徒劳。
“为什么打不开?这又是为什么?”
她已经没有什么耐心,面对这些让人糟心的东西。
夜幕降临至此,放弃你未归,涂山仙夙也在纠结这“罪魁祸首”的卷轴,那药水早已凉透,可是未见得涂山仙夙动一下。
令狐昭轻轻施法把锁打开,进去看的时候,涂山仙夙坐在地上一直在看着手里的卷轴,研究它怎么打开。
“小姑赐。。。。。。”
涂山仙夙没有看他,只是一心看着卷轴。
“为什么不吃药?”令狐昭蹙眉问道,“你知道吗?七辞孤身去和神荼决斗,至今未归,那气息传遍了六界,外面的天都分不出是白天还是黑夜,他们的气息那么有压迫感,不决出生死,他定然不会结束!”
涂山仙夙手里的动作,霎时停住,缓缓看着令狐昭,眼神很淡然,“你是想告诉我,师尊会出事是吗?因为神荼?